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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跟破浪学的啊,这叫什么?”筎果点了点头,一脸的坏笑。
夏竹忍着笑意,回道,“夫唱妇随?”
“是这个词没错了,夏竹近日的学识很有长进嘛。”筎果甚是满意地夸赞道。
丹霜脸色一红,看了看向来文静的夏竹,眉心抽了抽。
原先多好的一个安静女子呀,都被她家这没规矩的小主子给带的跟变了个人似得。
丹霜岂有落人下风的时候。
她马上就反击了回去,“夏竹,你这个样子,恐怕马管家可没有瞧见过吧?若是他知道自己看中的儿媳妇被小主子给带坏了,会不会立马将就让马昭把你娶进门,然后不让你跟小主子靠近,以防近墨者黑?”
“什么近墨者黑!”筎果拍了一下床,两只小脚丫下地找着鞋子,从床上起身,“夏竹分明是近朱者赤,你不要污蔑我。”
“是吗?”丹霜适时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着筎果,好似真的在思考这么问题。
“好你个丹霜!居然也敢戏弄起我来了!”
筎果朝着丹霜跑了过去,丹霜一边躲开她,一边道,“小主子,你以为你真能追得上我?”
这种挑衅的话,再配上冷冰冰的调调,简直是过分!
“夏竹,你帮拦着她。”筎果卷起了袖子,大有不抓着丹霜,就誓不罢休的意思在。
夏竹好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小主子,就算我加上你,咱们也抓不住她啊。”
“……你怎么这么没志气?万一呢?万一……”
“小主子小心!”
筎果话才讲了一半,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个花架子,脚又把自己的裙子给踩住了。
她整个人就控制不住的往前倾。
即便丹霜反应迅速,也赶不及去救她。
这花架子高出筎果许多,上头还摆着一个空的花瓶,花架子虽是被筎果推到了,可这花瓶却是往另一边倒下去。
眼看着就要砸中筎果的脑袋了,突然出现了一只宽厚修长的手,将那快要落地的花瓶稳稳地接住。
筎果已经吓得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萧芜暝笔直修长的大腿,闭眼不敢去看。
萧芜暝神色微微一松,宽厚的手拍了拍筎果的脑袋,一手将花瓶搁置在了一旁,他抬眸扫了过去,眸底闪过一丝冷厉。
丹霜快步走过去,跪在了地上,“是属下失职,请殿下恕罪。”
萧芜暝还没有开口说什么,那个方才吓得抱紧他大腿的女子已经一把把丹霜抓住,笑嘻嘻地道,“这回,你还要说我抓不着你吗?”
丹霜神色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萧芜暝后,又很快地低下了头,不敢再与筎果瞎胡闹。
筎果却道,“我就知道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会扑过来给我抓的,丹霜,你得不够狡诈哦。”
安静了一瞬,萧芜暝淡淡地开口,“丹霜,还不受训?”
“小主子教训的是,丹霜往后记住了。”
“记住了就下去吧。”筎果对这她挥了挥手,挤眉弄眼地示意她赶紧退下,生怕下一秒萧芜暝就要反悔去教训她。
夏竹见状,也跟着退了出去。
两人候在门外,对视了一眼,而后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破浪叼着一根树叶走了过来,见她们两个都低头沉思着,好奇地问道,“你们都在想什么呢?”
丹霜抬眸瞥了他一眼,道,“在想如何将自己练得狡诈一下。”
恩,小主子交代的,必须要完成。
“什么?”破浪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丹霜,嘴里的那根树叶早就掉在了地上。
当他弯腰捡起那根树叶,继而问着夏竹,“那你呢?”
“我?我觉得方才丹霜的话蛮有道理的,我应该要早点出嫁了。”
就方才殿下那眼神,恨不得把她跟丹霜生剐了一样。
“什么?你不是说还想再过几年嫁吗?怎么?是不是吃不消小主子这么胡闹了啊?”
夏竹不予置否,“是啊,马昭说了,要教我武功,就必须是马家人,刚才那险境,我什么都做不了,连想给小主子当肉垫都赶不及,不学点武功,怎么招架得住啊。”
“……夏竹,马昭听了,恐怕会哭晕在茅房。”
破浪摇了摇头,又看向丹霜,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阴险,“丹霜,你说你要学的狡诈一些,该不也跟小主子有关吧?”
丹霜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回答他的是夏竹,“是啊,小主子让她学的。”
“这正好啊,我刚好要收个徒弟,你有没有兴趣啊?”
破浪本只是想逗逗她,却没有想到,丹霜听了这话,连看着他的眼睛都发光了。
丹霜一把将他拉住,“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吧?你真愿意当我徒弟啊?为什么啊?”
这回轮到破浪惆怅了。
因为丹霜说,“这么多影卫,就独独你是最阴险狡诈的,不找你教我,还能找谁啊。”
“……”原来他这么多年在影卫里面,是这样被看待的吗?
于是,寝房门口站了三个人,唉声透气地垂在脑袋。
与此同时的寝房内。
筎果还坐在地上,仰起的小脸上笑意有些心虚,“丹霜还不够我狡诈,真是的。”
“你预备在地上做多久?”萧芜暝垂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
筎果迟疑了一下,再度抱紧他的大腿,“刚才吓懵了,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呢,要抱抱才行。”
“你呀。”萧芜暝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而后认命地将她拦腰抱起。
筎果在他凑近自己的一瞬,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你得向我保证,不追究丹霜和夏竹,不然我不起来,我也不让你起来。”
“不让我起来?”萧芜暝眉眼一挑,轻易地将她抱起后,双手放开。
筎果惊得死死地抱住了他,就像是猴子一般攀在了他的身上。
“你奈我何?”萧芜暝眉眼含笑,揶揄着她。
筎果一向是个激不得的性子。
萧芜暝这么一说,她就非要让萧芜暝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