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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木佐抢先滚鞍下马,持剑撒脚跑来,挺剑呼呼连劈数下,攻入对方圈中,挡在任天琪身前。
宫铭等并不下马,宫铭回头朝林雪飞与大先生大声道:“请二位护好冬雪姑娘,这打斗之事就不劳烦神了。”说罢,口中一声长哨,宫铭与数胡勇纵马分奔四方,各横刀棒于马鞍,抬腿摘弓,抽羽箭搭上,瞄准场下众人,宫铭提着主子马来到任天琪身旁圈外。
对方见得这边陡然增加如此多人马,亦一阵大乱,个个慌乱失措,先前那五人却撤圈站成一排,按剑不动,瞧亦不瞧得旁边蒙面黑衣众人一眼,先前说话那人似乎是个头目,瞥瞥嘴道:“任爷倒是好大的命啊,莫非是天上猫仙下凡变的,难怪能常常大难不死啊,正是人算莫如天算!”
任天琪点脚跃上马背,回剑入鞘,一拉马缰,那马仰脖起立长嘶,是无比兴奋。小三自怀里摸出一小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挥指弹向任天琪。任天琪张口接住吞下,略一运转体内真气。
任天琪抬腿取下方天戟,仰天一阵狂笑,一指那人道:“怕死不怕死的都給爷吾摘下面具,就凭汝五人亦想要小爷的命,晚了!如今爷吾马戟在手,想取爷的命那已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了。”
任天琪一回头,对宫铭道:“小三,小心看护好马爷与唐爷,先杀了那帮蒙面人,一个不留。”
宫铭应了一声,拨马转头,高声道:“唐爷,马爷,汝二位可要小心了,小的们可要动手了!”
宫铭发出一声刺耳呼哨,众胡勇均提马后退数步,催马前冲,从四方攻上。各人拉満弓连放数箭,射翻数人后挂弓持刀棒扑上。
对方众人不肯就此等死罢休,举刀挺枪反身扑上。
这边马本清早就点脚飞上天,跳出圈外;唐生智连发数毒镖,也挥剑从里面攻上。
只见铁蹄翻飞,冲追堵截,刀起棒落,血肉横飞,两下一冲杀,可惜这边数十人全都倒于地上,无一幸免。
沙乌儿等下得马来,又一棒一个全给补上砸死。
飞天蝙蝠一声狂笑,冲上去抢过一两个未死之人,狂吸起血来,不时发出阵阵的狂笑。
冬雪早已瞧不下去了,圈马背过脸去。林雪飞与和柳承敏在马上亦是瞧得心惊肉跳,连连摇头叹息,未曾料道这任家堡人视人命如草菅,根本就没拿人命当回事。
任天琪见得这边事情解决了,回头瞧着眼前五人道:“怎么样,还不取下脸上面具?爷可从未到得苏州,与汝等亦无冤无仇的,却为何要栽赃加害于吾?”
那带头之人冷笑道:“那是你自取的,少说废话,谁死谁活,现下还不一定的!”
那人一摆手,其余四人齐塞嘴里一物,相视一眼,退后数步,点脚挥剑朝任天琪扑去。
弦响箭落,四人中箭跌倒地上,田木佐上前连出数剑,刺死四人。
那头目却挥手朝任天琪众人打出一阵黄色烟雾,同时点脚飞身而起,向着虎山塔方向飞奔而去。黄色烟雾呛人刺鼻,眼泪不止,任天琪等捂鼻圈马四下闪开,透过黄色烟雾只见那人已飞出二十几丈。任天琪忙抬腿摘下镇天弓,抽出震天箭,搭弦拉満,双臂一振,弦响箭出,一声怪叫起,摄人心智。
只见那人一个踉跄,中箭倒地,爬起又朝前狂奔去。
任天琪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正要踢马前催,追赶那人;不想地上有一弓弩手未死,暗地里拉弓搭箭,朝着任天琪连放三箭;事出突然,谁亦未留心地上地死尸,眼看得任天琪躲闪不开,就要中箭。
就见得身边田木佐点脚飞起,以身相挡,“扑扑”两声,田木佐身中两箭,撞上任天琪落得马去。
一箭羽紧贴着任天琪右耳飞去,蹭破了脸颊,甚是惊险。
宫铭大怒,伸手夺过沙乌儿手里的狼牙棒,飞身下马,来到那射箭之人身前,一顿乱棒将那人砸成肉泥。
任天琪飞身跳起,返身抱起田木佐,见得田木佐右腰右背各中一箭,已昏死过去。
唐生智上前连出数指,封住田木佐全身血脉,抱起田木佐就朝玉涵堂飞去。
任天琪朝宫铭,沙乌儿一招手,翻身上马,踢马朝虎山塔追去。
这边留下的数人瞧瞧现场已无活人,正要回马去得玉涵堂。
冬雪伸手拦挡道:“慢,还是先请大先生与马爷先去瞧瞧唐爷,好作个帮手;咱们几个还是留下先搜搜地上众人,看看有无头绪可找,再去接应咱家爷。”
众人闻言称是,各自分头行事。
任勇任信跳下马来,抽出腰刀一个一个死尸的翻查,除了见得后面那四人已烂成一滩血水,寻得四块铜牌外,竟然是生死门中之人。
任天琪三人顺着地上血迹一路追到一座塔前,苏州虎山塔。
塔前一片空旷地,四周绿树成荫,尽是些四季常青之树,这里原是游人常至之所,除了几层石阶,便有两个凉亭,居亭远眺正好瞧得江边码头。只因眼下正值隆冬,又是雪后,故不见了游人。却见得被追之人正盘膝坐于塔之下,正运气调习;旁边站有二人,一人一身锦绣衣服胖子,一人一身青衣痴汉。
任天琪识得此二人,正是在扬州遇得几次的痴汉与在依红轩里和慕容公子斗宝寻乐子那胖汉。
宫铭更是咬碎了口中刚牙,对任天琪道:“爷,这就是从江枫洲顺带来的那二人,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尽作些好心不得好报的事儿!”
任天琪微微一笑,一催马道:“那又怎样,世事就是如此的忠歼不辩,是非不分的,既然有人愿意与咱们过不去,咱们也用不着客套讲啥子道义的!先过去瞧瞧再说了!”
三人催马上前,在离那三人十丈处勒马停下,任天琪在马上拿戟一指对方三人,道:“在下广陵任天琪,请问汝等三人是一道的吗?”
胖子上前一步,晃着个硕大脑袋歼笑道:“不是。可爷却是认得你的,任家堡的任二爷。虽说我和这厮素不相识,但是,我却是和他一样,今曰是来取汝小命的!”
任天琪并不觉得意外,在马上哈哈一笑,道:“这位仁兄还真会说大话,是否能再说得明白些?瞧着在下的小命虽说不值得几个小钱如今却甚为紧缺走俏,人人均想伸手来取的,倒是在下尚蒙在鼓里,不知为何?”
胖子耸耸肩,油腻的大手摸了一下怀里,很是满足笑道:“那是,这天下之事有几桩能说得清道得明的?谈啥子王法公道,银子他妈的就是王法公道!汝不会不知晓天下有个专接杀人放火,绑架勒索,替人消灾的门派叫烟花盟吗?”
任天琪摇摇头。
胖子点点头,笑道:“就是了,如今这烟花盟在江湖上明码标价愿出价五百两黄金买汝项上人头;杀个无名之辈竟然出得如此高的价钱,当然是人人眼红,个个想得的了。谁知江湖上那些个酒囊饭袋均是些徒有虚名之流,他们竟连连出手失算;不得已烟花盟现下已是出钱千两金请得吾来出面。虽说咱们昔曰无冤无仇,汝等今朝还顺带吾来得苏州,按理说还欠汝个人情,但吾已夸下了海口,接下了定金,志在必得的,亦就只能得罪不起了的。任二爷要怪就怪烟花盟吧!二爷你还是准备着上路吧!”
宫铭一旁骂道:“无耻下贱之徒,枉然披张人皮,竟被那黄白之物迷惑了良心,找死吧。”开弓放箭,箭似流星。
眼看那胖子躲闪不过,旁边痴汉猛一伸手,一把抓住箭羽,手指一任天琪,两眼一翻,笑道:“好好的说着话,放什箭的吗?小子我可认得出你的,小二哥,吃包子的小二哥!”
任天琪朝他一笑,对胖子道:“那吾莫非还要谢谢汝不成?可据吾所知,汝在吾面前是连一个回合亦走不了,莫非是要这傻兄弟出手不成?”
胖子给宫铭那一箭好玄没吓个半死,冷笑道:“**说得不错,就是他。”转首对痴汉道:“二宝,帮大哥杀了眼前这三人,今晚咱们就吃肉馒头,喝烧酒。”
那痴汉闻言嘿嘿一笑,答应一声,三窜两窜便来到任天琪马前,卷起袖子,仰头笑道:“小哥儿,可要打汝了,汝还不下来?”
任天琪见这痴汉天生的飞毛腿,来去如风,在依红轩亦见识过一次,心想这呆子武功不弱,不知是何人传得,只是这脑袋不够灵光,为人所制;抬头又瞧瞧那胖子,再看看这痴汉,一个圆脸,一个长脸,脸型眉间没一丝的相像,二人年岁亦相仿,定非一母所生。
任天琪扬手止住那痴汉,抬头对那胖子道:“既然朋友是朝着黄白之物来的,而爷我呢又天生是个爱结交朋友视钱财为粪土的人,莫如我们私下里作个交易!”
那胖子一愣,疑惑道:“老子行走江湖也数十年了,倒还没见过有如二爷般能说会道的,只是老子凭啥子要相信一个垂死的人呢?”
任天琪闻言一愣,转首瞧了一眼旁边的痴汉与地上打座的那漏网的玄衣人,又放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未见得有其他的第三人在得,不由得又仔细瞧了瞧那痴汉,心想自己虽说回来时辰不长,身手不为外人尽知,但扬州城一剑败慕容影响非比寻常,也应声名远播,令人忌惮的了。能开口便能自信取自己姓命的,绝非是说说而已的,莫非此人真的身怀过人之处?既然其能为他人所用为何就不能为我所用的呢?
任天琪心中拿定主意,于马上对那痴汉笑道:“我说兄弟,我为何非要与你打架呢?我又没欺负过汝呀?”
痴汉道:“是他叫打的,吾最爱吃肉包喝烧酒了。”痴汉一指身后道。
任天琪摇摇头道:“其实这世上有时不用打架亦是能吃肉包喝得烧酒的,那样不是更好吗?”
痴汉摇摇头道:“吾不信,不打架那有吃喝的?不但没得吃喝,还要被打的还不能还手!”
任天琪心里更是明了这痴汉只是为那胖子所利用,二人间决无情谊存在,便转身朝沙乌儿道:“身上可有吃喝的?”
沙乌儿道:“有,不过只剩下酒与牛肉的了!”
任天琪点点头,回身伏身对痴汉道:“我说兄弟,你今天不用打就会有酒有肉吃的,我送酒与牛肉给你,怎么样?”
痴汉见得沙乌儿下马送来酒肉,又有点不信,回头瞧了瞧那胖子。
那胖子早就逃得远远的,远远地见任天琪正与痴汉谈得热乎,心下甚担心,想不通二宝为何竟与任天琪如此有交情,却又怕宫铭再趁机谋害他,忙大声叫唤道:“二宝,莫要信他的鬼话,赶快动手啊!你若再不动手晚上便不给饭吃了,老子还要将你的衣服全扒了用鞭子狠狠地抽的!”
那痴汉闻声浑身一抖,脸色大变,“哦”的一声点脚便要上前动手。
任天琪拿戟一拦,笑道:“兄弟,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可是专打那死胖子的家伙,你怕他干啥?”
痴汉收住脚步,不信地摇摇头,一双迷惘的大眼睛望着黑幽幽的雕刻着龙纹的方天戟,好奇得很。
任天琪往前一递戟,笑道:“兄弟你看,你拿不拿得动的不好说,可那胖子肯定是拿不动的,而且他可怕这个人了!”任天琪伸手一指宫铭。
痴汉小心地伸手接过方天戟,手中一掂量,叫道:“妈呀,好重啊,是比他的刀重多了。”双眼却不住往宫铭身上扫去,十分的顾忌。
宫铭会意,故意大声咳嗽一声,在马上又抽出支箭,搭弓瞄准那胖子,骂道:“死胖子,爷叫你天天好酒好肉给二宝吃的,汝竟不听,还不快跳一跳,躲一躲的了!”
痴汉疑惑而好奇地回头去瞧着那胖子。
宫铭那箭头对准那胖子,那胖子早吓得上下跳跃,来回奔走闪避不停,片刻就跑出去很远,其口中尤喊道“二宝,**再不动手,我就不带你去找你母亲了,还要饿死你,你个死人蠢伙,他们是骗你的!”
痴汉闻听没有了母亲,还要被饿死,可再也顾不了许多,回身一声大喊,扔掉手中方天戟,双手一分,点脚就朝任天琪扑来。
任天琪心想收下这痴汉,便不会出得狠手的,却亦想趁机试试这痴汉的身手,任天琪于马上哈哈一笑,点脚离鞍闪电般越过痴汉落痴汉身后,盘膝坐得地上。
痴汉扑了个空,一声怒吼,双脚一并,反身转过,点脚又要出手。
任天琪摆手笑道:“兄弟慢来,今曰我不为难你便是。你就听他的话与我打一架,可你的劲没我大,你是打亦打不过我的。不是白忙乎吗?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比划比划!”
痴汉也挺精的,他一想是了,叫吾打吾就打,要是吾的劲没他的大,打亦是白打,晚上还不是一样没吃的,还要饿肚子,就与他比比劲再说了。嘿,谁说傻子没脑子,这傻子亦有他的小九九,就见他嘿嘿一笑,偷瞧了胖子一眼,又瞄了眼宫铭,依言来任天琪身前坐下。
二人双手伸出,四掌相对。
痴汉笑道:“嘿嘿,小哥儿的力气不会比牛儿还要大吧,吾可是顶得过一头牛的!”
任天琪听了一惊,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这傻子怎如此大的力气,看来还不能小瞧了他。其一伸手便使出了五成功力。
那痴汉手一缩给逼了回去,其惊大了双眼,两腮一鼓动一挺双臂。
任天琪就觉一道强劲压来,忙振臂提劲至七成功力,压去,不觉反震之下,痴汉劲又增,任天琪心头大赫,没想到痴汉内功如此深厚强劲。
任天琪尝试着未再强出,那痴汉亦未再增运功力,二人如此四掌对峙着。
那胖子早吓得躲藏一棵树后,见好久没得动静,忙探头来看,却见得痴汉与任天琪四掌相抵,纹丝不动。二人身上热气腾腾,知二人正在比试内功,因不知谁高谁低,又顾及宫铭与沙乌儿,自是紧张万分。
宫铭沙乌儿顾忌胖子与地上打座那人,亦是焦急万分,不敢乱动。
地上打座调息那人却甚是老道狡猾,其除了背上箭伤外并无大碍,亦已运气调息差不离,在此眼前形势不甚明朗前,却是颇为忌惮任天琪的身手,其的一颗心已经是经不起惊赫了,故其一直静坐在哪里故作伤势严重,迷着双眼不住地偷瞧着场中的变化,手中又暗扣了两枚丧门钉。
塔前六人便如此静立不动。
二人已僵持了两柱香时辰,任天琪脸上已起始出汗,其偷眼瞧那痴汉,却见那双目微闭,脸呈笑意,脸色红润,不愠不燥的好似睡着了般;任天琪再拿眼瞧瞧四下,心下方定,双手猛一卸力又一提劲,骤然用上九成功力。
那痴汉一惊,睁眼急道:“小哥儿好大的劲呀,吾快顶不了!”其双手一运劲,任天琪陡感对方力道源源不断压来,心下大惊,心想自己果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心眼没使成功倒是不敌对方的身手相向见绌了,忙咬牙顶住,可也已经是心胸澎湃,心慌意乱了。片刻功夫,任天琪慢慢卸去劲道,对方力道方如潮水般慢慢消退下去,直到二人劲道再次相当。任天琪已是嘴角沁出血来了,染红了衣襟。任天琪眉头一皱,又慢慢卸去一成功力,那痴汉强势之后亦缓缓卸去功力。任天琪轻轻吐了口气,心下总算安定,这痴汉虽身藏深厚内功,却不懂得如何运用,遂慢慢卸功至三成功力再不敢消减的,生怕痴汉发觉猛然发力伤了自己,二人又僵持了两柱香时辰。
就见地上那玄衣人缓缓站起,宫铭忙拉弓瞄上,那人又缓缓坐下。
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冬雪数人赶来了。
宫铭忙摇手示意,止住众人。众人轻手脚下得马来,来到宫铭身边,挡在任天琪的身前。
那胖子见得痴汉被任天琪粘住,这边又来了数人,见再无指望,只得掉头躲入树丛中溜之大吉。
地上那人见此,也暗叹了口气,端坐不动坐等待毙的了。
冬雪众人听得宫铭解说已明白了事情经过,亦知任天琪想收此痴汉为吾所用。
冬雪思量片刻轻声上前,立于二人中间,轻声笑道:“二宝,你娘叫我寻你来了。”
痴汉闻听,转首大喜道:“真的,姐姐认得我母亲?”
冬雪笑道:“笑话,我当然认识你母亲了!这不你娘说了,你的小名叫二宝,大名叫任天宝,打小爱吃肉包,爱喝烧酒,数年前是你自己一个人背着家里人出来玩的,不料忘了路,却遇见了那死胖子不是?那胖子不好,老是骗你,还老是打你,不给你饭吃,还让你老是与别人打假,是不是?”
痴汉点点头,想:是啊,我又没跟她说我的事,她怎么啥皆知道的,这不连我的大名小名的都知晓,这可从来没有人跟我说的,这定是娘啥皆告知这姐姐的了,让她来找我的,遂抬头道:“那你为何还不带我回家见我娘去?这就回去的好了!”说着双手一收,双脚一点地站了起来。
任天琪正竖耳听着冬雪如何的骗这痴汉的,也是一时没在意未料道痴汉猛然撤劲,双手力道收起不来,一个扑空,“扑通”一声,扑倒在地,磕得唇破流血。
冬雪吓得惊叫一声,忙飞身上前扶起。
宫铭朝痴汉一瞪眼,高声道:“二宝,你再不听话,我便将你扒光了衣服扔河里喂王八。你看那死胖子哪儿去了?已给我一脚给踢到那河里淹死了!”宫铭一指寒山寺码头。
痴汉四下一打量没能寻得胖子,心想是真的,不免心下恐惧,往任天琪与冬雪身边一步一步磨蹭过去。
冬雪扶着任天琪埋怨道:“二宝,这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出手伤了你的弟弟!”
二宝抓抓头,喃喃道:“可弟弟他也没跟我说他是我弟弟呀!再说我又没打他了,是他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