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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跟莫家兄妹的关系,向来都比别人亲近,而千烟跟莫千禾的关系,也多多少少要近一些。
自然,莫千禾偶尔也会找温南问起千烟,或者温南也会在她面前提及。
只是千烟没想到,温南会跟莫千禾提起这些。
温南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千烟有所接触的话,莫千禾来就完全是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了。
莫家二小姐莫千禾可以说是臭名远扬,谁都知道这姑娘嚣张跋扈,谁都不给放在眼里,毕竟在她那里,云城说一不二的温南和莫千澈都给她撑着腰的,而且那两个人的手伸的还不是一星半点的长。
以莫千禾的交友圈子和性格,会认识千烟根本不奇怪。
她过来剧组,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千烟自己都没发觉嘴角的笑意有多浓,眉眼弯弯的,像是一个春心荡漾的小姑娘,“你怎么突然想着要过来给我探班了?”
莫千禾沉默了一下:“……”
千烟多少还是知道她一些小心思的,直接就这么给戳穿了,“你舍得把莫千澈一个人扔那,自己跑来找我?”
莫千禾不知道咕哝了一声什么,才小声说道:“他现在也没空管我,我还不如过去找你玩儿。”
“我这儿可不好玩儿。”千烟笑了一声,合上了剧本,“我们拍戏密度很紧的,郑导这个人又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严厉。”
“我知道嘛,不然的话《选择》也不会呼声这么高了,郑导出来的都是精品啊。”莫千禾打了个哈欠,“就当我是去剧组旅游了。”
“……”
千烟叹了口气,“那你过来吧,要是不好玩别找我麻烦啊。”
莫千禾就是个撒欢了玩的性子,跟莫千澈截然不同,莫千澈好歹对家业还上心,有头脑有手段,于是莫家的商业头脑都给了莫千澈了,莫千禾就是个甩手掌柜,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大小姐的日子。
“OKOK!”莫千禾答应的很是欢快。
千烟看了一眼时间,很是重色轻友,“好了,先不跟你说了,我给温南打个电话。”
“有什么好打的,他死不了。”
而且温南伤的真的不严重,只不过是外面的人误以为他很严重罢了。
“你还说!”千烟提起这个就生气,“要不是因为你没把话说清楚,我至于那么担心的跑一趟吗?”
“……”莫千禾咽了咽口水,自知理亏,赶紧挂了电话,“告辞告辞!”
千烟对于温南的喜欢,早就超越了那种平淡的地步,真的到了紧要的时候,她真的恨不得自己能够生出来一双翅膀。
她站在窗口,眺望着这个城市远处的灯光,霓虹交错,夜景也是别样的好看。
恍然间,千烟想到了之前跟着温南去的那个快要到山顶了的餐厅,居高望去,看到的都是风景如画,身边还正好有一个他。
“喂。”
温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拉回了千烟的思绪。
放在窗户玻璃上的那只手的手指颤了颤,这样低沉的声音像是夜深人静时候的一壶清酒,让人过分的沉醉和安稳。
……
——
千烟自己都没想过自己能这么顽强,好像生来就是适应如今的坏境的,从小就没什么能让她倒下,剧组再高强度的拍摄她都给适应下来了。
她依旧还是不放心温南的伤,就算是知道自己回去没有什么用,却总还是牵挂着。
只是那个男人不想让她来回跑的连轴转,直接给拒绝了。
直到过了半个月温南出院之后,千烟那颗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生怕这人有个什么后遗症。
毕竟伤的是腿,要是堂堂的温氏大总裁瘸了,那岂不是很影响美感。
这样的想法,她就这么给温南说了出来,想收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躺在床上等他把自己拖出去打死。
“你倒是会盼。”温南冷哼了一声,“我就算是瘸了,你也走不掉。”
“噢——”千烟漫不经心的应着,“我才不走,哪有那么缺心眼儿啊,走了上哪儿去找温先生这么好的金主去?”
“呵。”
温南嗤笑,对她这种态度根本没放在心上。
千烟就是个典型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时候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的人。
“《选择》应该会提前结束拍摄,最近的进程都还蛮顺利的。”千烟撇了撇嘴,跟他讲起了剧组的事情,“下个月月中或者月底应该就差不多了。”
“嗯。”温南应了声,“还有大半个月?”
“差不多吧。”千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仰躺在长椅上,“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温先生呢。”
“想我什么?”温南似乎是笑了一声。
千烟一本正经的:“当然是温总的美貌啊,还能有什么!”
温南:“……”
千烟用脚趾想都知道这男人一肚子坏水,总是换着法的调戏她,不把话说明了都像是很暧昧的样子,让人脸红心跳的。
好在某些时候她脸皮厚惯了,应对自如。
千烟笑眯眯的跟温南闲聊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发呆。
温南于她而言,像是世界里的一束光,但是只是光,没有什么温暖可言,毕竟这个男人最终也不是她的。
日久生情的人很多,她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见钟情其中的一个,只是觉得时间越长就越发的沉沦进去,无法自拔。
尤其是在两个人的相处时间日益增多的时候,以前不会联系的时间如今也开始联系了起来,更加的频繁和微妙,这种感情又被她隐藏的很好。
滴水不漏。
只是这个世界上始终没有不透风的墙,千烟自己都怕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她都隐藏不住了,可是现在又不得不藏起来。
……
莫千禾过来彦城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了。
千烟在休息的时候给莫家二小姐扔了一瓶水过去,扁着嘴坐在她旁边,“你可以再来晚一点儿,说不好能赶上我们杀青宴。”
莫千禾:“……”
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女人,摘下来遮住了一大半脸的墨镜,转头认真的看着千烟,“那还不是因为我有事吗,所以才晚了几天过来!”
嗯。
大半个月之前说的过几天来探班,这个过几天就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千烟听了她的话之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才把目光放在了远处。
从莫千禾来了之后,剧组的议论声都小了些。
纵然再不长眼睛,莫千禾这种蹦起来能把天都捅个窟窿的人,活跃在众人视线之中,终究还是认识的。
就算后来觉得千烟背后金主不一定是温南,但是光凭着莫千禾来探班,就已然没人敢再招惹她了。
一来,千烟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人。
二来,谁也不知道她除了认识莫千禾之外,还认识什么人。
“你呆多久?”千烟收回视线,一边开手机一边问她。
“要不我陪你到杀青呗?”莫千禾挑了挑眉,“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了。”
“你还真是……善心大发?”千烟半信半疑的抬起头,“还有半个多月呢,我天天拍戏可没时间陪你玩儿。”
“啧。”莫千禾砸了砸嘴。
花花正好买了两杯奶茶过来,刚一放下就听见莫千禾补了一句,“那让阿花陪我去瞎逛吧,正好让她给我讲点你们剧组的八卦。”
花花:“……”
千烟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好八卦的。”
都说千烟装清高,明明出身苦寒却总是一身傲骨的样子,越是这样就越有人看她不顺眼,想撕下她那层伪善的面具。
这世上,就是有人嫉妒别人比自己好。
“那可就多了去了!”花花一听这话,兴致立马就上来了,坐在莫千禾旁边就开始叨叨,“千烟过五关斩六将,在剧组里杀出了一条血路,就是那些人还是喜欢在背后说闲话……”
莫千禾把玩着手里的墨镜,微垂着头凑近了花花,两个人像是上课说小话的小姑娘一样,就这么凑在了一起。
反正莫千禾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而且花花也跟温南打过交道,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认识一些,活在这个圈子学会的就是不管是谁都能说上几句话,于是俩人就聊到了一起。
千烟无奈的扶额,轻笑了一声,自己拿着手机随便翻了翻。
远处的秦怡几乎是咬紧了后槽牙,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对千烟越发的看不顺眼,上一次千烟打她那两巴掌现在都还记着的。
那种仇视的目光,很是明显,千烟依旧不动声色,专心的刷着微博。
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声照旧,什么样的黑料都有人造谣,那些所谓的人身攻击对千烟其实影响不算特别大,顶多就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真正让自己觉得无力的,还是那些上升到了家人的声音,疯狂的席卷着她。
无疑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没有一帆风顺,甚至是来路坎坷,就如他们所说,她不过就是个戏子,甚至是一个没有家人的戏子。
所以那些关于家人的恶毒话语,几乎是让千烟喘不上来气。
现在的网友说无所事事也不对,毕竟他们的战斗力不低,真的想要扒点什么东西出来的话,如果不是温南压着,她可能会被骂的更惨。
母亲在她未满七岁的时候就选择了出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存活,即便是给她找了一个容身之处,终究还是孤身一人。
有时候,千烟自己都在想,她是不是跟网上那些人说的一样,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呼——”千烟糟心的把手机一关,拿起奶茶就想喝,结果刚拿起吸管就被人夺了过去。
莫千禾头也没抬,插了吸管就开始喝,“谢谢啊。”
千烟:“……”
神经病。
她也没计较,结果另一杯也被莫千禾长臂一伸,从后面顺走了,直接递给了花花,这才转头看着千烟。
“你生理期要到了,还喝冰的?”
千烟一愣,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最近昼夜都有戏,她这几个月来大姨妈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肚子特别疼,自然而然就忽略了时间。
说着,莫千禾又戳了戳花花的脑袋,“虽然这事不大,但是作为助理,多少还是要了解一点的,毕竟千烟现在拍戏,如果照顾不好的话容易耽搁。”
花花忙不迭的点头:“好!”
千烟半眯着眼睛看了莫千禾一眼,“你怎么记得我生理期?”
莫千禾:“……”
她怎么记得,当然是温南给她说的。
还没等她回答,下一镜就已经在准备开拍了,千烟只能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赶紧走了过去,跟人对起了戏。
穿着警服的千烟入戏了之后,一身的英气,沉着一张脸眉目凌厉的时候,莫千禾好像恍然间在她身上看到了温南的影子。
还有,顾锦?
这样的一个错觉,让莫千禾自己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恐惧,而是震惊。
震惊于自己为什么会从千烟身上看到别人的影子,又或者说,她早就已经把千烟当成了一路人?
曾经的顾锦,就是把这样的灵气和英气所结合了起来,敢爱敢恨,从来都没退缩过。
后来还是败了,一塌糊涂。
莫千禾神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千烟一场戏落幕,她都还捧着奶茶呆呆的坐在那里,等到千烟走近了,才发现这个人红了眼眶。
千烟猛地怔住,“千禾?”
“啊?”莫千禾突然回神,这才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湿的,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干什么?”
“你干什么啊?”千烟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发呆怎么还发哭了?”
“发个屁啊,还不是怪你们这什么蠢剧情!什么向死而生,糟糕的台词!”莫千禾直接把锅甩给了千烟,全然就是一个愤青,“女主要是都向死而生了,这剧不就杀青了吗?”
千烟:“……”
有病吧这个人。
本来以为莫千禾就只是一时兴起来看看,结果还真投入到剧情里面去了?
千烟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因为这个?”
戏里确实有句台词叫向死而生,其实还是挺符合意境的,在最后关键的时刻,四处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本来就是一个宁折不弯的警察,又怎么可能去屈服于那些逼迫和条件。
“主角都有光环嘛,死肯定是死不了啊。”千烟坐在她身旁,耐心的解释着,“而且向死而生这几个字,其实挺好的,如果在最后一步的时候面前都是绝望,选择死亡其实才是让自己真正活下去的一种。”
莫千禾的手指蓦然攥紧,脸上的情绪让人看不懂。
她捋了捋头发,挡住了自己半边脸颊,没让千烟看到。
千烟拧着眉头,总觉得莫千禾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追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撑着脑袋坐在她旁边,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直到这人情绪正常的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一个人的目光意味深长,一个人有些闪躲逃避,千烟一副了然的样子,不再追问了,“等会儿结束了带你去吃火锅。”
……
——
云城。
天色渐晚,天空暗了下去,四周的灯光也都亮了起来,只是没能照亮一整片的墓园。
墓园中间的地方,坐着三个男人,西装革履的样子,却是都坐在地上,曲着一条腿,烟雾缭绕的。
远处的光景都被收在了眼底,寂寥一片,空寂的墓园因为夜里都多了一丝阴森的凉意,几个人又好像浑然不知。
斜后方的两个墓碑上,男孩跟女孩笑得很灿烂,双眸中像是装下了星河,亮晶晶的。
温南抽了一口烟,整个人丝毫没有之前有过伤痛的痕迹,除了黑眸里隐隐藏着的苦楚。
“我都一年多没回来了,没怪我吧?”
顾尧像是在喃喃自语,一阵吹过的微风,像是把他的话语都吹得七零八落的。
沉默了片刻,他才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墓碑,碑文上顾锦二字让人红了眼睛,那种心酸怎么都抑制不住。
“我们倒是常来。”莫千澈微微侧了侧身,俊脸在烟雾中有些模糊,声音沉沉的。
“时间过得还挺快,都他妈六年了。”顾尧深吸了一口,那种烟雾过肺的感觉,把眼里涌上来的湿意都压了下去。
“嗯。”温南垂眸,指腹无意识的蹭着烟蒂,另一只手却紧握成了拳,松不开。
几个人枯坐到了天彻底黑了,才像是闲谈似的,聊着一些关于过去的话题,四平八稳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什么悲怆的情绪,眼底却又是浓到化不开的伤痛。
“今年我不走了,就留这儿吧。”顾尧往后一仰,右手的手肘靠在了顾锦的墓碑旁,调笑似的开口,“多陪陪我妹,不然的话这姑娘该怨我了。”
“……”
“你呢,要是有点良心,就跟着温彦一块儿好好过日子,恶人自有天收,谁都不会让谁好过的。”
顾尧说的轻描淡写的,侧过头去的时候又是狠厉又是难受。
“不去找缈缈了?”莫千澈问他。
“先不找了。”顾尧苦笑,“六年了,也没有一点她的消息。”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温南突然插了一句。
“反正你就会这一句。”顾尧呸了一声,笑得释然,“不过说的也对,所以先不找了,比起故人,好歹现在活着的人更重要不是?”
温南知道顾尧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个人是放心不下。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挺希望顾尧能像千烟之前所说的那样,逍遥自在,过自己的日子,而不是背负着太多的沉重,心里总是压抑。
“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温南把烟头灭掉,满脸的淡漠,“洛白当初怎么做的,我会以百倍的还回去,你继续去找缈缈就行。”
莫千澈看在眼里,没人说话。
顾尧沉默了半晌,才笑着开口,“哥。”
这人倒是好久没有认真的开口叫过温南一声哥哥了,温南一转头,才发现顾尧的眼睛微红,就算是在夜里都很明显。
“死的还有我的妹妹啊。”顾尧的手指蹭在墓碑的边缘,用力到泛白,嘴角却还是笑着,说不出来的辛酸苦楚,“亲妹妹,同卵同胞。”
“……”
温南沉默着,那颗尘封已久的心瞬间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顾锦没了,缈缈找不到了,我就一个人过日子,生死都无所谓。”顾尧早就对生死这个话题看淡了,“与其让洛白盯着你不放,那不如我去跟他死磕呢,反正我无牵无挂的。”
“说什么鬼话。”温南直接打断了他,剑眉瞬间拧了起来,沉着一张脸,“温家跟洛家有的恩怨本来就不只是关乎于小彦和小锦,还有我的父母。”
你看,话题越说越重,像是整个夜空都塌下来了一样,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
莫千澈本来应该是最适合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却依旧窒息。
顾尧靠在地上半晌没说话,而后才抬起头,“反正还有一年,慢慢来。”
温南沉默,就当是默认了吧。
其实有些事情挺简单的,大不了洛白出狱之后,顾尧跟他来个鱼死网破,反正谁都是了无牵挂的,一了百了,可是洛白所牵涉到的,又不仅仅是爱恨那么简单。
“如果你还想把千烟留着的话。”莫千澈在起身的时候,认真的看向了温南,“小心她被盯上。”
“……”
温南的眉头动了动,缄默不语。
……
彦城的晚上有些闷热,千烟难得收工比较早,跟着莫千禾吃完饭之后就回了酒店。
千烟把头发给挽了起来,正坐在桌前回复着微博上的消息,做着当天必要的营业。
而莫千禾就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百无聊赖的一会儿看看千烟一会儿翻翻她的剧本,剧本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和标注,越看越头疼,越看越烦躁。
“你好了没?”莫千禾抓了抓头发,下巴抵在抱枕上,“我好无聊,想喝酒!”
“……”千烟看了她一眼,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完了最后一段回复,合上了电脑,“我陪你喝点儿?”
莫千禾看上去藏不住什么心事,实际上藏着的比谁都多,毕竟有些话是自己不想提,或者是说出来也没什么用的,也就不说了。
只是这一次,莫名的让人难受,只想借着酒醉一场。
“OK。”
莫千禾把抱枕给扔到了一旁,拿起电话就打给了前台,让人送了一箱啤酒和一瓶红酒上来。
这二小姐就是简单粗暴,喝起酒来都比人豪爽。
“你喝点红的就行了。”莫千禾时刻谨记着,“啤酒太冰了,喝了不舒服。”
“不是,你怎么老是记得我生理期这个问题?”千烟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的时候,一脸惊恐,“你别是被莫千澈刺激了,逆反心理想出柜吧?”
莫千禾:“……”
千烟这回更怕了:“我可不喜欢女人啊,到时候你的腿要被温南打断,我说不好还得被莫千澈活活掐死。”
“……”莫千禾差点一脚踹了过去,糟心的缩下去挤在了她旁边,“谁他妈喜欢你这个变态,也就温南把你给留着了!”
千烟扁着嘴,哼哼了一声,“那是你自己表现出来的。”
表现个屁啊。
莫千禾翻了个白眼,“温南给我说的啊,他说你没脑子,忙起来不记事,生理期来之前吃辣的喝冰的最后疼的要死,说不好还要可怜兮兮的卖惨。”
“……”
她什么时候卖过惨了?
千烟没吭声,神在在的坐着。
倒不是因为莫千禾吐槽了什么,而是温南把某些事情记得太清楚了,或者说是小细节都让人注意,某一瞬间就被无限放大了起来。
千烟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自带了什么显微镜,放大了温南那颗心,在自己眼花的时候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个黑点就是自己在他心里的一席之地。
莫千禾转头看了千烟一眼,身侧的女人脸上有些淡漠,没什么表情,微微前倾的坐着,有种落寞的无力感,像这世上很多爱而不得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