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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来都来了,那就多买点嘛~我多可爱呀~买人家嘛, 买嘛买嘛 扫了眼, 阿尔伯特便自顾自, 继续整理行装。
这几天因为他申请多跟一条路线而越发忙碌, 可疲倦回到家后, 却是一种别样的满足。
儿子越来越懂事了,沅予炩这几天有点安静,但每天都会在他吃饭时, 聊上几句话,或是询问关于精神力的事。
小家伙求知欲还挺强的,让他回学校读书又不要, 说是去了就照顾不好家了,哪来的乱七八糟的说法。
“你个王八蛋给我站住!”沅陵从阿尔伯特眼中看出了轻视,挥手指着他怒吼, “我那个小杂种呢?把他交出来!说,是不是你挑唆他告老子的?!”
如今是在出航港, 正值上午,几乎整个驻扎军部要出去巡逻的小队都在此地做准备,沅陵这一声怒吼顿时让人停下打算看会儿热闹。
理查斯和拓维早知道会有这天,或者说整个小队在听说阿尔伯特娶了沅予炩就知道那小子今后有的是麻烦, 特别是还把人告了。
“沅先生说什么话呢?”阿尔伯特冷傲又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收条, “沅先生不是在我刚来没几天就把你儿子以十万元的价格卖给我, 还说今后绝对和你没有瓜葛吗?现在怎么来找你儿子?那是我阿尔伯特的妻子。”
“放你娘的屁, 他一天是老子我的儿子, 就永远是!十万块钱算个屁!”沅陵也是被逼急了,“把他交出来!儿子告老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篡改遗嘱,勾结毁坏公证存档遗嘱,侵占巨额财产,还虐待儿童,意图贩卖人口。这一条条的...”阿尔伯特冷哼声,“我再把予炩交给你?推入火坑?”
理查斯和拓维已经站到他身后,并吩咐人去找纪委的人来,说沅陵闹事儿。
“呵,沅陵当初你这么做的时候就该知道要遭报应的!沅予炩一个好好的孩子,你为了那点财产死扒着不肯给别人收养还虐待他,就没想过有一天沅予炩会来报复你?”理查斯不屑的瞧着脸色铁青的沅陵,“别自取其辱了,好好安顿好你那几个儿子吧,说不准等判下来你们两夫妻还要在牢里待上好几年呢。”
沅陵涨红了脸怒斥,“□□妈!”说着就想动手打人。
却被他背后的人拦下,沅陵是那队的小队长,他们这小队周围人心照不宣都是什么货色,不过整个边防军里也有几个同流合污的,上头不查,大家就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涉,虽说不屑也不会捅出去,更不会同流合污。
那人张了张细长的眼睛,看着就是老奸巨猾的,“有事情好好说话,好好说,两父子哪有隔夜仇?误会的事儿,见个面说清楚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打官司,甚至走刑事案件?沅予炩真把他父亲弄进去,他自己脸上也不好看,更何况没必要不是?”
阿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过他还没开口,一旁的理查斯就忍不住了,他本来就火爆脾气,指着那王八蛋就怒道,“感情到你嘴里虐待孩子,还有用十万块钱不管不顾的把沅予炩卖了就是好事儿?”
“父子两打打闹闹不是常有的?我还经常和我儿子打闹呢,更何况虽然十万块钱聘礼高了点,可沅予炩那孩子好,也值得嘛。瞧瞧,沅陵不是帮忙找了个好夫婿?”那人三两拨千金的一一化解。
和他争执就好似一圈打在棉花上一样让人又气又怒还无力,“都是别人家的事儿,关门解决的了的,我们外人就别掺和了啊,阿尔伯特把沅予炩带出来两父子见一面说开了就好了啊。”
周围不明所以的人到是纷纷点头劝说,阿尔伯特却冷笑,“如今法庭死咬着的并非你说的那两件事吧?沅陵侵占沅予炩的遗产数目高达两千六百多万,这些都是沅予炩的亲生爷爷当年立遗嘱,明确写给沅予炩的。这笔钱呢?”
“养孩子不要钱?更何况那时沅予炩小啊,他做父亲的保管也没错。”
“可如今沅陵连同他的妻子名下只有五十多万,其中十万还是我给沅予炩的聘礼。短短十几年就挥霍了两千六百多万,在这地方也算是奇迹了吧?”阿尔伯特淡淡的扫了眼众人,“当初有人提议收养沅予炩你不肯,还把沅予炩打得半死,要不是当地儿童保护协会的人出面干涉,恐怕沅予炩也活不到现在。在外没多大能耐,回家到是知道打自己的亲骨肉,你真给雄性兽人丢脸!
沅予炩如今要告你虐待,我想这也只能说是因果报应。”
“要不是你挑唆他,那个没种的小杂种会告我?我告诉你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沅陵气的冲过去就想打人。
就在两方要闹的不可开交时,军纪委的人终于赶来,分开两边的人还把沅陵带走。
沅陵被告已经砧板钉钉子的事,部队里也知道,反响不好,找沅陵多次谈话,沅陵都说自己能搞定能搞定,如今还没一点音讯,恐怕需要军部介入了。
沅陵当年拿到两千六百多万时,自己还不是什么小队长,而是个普通的士兵,但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那位置,为啥?还不是靠钱?
如今做了这么久的位置说不定要被撸了,甚至还要吃官司,这让沅陵又怒又气,冲着上头的人猛说好话,“阿尔伯特就是个外来的新人,要不先给他点教训吃吃?让他把我儿子带出来,只要沅予炩那小杂种出来,我一定有办法把这事儿摆平的。”
这些年没少拿沅陵好处的长官漫不经心的放下杯子,“阿尔伯特是上头吩咐过放到咱们这的,这样的人我可不敢动。”
“啥?上头?还,还能比您都大?”沅陵讨好的给他亲自倒水,“放到咱们这就是流放了,上头肯定不管,就一点点小教训,也不是针对他的不是?我这么久没见儿子了,就想见见。”
“不行,有些人再放逐,也不是我们能动的。”就算这些年收了不少好处,可他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沅陵顿时脑门冒出一阵阵冷汗,“长官,长官您看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
谁知对方立马翻脸,“什么交情?我们可没什么交情可以说的。”
这是要撇清那些关系啊,沅陵又气又怒,却不敢真翻脸,“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是我厚着脸皮求你,求你和阿尔伯特说说,就请他把沅予炩带出来和我见一面,就一面!我一定能把剩下的搞定。”
到底是从对方身上得了不少便宜,那长官想了想,“我帮你劝劝,若阿尔伯特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那我再想想办法!”不然呢?麻痹,早知道就算便宜点,也不把沅予炩那小杂种卖给他了!
见得到满意的答案,那长官也不再多言,挥挥手让他出去,“我会和阿尔伯特谈谈的,有些事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何必弄到法院上这么难看呢,你说是吧。”
“是是是,本来就一家人,都是父子两的事儿。”沅陵抹了把汗出门,心里又恨又气,但在军营里不得不压着脾气,看人都阴森森的。
“等老子过了这关,非的弄死那小子!”果然不该留他一命,沅陵心里想着等见面怎么弄死沅予炩,不,不能先弄死,得先让他撤案!
可还没几天了啊...
阿尔伯特的确被叫去谈话了,查理斯一根一根抽着烟,有些担心又有些不安。
他怕的事儿多了去了,怕阿尔伯特顶不住,怕阿尔伯特不管沅予炩,也怕沅予炩那小子好不容易硬起来被恐吓恐吓又吓软了。
见人一回来,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觉得没立场问,最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有困难只管和我们说。”
“是。”
谈话仿佛都没发生过一样,沅陵焦头烂额的等了两三天,实在忍不住又带着东西上门求见那长官,可惜这次人都没见到,便被对方的副官赶出来。
这下沅陵心里咯噔了是,知道着了。
人,找不到,也堵不到,还怎么让对方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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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又去找你了?”沅予炩下班去接孩子的路上皱着眉和阿尔伯特通话,这几天他上下班时间飘忽不定,而且走的是后门小道,还有同事先帮忙摸底,确定没有沅陵他才出去。
这单位固然没几个人,同事之间几天也碰不上一面,互相甚至都不爱多说话,可偏偏真有需要时,都愿意帮衬一把。
人都挺好的,沅予炩想。
“你怎么知道的?”阿尔伯特把军营里发生的事都瞒着对方,唯恐让沅予炩感到不快。
沅予炩放下饭碗瞧着昨天输入的号码,立刻接通,“张大哥有事?”,
“诉状我已经替你写好,不过你父亲那一家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也清楚所以我先申请禁止令。可以隐藏你的个人信息不被你父亲看到,但在信息栏上我看到你已经结婚,所以这申请还需要你的配偶签字。”张栩简单的说明情况,“此外还有一些文件需要你签字。”
“必须要配偶?”沅予炩一愣,“我可能想尽快离婚...”
“只要在婚姻期间都需要。”张栩看似面无表情,却带着几分不耐烦,“此时此刻你在婚姻关系内就必须有这份签字。”
“成吧成吧,你先把文件发给我。”沅予炩叹了口气,挂了通讯又瞟了眼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里面的谈话持续多久。
先去把碗筷扔给机器人洗了,从“小耗子”的记忆里知道哪买才便宜,虽说有送货上门,但自己去挑的东西更好。
这家人显然落魄了,但从习惯上来看,不论儿子还是老子都娇生惯养的很。
自己账户上又多了一笔钱和一个夫妻公用账户,沅予炩想了想终究有点不忍心拒绝阿尔伯特的一份“真诚”。
“先凑合过吧。”巧了,反正自己现在没个落脚处,而他需要个人搭把手养崽子。
自己就留下搭把手,说不定他一感动就让自己给睡了呢?
抱着这美好的期盼,沅予炩起身打算带上东西去买菜,顺带到处走走,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如今的世界。
多浪漫~多文艺~
不过他需要好好想想今后怎么走,书要不要读?不读又能去找份什么工作?
说心里话他对将来挺没底的,他上辈子的确是有本事的人。可那时候是啥年代,他们那会儿都没飞出星球呢,哪像现在。
随便是个人都能飞出星球,去另一个星球和去隔壁城市玩儿似的,整天串门都没事儿。
日异月新的变化也让很多东西淘汰了,上辈子他能干的,擅长的这辈子还不如扫大街的呢。
哦,不,这扫大街的都有环卫机器人干了。
“哎,愁!”愁的要命,总不能真让人养着吧?
虽说嘴上不介意,这身体既带棍又带蛋,可到底还能生娃。体格上就不如雄性,就有种忽然变成小娘们的忧愁感。
绝望,窒息,还挺能吃的沅予炩决定去买个菜压压惊。
房门就被推开,小老虎奶声奶气的一边跑回房,一边哭着直打嗝的冲他老子吼,“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这么坏!”
莱安虽说知道他妈落井下石,但家族落败,他爸被人陷害中他外家居然也掺和一脚,联手和别人一起诬陷他们家,一切只是为了所谓的利益,这让年幼的莱安万万想不到,也无法想象。
得,伪善的面具被撕开了。老的小的都脸上无光,不好看,心里也不好受。
阿尔伯特疲倦的内着眉心,见自己的新妻子吊儿郎当一脸看戏的模样站在门口,顿时更心塞,“把房间整理了!”
“老公呀~”甜度二百五,“我得去买菜了,你去不?不去我可去啦~”日呦,娘里吧唧的恶心人,他可拿手了。
可落到阿尔伯特耳朵里却是这小媳妇想要撒娇...
也是,有爹不如没爹,好不容易有个家,想要自己这年长的丈夫宠他,自然需要博取关注,他前不就是还和莱安争宠时这么说的?
阿尔伯特叹了口气,愁,愁的都要脱皮了,明明还没到时间,他都觉得自己能先脱个两三回皮。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为什么不了解清楚对方是个什么人才去结婚?简直蠢透了。
非要自暴自弃,随便抓个能上户口本的就结了呢?
这小子才刚成年,又瘦又小还粘人,还真是个...“麻烦。”
“不麻烦你,不麻烦你,我自己去很快的。”这位大少爷都快被生活逼迫的绝望了,沅予炩背上一本破旧的小背包,就打算出门。
可谁知阿尔伯特却拿起飞行车的钥匙跟上,“去哪儿?”又不会开飞行车,他是打算走过去还是等公交?
“同旺街三号的晋江店铺,那的肉便宜又新鲜。”沅予炩似乎心情不错,“等会儿买点碎肉,那儿便宜,我会做肉干,还有肉脯,到时候给你儿子磨磨牙刚好。”
刚从同旺街回来的阿尔伯特一塞,他到是忘了给家里带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愧疚。低头,那只只到自己肩膀的小雌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随遇而安的市井气息,不是俗,而是...而是一种安逸。
令人觉得,这就是生活,活生生的,实实在在的生活。
他活得很认真,很努力。面对刁难也一脸平静,不会稚气。
莱安昨天太过分了,哪怕是他这个亲爹,恐怕当场都会把他抓来揍一顿,狠狠地那种。
可这个小亚雌只是平静的拍了视频发给他,嘴上说道歉,其实心里并不会觉得有错,只是待人周全。
“对了,你有特别喜欢的菜吗?”少年仰头问他。
过长的刘海几乎遮盖了他大半的脸,先前被他用皮筋随意的扎在脑后,显得清爽利索。
“无所谓。”他回答。
“哦,那你家崽儿呢?”少年又问。
阿尔伯特认真的回忆了下,知道几种零食,知道几种肉类,但那太贵了,不是他们现在能够消费得起的。
少年见他迟迟没开口,倒也没追问毕竟看阿尔伯特犹豫的样就知道平时不养娃,问啥啥都不知道。
沅予炩耸耸肩,“我把我父亲告了。”语气平静而自然。
前不久才听说沅予炩前半生遭遇的阿尔伯特忍不住多看了眼他。
“那是最后一次机会,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少年轻轻的叹息,“我知道有后妈,就有后爹,其实我家原本还不是。我后妈进门对我挺好的,是我亲爹先对我不好,没人撑腰,后妈自然跟着一起作践我咯。”说到这冷笑声,“我知道为什么,是我妈太能干,又长得好,独立自主还强势,外公也防着他,他怀恨在心呢。
其实日子就是穿在自己脚上的鞋,没必要非得光鲜亮丽,合脚,舒心才最关键。
但那男人的虚荣心非要一双不合脚的,整天蹭破皮,还憋在心里,一门心思怪鞋。
后来我妈和我外公去了,他在家里开心了好几天,庆祝了好久,还会喝多了就打我。那时候我就知道...
不过到底是我亲爸,日子难过我还要低声下气的过。其实我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是我爸死活不让我读。逼我去找工作,工资还非要全上交,说是报答他们。”说到这冷笑声,“那时,我就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儿。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能无耻到这地步,十万就把我给买了。”
少年似乎只是想自己说自己的事儿,阿尔伯特也静静地听着。
“禁止令需要你签字,”沅予炩把文件递给他,那人扫了眼,连个屁都没,立马签了还给他。
这感觉不错,少问少说,有些事儿和你说只是给你打个招呼,埋个伏笔,不是让你关心,让你问东问西的。
“今后在队里当做不认识吧。”少年望着窗外,“这种人,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
日子是自己过的,过成什么样,都是你自己的事儿,过好了是你本事,过差了,是你没能耐,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又公平。
其实“小耗子”命真的不好,如果没摔那跤,撞到墙了。他胆小安分的性子其实也挺适合阿尔伯特,这男人看似冷酷高傲,难以接近,但公平,大气,心有城府,会体贴人,也细心。
除了有个熊的二十四小时开机,恨不得时时刻刻上天的儿子外,这那男人不论外表还是脾气都接乎于完美。
“嗯。”少年的遭遇令他想起自己,似乎被安抚一般令他不在这么沉闷。
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受到命运的不公,令他们不得不更努力的活下去,这种感觉反而令他们能走的更近。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好,最起码...不在孤单。
打开车门,阿尔伯特想带他去今早卖货的地方挑肉,那儿的肉的确不错又新鲜,价格也不贵。
恩,他这个大少爷觉得是挺便宜的...
“不错。”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盖了鸡汤的些许腥味,反倒是凸显了鸡肉的鲜香,面爽滑,蔬菜爽口,不腻到是真挺可口。
“鸡杂有点辣,莱安能吃吗?”沅予炩就放了一丁点,为了是提味,他到是喜欢辣,可也怕幼崽不能吃辣。
“还行吧,凑合。”吃的头也抬不起来的虎崽子依旧能抽空嫌弃下这个继姆做的饭。
呵呵,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死死抱着他得手,还给他肚子撸的??!!果然睡玩就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