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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煜臣侧过头，蹙着眉看他。
他蹙着眉，没有完全醒来，是潜意识让他说话：“扶我去沙发吧，我没洗澡。”
乔煜臣似是有些意外，他都喝成这样了，还记得他有洁癖，拧眉：“不用，明天一早我叫钟点阿姨换床单。”
陆越霆听后就安安心心的准备睡觉。
乔煜臣站在那足足十秒钟没有离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本不打算再折腾他，去浴室沐浴之后，想到他喝过酒，没洗脸就这么睡，总归是会睡不好，最后，还是打了一盆热水端了过去。
此刻，陆越霆已经睡着了。
乔煜臣没照顾过别人，或者说，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没空理会别人，所以，他做事没那么温柔，粗暴了一些。
擦他脸的时候，或许是用了几分力，等拿开毛巾后，就见他那张深挺的俊颜都被他擦红了，颇有些掉了一层皮的既视感。
他又拧了一次毛巾，擦了擦他的脖子，胸膛。
当拇指不小心越过毛巾摩擦了一下他的胸膛，结实又滚烫的触感让他的神色沉了几分，手没有从他的胸膛上挪开。
窗户忘了开，忽然间，一阵初冬的风吹来。
被毛巾擦湿的地方一阵透心凉，汗毛都跟着立了起来。
陆越霆蹙起了眉头，下意识去摸了发冷的胸口，触不及防，手就覆盖在了乔煜臣的手背上，捏着湿热的毛巾，触感十分奇怪。
猛地，陆越霆就睁开了双眼，收回了手。
一眼，就看到正骑坐在他身上的乔煜臣，穿着黑色的睡袍，胸膛露出一大片，白皙得刺目，有些松松垮垮的感觉。
大脑紧绷着一根弦，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声音染着几分薄怒：“搞什么？”
这一脚刚好踢在了乔煜臣的肚子上，疼得他捂着肚子，脸色在发青。
陆越霆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但他有种被侵犯的愤怒感，强忍着疼痛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准备离开。
他蹙眉回过头，冷眯着眼看着乔煜臣，见他没有动，蹙了蹙眉：“告诉我，你刚才在做什么？”
乔煜臣慢条斯理的抬起了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盆子，声音很冷，也说得吃力：“替你洗脸，让你睡个好觉……怎么，不明显么？”
陆越霆本来是怒意，在看到他发白的脸色，额头上的细汗清晰可见，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愧疚。
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刚才那一脚用的力气有些重，连忙走过去，长眉蹙得很深：“没事吧？”
乔煜臣手捂着肚子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陆越霆眉头蹙得更深，将一旁他脱下来的西装放在她面前，口吻是命令：“现在，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操！”乔煜臣憋了半天，很粗暴的说了一个字。
陆越霆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一贯修养如此好的阿臣会爆粗口。
随后，他抬起眼眸看他：“大哥，你这一脚，有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