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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画面,就如同将蛆虫装进一个桶里。那些蛆虫搅在一起,在桶里不停的翻滚,试图顺着捅壁爬上来。我的头皮有些麻了。
此刻,这些蛇就如同那些蛆虫一般搅在一起,一堆蛇身之中,露出乱七八糟的蛇头出来。这些蛇头全部高高抬起,吐着舌头,发出嘶嘶声。
顷刻间,我和蜡人张便被淹没在了蛇堆之中。
我感觉好几条蛇碰到了我的*的什么部位,冰冰凉凉的,酥酥麻麻的。而此刻,这些蛇注意力并没有在我和蜡人张的身上。
我和蜡人张站在原地,如同两尊雕像。醒过神来的时候,那些蛇已经从我们身边游了过去,朝着不远处那女人所在的那棵树游去。
等那些蛇全部都游走了,我和蜡人张两人才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冷汗。蜡人张居然有些慌乱,他扛起我就跑。结果他没注意到旁边有棵树,我的脑袋嘭一声撞到了树上。这一下子,把蜡人张*撞的也是一顿,他*歪了一下,险些跌倒。
而我被这一撞,整个人瞬间就懵了,疼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昏昏沉沉中,我看到蜡人张再次站稳,扛着我又开始狂奔。接着,我脑袋又不停撞到一些树枝上,整个人被撞的是七荤八素。
再接着,蜡人张扛着我往两棵树之间跑去。我一看到两棵树,整个人就是一愣。两棵树相距不远,估摸着可以通过一个人。但是此刻蜡人张扛着我,他倒是能过去,我就只怕要被两棵树给挡下来了。
而且,此刻蜡人张是横着扛着我的,跑的又那么的快,只怕一撞到这树上,我*都要被撞成两截不可。
眼见着快要撞上,我急了。但是*动不了,只能扯着嗓子大喊:“你娘的,赶紧停下,快撞上了。”
蜡人张刚好跑到树前,估计是听到了我的喊声,他速度放慢了些,但是仍旧在朝前跑:“想活命就给我闭嘴,那蛇妖现在使千蛇术,要是灯蛇全部集齐了,这满山的动物一个都活不成。”
说话间,他又跑出去几步,那棵树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眼见着我的脑袋就要撞在树上,我扯着嗓子卖力的喊了起来:“我千你大爷,赶紧给老子停下,要撞上了。”
不过还是晚了,只听得嘭的一声。我的脑袋和脚分别撞在了两棵树上,蜡人张则扛着我*的中间部位,朝着树缝间挤了过去。在这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要被他给板成三截了。
猛然间,一股刺痛感传来,我整个人在这阵刺痛感中,彻彻底底的晕乎了。
蜡人张在这个时候终于醒过神来,他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我,忙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感觉自己痛的快要死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骂了一声:“我*尼玛。”
然后,我最后的意识被抽空,晕了过去。模糊中,我看到蜡人张继续扛着我狂奔。而在几个小时以后,我躺在了医院里的病床上,浑身绑着绷带。
刚睁开眼睛,蜡人张笑眯眯的朝我走了过来:“没事的,医生说你只骨折了两根肋骨,脖子和*稍微有些骨折,但是能够治得好。”
眼见着他这副模样,我一股子火腾的一下子蹿了上来。这蜡人张却端起了一碗粥,往我嘴里塞:“不要生气,医生说病人不能生气,生气了就恢复的慢了,等你*好了,我还要带你去对付那只蛇精呢。”
我正准备开口骂人,结果蜡人张一口粥喂进我嘴里,粥的汁液更是顺着我的喉咙进入了气管。接着,我被这汁液呛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蜡人张紧张的看着我:“你又怎么了?怎么喝个粥也要被呛到,你等着,我马上去叫医生。”
眼见着他转身离去,我整个人都要疯了。我憋了一口气,拼尽浑身力气冲他大喊起来:“蜡人张,你给我等着。”
蜡人张很快跑出了病房,他真的找来了医生。医生一见我满脸通红的样子,急忙通知护士来给我就诊,结果不停的把我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告诉我我*没什么事,安心养伤就行。
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眼角有泪,太他娘的想哭了。我怎么会遇到蜡人张?这家伙不把我弄死就安心是吧?
医生走后,蜡人张坐在病床边,冲我嘿嘿的笑着。我的脖子打了石膏,动弹不得,只能转过眼睛看了他一眼。
蜡人张嘿嘿笑了起来:“我老头子从来没照顾过人,照顾不好,你也不要这么生气嘛,好了,好生养伤。”
我咬紧了牙关,气的浑身发抖,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我无奈的转回脑袋,闭上了眼睛。
而在此刻,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已经恢复了知觉,起码感到了痛。我忍不住伸手去摸,接过摸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的*果真已经恢复了正常。我心里头不禁一顿,这蜡人张究竟在玩什么?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蜡人张坐在我的床前,正趴在床上睡觉。
我就这么盯着他那张苍老的脸看着,此刻发现,这家伙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就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只不过长得丑点罢了。
而不知道怎么的,经历这两天的事情,我心里头对蜡人张这个人,居然没有那么恨了。
我收回了目光,心里头猛然间感觉到一阵奇怪。这蜡人张行为奇奇怪怪,以至于我有些猜不透了,这家伙抓了我又不杀我,现在居然还送我到医院,并留在医院照顾我。我有点迷糊了了,完全想不明白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蜡人张一直留在医院,大概第五天的时候,我*勉强能够动了。这时候,蜡人张忽然又对我使用了蜡人术,把我半个*变成了蜡像,接着他扛着我走出了医院。
而在这一瞬间,我几天来对蜡人张的好感顿时就破灭了。当他将我扛在肩上的时候,我死劲的大喊了起来。蜡人张一把将布条塞进我嘴里:“再叫一声我把你脑袋拧了。”
我顿时一惊,只见这一刻蜡人张那张脸变得狰狞而恶毒,与前几天嘿嘿大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愣住了,这个人不会人格分裂吧?
扛着我走出医院之后,蜡人张将我带到了蜡像馆。放下我,蜡人张扯下了我头上的麻袋。接着,他一句话不说,消失在了蜡像馆里。我看着他背影,死劲大骂,可这家伙压根头也不回。
接下来,蜡人张消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这两天时间里,我一动不动的站在蜡像馆里。我的四周,满是那些无比恐怖的蜡像。他们的眼珠子会动,嘴里还会发出叫喊声。
白天的时候,我只觉得心里发毛,勉强能够接受。而一到晚上的时候,整个蜡像馆里满是那哀嚎声,我耳根子都麻了。
两天以后,蜡人张终于出现了。眼见着他出现在蜡像馆里,我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蜡人张回头看了我一眼,居然理也不理,再一次消失在了蜡像馆里。
他再一次出现,是在当天晚上。当时整个蜡像馆黑成一片,我也在这黑暗之中。一到晚上,那种哀嚎声就从蜡像馆四处传来。
这时候,蜡像馆的门嘭的一声响起,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很奇怪,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蜡像馆门口,脑袋和*全部都垂着。
隔了好一会,那个人终于动了。而我看到他那动作的一刹那,心不禁一沉。这人的在走动的时候,同样是低着脑袋,两只手无力的垂在*两边。这哪里是什么活人啊,分明是一具死尸。
我见过小鬼娘娘的控尸术,当他控制尸体行走的时候,尸体就是这样一番模样。尸体走动时双手垂肩,脑袋无力的垂在*前。
眼见着那人如同被人控制的尸体一般从蜡像馆门口走进来,猛然间,整个蜡像馆居然彻底的安静了。隔了一会,蜡像馆里猛的又响起了一阵尖叫声。那些叫声刺耳,而又诡异。
这个时候,这个人已经走下了蜡像馆的台阶,来到了中间的走道上。而在这一刻,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这个人看上去,那么的像蜡人张?
那人动作僵硬、木讷,越走越近。当他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我整个人彻底的懵了。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蜡人张。
只见这人长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那张脸皱褶在一起,无比的狰狞。
他路过我面前的时候,并没有停,而是继续往里面走,走进了黑暗中,然后彻底的消失不见了。我愣了一下,突然醒过神来,只觉得心里头传来了一股慌乱和心悸。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是我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蜡人张死了?他被人控尸了?
然而我动不了,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眼见着蜡人张消失,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惊恐。
脑子里满是蜡人张那副诡异的身影,我最终在不安中度过了这一夜。但是我心里头,却被另外一个问题压着。这蜡人张死就死,他娘的我们怎么办?
我感到了一阵无助,看向整个蜡像馆,心里止不住的不停骂娘。可是骂娘没用,一晃眼一整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天很快黑了下来。
自从被蜡人张带出蜡像馆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动弹过,此刻只觉得浑身上下被万千蚂蚁撕咬,那种痛苦没有几个人能感受到的。最可恨的是,一到晚上这蜡像馆里就传来哀嚎声,更是让人痛苦至极。
我有些绝望了,意志力终于被消磨的干干净净,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而更让我痛苦的是,我现在连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完全做不到。
而正当我绝望的时候,蜡人张忽然又一次出现了。
天黑下来以后,整间蜡像馆里响起了各种诡异的呼喊声。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猛然间响了起来。黑暗中,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一点一点的走了出来。他低着头,双手仍旧垂在两肩。
我原本有些绝望,所以精神有些恍惚。而当我看到这个人的刹那,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抬头一看,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蜡人张。
蜡人张还跟那天晚上一样,低着头慢慢的朝前走,那动作诡异至极,压根不像是他自己在走路,分明是被人操控。
而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蜡人张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停下了。接着,他低着头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那动作那模样,恐怖至极。
我脑子瞬间就清醒了,相反的,甚至感到了一阵恐怖。因为此刻的蜡人张,实在太过诡异。
特别是他低着头的时候,我死活看不到他的脸,这样一种感觉更是让人心悸,谁知道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蜡人张果真是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还没等他接近,我便感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氛扑面而来。
蜡人张走到我面前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停住了。随后,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袋也始终低着。
而我却隐约看到,他低着的那张脸上,长满了一层白色的胡须。他的脑袋,就如同一颗长满胡须的萝卜。
我有些紧张,但是试图控制自己冷静下来。我喊了一声:“蜡人张?”
蜡人张毫无反应,仍旧低着头。我又说到:“你是蜡人张对吧,你还记得吗?”
不论我怎么喊,蜡人张始终都毫无反应。可谁知就在这时,蜡人张忽然又朝我走了几步,居然直接跟我贴在了一起。
他的头顶,直接顶在了我的下巴上。他的*口,则直接跟我的*贴着。
然后,他再次站住了,一动不动。我在这时,感觉头皮都麻了。因为,当他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家伙的皮肤已经没有一丝的温度,冷的就好像冰溜子一般。
我猜的没错,此刻的蜡人张,就是一个死人。
更让我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当蜡人张一动不动的贴着我的时候,他那一直垂在自己*两边的手,居然动了。
他伸出两只手将我抱住,然后居然将我扛了起来。我在他*上,头朝着他脸的方向。这一刻,我看的非常清楚,蜡人张的脸上已经长出了尸斑。
我心里头原本觉得迷糊,这一刻则是直接懵了。
接下来,蜡人张扛着我走出了蜡像馆。一步一步,无比的缓慢。出了蜡像馆之后,他扛着我走过了街道,进入了树林,路过一片坟地。
黑夜里,有人远远的看见,一具尸体扛着一个人,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