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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知晓你是一名炼体修士，但秦阳你可曾想过，这人类炼体，就算炼到极致，又怎能与妖兽相比？！”
李清水摇头苦笑，看向秦阳的眼神里竟带了一丝怜悯。
“这五州四海的主人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人类相比于妖兽，更擅长使用灵器！”
秦阳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就像黄狗所言，炼体炼到极致，全身上下的器官，都是武器。
“我说的使用灵器，并非是你以为的，握着刀砍杀！而像是这样…”李清水眼中精光闪烁，案上那一柄古剑上陡然扬起一抹青光，旋即秦阳便是看到，一道剑影自他脸庞划过，几乎是瞬间将他身后的垂柳洞穿。
青剑穿梭天地，所过之处，不论是山石还是水面都是整齐切开，那般凌厉程度，看的秦阳眼中顿时涌出一抹骇然。
李清水手掌一引，古剑从天而降，重新落到他的手中。
“现在你懂了么？！”
秦阳苦笑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从在洗剑门后堂中，他就曾见识过这凌空御剑的恐怖。
虽然当初的他还未凝聚出妖丹，但那画中人像的剑意，也仅是凭借一道神识施放。
可即便如此，却依旧差点将他斩杀在剑山之上。
方才李清水的飞剑，秦阳抵御不下，甚至他化作妖身，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
“李大人，这御剑，是何等层次的神通道法？！”
御剑飞行，恐怕是任何修真之人的梦想，就像每个世俗少年心底，都有一个剑侠梦。
秦阳自然也不例外。
他修的本是妖道，没有天赋神通，根本无法凌空而立，虽然这妖神诀的最后一诀，是朱雀诀。
可黄狗临行前并未教给秦阳任何法门口诀，他也不知晓自己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修到。
眼下这御剑，似乎并不像秦阳想象的那般复杂，既然李清水能够做到，那凝聚了妖丹的他，未必不可。
“这御剑二字，不准确！”李清水摇了摇头，“应该叫御物！只是剑是修真者最常用的灵器罢了！”
“御物？！”秦阳眉头轻皱，又想起他乾坤袋里的那一支小小金梭，“难道那金梭也是用来御的？！”
“不错！这世间灵器皆可御，只是想要御物，非炼元五层，凝聚了灵漩的修士不可做到！”李清水淡笑一声。
“炼元五层！凝聚灵漩？！”秦阳脸色疑惑，说到底，他对于这炼元层次的了解，还是从夏梦留给他的那一门修元诀上知晓的。
而再深刻些的道法功理，便一无所知了。
“不错！这灵漩凝聚，非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需要彻底贯通五脏经脉，在体内开辟阴阳灵漩方才可以！”
李清水欲言又止，末了却忍不住叹息一声，“秦阳！非是我看不起炼体之术！只是你要知道，这自古至今所有炼体的强者，从未听说有谁能羽化飞升，而你现在能够碾压同层次的修士，不过是仗着出色的速度！可一旦修为到了五层之后，你就会发现这真元真正的变化与玄奥！”
“多谢大人提醒！”
秦阳拱了拱手，说到底，这李清水想要表达的还是他与齐言的实力，根本不在同一层次。
若后者铁了心要杀秦阳，他根本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不过大人，我要留在戎城，并非是不知死活，只是有些事不做完，我心底实在不平！”
李清水沉默半晌，却没有再多劝什么。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只是齐言毕竟是血衣卫统领，你虽在县衙任职，但他却有统帅之责，你好自为之！”
“是！”秦阳微微一笑，倒是看的李清水愈发疑惑诧异，心底忍不住生出一些念头，“这小子难道真的与夏总领有些交情不成？否则为何不见他露出半分惊恐畏惧？！”
“大人！不知这御物之术，从哪里能够学到？！”待见识了李清水方才施展的神通，秦阳心底难免有些憧憬，又想起乾坤袋里的那只金梭，当即忍不住问道。
李清水脸色微愣，深深看了秦阳一眼，“怎么，现在知道炼体的弊端了？！”
秦阳笑而不语。
“不过你以为炼元五层是那么好突破的？！”李清水摇头一笑，又见秦阳眼神澄澈自信，面色终于凝重下来，“这寻常的御物之术，在修真一界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我手里有一门特殊的御物术，就看你敢不敢学了！”
“哦？大人只要肯教，秦阳自然敢学…”之前从修元诀里，秦阳也了解到，这世间的功法，有些是为了简单的入门。
而这种入门功法，往往流传甚广，甚至一般灵宝阁都能买到。
但有些功法，虽然作用与入门功法相当，可修炼上却多了诸多变化，成为宗门势力的私藏。
而眼下听李清水的意思，恐怕他手里的这门御物法门，应该就属于后者。
“呵呵！我这门御物法门，御的乃是鬼物，是一个云游的老前辈传授给我的！”李清水微微一笑，却见秦阳忽然变了脸色。
“嗯？秦阳？！你怎么了？！”
“大人…这御鬼也属于御物么？！”秦阳忽然想起当初黑虎体内的那一道鬼符，眼眸中当即涌出一抹戒备。
“当然！这世间御物的法门，皆是大同小异，都不过是以自身真元孕养灵宝，从而令它们生出一丝与你心意相通的灵力，如此方才能够做到掌控！这鬼物也好，灵宝也罢，其实都是你所掌控的工具！”李清水从乾坤袋里找出一页黑纸，“这就是御鬼术的心法口诀，你且看看，若能明白其中真意，不仅鬼你可御得，灵宝你同样御得！”
“多谢李大人！”
很难想象，一个像李清水这般看上去满身正气的人，修的竟然是御鬼之术。
只是同样的，秦阳深知这世间道法并不存在善恶。
真正懂善恶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