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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来都来了, 那就多买点嘛~我多可爱呀~买人家嘛,买嘛买嘛 “尝尝看味道还行吗?”沅予炩把两个鸡腿分了, 自己啃鸡翅。
这鸡汤他撇去油, 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下了一把面条, 鸡肉也多在那两人碗里。他到底是亚雌的身体,吃不多。
“不错。”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盖了鸡汤的些许腥味,反倒是凸显了鸡肉的鲜香, 面爽滑,蔬菜爽口,不腻到是真挺可口。
“鸡杂有点辣, 莱安能吃吗?”沅予炩就放了一丁点, 为了是提味,他到是喜欢辣,可也怕幼崽不能吃辣。
“还行吧,凑合。”吃的头也抬不起来的虎崽子依旧能抽空嫌弃下这个继姆做的饭。
呵呵,昨晚也不知道是谁, 死死抱着他得手,还给他肚子撸的??!!果然睡玩就翻脸不认人了。
阿尔伯特轻轻拍了下莱安肥硕的屁股, “好好说话。”
“成吧成吧, 味道还算不错, 您再接再厉。”啃完鸡腿舔着嘴的莱安打了个饱嗝。
四脚朝天的躺在桌上, 一把抓过他爹的手放自己肚皮上, 要撸,眯着眼颇为逍遥的晃着尾巴
阿尔伯特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着调了?捏捏小爪子,“你该感谢。”
“恩恩恩,谢了您的~”被撸舒服的莱安好屁的要说啥就说啥。
沅予炩都快气笑了,“本来还想回来做个辣子鸡块...”
莱安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圈,纠结了下,最终...并没选择屈服!“爸你想吃辣子鸡吗?还是想吃炸鸡块?”一边说,一边用脑袋蹭着阿尔伯特的手臂,“要不辣子鸡块吧,咱们尝个鲜。”
“这个家,你爸做不了主。”沅予炩凉笑,捏住他的爪子,“小宝贝,你还没认清这个残酷的现实吗?”
莱安还真没认识,嫌弃的拍开那只就知道乱摸他的爪子,“亚雌矜持点,对雄性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哥,你得给他少看点乱七八糟的连续剧了。”说着拍拍那只毛茸茸的打屁股,“走,送你去幼儿园,听说你还想在幼儿园拉帮结派?挑战高年级的?”
“那是必须的,不过比我们大一两岁的傻逼,就想欺负人,他们算个屁!”小老虎萌是萌,但这嘴吧...
让沅予炩莫名的有些熟悉,当年他也当过兵,虽然才短短两三年,也是顺应局势无奈之举。可这只虎崽嘴里的话却有一种当兵十来年的老兵油子的强调。
沅予炩见阿尔伯特脸色一变,不知想训斥还是想揍,左右为难,脑仁疼呢。
岂止是脑仁疼?本就一夜没睡好,再加上精神力重创后至今未康复的旧疾,脑仁突突突的跳,莱安还流里流气,这简直令他手痒痒!
“莱安!”怒喝声。
愣是让小老虎下的脚下一滑,直接滚下桌子,甩了个四脚朝天。
这下想训斥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让阿尔伯特深深的忧愁,这么蠢,这种火爆脾气还...嘴贱的孩子真是自己的种?
“凶什么凶,有话好好说么。”沅予炩抱起那只虎头虎脑,似乎知道自己惹他爸生气,立马夹紧尾巴的小脑虎,抱在怀里拍拍后背,“乖,不怕不怕。”说着还瞪了眼阿尔伯特,“好好说话,要叫规矩就好好说,不是让你张嘴就吼的。”
莱安把脑袋隔沅予炩的肩上,拉耸着耳朵,偷偷窥视他爸一脸便秘的模样,心里有点喜滋滋~
尾巴也甩的比刚才快了点,可惜刚得意就被莱安一巴掌扇屁股上,“你也是,小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今后不许说脏话,粗话,你这火爆脾气也得改改,否则今后被人利用买了都得帮人数钱。”
“哼~”谁敢买小爷?莱安不服气,却没敢反驳。
毕竟他爸都别训的乖乖不敢开口...他不是怕,他这叫能屈能伸。
沅予炩两手抱住小虎崽的腋下,举高高,“听到了吗?恩?”
“你再举高点的话...”他大概能勉为其难点点头吧,可惜莱安还没来得及得瑟。
就直接飞出去了...真的是,飞出去了...
直接砸了阿尔伯特满怀,一脸蒙圈,喵喵?我不是你的小宝贝小甜心了?说扔就扔?
“让你老子来举。”重死了...可沅予炩又不觉得他该减减,毕竟小孩子要长身体,胖咕咕的才喜庆嘛。
阿尔伯特抱起自己儿子,面无表情的举高。
莱安面无表情的压低了耳朵,还偷偷的绷紧了尾巴。
两父子神情一直,肃穆对视...
“爸你还是把我放下吧。”根本没电视剧里温馨的感觉。
偷偷摸摸把尾巴夹在后腿间,耳朵也拉松下来,求救的看向收拾东西打算出门的沅予炩。
“你不是要举高高吗?”沅予炩双手抱胸冷哼,“哥,举,往高的地方举!”
“爸你作为雄性兽人不能这么听他话,你要有作为雄性的威严!”莱安毛茸茸的脸蛋那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阿尔伯特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互怼,难得轻笑着把莱安往上一抛,接住,搂怀里,“喜欢就要好好说,别别扭扭的讨人嫌。”说着点了点他的鼻子,“更何况你快满八岁了,总有天就会变回人形,到时候没这身皮毛,谁还会喜欢你的破脾气,恩?”
莱安卷成一团决定拒绝开口。
一只野鸡炖汤连带四个野鸡的内脏做成鸡杂,沅予炩觉得不错,抽空又腌了一只,晚上给莱安做烤鸡。
上车,沅予炩做副驾驶,今天周四了,周六去游乐园玩,他打算做点简单的点心到时候可以野餐。
这两父子的相处模式一看就知道,压根不明白如何和对方好好说话,正常父子是怎么相处的。
当年他也是,母亲早逝,父亲又是吊儿郎当的性格,养他和养宠物似的。喜欢伐?自然最宝贝他这根能传宗接代的独苗苗了,什么好的都不吝啬,可不会表达。
整天还一脸我是你老子,你就该跪着听话的狗德行,实在招人厌。
也就家族那两年,老头才逐渐有点做父亲的样。
阿尔伯特对他不薄,要钱给钱,还一句屁话都没,就给他安身之所
自己在适应离开他前,桃李相报,必定要照顾好小的,伺候好老的。
被塞车里的莱安还有点不服气,嘟嘟噜噜的从后车座趴到前头,“爸,你得像个男人样啊。隔壁张叔当年不就是嘛,他媳妇多听话。”
“爸,你不能太好说话了,否则会让人爬到你头上的。”
“爸,我和你说,你这样不行的...”
“爸,我和你说”
“爸,...”
这一路叨叨逼,叨叨逼,嘴就没停过,沅予炩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瞧着那只想要上天的小崽子。
看的阿尔伯特心惊胆颤,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小虎崽的屁股上,“闭嘴。”没看到你后姆都打算磨刀霍霍收拾你了吗?
这巴掌压根不疼,和拍灰似的,莱安皮糙肉厚惯了,抖了抖毛,干脆顺着那只手臂爬到他爹怀里,“爹地爹地~”
还没撒完娇,沅予炩一把拎起这只猫崽子后颈的软肉,拉开车门下车了。
猫被拽住后颈软肉都会下意识缩成一团,等回神了,嚣张的莱安怎么能忍?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亚雌!我告诉你,你这样会没人要的!”
“没事,你亲爹眼瞎,已经和我结婚了。”说着直接抛给玲娜老师,“小宝贝,今晚你爹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所以晚饭烤鸭,烤牛舌,炸猪排什么的一切从简吧。”
被平日最最最~喜欢的老师抱住也不能抚平他内心的悲痛,“爸,你就看着你媳妇这么欺负我的?”虎目含泪,委屈巴巴,拉耸着小耳朵,看上去到是可爱极了~
阿尔伯特靠在车旁叹了口气,“莱安,情势所迫,你早该发现他不好惹...”说着又忍不住失笑。
这两只小家伙每天斗智斗勇,明明只要一关灯,就立马抱在一起睡成一团,多好的关系?怎么睁眼就互掐?
瞧着不顺眼时,恨不得挠他个满脸花。
如今是在出航港,正值上午,几乎整个驻扎军部要出去巡逻的小队都在此地做准备,沅陵这一声怒吼顿时让人停下打算看会儿热闹。
理查斯和拓维早知道会有这天,或者说整个小队在听说阿尔伯特娶了沅予炩就知道那小子今后有的是麻烦,特别是还把人告了。
“沅先生说什么话呢?”阿尔伯特冷傲又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收条,“沅先生不是在我刚来没几天就把你儿子以十万元的价格卖给我,还说今后绝对和你没有瓜葛吗?现在怎么来找你儿子?那是我阿尔伯特的妻子。”
“放你娘的屁,他一天是老子我的儿子,就永远是!十万块钱算个屁!”沅陵也是被逼急了,“把他交出来!儿子告老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篡改遗嘱,勾结毁坏公证存档遗嘱,侵占巨额财产,还虐待儿童,意图贩卖人口。这一条条的...”阿尔伯特冷哼声,“我再把予炩交给你?推入火坑?”
理查斯和拓维已经站到他身后,并吩咐人去找纪委的人来,说沅陵闹事儿。
“呵,沅陵当初你这么做的时候就该知道要遭报应的!沅予炩一个好好的孩子,你为了那点财产死扒着不肯给别人收养还虐待他,就没想过有一天沅予炩会来报复你?”理查斯不屑的瞧着脸色铁青的沅陵,“别自取其辱了,好好安顿好你那几个儿子吧,说不准等判下来你们两夫妻还要在牢里待上好几年呢。”
沅陵涨红了脸怒斥,“□□妈!”说着就想动手打人。
却被他背后的人拦下,沅陵是那队的小队长,他们这小队周围人心照不宣都是什么货色,不过整个边防军里也有几个同流合污的,上头不查,大家就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涉,虽说不屑也不会捅出去,更不会同流合污。
那人张了张细长的眼睛,看着就是老奸巨猾的,“有事情好好说话,好好说,两父子哪有隔夜仇?误会的事儿,见个面说清楚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打官司,甚至走刑事案件?沅予炩真把他父亲弄进去,他自己脸上也不好看,更何况没必要不是?”
阿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过他还没开口,一旁的理查斯就忍不住了,他本来就火爆脾气,指着那王八蛋就怒道,“感情到你嘴里虐待孩子,还有用十万块钱不管不顾的把沅予炩卖了就是好事儿?”
“父子两打打闹闹不是常有的?我还经常和我儿子打闹呢,更何况虽然十万块钱聘礼高了点,可沅予炩那孩子好,也值得嘛。瞧瞧,沅陵不是帮忙找了个好夫婿?”那人三两拨千金的一一化解。
和他争执就好似一圈打在棉花上一样让人又气又怒还无力,“都是别人家的事儿,关门解决的了的,我们外人就别掺和了啊,阿尔伯特把沅予炩带出来两父子见一面说开了就好了啊。”
周围不明所以的人到是纷纷点头劝说,阿尔伯特却冷笑,“如今法庭死咬着的并非你说的那两件事吧?沅陵侵占沅予炩的遗产数目高达两千六百多万,这些都是沅予炩的亲生爷爷当年立遗嘱,明确写给沅予炩的。这笔钱呢?”
“养孩子不要钱?更何况那时沅予炩小啊,他做父亲的保管也没错。”
“可如今沅陵连同他的妻子名下只有五十多万,其中十万还是我给沅予炩的聘礼。短短十几年就挥霍了两千六百多万,在这地方也算是奇迹了吧?”阿尔伯特淡淡的扫了眼众人,“当初有人提议收养沅予炩你不肯,还把沅予炩打得半死,要不是当地儿童保护协会的人出面干涉,恐怕沅予炩也活不到现在。在外没多大能耐,回家到是知道打自己的亲骨肉,你真给雄性兽人丢脸!
沅予炩如今要告你虐待,我想这也只能说是因果报应。”
“要不是你挑唆他,那个没种的小杂种会告我?我告诉你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沅陵气的冲过去就想打人。
就在两方要闹的不可开交时,军纪委的人终于赶来,分开两边的人还把沅陵带走。
沅陵被告已经砧板钉钉子的事,部队里也知道,反响不好,找沅陵多次谈话,沅陵都说自己能搞定能搞定,如今还没一点音讯,恐怕需要军部介入了。
沅陵当年拿到两千六百多万时,自己还不是什么小队长,而是个普通的士兵,但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那位置,为啥?还不是靠钱?
如今做了这么久的位置说不定要被撸了,甚至还要吃官司,这让沅陵又怒又气,冲着上头的人猛说好话,“阿尔伯特就是个外来的新人,要不先给他点教训吃吃?让他把我儿子带出来,只要沅予炩那小杂种出来,我一定有办法把这事儿摆平的。”
这些年没少拿沅陵好处的长官漫不经心的放下杯子,“阿尔伯特是上头吩咐过放到咱们这的,这样的人我可不敢动。”
“啥?上头?还,还能比您都大?”沅陵讨好的给他亲自倒水,“放到咱们这就是流放了,上头肯定不管,就一点点小教训,也不是针对他的不是?我这么久没见儿子了,就想见见。”
“不行,有些人再放逐,也不是我们能动的。”就算这些年收了不少好处,可他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沅陵顿时脑门冒出一阵阵冷汗,“长官,长官您看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
谁知对方立马翻脸,“什么交情?我们可没什么交情可以说的。”
这是要撇清那些关系啊,沅陵又气又怒,却不敢真翻脸,“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是我厚着脸皮求你,求你和阿尔伯特说说,就请他把沅予炩带出来和我见一面,就一面!我一定能把剩下的搞定。”
到底是从对方身上得了不少便宜,那长官想了想,“我帮你劝劝,若阿尔伯特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那我再想想办法!”不然呢?麻痹,早知道就算便宜点,也不把沅予炩那小杂种卖给他了!
见得到满意的答案,那长官也不再多言,挥挥手让他出去,“我会和阿尔伯特谈谈的,有些事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何必弄到法院上这么难看呢,你说是吧。”
“是是是,本来就一家人,都是父子两的事儿。”沅陵抹了把汗出门,心里又恨又气,但在军营里不得不压着脾气,看人都阴森森的。
“等老子过了这关,非的弄死那小子!”果然不该留他一命,沅陵心里想着等见面怎么弄死沅予炩,不,不能先弄死,得先让他撤案!
可还没几天了啊...
阿尔伯特的确被叫去谈话了,查理斯一根一根抽着烟,有些担心又有些不安。
他怕的事儿多了去了,怕阿尔伯特顶不住,怕阿尔伯特不管沅予炩,也怕沅予炩那小子好不容易硬起来被恐吓恐吓又吓软了。
见人一回来,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觉得没立场问,最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有困难只管和我们说。”
“是。”
谈话仿佛都没发生过一样,沅陵焦头烂额的等了两三天,实在忍不住又带着东西上门求见那长官,可惜这次人都没见到,便被对方的副官赶出来。
这下沅陵心里咯噔了是,知道着了。
人,找不到,也堵不到,还怎么让对方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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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又去找你了?”沅予炩下班去接孩子的路上皱着眉和阿尔伯特通话,这几天他上下班时间飘忽不定,而且走的是后门小道,还有同事先帮忙摸底,确定没有沅陵他才出去。
这单位固然没几个人,同事之间几天也碰不上一面,互相甚至都不爱多说话,可偏偏真有需要时,都愿意帮衬一把。
人都挺好的,沅予炩想。
“你怎么知道的?”阿尔伯特把军营里发生的事都瞒着对方,唯恐让沅予炩感到不快。
“诉状我已经替你写好,不过你父亲那一家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也清楚所以我先申请禁止令。可以隐藏你的个人信息不被你父亲看到,但在信息栏上我看到你已经结婚,所以这申请还需要你的配偶签字。”张栩简单的说明情况,“此外还有一些文件需要你签字。”
“必须要配偶?”沅予炩一愣,“我可能想尽快离婚...”
“只要在婚姻期间都需要。”张栩看似面无表情,却带着几分不耐烦,“此时此刻你在婚姻关系内就必须有这份签字。”
“成吧成吧,你先把文件发给我。”沅予炩叹了口气,挂了通讯又瞟了眼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里面的谈话持续多久。
先去把碗筷扔给机器人洗了,从“小耗子”的记忆里知道哪买才便宜,虽说有送货上门,但自己去挑的东西更好。
这家人显然落魄了,但从习惯上来看,不论儿子还是老子都娇生惯养的很。
自己账户上又多了一笔钱和一个夫妻公用账户,沅予炩想了想终究有点不忍心拒绝阿尔伯特的一份“真诚”。
“先凑合过吧。”巧了,反正自己现在没个落脚处,而他需要个人搭把手养崽子。
自己就留下搭把手,说不定他一感动就让自己给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