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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蛇跟着段姐混了这么多年,人脉也算是不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之前活动范围,和金卓、金宝兄弟差不多,所以对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比较了解的。
果不其然,人面蛇很快就找到了,金卓藏身的窝点。直接开着面包车,带我来到那个小区。
“喏,你看见那一栋红色的楼房了吧?他们就藏身在里面呢!”人面蛇指着前方,一栋朱红色的楼栋,表面斑驳不堪,一看就是灰尘很大的样子,应该有不少年的历史:“金卓这个家伙,也是够拼的。身上好歹也有几百万,居然住在这里。要不是我让我手下,找到人面蛇的一个心腹,还不知道他住的是如此偏僻!”
我看了一眼,确实这个地方,环境太差。金卓这样的老板,愿意住在这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比如说,鱼龙堂的人,正在找他什么的……
“好的,多谢蛇哥。”我推开门,走了下去。人面蛇打*窗,叫住了我:“等下,王志。金卓那死胖子也不好对付啊。你一个人不行的吧?我再帮你叫点人好了。”
他话音刚落,我的身边,忽然停靠过来四五辆车,从上面走下好几个人来。赵斌,秦虎,四大金刚和刘云天,除此之外,也有好些凤凰社的社员们。
“不用了,谢谢蛇哥。”我朝着蛇哥拱了拱手,蛇哥笑眯眯地指了我一下:“你小子,真的溜!”然后就*走了。
我带着赵斌、秦虎和四大金刚上楼,对刘云天说:“老刘,你和一组的人,都在下面吧。我上去要是出事儿了,你负责接应我。”
刘云天心里也有数,自己虽然是跟着赵斌的,但不是我的心腹,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我和其余几个人上楼,按照人面蛇的指示,找到了那户人家。我敲了敲门,里面压根就没有人回应,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不在家?”秦虎问。
“不会,肯定在家。”赵斌努了努嘴,秦虎等人低下头,就见到这户人间的旁边,拍着几双皮鞋,却没有任何一双拖鞋。显然这里面是有人的。
“撞门。”秦虎捏了捏手指,然后拔开我们:“动脑子的事情,你们来。动手的事情,我来!”
他退后几步,人如同弓箭一般,劲射而出,狠狠地撞在门框上面。那扇门碰地一声,直接被撞开,秦虎跌跌撞撞倒了进去。接着,我就听到一个男人在暗处,低吼出声:“不许动!我手上有枪!”
我顺手打开灯,却见到这个一居室的房间床上,坐着一个男人,头发凌乱,屁股搭在床上,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半蹲状态。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手枪的枪口,就针对着我们!
“帅气啊,左轮手枪。这是老古董了吧?”我笑了笑,挥了挥手,让剩余的人进来,将门给带上。
“呵呵,你别管是不是老古董。能开枪,能要人命就行了。”金卓坐在床上,穿着一件很邋遢的白色棉质背心,还有一条很普通的蓝色短裤。眼窝深邃,眼圈周围都是那种红彤彤的,像是大哭过一场似的。
几天没见,他已经消瘦许多,看样子是好几天都没睡过好觉,看起来十分的疲倦……
“金老板,几天没见到你,你这样子,怎么和被卖到非洲做奴隶的人一样?”我抠着鼻子,微笑着对金卓问道。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金卓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珠子顿时布满了血丝,狰狞得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猪,就连我身边的赵斌等人,都忍不住围住我,戒备起来。
好在金卓除了神色变化,依然没有动作:“你是怎么联系上鱼龙堂的?你给他们许诺了什么好处?为什么,他们会追杀我!还有,我弟弟呢?我为什么联系不上他?”
我叹了一口气:“江湖,江湖。你知道为什么以前社会,叫做江湖吗?因为江湖的规矩,就和江河湖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鱼想要换换口味,吃虾米的话,纵然不吃小鱼,小鱼也没了活路。最简单的丛林法则。”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大鱼小鱼的,说人话!!”金卓握住手枪的那只手,都有点颤抖,他死死地盯住我,那样子像是要和我同归于尽!
他现在的精神高度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四大金刚等人,不由自主地抬起脚步向前,微微挡住金卓能够射击到我的角度。
我其实也有点紧张,毕竟他手里拿着的那把枪,从质感来看,就不像是假的!
“你连这话都听不懂,又何必出来混。一般说巨婴,都是离不开父母。你倒好,是离不开你弟弟。”我冷笑一声:“还有,何必假惺惺端着一把枪呢?你要是敢开枪,你早就开了,不是吗?”
“什么,你是觉得我不敢开枪?”听到我的刺激之后,金卓又抬起枪,瞄准了我。秦虎和四大金刚顿时挡在我的面前,毫不犹豫!
“别说你不敢开枪,就算你敢。这里有七个人,你的左轮手枪,最多只能放六发子弹。即便你是神枪手,我们不躲避,这六发子弹全让你命中目标,也不够啊。”我冷静地说:“我建议你,如果真的想要和我谈谈,我们就坐下来聊。放下你的枪。”
“你们人多势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金卓自然不会放心,只要手里有枪,起码对他而言,是一个保障。
我沉默了一下,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秦虎愣住了,扭头问我:“老师,你不是疯了吧?你要和这个家伙在一个屋子里面?”赵斌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着秦虎,走出了房间。四大金刚自然也听我的,乖乖地离开了这个屋子,还顺手将门给带上。
“现在好了,可以聊聊了。”我摊开手,示意自己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我还是哪句话,凭什么相信你?”金卓显然还是对我有点不放心,不住地用眼神打量着我,试图从我的身上,找出一点破绽来?
我不用他找,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我全身都是破绽:“你不相信我,也没有用,我就说一句话……”
我走到他客厅的椅子前,随手一拎,将椅子放在自己脚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将手放在椅子的背上:“你想要活命?我就是你唯一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