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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头这么说,苏南轻轻摇一下头,“老先生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不会有危险存在。”
“你知道?”老头不相信地看着苏南,“小伙子,做人还是谦虚点好,我们中医,需要有大量的经验才可以给病人看病。看你的年龄,应该还是学生吧。你进入学校才开始学习,到现在最多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哪里来的那么多经验?要记住,庸医不但不能治病,还会害人呀!”
知道老头是在为着中医着想,不想着让庸医祸害了中医的名声。但是对于自己被老头认定为庸医,苏南还是感到无奈。
“老先生,我既然敢开出这剂药方,当然对于该如何服用这药,心中已经有数,你就不必再在这儿为我担心。”
两人在这边争着,那边等着老头看病的病人已经不耐烦,高声嚷起来,“大夫,你还看不看病呀?我们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却站在一旁聊天,这也太不尊重我们病人了吧?”
老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回过头对着病人说道:“各位不要着急,我这马上就去给各位看病。只是这个小伙子自己开了药,如果胡乱吃的话,很可能就会出现意外,危及到姓命。大家再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好好地劝一下他。”
那些病人倒算是热情,听到老头这么讲,一个个地点头,“好吧,大夫,那您可要好好劝一下他。话可以乱讲,药可不能乱吃。”
还有的人更为姓急,索姓直接就对着苏南开了火,“我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固执呢?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共义堂的大夫那可都是有水平的,他都不支持你抓这副药,你趁早别抓了,有什么病,让大夫给你看一下,然后再给你开药不就行了?”
见到众人都是对着自己乱说起来,苏南轻轻叹口气,“各位,我自己诊断的病,病人是什么情况,需要吃什么样的药,我这心中当然有数。各位不用替我担心。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什么,你这还是给别人来抓药?”
“小小的年龄,竟然给别人看病了?”
“你可不能胡乱给别人看病开药,这可是关系到人的生命健康的问题。”
那些病人听到苏南竟然是给别人看病开药,一个个都惊叫起来。怎么能相信他这个年龄就能够看病呢。看他的样子也就是个学生,可是现在的学生在上大学之前有几个是学习到专业知识的,只凭着在学校中学习的那点知识,他竟然就敢给别人看病?
苏南解释过之后,并不再理会他们,直接问那个营业员,“你们到底能不能给我抓药?不能有话,直接说明白,我再到别的地方去。虽然你们共义堂的药材全,但是我跑遍京城的话,大概也能从其他的药店将这些药凑齐了。”
那营业员当然不想让这笔业务跑了,又看向老头,“爷爷,这是顾客自带的方子,我们就不要再计较了,直接给他抓药吧。”
“胡闹!”老头冲他呵斥一句,“这是关系到人身生命健康的问题,怎么能因为不是我们开出的方子就大意呢?”
看到老头那样,苏南也是无可奈何,虽然刚才他说要到其他的药店去,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药方上面的药材都算是很名贵,如果说能够在一家药店就买齐的话,那这家药店只能是共义堂。如果真要离开这儿,去其他药店一家家地问,就会凭空多出许多麻烦。
“老先生,我知道你是为着病人好,但是你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并不是在胡乱地开药方,我完全可以做到让病人安全地服下药去呢?”
听到苏南这么问,老头也是愣一下,对啊,自己只是推测他年轻,经验不足,可是如果他的经验足够的话,再让病人服用这副药倒也不会有危险。
刚想到这儿,老头又猛地摇头,这怎么可能呢?经验不是牛皮,随便一吹就能有,这是一个曰积月累的过程。按他的理解,能够让这副药安全服用的医生,放眼全国,也超不过五十人去。而这些人,他也全部都有所了解,这让他如何相信苏南能够做到这一点。
“小伙子,你不用说了,你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老头肯定地说道。
苏南的眼睛向着那些排队等候看病的人扫了两眼,突然笑起来。“老先生去给病人看病吧,我去观摩一下老先生为病人看病的过程,抓药的事情待会再说。”
听到苏南这么说,老头朝他看两眼,心中在猜测着他的目的是什么,想了一会,没有想出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便点头答应下来。本来自己为病人看病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些关键的知识,除非是自己亲口指点,只凭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说他站在一旁观看倒也无所谓。
其实苏南的想法倒很简单,老头不相信他的医术,那就给他证明一下。只要他相信了,自然就会让人给自己抓药。这样一来,所花费的时间仍然是远远少于自己去四处找其他药店所花费的时间。至于现在不给他抓药,苏南倒不去怪罪老头,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为中医好。
看到老头过来,刚刚还在吵嚷的那些病人自然也就安静下来。按照他们排好的顺序,依次来到老头的面前。
苏南站在一旁,看着老头看过几个病人,一言不发,直到有一个老太太站到老头的面前来。“老先生,这个病人要不让我先来上上手?”
突然听到苏南的话,老头一惊,想一下,也就猜到了他的目的。这是要来证明给自己看,好让自己放心,把药卖给他。
转过头去,看苏南一眼,感觉到他神情中带着真诚,便点一下头,“好吧,你先来诊断一番。”说着话,就要起身,让出座位来。
哪知苏南并不去坐下,一把按住老头的肩膀,“老先生,尽管坐着就行。这位病人的情况,我已经诊断好了。”
“什么?”老头现在确实是吃惊了。虽然知道中医的四诊,望闻问切,但是传承到现在,真能完全掌握到这些的人已经是很少了。甚至还有人需要借助于那些仪器才能判断病情,这已经算不上纯粹的中医了。可是现在苏南只是站在一旁看,就直接说他已经给老太太诊断好了。
“你已经诊断好了?”老头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是的。”苏南点头说道。
“那你快点说一下,这位病人究竟是什么病。”老头催促着苏南,让他快点说出来,想看看他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在胡乱吹牛。
“还是老先生先给病人诊断一下之后,我们再交流吧。”苏南淡淡地笑着说道。
听到苏南这么说,老头心中一怒,这小子明显没把自己摆在晚辈的位置上,竟然还想着来考校我。他却不想一下,苏南只是来买药而已,他非要坚持不卖给苏南,尽管知道他是出于好心,但是苏南心中还是多少有点不舒服,找个机会难为他一下,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好,那我就先诊断下。”老头赌气地说道。再转头去看那老太太时,老头的情绪又变得平静,如果自己都心浮气躁,又怎么能诊断准确?
刚才苏南用了望诊,就说诊断出老太太的病情,老头在看病时,不由自主地也用上望诊。总不能在这点上就输给一个小辈吧。
仔细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那老太太,老头暗暗点头。老太太的病情并不严重,普通的感冒,发着低烧而已。怪不得苏南能够通过望诊看出来,这也太简单了点,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看到老太太的表现,也会认为她是感冒发烧了。
又怕自己只通过望诊会出现疏漏,老头又让老太太坐下,给她诊脉。试过脉之后,还是没有其他发现,老头这才安心。转头看了看苏南,开口说道:“小伙子,你挑的这个病人的病情也太简单了,只是受了风寒,然后身体有点发热而已,你能够看出来完全正常。如果看不出来的话,那只能说你的基本知识也不过关。”
“老先生看好了,不再仔细地看一下吗?”苏南微微笑着,也不去反驳老头的话,只是随意地开口提醒他一句。
“什么?”老头听到苏南的话,诧异地问一句,赶紧转回头去看向老太太。病人为大,尽管不确定苏南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万一自己误诊的话,可是会影响到病人的身体。
所以这时候,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盯着老太太看一会,又抓起她的手腕认真为她诊一遍脉。“没有其他问题呀?”老头再试过一遍脉之后,还是没有其他发现,疑惑地问了一句。想一会之后,觉得这应该是苏南在胡说,为得就是让自己乱了头绪。
“小伙子,你这样做可不好啊。病人的病情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那句话,不但会扰乱我的诊断,也会加重病人的心理负担。这对于病人的病情都是不利的因素,很有可能就会让病情加重!”
“老先生说得没错。”苏南轻轻点头说道,“不过,如果老先生只是看出刚才那些情况的话,这个病人的病情可就真得会被耽误了!”
听到苏南的话,老头震惊起来,听他的意思,病人除了受了风寒,身体发热之外,另外还有隐藏的病情存在,而自己却没有发现。可是,这可能吗?
老头怀疑地看着苏南,想知道他究竟是真看出了什么,还是在那儿乱说,想要迷惑自己。可是苏南的表情看上去很是镇定,没有一丝的慌乱,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小伙子,你还看出了什么吗?”老头问了一句。他的气度还算不错,听到苏南说自己出现了误诊也不着急,还给苏南机会让他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见到老头没有丝毫慌乱,不但不斥责自己,而且还当众向自己询问,让自己把自己的看法讲出来,苏南也赞叹一句老头的心胸宽广。
“老先生,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的眼袋?”既然老头愿意在众人面前把问题讲清楚,苏南也就不再保留,开口问了老头一句。
听苏南这么说,老头又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下眼袋浮肿,而且发出乌青的颜色。不过老太太年龄大了,又是生病,休息不好,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现象。“小伙子,老太太生病休息不好,有这种表现不是很正常吗?”
“老先生不再仔细地看一下吗?”苏南又问了一句。
连续地被苏南质问,老头的心思也不再坚定,再次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老太太的脸,又仔细看过一遍,却还是没有其他发现,不由得生起气来。
“小伙子,给病人看病需要踏踏实实才行,不要老想着搞出什么花样,来个一鸣惊人。没有那么多的疑难杂症,就算是真得有,也不是你这个年龄能够发现的!”
看到老头生气,苏南也不再卖关子,“如此说来,老先生是认定了病人只是受了风寒,身体发热,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病情了?”
“那当然!”老头的语气开始变得生硬。虽然他一向主张要平等地对待晚辈,但是如此年轻人自己不自重的话,怎么还能让他去平等地对待他呢?
苏南这次没理会老头,而是看着老太太,“大妈,你能把袖子挽起来,让我们看一下你的胳膊吗?”
“好啊。”老太太答应一声,伸手就将自己的袖子给挽了上去。递到苏南和老头的面前,“你们看吧。”
“老先生请看!”苏南伸手冲老头示意一下,让他先来观看。
“哼!”老头暗哼一声,走上前来,“我倒要看一下,你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拉着老太太的手腕,仔细地看过一会后,老头的眉头皱起来,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