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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我自己长相还略为青涩,看样子应该是读高中的时候。当我母亲将加了农药的辣子鸡夹入我的碗里时,我想也没想,还对母亲笑了一笑,就准备一口吃下。
看到此处,我冷汗再次流了出来。眼前看到的这画面我不怎么记得清楚了,不过这么看着,还是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此刻,看着眼前的画面我在脑子里面努力的回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相信了。并且在我内心深处,对于母亲的爱,也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崩塌的迹象。于是我赶紧制止自己再想下去,感觉自己的想法太可怕了,太容易被他人左右了。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画面会是真的的,一定是这个家伙幻化出来欺骗我的。想到此处,我冷静下来,不再受画面的影响,只像看电影一样默默的注视着。
偏偏这时,剑魔的声音响起:“怎么?害怕了?害怕看到真相?害怕自己的信念崩塌?”
听到这声音,我顿时一阵厌恶,立马就咬紧牙关狠狠的道:“你不要跟我胡说八道,咱们现在在赌博,你放马过来吧,不要在这里扰乱别人的思绪。”
剑魔的声音也响起:“好,既然你不害怕,就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如果下一次你再敢回避,我就当你输了。”
说完这话,他冷哼了一声。这时候,我眼前的画面再度动了起来。画面中,我母亲将辣子鸡夹入我碗里,我想也没想的就直接用筷子夹着往嘴里放。可偏偏就在这时,突然嘭一声响起,我家的窗户居然打开了。
画面中的我有些吃惊,辣子鸡还没夹入碗里,就先转头往窗户看去。而此刻,画面中我的母亲脸色怪异,眼神变得谨慎而复杂了起来。突然,一只猫跳到了桌子上,叼走了一块辣子鸡,还在盘子里踩了两脚。画面中的我慌忙的去驱赶那只猫,手里的辣子鸡也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此处,我皱起了眉头。这一幕,我似乎有些印象。我是记得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忽然有只猫跳到了桌子上,并且还踩脏了桌子上的菜,以至于那盘菜全部被倒掉了。
我开始越发的相信了,因为我的记忆不可能出问题。这么说起来,眼前这画面是真事?
我心中还是出现一丝惊悸感,感觉心中的信念在阵阵的崩塌。
不对,我死劲的握紧了拳头,这画面不可能是真的。如果我母亲要害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一直相安无事?而且,我母亲为什么要害我?完全没有理由啊。
想到此处,我再度让自己平息下来。这时,那剑魔的声音也接着响起:“怎么样?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吗?你所爱的这个母亲,事实上随时都想要了你的命,亏你还说你爱她。”
我大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有什么招就使出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剑魔的声音透着一丝讽刺:“事实摆在眼前都不愿意相信,我只能说你迂腐。罢了,你如果还不肯相信,我就来点猛的。”
他说话间,我眼前的画面再度变化。这一次,还是我家那套房子里。不过画面不再是客厅,而是我家的卫生间。此刻,应该是晚上,客厅里亮着灯,把卫生间的门给照亮了。
卫生间的门则紧闭着,窗户上蒙着一层水雾。看样子,卫生间里有人在洗澡。但是在卫生间门前,居然有个人蹑手蹑脚的在那里徘徊。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
她不仅在门前徘徊,还时不时将头贴在门上,似乎在听卫生间里面的动静。
看到这里,我吃了一惊。而就在这时,我母亲忽然间将门上的锁扣猛的扣了过来,并挂上了锁。紧接着,他在身后拿起了一个瓶子,瓶子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我家卫生间的门上有一个孔,不太大,这孔一直都有,应该是装门的时候就留下的。而此刻,我母亲将那个瓶子拿起之后,竟然直接将盖子打开,然后将瓶子的嘴对准卫生间里面。
就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那瓶子里猛的喷出来一股白色的气体,然后我母亲将瓶子嘴对准卫生间里面之后,那卫生间里面瞬间就是一片的白色,彻底的被这种白色的气体给充满了。
与此同时,在卫生间里面,响起了一阵阵的咳嗽声。而这咳嗽声不是别人的,正是我自己。
突然,一阵无力从我心底闪过,我险些站不住脚,摔倒在地上。因为,眼前这个画面我不仅是有印象了,而且记得特别的清楚。
眼前的这个画面,也发生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差不多也是我读高三的样子。当时我正在洗澡,洗着洗着就感觉不太对头,为什么卫生间里都快要看不见东西了。
我当时以为是水汽,也不太在意,准备快点洗好就出来。结果又洗了一会,我直接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一抬头,连上面的灯泡都看不见了。顿时间,我有些慌神了,急忙穿衣服准备离开卫生间。
也几乎在同时,我已经有了一些难受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好像就好窒息,卫生间里面被那种白色的气体充满之后,似乎就开始缺氧。
然后我不再迟疑,飞速的往门口跑。结果跑到门口,门居然打不开。我慌了,刚洗的澡立马又流了一身的冷汗。然后我抓住了门,死劲的摇了起来,依旧摇不开。
这时候,我缺氧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焦急之下,我便死劲的踢门,死劲的撞。卫生间的门虽然说是木门,不太牢固,可是也不是我一时半会就能够撞开的。
连着撞了好半响,我开始感觉脑子已经严重缺氧,视线开始模糊。最后我摔倒在了地上,完全的不能动弹。然后,我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自己难受的快要死了。
而偏偏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嘭的一声响,门居然打开了。然后我模糊的彻底晕倒过去,再度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醒过来以后,我发现母亲居然受伤了,身上缠着纱布,里面约莫可见血迹。
回忆在这里停止,我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眼前的画面中。此刻,我眼前出现的这个画面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只见我母亲将那个瓶子口对准卫生间门里,门忽然开始剧烈的摇晃,似乎是门里面的人在剧烈的撞门,过了好一阵子,门里面没什么动静了。
忽然,我母亲手里的瓶子爆炸了。
随着我母亲手里的瓶子一爆炸,门也跟着打开了。门一打开,白气就不要命的往外涌。而这时,我也看到了躺在门里的人,正是脸白的跟纸一样的我自己。
冷汗,一颗接着一颗的滴落下来,流到了我的眼睛里,我赶紧伸手去擦了一擦。这一段记忆,实在是太过清晰,没有给人一点反驳的余地。到这会,我居然无话可说,再也不能反驳这个画面的真实性。
我看着这个画面,不停的擦冷汗。这时候,剑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微微抬起头来,就看到剑魔此刻正站在丧魂古剑的旁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隔了一会,我咬紧牙关说:“不得不说,我的确是有些信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双眼一凝:“这么说来,你输了是吗?你承认你心中对于你母亲的爱已经彻底的崩塌?你所深爱的一个人,其实是一个随时随地都想置你于死地的人。这样的人,你居然还会爱?你不应该爱,而是应该恨。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不拿起武器,亲自去问个清楚呢?”
在剑魔的声音中,我感觉自己心中的爱真的开始转变为恨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连我的母亲也想要了我的性命?我心中很疑惑,非常的疑惑。
但是,我突然间醒过神来。我猛的抬头看向剑魔,咬紧牙关说:“不对,我不会上你的当。即便这画面是真的,我母亲真要了我的性命,那又如何?我母亲想要了我的命,这跟我爱不爱她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没输。”
我说出这句话,剑魔脸色瞬间就是一变:“你竟然这样的下贱,你自己想一想,一个想要了你性命的人,值得你爱u?”
我冷冰冰的回答:“值得。因为,他是我的母亲,他做错了事,那是她的事情,如果我不爱她,那我也跟着犯错了。就比如你父亲对你不好,等他老了,你就不应该赡养他?”
剑魔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母亲究竟多么恶毒。”
说着,他用手指着我:“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
我没回答,也低下了头。这时候,画面再一度变化。
这一次,画面出现在了一个黄昏的空地里面。空地里面有一片荒草,不远处就是县城。这个地方,离县城没有多远的剧烈,看上去就是我家那个县城的郊外。
此刻,荒草里面坐着两个人,正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就这么在荒草上坐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突然间,我父亲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我母亲生气的事情,我母亲居然猛的站起来直接指着我父亲大骂了起来。
再接着,我父亲也十分激动的开始还口。最后两个人越吵越凶,我母亲拿出一把刀,*了父亲的*口。再接着,我父亲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此处,我浑身的肌肉猛的一紧,感觉自己好像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般,便死劲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而这时,剑魔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你还没看明白是吗?这画面中的人你应该认识吧,这可是你的父母,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这么僵硬的看着。剑魔又说:“你喜欢装傻是吧?那我就跟你说说实情。你的母亲,杀了你的父亲。现在够明白了吧?”
听到这话,我心头终于止不住的开始颤抖,感觉自己的意志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崩塌了。仿佛是一片垮塌的山石,完全无法控制的开始一阵阵的崩塌。
记得父亲死的时候,我对着父亲的遗像问过我母亲,问她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可是,母亲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当时我觉得奇怪,只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难言之隐。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害死我父亲的竟然是我母亲自己?
看着这个画面,我真的难以相信。但是,先前剑魔制造出来的画面告诉我,剑魔制造出来的这些画面都是真实的,不是虚假的画面。也就是说,这个画面是真真切切的。
这一刻,我从小就构筑出来的母亲形象,在我内心里居然瞬间彻底的被摧毁。变成了一个疯子,以及一个歹毒的女人。我默默的看着,开始阵阵的发笑。而这个过程中,剑魔居然出奇的安静,并没有打断我。
许久,我渐渐的醒过神来,低声问道:“我有些相信这些画面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这些画面到底是不是全是真的?”
剑魔发出了冷笑:“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制造假的画面给你?”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剑魔笑声更加的得意:“一个歹毒的女人,一个随时随地想要了你性命的女人,还是你的杀父仇人,这样的女人即便是你母亲又如何,她还值得你爱?”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值得。”
剑魔笑了起来:“这样就对了,正常点吧,小子,如果你连基本的爱恨情仇都没有了,你还能算得上是个正常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我当然有爱恨情仇。”
剑魔冷笑:“我知道你有,所以认真的看清楚事实吧。你现在要做的是愤怒,是仇恨,你母亲杀了你父亲,并想方设法的想要了你的命,你应该对她感到愤怒,愤恨。”
听到这话,我忽然冷笑了。我抬起头来看着剑魔,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剑魔面色一凝,认真的看着我说:“既然想通了,赶紧拿起武器吧,你要做什么,我肯定帮你,那个歹毒的女人你也不能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你搞错情况了,我谢谢你,是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如果不是你说出来,我还真的是不可能知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
剑魔一愣:“什么话?”
我一把抓住了丧魂古剑,指着剑魔说:“我的母亲虽然犯了错,但她是我的母亲。她犯下的错,我一定会问个清楚,但是这跟我爱不爱她没关系。”
剑魔一愣,眉头死死的锁起来:“你摸着良心回答我,你母亲千方百计的想要了你的命,是你母亲又如何,难道你没有一点恨意?她杀了你父亲,你连一点报仇的想法也没有?”
我点了点头:“我恨。”
剑魔紧紧的咬住牙关:“那你为什么说你爱,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说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明明是恨的却是爱,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点了点头再度重复:“我恨没错,不过我恨的是她所做的事。但是我爱她,是她这个人,所以,你输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剑魔脸色猛的一变,不可相信的朝我看了过来。
“我不相信,你肯定在撒谎。是你输了,不是我输了。你别再执迷不悟。”显然,他有些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看着他,沉默着。
许久,我抬起那把古剑,指着剑魔,一字一句的说:“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爱是可以包容一切,原谅她犯下的任何错误。我母亲想杀我,只不过是犯错误而已。我可以选择杀了她,选择离开她,永不相见,也可以选择将她送上法庭。但这一切,都跟爱无关。我离开了她,或者杀了她,难道就是不爱了?”
剑魔的脸色大变,迟疑的看着我:“可是你不是应该恨?”
我摇了摇头:“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你已经输了。如果你明白什么叫*,或许你不会变成今天这番模样,成为一只剑魔,这把丧魂古剑也不会诞生。从某个方面来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他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在撒谎,你肯定在撒谎,我不相信。”
我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你不肯认输,那么这场赌博到此为止吧,我当它从没发生过。当我们之间没有输赢,打了个平手可好?”
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抬起头来看我,那张脸上满是犹疑和不解。其实我能明白,每个人都是一样,每个人的思维模式都不一样的,有些事换做另一个人兴许他就是无法理解。
看到此处,我一把抓起丧魂古剑准备收回。然而,正当我扬起古剑的时候,那粗布麻衣少年却大吼了一声:“停手。”
我抬头看去,只见他此刻双眼血红,浑身充满煞气。我暗道不妙,难不成他还想攻击我不成?我微微皱起眉头,已经开始念咒。然而就在这时,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这少年忽然单膝跪在地上,拱起双手说:“我输了,输了就是输了,我认输,从今往后我臣服你,你就是我的主人。”
我反而愣住了,看着他半响没回过神。这时候,他接着又说:“我将竭尽全力辅佐于你,绝不半点隐藏。”
瞧见他这般模样,我心中有些感动。我赶紧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抓住:“起来起来,何必这么认真,开个玩笑而已。”
他抬起头看我,认真的说道:“不,这不是玩笑,说了话就要算数。”
说着,他猛的钻入了丧魂古剑里面。而就在这一瞬间,古剑居然变成了绯红色,十分的刺眼,并且在轻微的震动。从古剑里面传来一个意识,在呼唤我去拿这把剑。
我咽了一口唾沫,内心里激动不已。忽然,我一把伸手将古剑抓住,在这一瞬间我居然感觉自己身上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随着古剑上十只剑魂的咆哮,校园里开始不停的刮起大风。
刹那之间,风云变色,天昏地暗。就连那些阿修罗道的人,此刻也从半空中露出头来,很是谨慎的朝地面上看来。
许久,红色消退了。少年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主人,这便是丧魂古剑真正的力量。拥有它,你将战无不胜,我会将自己全部的力量贡献出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也在脑海里面回答着:“谢谢。”
少年说:“主人不用客气。”
时间已经是半宿了,虽然我一直站在宿舍楼前,不过这半宿来收获不小。此刻,我更是激动不已,更没心情睡觉。我于是干脆在校园里走动了起来,这校园走来走去已经没什么看头了。我瞎转了一圈,便准备回宿舍睡觉。
结果刚一转身,我猛然僵住。因为就在我的不远处,有个人站在树林里看我。我以为是鬼魂,便多看了两眼,结果越看我越发的肯定,这个人是李响。
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然后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撒腿就跑了过去。在我跑动的时候,树林里那个人也转身就跑。树林里虽然不密,可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我跑到树林里时他已经不见了。
但是,当我跑到他所站的位置时,却在地上看到一张白花花的东西。我没多想,伸手捡了起来,发现是一封信。
我再度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思索了一阵,抓着这封信走了。那个人如果真是李响,我觉得他不肯见我,肯定有他的目的。既然他不肯见我,我贸然去打扰他,兴许还会破坏他的计划。
我抓紧了这封信,快速的回了宿舍。一到宿舍,我便点上了蜡烛,看到手中这张白纸果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白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的名字:李曦。然而奇怪,白纸上并不是李响的字。我有些不解了,那个人如果是李响,这信为什么却不是他写的?难不成李响的眼睛还没有好,别人代的笔?
我一阵思索之后才开始看了起来,看了几行字之后,我心中更加的有些惶恐。
这几行字是这样写的:李曦,有些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最近这段时间你不要找我,见到我的时候不要来追,暂时不要问为什么,过阵子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看到这几行字,便已经没心思往下看了。这不是李响还是谁,这说话的口气明明就是李响的。我皱了皱眉头,盯着手中这封信半响,又才继续看下去。
接着信的内容:我跟以往已经不一样了,不一样的不只是我的*,我全身上下都已经不一样。再次见到我,你都不一定能认出我来。只能说,这是命运弄人。在那次天兵降临的大战之后,我的眼睛瞎了,之后又遇到很多事情,以后一一的告诉你吧。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小心一个人。
我视线突然一顿,集中到这“一个人”几个字上。心里头,在深思。
接着,我继续往下看。信上写着:我知道现在的情况不该让你们猜疑,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小心防备。否则,新的缘劫珠之乱将再度开始。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这一次缘劫珠之乱是整个六道,而不只是人间。这个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