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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地下头喃喃道:“祖母睡着了,我怎么叫都不醒”,便伸手牵着我进了里屋,屋里没点灯,借着月光看到床上躺着个着灰蓝色粗布衣的老妇人,我擦亮携带的灯,才发现老妇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想来已经去世多日了。
“祖母身上很冷,我晚上总被冻醒。大侠能唤醒我的祖母吗?”小男孩一双大眼睛天真的看着我。
看来小男孩还不知道祖母已经过世了还日日与她同眠,我抱过男孩放在自己的腿上,“你叫什么名字?”
“小冉。”
“小冉啊”我轻轻拍了拍下男孩的背“哥哥告诉你,祖母她变成了天上一颗星星”
“可是以后就剩小冉一个人了,姐姐也被爹接走了”
“姐姐?”
“就在几天前,我随阿喜在河边捞鱼,就看见村长带走姐姐,说爹来接,而我还要等上几天,是不是都不要小冉了?”说着大眼睛便泪流不止。
我觉得肯定又是妖道在兴风作浪,小冉姐姐和奶奶的死估计都和它脱不了干系,还有这村长。小冉累便睡了,我也靠着屋内的旧桌子睡下了。
第二天刚亮我就饿醒了,几天的路程也没好好吃过东西,昨天更是滴米未进。我在小冉家翻了好久只翻出一点点米,便生活熬了些粥。叫醒小冉一起喝过粥,我想着怎么也得把小冉的祖母先安葬了,放着一死人在屋内和一小孩呆着总是不好。于是我便背着老人家的尸体,小冉拿着块破布在后面跟着,把老人家安葬在房子后面的小树林。小冉一声不响,我心想,或是孩子不谙世事也早明白祖母已经不再了。
白天的时候村子的小道上渐渐有了些人,但所有的人都满眼呆滞,丝毫不见生机。后面小冉带着我去了阿喜家,我开口道“大哥,在下吴浩然,途径此地,发觉村子里的人心惶惶,可是遇了什么不好的事?”
阿喜又看了眼我背上的斩妖剑“小冉这孩子信你,冉母总和他说他父亲是大侠,配着威风的剑,我打小没出过这院子,也没什么见识,小兄弟还是尽早离开这地方吧。”
“听说孩子的姐姐不久前被父亲给接走了?”
“哪里会有什么父亲来接,不就…”阿喜知失言,看了夫人一眼,夫人看到便带着小冉出去。阿喜拿手指扣抠了会木桌子“村外有个山洞,住着个吃人的妖怪,每隔七天村长便要献上五个雏女让它练功用,不然全村人性命将不保。”
“小冉的姐姐便是去献给那妖怪了?”我问。
“是的”
“你可知冉母已过世?”
“知道,那天冉母不想让人把孙女带走,推搡间那头撞到门槛上当场就断气了,他们把死人扛进去家里也不管了,我们也都不敢管,也没心力去管。”阿喜把头埋在两膝盖间。
我大概能断定阿喜父亲口之那个妖怪便是妖道,它要那么多童女怕是要修炼妖术,那在它修成之前把它除掉以免引起后患。“那妖怪现在在何处?”
“听说在村后龙林,那龙林常年浓雾不散,原本是我们祭拜山神,竟被那妖怪给占去了”说着阿喜又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妖怪让人在阳光最毒的时候把童女送去龙林,你来的也是恰巧,今天便是那日子了。”
我听了阿喜的话思索着那妖道为何会选在太阳最毒的时候送,阿喜拿着一身村民的装束给我“这次我负责那献女童的事,你可与我同去。”我突然觉得阿喜就像等自己来一样,不过眼下抓住那妖道才是要紧的事便也没多想。
中午,献女童的队伍在村口结合,有五个女童穿着乳白色的长裙,被白布挨个系着手腕连在一起,女孩们的亲人默默在一旁流泪,其中有家人忍不住哭出声,村长上去就是一耳光,大声训斥道:“小心被那妖怪听到,全村性命都不保。”
与哭泣的家人不同的是,女孩们眼神呆滞,没任何的表情。阿喜轻声在我耳标说:“女孩子在献给那妖怪前都要用神水沐浴,沐浴过后就如痴人一般了。”
我随同献童女的的人一起来到龙林,他们给每个女孩眼上系上红色的丝带后便匆匆离开了,在下山的途中,我避开村民又迅速返回龙林,看这妖道到底又在做什么恶。龙林经年浓雾不散,我返回时已看不见女孩们的踪影,还好阿喜之前的提醒,我在女童身上放了一种香料,可帮他追寻。
没过多久,我便看到了那五个女童,相互间系着白绫,眼上蒙着红丝带,可她妈却稳步行走且方向明确。我一路跟着进了一个山洞,门口竟没有小鬼把守,看来妖道一心修炼妖术,竟无一小鬼追随,怪不得整个村子方圆百里都不曾见到一只小鬼,莫不是与所练之术相克?
我随着童女们进入,只见洞穴的墙体上长满了苔藓,泛着绿色的光,有水顺着苔藓往下流,入靠墙的水渠中,墙上挂着一些灯,我一看,灯内发光的竟是萤火虫。洞里冒着寒气,如同进了冰窖一样,洞内静静的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走了大约一刻钟,童女到了一个地方停下,前面是一张冰床,随意铺着一张墨绿色的毯子,白色的帷幄随着墙缝漏进的风而摇动,妖道便躺在那冰床上。我想,固然藏在这阴寒之地,看你这次那还想往哪里跑。
只见妖道懒懒的坐起身,慢慢走到女童身边,解开第一个女童手上的白绫,再抬手解开女孩眼上的红丝带,女孩似从睡梦惊中醒来尖叫了一声,看着妖道慢慢往后退,刚想要转身往外面跑,妖道一伸手便被控制在其掌中。妖道邪魅一笑:“最喜欢活泼好动的猎物了”女孩身体不住的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不停用双手拍打着妖道的手,“别害怕,就一会的事”,妖道说着先是闻了闻女孩的头发,然后伸出舌头舔吸着女孩的脖子,最后在劲动脉处一口咬了下去,女孩挣扎了一下便没了知觉。而其他的却女孩依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