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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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六章鹏羽

    表面上看似柔和,一旦启动,这禁制的威力,足以毁灭一个顶尖的出窍高手。

    寰真很谨慎,站在四方石柱前,感受着这禁制的气息,思考着解决之法,但他发现,以自己的见识,目前还没有准确的解决办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强行破除,他所依靠的,不是修为,而是兵器之利。

    他没有犹豫,祭出了黑色剑胎,对着黑色铁链斩了下去。

    铮!

    只是一道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一条黑色铁链断了,上面的禁制符纹,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当铁链断了之后,上面流动的光纹也消失了,刻着的符文也暗淡了许多,而台子边缘的光幕也消失了。

    寰真大喜,越来越对这黑色剑胎的材料感兴趣了,到底什么材料炼制出来的粗糙剑胎,会有着灵祇饱满的仙器的锋利。

    他接连挥动剑胎,斩去了其余三条黑色铁链,这个时候,四方石柱上的光芒才完全消失,只留下那个青铜盒子摆在石柱顶上。

    “吁……”

    寰真出了一口长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他向前一步,抬手抓向青铜盒子,只是,青铜盒子纹丝不动。

    他用了三分力量,再次抓住青铜盒子,最后却只是将其移动了一点点位置。

    他的脸色变得不自然,眉头轻皱了一下,而后使出了八成肉身之力,这才将青铜盒子拿了起来。

    不过,刚拿起之后,寰真又将它放了下来。

    青铜不可能有这么重,那么,盒子里的东西一定是件非常沉重的东西。

    盒子上并没有封印禁制,寰真轻松地打开了盒子,但他发现,里面除了一根金黄色的羽毛,别无他物。

    只不过,这根羽毛很不一般,它不但颜色金黄,就连质感也如黄金一般,还闪烁着柔和的金光。

    这些还是其次,真正让寰真变色的,是这根羽毛的气息,时有时无,时强时弱,弱时如轻风微拂,强时若凶兽暴怒。

    总之,寰真从其中感受到了极强的威压,甚是恐怖。

    这看着并不是一件器物,但其特殊性无以明说,寰真猜测,如果这不是一件特殊的信物,那很有可能是一件炼材,只不过,《博物志》里并没有相关记载。

    寰真对这羽毛的材质很感兴趣,若是一件高级材料,那他可就走运了,只要加入玄黄戟中,好好锤炼一番,可以提升兵器的品质。

    想到这里,他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碰这跟黄金羽毛。

    轰……

    然而,当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这羽毛,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从其上爆发而出,凌厉狂暴的气势,直接将寰真给震退了三丈远,五脏六腑都被震得要翻过来了。

    “啾……”

    寰真还没站稳身形,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一声惊天鹰啼响起,振聋发瞆,只见一道黄金浇铸的巨大身影从羽毛上浮现出来,缓缓升上高空,俯视着下方,威风凛凛。

    这是一道金翅大鹏的法相,看着有三十丈之巨,但展开翅膀飞上高空,仿佛有三千里宽,庞大无比。

    尤其是那一双满含暴戾气息而又高傲狷狂的眸子,此时正睥睨着大地,仿佛是在鄙视寰真,鄙视着一切生命。

    当然,这个时候,寰真已经不会去想对方什么表现,他满脑子都是金翅大鹏的影子。

    这可是自洪荒时代就已经存在的异种了,而今并没有灭绝,反而称霸仙界一方,有些人称之为神禽,但在仙道纪元,人们更多称之为仙禽。

    这种巨禽,一出生就是仙禽,强大无匹,寰真很难想象,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根金翅大鹏的羽毛,这比大多数仙料还要珍贵,要知道,金翅大鹏的羽毛,是炼制飞行仙器的上好材料。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这只是对鹏之真面目的一角写照,如果这样的仙禽真的全力飞行,双翅一振,或许可以直接从九州中心到东海,距离对他们来说,从来都不是隔阂,他们或许天生就亲近了空间大道或者是风之道。

    寰真呼吸有些凝滞,紧紧盯着这恐怖的法相,材料虽好,但要有命去拿。虽然对方只是一根鹏羽中的余威,存在了可能很多年,但依然有灭杀他的能力。

    “啾……”

    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第二声鸣叫响起,上空的虚影逐渐变淡了,三息之后便全然消失了,只留下那一根鹏羽还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悍气息。

    寰真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并没有触碰鹏羽,而是几经犹豫之后才将盒子合上,并且收进了乾坤戒指里。

    尔后,他便转身走下了石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面对前方一个又一个杀气腾腾的战偶。

    一番艰苦战斗之后,他终于走出了石室,显得极为狼狈。

    他连忙吞下几枚丹药,快速将其炼化,而后转身看向背后的石门,想着什么时候将里面的战偶给搬走。

    几息之后,他突然将目光移向了两侧的两个石室,开始思考应该进入哪个。

    中间的石室中有鹏羽这样的仙料,弥足罕见,那么这“天机”和“斩情”之中呢?

    寰真似乎看到稀世珍宝在等待着他!

    但很快,他面色巨变,几乎没有多做停留,他就冲向了通道口,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自己差点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忘了自己进来这里是找人的,此刻何叶儿或许在受苦。

    他走出了这条通道,而后进入了另外一条通道。

    这是与刚才那条一模一样的通道,但不同的是,这里只有一个石室。

    寰真没有去刺探那石室,也没有进去的想法,此刻,他冷着眼看着宽敞的过道,几道身影伫立着,每一道都有着分神后期的境界。

    这些身影,是真正外来的闯入者,与他一样,而非两侧的石人所化。

    看到这些人,寰真稍作思考,便已知晓了大概,这些人肯定跟他一样,处于一种幻境之中,此刻在与石人大战。

    他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之前在洞府门口为那柄灵剑激战的二人之一。

    寰真霎时明白过来,想必是这人不甘心被寰真抢到灵剑,便没有离去,而是潜入谷中,最后发现了洞府的秘密,便将其公布出去;或许是因为忌惮寰真的实力,便找了其他人来。

    总之,此刻还有其他人进入洞府,这对寰真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他无所谓,可何叶儿呢?

    一瞬间,寰真的心便紧张起来,脸色也不大好看。

    “该死!”

    他低吼一声,一伸手直接将那人抓了过来。

    “啊……”

    那人本在幻境之中,处于现实与虚幻交叠的关键之处,寰真的突然之举,差点让他心神失守了。

    但他也醒了过来,惊慌失措地打量着周围,很快就明晰了一切,在看到寰真的那一瞬间,他脸色虚白一片,颤声道:“我……”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出于恐惧,什么也没说出来。

    寰真冷冷地注视着他,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数息之后才道:“是你将他们带进来的?”

    “我……”

    那人惊骇之极,依旧无法说清楚,话到嗓子眼就卡住了。

    “我问你答,不说,我杀了你!说错了,我也杀了你!”

    寰真冰冷的声音盘旋在这人脑海里,他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胆都要吓破了。

    “我……我说……”

    他期期艾艾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道:“是我……还有那……那个人也……也在!”

    寰真闻言,眼睛微微眯起,道:“就是上次跟你争斗的那个人?”

    “对……对!就……是是……是他!”

    这人心惊胆寒,一触碰到寰真那死神般的目光,他感觉自己距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

    “进来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寰真此刻平静下来,但目光依旧冷漠,不含一丝感情。

    “有二……二三……十个人……有四……四大派和……和姚……姚家人……”

    这人几乎要哭了,因为寰真抓着他脖子的手在不停地施力,他的气息几乎要被封住了。

    “姚家人……”

    寰真松开了手,嘴里轻轻念叨着,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

    那人被释放后,蜷在地上,不同地咳嗽着,而后大口呼吸着,数息之后才平静下来,但这只是表象,只要寰真在他身边,他就一刻都不能安宁。

    逃走?

    他不敢!

    “你有没有看到跟我一起来的那女修?”

    寰真居高临下,冷漠地眼神再度投注在这人身上,缓缓说道。

    “没有!没有!”

    这人使劲摇摇头,说话终于利索了。

    “哼!希望她没事,否则,有你受的!你给我听清楚了,遇到她,就告诉我在找她,若是遇到她有麻烦,就去帮她,少不了你的好处,不然……哼!这峻极宝库虽大,但我并非找不到你,你若敢违背,你走不出这里,就算你躲进信州王府,我都会要了你的命!”

    寰真淡淡地说着,看着对方浑身颤抖不止,他突然笑了,那笑容没有一点杀意,但却让人胆寒。

    说完之后,他直接转身,向通道走去,这里已经没有他留恋的东西了。

    不过,三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吓得那人脸都白了。

    只见寰真将目光移到那些还沉浸在幻境之中的人身上,神色冰寒,他缓缓抬起手,一掌拍出。

    轰隆……

    浑天掌的虚影将整个通道都填满了,那霸道而又厚重的气息,压得缩在地上的那人骨头几乎要崩碎了。

    但显然,寰真的目标不是他。

    嘭嘭……

    那些沉浸在幻境之中的人,都被轰碎了肉身,只留下元婴和元神还在。

    “啊……”

    恐怖的嘶吼声在通道了响起,恐惧的气息蔓延着。

    寰真只是轻轻地释放出了一些元神威压,那些裹着元婴悬浮的元神,瞬间就安静下来。

    而寰真,则是冷笑着看了这几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再也没有进来,只留下一群茫然无知的元神和那个瑟瑟发抖的分神修士。

    离开这条隧道,寰真进入了另一条隧道,他此刻的神色有些凝重,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许多不安。

    前方响起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寰真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等到通道变得开阔了,他便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与他之前遇到的两条通道不同,这里更为宽敞,更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