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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恩爱不离,感情甚好,为何要和离?”
“你!二柱哥是喜欢我的,是你插足了我们的感情!”
若说以前李知玟只觉得鲁二妞傻乎乎的好笑,如今这番言辞,倒是惊到她了,鲁二妞偏执地拥有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她觉得自己喜欢殷啸,所以殷啸一定也是倾心于她的,全然不顾男主角的想法。
也就得亏鲁刚没什么大本事,只是一个小商人,这样的姑娘若是生在皇家,恐怕比锦阳公主还要跋扈百倍。
李知玟和她说不通,也只能避让着。
鲁二妞却不死心的凑上前去,努力让李知玟知晓她和殷啸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鲁二妞她娘前两年已经病逝,眼下鲁家只剩鲁刚妇女,鲁刚舍不得女儿,有意找个上门女婿,但眼下鲁二妞铁了心的要嫁给殷啸,鲁刚无奈,只能委婉的希望殷啸能出面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鲁二妞喜不喜欢他,殷啸本身并不在意,但是眼看着李知玟面色越来越黑,战场上凶狠如阎罗的殷将军当起了知心大哥哥。
偏生鲁二妞坚定不移地认为,一定是李知玟使了什么妖术,迷恋住了殷啸,越发的坚定一定要拯救殷啸。
“男人都是这样的,一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我爹还不是这样!”
鲁二妞大大咧咧,鲁刚脸上好生尴尬,他年纪尚轻,家里每个女人操持也不行,前段时间有媒人上门,想给他寻个续弦。
鲁刚琢磨着眼看二妞也大了,他一个男人怕是操持不好女儿家的嫁妆,还得有个女人打点,跑去询问鲁二妞的意见。
鲁二妞黑脸,鲁刚二话没说便把媒人请出去了。
鲁家虽然有自己的厨子,但是眼下有客远道而来,鲁刚特意定了一桌酒席送到家里。
“再去赛貂蝉买几个下酒菜回来。”
鲁二妞说着话时声音格外洪亮,还朝李知玟这边睨了一眼。
李知玟和殷啸俱是低头喝茶不应声,倒是鲁刚提起来。
“这赛貂蝉是京城一位夫人开的,手艺一绝,可惜在扬州只有两家分店,每日供应有限,恰好我与他们掌柜的有些私交,才肯让我插个队,哈哈哈,往日也不愿意给人家添麻烦,如今贤侄一定要好好尝尝。”
鲁刚从商多年,去没有寻常商人的油滑,也是真心待殷啸,愈显憨厚。
殷啸吃过赛貂蝉最正宗的手艺,胃口也早就被李知玟养刁了,如今在场扬州的分店,自然是少了些味道。
“二柱哥你就留在扬州吧,陆路水路都便利,还有爹爹也能帮二柱哥一把,何苦要去润扬?”
鲁二妞绝不放过任何游说殷啸的机会,殷啸只笑不语,场面有些尴尬。
“来,吃菜吃菜。”
鲁刚好歹也走过大江南北,略微察觉出不对劲来,殷啸之口不提生意,举止言谈也不想生意人,鲁刚早些年虽辛苦,却也不至于一手都是老茧,倒像是胡人那样骑马打猎留下的印记。
前几年他路过晋家村的时候还打听过女儿的心上人,琢磨若是他尚未娶亲,便带他一起到扬州来,有他的指点,小两口日子应该也能过得不错。
但是听闻晋家村不少年轻人都从军去了。
殷啸一身腱子肉很是壮硕,现在即便退伍,从事的行当应该也和军务分不开,他还是少打听的好。
二妞时时缠着人家新婚小两口,鲁刚也有些不好意思,给他们指了不少扬州好玩的地方,二妞怎么也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好整日跟着他们四处游玩。
李知玟和殷啸也算是走遍扬州名胜,又多留了两日,说什么都要走了,二妞的哭声虽不如年幼时响亮,但也是行出老远都能听得见。
李知玟挑开车帘,见二妞还在丫鬟的搀扶下,痴痴的朝着他们的马车挥手,李知玟不禁咋舌。
殷啸昨夜与鲁刚痛饮,回房时已有些醉意,大抵是身上燥热,晨起李知玟才发现他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鼻音有些重,相比是着了风寒。
殷啸死活不肯何要,只是区区风寒根本不放在心上,夫妻二人僵持不下,最后各退一步,殷啸不必喝药,但也不许骑马在寒风中吹了,以免加重病情。
眼下殷啸正襟危坐正在看一本兵书,从李知玟这个角度看过去,隐约能看见其中加了张字条。
殷啸虽被闲置,但边疆的日常军务还是要给他过目的,李知玟明显察觉到,这几日字条、信件多了些许,但她一个妇道人家,何必在意这些。
眼下只同安平安乐两个小丫头挤在角落里吃花生米。
这翠盖红缨马车从外看着低调,内里装饰颇为精致,也很宽敞,即便多了殷啸一个大男人也做得小。
而且殷啸还亲自改装过这车,行起路来格外稳当。。
再过两日便能到润扬了,润扬县令早就严阵以待,虽有传闻说怀化将军是被圣上闲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威名赫赫的怀化将军到了他的地盘上,可不得好好招待吗?
可怜润扬县令翻遍了户簿,终于在夹缝里寻到了殷啸的名字,若不是此次殷啸主动提起,他都不知道堂堂怀化将军竟然是润扬人士。
能出得这样的英灵豪杰自然是件好事,但是眼下‘殷啸’旧时的家早就无处可寻,这下带着夫人千里迢迢回来,连个住处都没有,县令惶恐,琢磨着不行就让将军和夫人在自己的宅子里凑活几天。
殷啸早就写了信函来,拜托县令给他寻一处安静些的宅子,不用多大能住人就行,他也不常回来。
县令令命诚惶诚恐地操办起来,寻得这处宅子可谓是全润扬排得上数的,即便这样还不放心,各式家具摆件流水一样的送进去。
润扬虽比不上扬州繁华,油水也不少,难地有巴结上司的机会,县令自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爷这是何必,我听闻圣上不喜怀化将军,咱们这些银两莫不是打了水漂?”
“妇人之见!如今边疆战事吃紧,突盟虽交了和平书,西南那边有不安定了,只要有战事,皇上必然又重启将军的一天,锦上添花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
县令夫人一听觉得甚是有道理,眼珠子滴溜乱转起来,她的嫡出女儿今年也十三了,虽然是小了点,但是听说殷夫人嫁与将军的时候年纪也不大,说不定殷将军就喜欢小的呢?
多年的夫妻,县令一眼便知她心里想什么,不善的瞪了一眼。
“你本分些,将军痛夫人感情甚好,莫要给夫人添堵。”
县令夫人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作罢,她才舍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当兵的呢,指不定那天就守了寡,上面又有正房夫人压着,那里比得上在润扬寻个好人家嫁过去,公婆不敢为难,丈夫必定也相敬如宾。
殷啸和李知玟颇为轻松,一路上遇见寺庙,必然要去拜一拜,一是替殷啸祈福,二也是为那孩子祝祷,望他早日投身一户好人家,平安一生。
殷啸一直顾及着李知玟的身体,不敢与她亲近,如今李知玟已经大好,人也渐渐恢复到以往的开朗,天气严寒冬夜里睡熟的李知玟总是往殷啸身上蹭,可怜殷啸大冷天里楞是憋出一身汗,僵着身子不敢动。
倘若现在全军考军法军务,殷啸一定能拔得头筹。
昨夜虽未亲昵,但也折腾到不早,殷啸豆大的汗珠砸在李知玟胸口,硬是闭着眼睛把李知玟的衣服拢好,转过身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睡吧。”
李知玟面色潮红,眼中似乎氤氲着一团雾气,娇嫩的肌肤跑过热水还泛着粉红,该死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