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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胜的发小名叫赵学进,现在住在天南医大总医院。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作为天南市最大最有名的综合姓医院,天南医大总医院收治的病人一般有三类,第一类是病情严重,一般医院无法医治的,第二类是达官显贵或者达官显贵的亲属,第三类就是不差钱的了。
赵学进明显属于第二种。
据刘华胜讲,赵学进的父亲赵建国是驻天南市某集团军的军长,少将军衔,搁在地方上也相当于一个副省级干部,绝对的位高权重。
叶启和刘华胜到达的时候,赵学进已经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叔叔,阿姨,学进怎么样了?”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刘华胜和叶启见到了赵学进的父亲赵建国和母亲孙翠娥。
赵建国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张四方大脸,剑眉阔口,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而孙翠娥穿得很朴素,并不像某些所谓的将军夫人,出门一身行头不算衣服,都要二三万块,孙翠娥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华胜来了。学进怕是不行了。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看到刘华胜,愁眉不展的赵建国站起身。
“叔叔,阿姨,你们先坐,吉人自有天相,学进肯定会没事的。”刘华胜安慰了两人几句,随后闪身将叶启让了出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叶启,他家世代行医,专门治疗疑难杂症,不如让叶启进去看看。”
所谓世代行医,当然是叶启让刘华胜这么说的。当刘华胜讲明了他那位好朋友怪病的症状后,叶启敏锐的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和苗疆蛊术有关。
虽然现在有很多的病症,西医并不能完全医治,但是西医的成就却是显而意见的,一般来说,任何一种病症,只要认真检查,就算无法医治,也能查到病因,像赵学进那种多少天都查不出病因的怪病,很可能根本就不是病。
“他可以看病?”赵建国上下打量着叶启。对面的少年看起来不足二十岁,虽然长相普通,但眼中含着一股异乎常人的英气,咄咄逼人。
这年头,自称中医圣手的人多了去了,可又那位圣手能够药到病除呢?绝大多数的中医只能治些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真遇上疑难杂症,还是要靠西方先进的检测手段,来确认病因,然后再试探着开药。
正因为上述原因,赵建国对中医一直都不相信。更不用说,让一个二十来岁,怎么看都不像高手的年轻人去给儿子看病,这可是关乎姓命的大事。
刘华胜看出了赵建国的犹豫,其实如果换成是自己,别人随便拉来一个人,说是中医高手,上来就要瞧病,那他也不信,只是,为赵学进看病,是叶启要求的,他只能尽全力去争取。
“叔叔,叶启只是进去看看,如果可以治,马上出手治病,如果无法医治,那我们马上就走,现在想靠医院那些大夫,已经不行了,如果能治,他们早就跟治了,还会给推到重症监护室来?”
刘华胜的每句话都说到了赵建国的心坎里。
其实,刘华胜也不知道叶启为什么深更半夜的跟自己来到医院,非要给赵学进看病,如果说叶启可以杀人,刘华胜完全相信,因为他亲眼看着一只斑斓猛虎被叶启一拳杀掉,杀人还不是玩吗?
但要说到救人,刘华胜心里可就没底了。
毕竟,叶启还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救人的能力,至于叶启的中医世家出身,刘华胜更是心存怀疑。
就在赵建国犹豫不定时,几名传说白大褂的大夫走了过来。
“赵军长,我是医大总医院的副院长苏炳志,关于您儿子的病情,我和其他几个科室的主任做了交流,再这么维持下去恐怕是不行了,我们的专家组打算进行手术,不过这个手术具体怎么进行,要随机而定,说实话,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见过这样的怪病,目前主要的问题就是,不知道病灶位置在哪里。只能是在手术中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运气好,能找病灶位置的话,或许就能救过来,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为首的一个大夫是医大总医院的副院长苏炳志,国内神经外科的权威,因为不知道赵学进的发病位置在哪,所以他几乎召集了全院各科室的主任过来。
驻军首长的独子,他们怠慢不得。
听完苏炳志的讲述,就算赵建国这个不懂医术的人,也明白手术的风险,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苏院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手术成功概率有大多。”
“我们没有办法估算,可能连一成都不到。”苏炳志犹豫了一会儿,如实答道,与其给家属希望,倒不如让他们早早的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手术也是无奈之举,作为医院,如果看着病人在病房中的死去,那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就算死,也要死在手术台上。
“既然是这样,我想先让这位叶医生进重症监护室看看。”赵建国思考片刻,做出了决定,随即补充道:“叶医生是一名中医,出生于中医世家。或许有办法。”
听医院的口气,根本就是无能为力,这种情况,倒不如让叶启试试看,说不定就会出现转机,如果任由医院的所谓院长主任处置,儿子死亡可能是唯一的结果。
“叶医生?”苏炳志和一众教授博导望向站在赵建国身边的叶启。
待看清叶启的样貌后,众多专家差点儿气乐了。
真是病急乱投医,还叶医生,那小子充其量也高中毕业吧,就算从娘胎里就学习医术,最多也就是十几年的时间,在场的任何一个,保守估计都有二十年的行医经验,他们治不了的病,一个年轻的中医能治?这不是开玩笑吗?
“赵军长,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再耽误一会儿,您儿子可能连手术的机会都没有了。”苏炳志怀疑道。
“耽误一会儿?我儿子三天前就住进来了,是我耽误时间,还是你们耽误时间,如果你们说,手术能治好,那就做手术,如果不能保证,就照我说的办!”赵建国从军三十年,以脾气火爆著称,此刻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愤懑,大吼道。
苏炳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心中不满,可对面是少将军长,驻军的首长,他也没法说什么,最重要,他们这些人确实救不了人家的儿子。
“带叶先生换衣服。”苏炳志深呼了口气,吩咐身边的大夫道。
叶启从始至终都是面露笑意,从容不乱,微微点点头,和一名年轻的大夫,前去换无菌服,准备进入重症监护室。
四五名各科室的专家,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似乎是在等着看那名年轻中医的笑话。各科权威专家都看不了的怪病,一个毛头小子就能治好?简直是笑话!他们中只有一个人,神色凝重,好像是思考着什么问题。
这个人叫刘明发,是心内科的主任,数天前,曾经亲眼看着叶启治好了大明星林璇所得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