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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手不受控制。”严向霆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手不是他的手一样，许心言瞪着他，“走开！”
“你这样对我真的好吗？哎！”严向霆眉头拧着，从她身上侧到一边躺着，“严太太，我怕我忍不了太久。”
他的言下之意，许心言听得懂，“严先生，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解决生理需求，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严向霆霍地站起来，躺上了床，他似乎有点生气。
许心言坐在地上看了他一会儿，因为心思还在陆离央的事情上，她很快就转移注意力了，想着想着就睡了。
她对他有点没心没肺，严向霆只能长叹一声，征服她的路途，还很长远。
许心言跟严向霆走了之后，陆离央又从床上回到了电脑桌前，一坐下就收到了宋晶的微信：离央，睡了没？你最近怎么样？
宋晶一连发了两个问题，陆离央还是挺喜欢宋晶的，把她当朋友，于是给来回复：还没睡，我挺好的，有我姐帮助我。
看到陆离央回复，宋晶很高兴：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如果可以，下次我们一起吃饭逛街。
陆离央：当然可以，不过我现在要先赚钱，吃饭逛街要过段时间哦。
宋晶想到陆离央的朋友圈是在街头卖艺，一串字打过去：离央，需不需要我帮你？我可以帮你找个更好的地方演奏，可能可以赚更多钱，而且也不用担心被城管赶。
陆离央：暂时还不用，等赚够办个学堂的费用，我就不去街头卖艺。
宋晶：你要办学堂？
陆离央：是啊，到时办个古典乐器的学堂，大型演奏的话，以后会考虑。
宋晶被陆离央的这计划惊讶到了，心生佩服之余及时就把聊天记录截屏发给了黎夜，外加给黎夜发了一个留言：黎总，离央要办学堂！
收到宋晶消息的黎夜，把截屏看了一遍又一遍，此时他的电脑屏幕还停留在陆离央今天才开通的微博页面上，上面有陆离央在地铁口演奏的视频和图片，一连几条微博，和她的朋友圈一样，想来是她的那个姐姐代发的。
他看到了很多人在她的微博下面留言，而有些留言比较早的人，陆离央还会回复他们，诸如感谢支持之类的话。
心血来潮，黎夜悄悄注册了一个微博，怕被她认出名字，黎夜没有用真名，想了想，最终用昵称：未眠公子。
他很想念她喊他黎公子的日子，怎么听都觉得很舒服。
未眠公子也在陆离央微博下面留言说，他问得直接：你会办学堂吗？
其实现代来说，应该是问她会不会办培训班，但是看过她和宋晶的聊天记录，她用学堂这词，黎夜也就学她用“学堂”一词了，而且对于古典乐器来说，学堂似乎更有韵味。
黎夜其实在期待陆离央的回复，可是估计太晚了，也可能她不会回复。
陆离央和宋晶互道晚安之后，还真的看到了一个叫“未眠公子”的留言，或许是他不同于其他人那样都是夸奖的留言，陆离央多看了一眼。
也就这一眼，她决定给予回复：会的。
陆离央的文字回答，让黎夜唇角微微勾起，他终于可以为她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了。
黎夜也顾不得现在已经夜晚，及时给凌云去了个电话，“城北的文化区项目，划出一块地建设古琴艺学堂，你跟项目经理和设计师都商量一下，最迟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方案。”
“黎总，我不少在做梦吧。”刚刚睡下的凌云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认真地看了看手机，确实是他家黎总的电话，顿时眼眸睁大，“黎总，收到！”
黎夜及时挂了电话。
凌云有点内伤，还好他及时回应了，要不然他的工资又要悲剧，自从陆离央不在黎总身边，他家黎总的脾气更差了。
接下来第二天，陆离央和许心言到天桥上去路演；第三天，在商业中心的地下隧道；第四天，选择了人、流最旺的天贸大广场，而且广场上没有城管赶人，赚的赏钱是前面几天的好几倍！
“姐，这是多少钱啊？”她们回到水月湾的时候，陆离央看着一床的钱币，没有概念。
陆离央特意叫陈茗拿来一台点钞机，红红的毛爷爷一叠一叠的刷刷从点钞机经过，也有很多是五十块的，二十块的，十块的……
反正百元和五十元的就过点钞机，其他的就人工计算，许心言估摸至少有好几万元！
“少奶奶，有十二万八千多！”陈茗惊喜地说道。
陆离央真正收费的弹奏时间只有3个傍晚，而且时间也不长，就弹个四五首曲子的时间，这就赚了十二万八千，而且还是在陆离央没有知名度的情况下。
从这三天试水的情况看，每一天的收入都比前一天多，除了跟她们选择地方有关系之外，还有一批人是一直跟随她们移动演奏的。
可以说，陆离央有了第一批愿意追随她的粉丝。
许心言大概跟陆离央讲解了十万八千是多少钱，而和她分析了这三天的情况。
“离央，我觉得差不多你就可以开个小型演奏会，再找一些媒体和公众号宣传一下，效果会更好。”
“我也想这样。”陆离央心里也很激动。
毕竟这三天下来，她微博的粉丝越来越多，还有很多人给她留言，希望她固定在一个地方演奏，这样大家就不用跟着她到处跑，还有人还说地方太远不方便过来，希望陆离央可以到她们所在的城市演奏，这部分粉丝就是通过网上视频被她圈粉的。
许心言的建议和陆离央的意愿一拍即合，两人便开始寻找适合开小型演奏会的地方，许心言把目光放在陈茗身上，“你看看有什么地方的租金比较便宜，像体育场或者音乐厅之类的，租金最好是一个晚上1万以下的，太贵的就不要了。”
“收到，少奶奶，我这就去查。”陈茗所谓的查，不过是把情况反馈给严向霆，而在陈茗之前，黎夜早一步找到他。
黎氏在城北的文化区项目，是黎氏今年最重要的开发项目之一，所有的设计和方案早已经通过了黎氏董事会，如果要划一块出来建设古琴艺学堂，这么突然的改变可能会引起董事会的不满。
但是黎夜的想法是，不管董事会同意不同意，他都决定把古琴艺学堂建设在文化区，专门留给陆离央办学堂。
而且他做这个事情，还不打算让陆离央知道，所以黎夜只能托严向霆引线，通过迂回的曲线，从而帮助陆离央建学堂。
“黎夜，城北的目标是大型文化区，如果你要建设学堂，肯定不是一个小小的培训班，规模至少要达到一个大学的规模，这么大的投入，如果你先斩后奏，后续绝对需要面对董事会的诸多刁难。”
严向霆其实清楚黎夜根本不在乎这些，但是还是提醒了一下，黎氏帝国是大企业，目前虽然是黎夜在管理，但是如果董事会的其他股东联合起来，也够黎夜伤脑筋的。
“我有办法处理，大哥，就说是你送给大嫂的礼物。”
黎夜出人力财力物力，严向霆做人情，这么好的事情，严向霆却皱起了眉头，他不是不愿意穿针引线，他只是替黎夜和陆离央着急，“你直接告诉她不行？或许她会高兴呢？”
电话那头黎夜沉默了，严向霆继续说道：“这些天都没有听过离央提起关于你的事情，或许你将她输给樊坤，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而且我看离央过得也挺轻松的。”
“暂时不要告诉她，爷爷下个月六十大寿，他打算宣布我和林嘉儿订婚的消息，现在不适合将陆离央牵扯进来。”
现在对黎夜来说，对陆离央最好的帮助，就是默默地给她开路。
“那好吧。”严向霆也只能答应了。
在陆离央办学堂之前，严向霆替她向榆大低价租用了音乐厅，并且找了良心媒体和一些文化公众号给她做宣传，加上陆离央微博上公布了演奏会的消息，这事情一下子就传开了。
网络售票在短短几分钟就抢光了，陆离央和许心言商量多开几场，反正租金付得起，最终追加了许多门票，尽量让想看想听的朋友都有机会来到榆大音乐厅。
榆大音乐厅首场演奏会的前夕，陆离央如往日那样逛自己的微博留言。
粉丝越来越多，可是未眠公子每天都会给她留言，而未眠公子的留言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大家都习惯夸她，但是未眠公子就像个老朋友一样，他的语气看着是很平淡的，但是总能让陆离央记住他的话。
比如他说：你弹琴的时候，头发放下来比挽起来好看。
还有就是：唇膏太红，有些妖。
或者是：贝壳耳环好看，可以经常戴。
诸如此类让陆离央不知道回复什么话好的留言。
明天就是首场演奏会了，陆离央很想知道，未眠公子会说什么。
这一次，他算是留了一句比较正常的话：祝首战大捷！
陆离央没有像回复其他人那样回“谢谢”，反而打了个问题：“你会来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