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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怎么了?”
门卫笑了起来,前仰后合地拍着桌子说:“你这骗人都不会啊?孩子姓林,你姓王。哈哈哈哈······你这是隔壁老王吗?”
我冷眼看着门卫,淡淡道:“好笑吗?”
门卫慢慢地止住了笑容,看向我说:“好笑啊。”
玛丽隔壁的,这也算一流的小学?请的是什么鬼门卫!
我没好气道:“打你的电话吧!”
门卫瘪了瘪嘴,可电话没接通。
“奇了怪了,没人接。你再等等吧,我看你也不像是家长啊,这么年轻。”
我深呼了口气,不满道:“你能不能忙你的,别管我怎么样了?”
门卫瞪起眼说:“哎,你这人什么态度啊!”
我的火憋不住了,恼怒道:“你又什么态度?!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门卫愣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盯着我,沉声道:“我说什么了?我从头到尾不是正常的流程吗?我说你们这些人,整天就着急忙慌的,孩子出事了,在我门卫头上发火?我不是?!”
我瞪起眼,玛丽隔壁的,你还先声夺人了!
我冷笑道:“我在你头上发火?你自己刚才说的话还记得吗?”
门卫撇着嘴不屑道:“我没感觉哪里不对,倒是你,看这样子,像是来找茬的!没点儿正经样儿,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不是什么家长,我看更像个人贩子!”
“你赶紧打你的电话!别和我叨叨了!”我甩着手怒道。
门卫把听筒一放,抬起下巴瞪着我说:“我不打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闭了闭眼压着火苗,沉声道:“我不想和你吵,你赶紧联系人,给我放行。”
门卫交叉着手叠在胸前,咧嘴笑道:“嘿,我还真不打了。真特么以为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大爷,来着叫嚣,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要喊回家对自己的黄脸婆喊去!你今天要是不和我道歉,你就在这等着吧!”
我真特么惯着你了!林小柔那边还有条疯狗在叫,这会儿指不定发生什么了!
我一个健步上前揪住门卫的衣领,怒道:“给我开门!”
门卫吓了一跳,缩着脖子咽了一下口水,硬撑着门面冲我叫嚣:“你······你敢动手?给我松开!听见没有?!”
我咬了咬牙,怒视着门卫低声道:“我让你开门!”
门卫抬手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掰扯了几下,可纹丝不动。
“妈的!”门卫骂了一句,冲我吼道,“你他妈有种打老子!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我深呼了口气,松开门卫,问道:“你开不开?”
门卫理了理衣领,冷笑道:“不开!不是很有种吗?动我啊!”
我猛地斜身一拳冲向了门卫!
门卫瞪大了眼睛,惊呼了一声!
我一下子停住手,看着门卫那惊恐的样子冷笑道:“还没打你就尿了。不开我自己进去!”
我抬手扶住门口的一个石墩子,轻喝一声,猛地翻过了闸门!
门卫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结结巴巴道:“你······你······”
我理都不理门卫,一阵小跑向教学楼。
一小会儿,我就按着记忆摸到之前的路线,快步从楼梯上到之前和赵主任碰面的办公室门前。
“还没来?!肯定是跑了,别和我扯那么多!直接送警察局去吧!小的野种,大的也没什么好样!”
“您先别激动,等家长来了再说。”
我猛地推开门,喊道:“你说什么?你······刘······”
眼前一个熟悉的男人面孔,正张牙舞爪地大盆唾沫!这不是那天挑衅刘涛的刘德昌吗?!卧槽!不是冤家不聚头!刘德昌身旁还站着一个,脸上包着白纱布的男孩。
刘德昌猛地转身盯着我,皱着眉头道:“你认识我?!”
我咽了一下口水,连忙扯开话题道:“你就是刘先生吧?”
“刘个屁!这件事你不给我的交代,今天没完我和你说!”刘德昌满脸愤怒地吼道。
“唔······唔·····”
一个娇小的身影,大哭着奔向了我。
我连忙蹲下身去抱住小女孩,看着满脸泪水的林小柔,我这心里跟扎了针似的!
林小柔呜咽地抱住我,小手儿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呜呜哭个不止。
我叹了口气,林小柔这是憋了多久,我刚进来没见到她,也没听到哭声,这一会儿,见到我才哭呢。
我脑子一闪,这刘德昌特么的在孩子面前这么说话?!
我搂着林小柔柔声说:“小柔乖,不哭了,怎么啦?”
林小柔一抽一抽地说:“我没有。”
我心疼地轻拍着林小柔的背,问道:“你没有什么?”
“我没有······呜、呜,是、是他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呵,笑死人了,你没事用刀子划自己脸蛋啊?!来,我给你刀子,你划一个我看看!”刘德昌在一旁怒笑道。
我摸了摸林小柔的头,站起身来冷眼看着刘德昌,淡淡道:“说话注意点,小孩子都在呢。”
“我注意点?”刘德昌指着自己的胸膛,怒吼道,“我注意你妈了个逼我注意!我孩子特么脸上都给你这野种划了一刀,你叫我注意?!”
我猛地上前一把揪住刘德昌的衣领,吼道:“我问你,你能不能闭嘴?!”
刘德昌愣了一下,随后咬着牙说:“来!小的打了,老的也想打是吧?!来啊!我倒要看看这年头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主任连忙上来,慌张地拉着我的手劝道:“王先生,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嘛,大家都少说一句,冷静,冷静!”
我瞪了刘德昌一样,缓缓松开手。
赵主任赔着笑脸说:“两位都先坐,别着急,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刘先生你也别激动,你这么一闹,两个小朋友到现在都没敢说话,我们也弄不清楚不是?”
刘德昌往后一坐,怒笑道:“好啊,我闹?我孩子都和我说了!你看看!”刘德昌拽住小男孩,指着他脸上包着纱布的地方,吼道,“这你看到没?德鑫,你和他们说,谁划你脸了?”
刘德鑫紧张得脸都白了,紧闭着嘴唇,把玩着手指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德昌皱着眉头吼道:“你说啊!怕什么?!”
刘德鑫一瘪嘴,哭了起来,指着林小柔喊道:“她!她用小刀划了我的脸!呜呜······”
“听见没有?!”刘德昌捏着拳头吼道,“听到没有?!”
林小柔弯着嘴哭道:“不是我,是他自己划的!”
“你这个小杂······”我瞪了刘德昌一眼,刘德昌这才停住嘴巴。
赵主任苦笑道:“刘先生,您别激动,好好说,好好说。”
我深呼了口气,这事情不能意气用事,比谁大声是没用的。而且,我不相信林小柔这么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会这么野蛮地用刀子去划别人的脸!这可是九岁的孩子啊,连周老大那群杂毛都不敢用刀子出手!
我这还不是一般溺爱的家长那种,就觉得自己的孩子听话,我可是实打实的看着林小柔的一言一行的!
我搂着林小柔,柔声问道:“小柔,和哥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小柔抬手揉了一下眼睛,沉默了几秒,抽泣道:“我······我就在看书,他、他自己划了脸!”
“这叫什么话?!”刘德昌瞪起眼怒道,“我孩子傻啊?”
我盯着刘德昌,压着怒火沉声道:“你别嚷嚷行不行?”
刘德昌咬着牙看着我,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我拿着纸巾给林小柔擦了一下眼泪,这红彤彤的眼眶看得我心都碎了!
我柔声安慰道:“小柔别怕,哥哥在呢。哥哥问一句,你说一句好不好?”
林小柔哽咽着点了点头。
我笑着摸了摸林小柔的脑袋,问道:“你一开始是在看书对不对?”
“嗯。”
“然后刘德鑫小朋友有找你玩吗?”
林小柔皱了皱眉头,停顿了一下,微张着小嘴儿说:“下课老师让我们复习,我、我在看书,他就跑过来了。”
“很棒。”我笑说,“那哥哥问小柔,小柔有和刘德鑫小朋友说话吗?”
“说了。”
“说了什么呢?”
林小柔吸了吸鼻子,抬眼看着我,瘪着嘴说:“他拉我,我说要看书,我不要理他。然后、然后他又拉我,说要给我看东西。”
我皱着眉头说:“看什么东西?”
林小柔扭头看了眼刘德鑫,捏着手指低头说:“小刀。”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刘德昌,刘德昌怒道:“我儿子哪来的小刀?!你这都是在诱导她说话!”
我沉声说:“你别嚷嚷,你自己问,问你儿子是不是带刀了!”
刘德昌拉住刘德鑫怒道:“你小子有没有带刀子?!”
刘德鑫咽了一下口水,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满脸的慌张,胆怯地看着刘德昌。
刘德昌吼道:“特么问你呢!带没带!”
刘德鑫哇地一下又哭了,大喊道:“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