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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力太强。
林昊真切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完全失控，纵然用出全部的力气，依然朝那片黑暗中飞去。
就在这时，凝浙右手重新一挥，那片漆黑凭空消失。
“崩塌——这就是我的奥义。”凝浙淡淡说道。
“……”
破碎的虚空重新恢复，吸力也随之戛然而止。
林昊悬浮在空中，看着恢复正常的虚空，傻呆呆说道：“原来……这就是神武和大帝的差距……”
他一点都不怀疑，只要凝浙施展出这种能力，一招就能秒杀成千上万个，神武九品巅峰的至强者。
身处那破碎的虚空中，任凭你有多么强大的修为，也只有一种结果——瞬间消泯！
这就是大帝吗？
真正的毁天灭地！
“为什么……我听说，大帝都不在这颗星球上？”林昊喃喃道。
“不是不在这颗星球上，而是受到规则约束。”
“规则？”
“所有人必须遵守的规则。”
大帝之所以强到逆天，是因为掌握的空间奥义，是真正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而九州又是所有智慧生物，所赖以生存的空间。
因此，各种族共同默认一个规则：大帝不能在星球内战斗。
这么说吧！
如果两个大帝全力出手，不断释放出空间奥义的话，用不了多久整个疾空星，就会彻底被打得稀烂。
“大帝不是不在这里，只是不在这里战斗。”
凝浙解释完之后，又加了一句：“此外，因为在星球内不能战斗，以大帝的实力也没有危机感，修为很难再有上升空间，因此但凡成为大帝的强者，通常都会选择离开星球，寻求突破。”
嘎！
林昊不由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凝浙不解。
“突破？！”
林昊嘴唇蠕动，呐呐道：“大帝不是尽头吗？还……怎么突破？”
“你认为修炼一途当真有尽头吗？”凝浙看着他。
“那……大帝之上是什么？”
“没有大帝之上。”
“您刚才又说突破……”
“大帝既是修炼的尽头，又不能算真正的尽头。”
武道有九品。
天武和神武也有九品。
大帝呢？
大帝不存在这种品阶划分，而是根据领悟的奥义强弱，以及拥有奥义的数量区分。
“一个人可以拥有多种空间奥义？”林昊再次被惊呆了。
“理论上可以拥有无数种，所以我说大帝没有尽头。”
“理论上？”
“现实中从古至今，最强的大帝拥有三种奥义。”
因为理论上可以拥有无数个。
所以，大帝这个层次是没有尽头的，而有史以来最强的那位大帝，纵然同时拥有三种奥义，离所谓尽头也非常遥远——没人知道尽头在哪。
“原来如此……”
林昊皱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大帝最强的力量，来自于强大的空间奥义，是不是说……以前修炼的能量，就根本没有意义了？”
凝浙立刻摇头否认，解释道：“当然不是！”
首先。
操纵空间奥义的是精神力，并非常规意义上的元力。
奥义固然威力绝强，但是它的可持续作战能力，受限于精神力不会太长。
用不了多长时间，当精神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还是得用能量对抗。
其次。
一旦晋级大帝，能量会发生进一步质变，大帝的能量不再是元力，其威力会变得更加可怕。
这时候，尽管能量依然无法抗衡奥义，却不像神武阶段差距那么大。
何况奥义不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也就是说，不使用奥义的大帝，能抵御不太强的奥义。
最后一点。
在大帝对战的时候，一边进行奥义对抗的同时，也一样会使用能量对决——大帝的交锋，是全方位的对抗，奥义只是其一，并非全部。
“如果两个大帝奥义差不多，武力很可能决定输赢和生死，你说能量重不重要？”凝浙答道。
“您知不知道……其他回地球的方法？”林昊突然改变话题。
既然凝浙窥视了他的记忆，对他来自地球这个重大秘密，想当然早已了如指掌。
“两个方法。”
凝浙想了想，说道：“要么通过那个，你已经知道的传送阵，要么直接通过空间转移，从疾空星一直到地球……”
“那您……”林昊激动万分。
“我知道你想什么，事实上第二种方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
“夏族和九族当年来到九州，以大阵将地球所在空间隐藏，并在九州各个星球上设立，通往地球的传送阵——除了极少数几个人，没人知道从九州到地球，星图路线到底是怎样的。”
“这……”
“此外，即便知道也没用。”
凝浙摇摇头，苦笑道：“两地之间，必然相隔亿万万里，用你们地球的词语……嗯！应该说最少有几光年，甚至更远。我一次空间转移，不过区区数千里而已，你觉得要用多长时间，才能从这里到地球？”
对哦！
通过空间转移去地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还有问题么？”凝浙问道。
“暂时没有。”
“去见凝汐吧。”
说完，他一把抓住林昊的肩膀，瞬间重新回到海底中。
林昊转身刚要离开，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前辈，那个……如果将来，我跟凝汐有了孩子，是人还是人鱼啊？”
“……”
凝浙呆住了。
半晌，他苦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奈说道：“这个问题……我给不了答案。”
林昊一边往住处走去，一边忍不住纠结这件事。
两种可能。
要么……
他是人类凝汐是人鱼，双方的基因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孕育后代——这种自然最好。
第二种可能就不太好了。
人鱼跟人类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如果基因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驴跟马生出骡子。
人跟人鱼生出来的……
会是什么东西？！
胡思乱想中，由一个人鱼在前面带着，不知不觉到了一座别院外。
刚走进去，就有一群人鱼美女，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然后纷纷退到外面。
同时，原本处于水中的别院结界开启，所有的水竟然被抽空了。
也对！
他是人类。
凝汐虽然是人鱼血脉，但现在已经变成人类身体，在水里可能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