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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嬷嬷顿了顿,压下心头怒意,站在原地没动。
“林知染。”令月忽然喊了林知染的名字,静静的看着林知染道,“你在皇上的汤药里,放了什么?”
闻言,林知染一怔,眼内划过一丝慌张,沉了沉眼,“皇后说什么,我听不懂。皇上喝的汤药,我怎会接触到。”
令月早知林知染不会否认,垂眸笑了笑,视线落在林知染身上刚刚换下来的一堆带血的衣物上面。
“你既不知,方才你去过御膳房后,为何换上了宫女的衣衫?莫不是你林大小姐过惯了千金小姐的好日子,想来当会儿宫女体验疾苦的日子?”令月的目光,始终落在林知染的身上,衣袖内的手,也是握成轻拳。
在这世上,她最是无法容忍有人伤害连诀,也最是无法容忍有人打连诀的一切主意。
“皇后娘娘,我方才去御膳房,是想给冯太妃拿一些糕点送去,后来不小心打湿了衣衫才借来一套宫女的衣服,至于你所说的汤不汤药,我一慨不知,皇后娘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休要趁机污蔑我。”林知染咬着牙,总之只要紫星那边不出岔子,这边她断然是不会傻傻承认的。
这个连月,如今越发有皇后的架子了,看起来倒是比两年前厉害了不少。
“呵,谎话连篇。”泰嬷嬷冷笑。
“……”林知染听了这话,神情一顿,他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我,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过,皇后娘娘不能污蔑我。”
“是吗?林小姐不知道,但如今进入林小姐在奴才面前如此失态,衣裳尽褪的消息传了出去,布置会会不会影响林小姐的名声呢?”令月缓缓地说道。
是啊,这种丑事要是传了出去,她还没有得到皇上宠妃的位置,就要沦为笑柄了,连月是皇后,绝对有能力将此事散播出去。
“皇后娘娘,这林家小姐对您不敬,实在没有必要和她多说,直接将她交回给冯太妃,让宫人们传说此事去吧。”泰嬷嬷冷冷地说道。
“不!”林知染连忙阻止,“皇后娘娘,此事还请不要说出去,替民女保密吧,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现,皇后娘娘也没有见过我。”
泰嬷嬷轻哼一声,“林小姐倒是打算地好。”
“皇后娘娘!”林知染从从床上滚到地上,磕头,道,“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为民女保密,求求您了。”
“皇上的汤药,是不是你动了手脚?”令月不慌不忙地问道。
“……”林知染紧紧咬着嘴唇,最终点了点头,“是,我……我一时糊涂所以……”
“我看林二小姐不是一时糊涂,而是久有蓄谋吧,跳那什么踩泥巴飞鸟舞,扭扭捏捏的,不就是为了勾引皇上么?”泰嬷嬷在连似月身边的时候就这般胆大无礼了,说出的话令林知染无地自容,林知染心中愤懑,这嬷嬷就根一坨铁似的,又沉又狠,她一时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不过,林二小姐怕是功夫用错地方了,皇上心中只有娘娘,绝不会看你这种惺惺作态之人一眼的,也就是咱们娘娘宽厚仁慈,倘若是我,在你扭来扭曲的时候,已经一把把你从那个桌子上拉扯下来,丢出去了!”泰嬷嬷丝毫未将林知染放在眼里。
“我……”林知染被骂,但此时此刻,却也只能忍耐,“嬷嬷教训的事,还请嬷嬷替我守秘。”
“这人呐,不要做些丢脸的事,就不会留把柄在别人手中了。”泰嬷嬷淡淡地说道。
“是,皇后娘娘,我错了。”此刻,只有做小伏低,才能保全名声了。
令月听着她的话,眼内露出一抹讽笑,“林知染,今日之事,一旦传扬出去,不仅你们林家面上无光,就连冯太妃都会跟着颜面无存,本宫现在答应你,会下令封锁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不过,日后一旦再有此事,本宫绝不饶你。”
“是,皇后娘娘。”林知染忙说道。
令月起身,吩咐道,“嬷嬷,咱们走吧,派人将林小姐送出宫去。”
“是,娘娘。”泰嬷嬷上前,道。
令月站起了身来,不愿再与林知染多费口舌。
林知染躺在床榻上,望着令月的背影,眼中浸出浓浓的毒意,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连月,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会让皇上心甘情愿的宠爱我,纳我为妃!
走出偏殿后,令月在泰嬷嬷和众宫女的伺候下,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内。
一走进去,泰嬷嬷让其余人在门口守候,不用再伺候皇后娘娘了。
当寝殿的门一关上的时候,令月便坐了下来,脸色微微泛白,她抬头看着泰嬷嬷,道,“嬷嬷,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心里紧张。”
泰嬷嬷走到她的面前,说道,“王妃派老奴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便是怕娘娘心慈手软,不敢下手。但是,皇后娘娘,对着作恶之人,是万万无须心里负担的,恶人便该狠狠惩治,那林知染今日若真是得逞了,皇上和您之间的感情,皇上的清誉都会受影响的。”
令月慢慢缓和了心中的不平,说道,“这些本宫又何尝不知道,我是决不允许林知染破坏我与皇上之间的情谊的,只是,今天才开始觉得,我大概不能再做皇上面前那只知风月的女子了,才觉得心中像是被挖去了一块什么似的。但是,这也是我答应和皇上在一起的代价,嬷嬷不用担心,本宫会自我消解的。”令月说道。
“难为娘娘了。”泰嬷嬷道。
“那紫星……”令月想起那个人来。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安排好了。”泰嬷嬷说道。
“多给她一些银子。”令月嘱托道。
“是。”泰嬷嬷起身,将那被子摊开了,“娘娘快些歇着吧,刚刚本已经睡了,听了奴婢的禀报才起来的,汤婆子已经给娘娘放进被子里了。”
“好。”令月起身。
泰嬷嬷招呼了宫女进来为她宽衣。
她重新躺下手,脚贴在汤婆子上,却还是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