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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约好的吗
“姐姐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虽然你我没有一点血缘,但怎么说,你也是我爸妈拉扯长大的,你害死了我爸爸,又害死了我妈妈,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负一点责任吗?”陈筱琳话说得溜,矛头直指段漠柔。
段漠柔也不生气,索性拥着被子坐起,靠在床头:“陈筱琳,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任?再说了,我害死你爸你妈,你有证据吗?”
“姐姐你真是,没证据我哪里敢这样说?你擅自停用了妈妈的药,害得妈妈心脏病发而死,你说,不是你害死的是谁害死的?你一刀刺穿了爸爸的胸膛,害得爸爸休克而死,你说,不是你害死的是谁害死的?段漠柔,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活得安生,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血债血偿!”
陈筱琳几乎咬牙切齿,对着段漠柔恶狠狠说着。
段漠柔握着手机,对于她的措辞,她并没有激动也没有惊慌,这样的话,陈筱琳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两遍了,而她也听腻了。
“那随你,我先睡了,别再打扰了。”段漠柔平静说了句,也不待陈筱琳再开口,直接掐断了电话。
陈筱琳一听对方已挂断,顿时一副没处出气的样子,为何每一次,无论她怎样激她,她都如此平静?
爸爸明明是她杀的,可是她居然能这么平稳说话,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究竟是她的演技太高,还是已到了杀人如麻的地步?
挂断电话的段漠柔,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
她杀了老陈,杀了陈筱琳的父亲,杀了商家的管家,是的,那一刀,她不管不顾,是朝着商君默刺过去的,可是老陈突然跑了进来,突然拉开了商君默,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用了那么足的力,拼尽了全力,朝着面前的人刺过去,她已什么都不想,她早已绝望,她一心只想着和商君默同归于尽。
可是,老陈出来了,他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那银白色的刀子刺入老陈胸膛时,她几乎都听到了尖锐的刀口插入皮肤与肌理发生摩擦的声音。
只是一瞬间,那刀子便直直地,进入了老陈的胸膛。
左侧胸膛,正中心脏。
血一下子汩汩流出来,自止也止不住,哪怕刀子还在里面,但血不停流着,没多久,便湿透了老陈单薄的衬衣。
老陈在倒下那一刻,煞白的嘴唇蠕动着,叫了她一声【小柔】,她仿佛也在那一刻清醒过来。
她现在都能看到那个脸色苍白,大眼满是惊惧,一副无助绝望样子的小女孩。
看着老陈慢慢倒下去,她双手胡乱地按着,想将那不断往外流的鲜血按住,想将倒下去的人攥起来。
她想呼喊救命,可是那一句话,始终卡在喉咙口,她怎么也叫不出声。
是的,是她杀了老陈,是她。
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罪孽,她怎么能让别人来为她的罪买罪?
段漠柔起了身,并没有开灯,趿着拖鞋走至窗口边。
外面除了那一排银白的路灯光,远处依稀可见林立高楼的灯光外,其余,一片漆黑。
她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世界安静地只像是剩下她的心跳声,她的手轻抚着依然看不出的腹部,脸上亦一片平静。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远远的盘山公路上,有车子的灯光由远而近驶来。
灯光慢慢地变大,慢慢地越来越近,最后,拐到了别墅门前。
她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她看到楼下的车子熄了火,有个身影从驾驶位走了出来,好像是有感应般,他突然就朝二楼她的方向望了眼。
段漠柔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她站在此处,只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迈腿朝着别墅而来。
没一会儿,身后卧室的门被开启,室内亮起了柔和灯光。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响起在身后,清冽的气息越来越近,手里拿着衣服,轻柔披在她身上。
“苏启政说……想把我爸脱离苏氏……”段漠柔轻轻开口,慢悠悠转身,抬头望着他,“你觉得行吗?”
商君庭蹙紧着眉头,今天下午的时候,苏启政给他打过电话,当时,他是有些惊讶的。
如苏启政这般高傲的人,居然也会给他打电话,着实让他想不到。
“让罪案科的人给我个面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他开口道,权当他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只是,苏启廉似乎并不愿意。
段漠柔没再开口,既然他如此说了,她相信他。
她上前,伸手,圈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
最近,她似乎很喜欢也很享受这个动作,将自己娇小的身子整个投入他的怀里,那种安全感,是从没有过的。
“最近你好像很忙,都在忙什么?”她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轻声问了句。
他伸手抱住她:“公司的事。”
“刚才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陈筱琳的电话……”她又慢悠悠轻声说了句。
环抱着她的手臂倏地收紧了些,但他的声音依然不动声色:“她说了什么?是不是又向你要钱?”
“是啊,她还能有什么事?除了钱,就是钱,段书谣留了那么一大笔钱给她,怎么她还不满足?”她依然轻声说着。
“你知道,当初我们离开商家时,老爷子给了段书谣一大笔钱的事吗?”
段漠柔也不顾商君庭是不是在听,她始终慢慢说着。
可是,段书谣并没有告诉她,三个人的生活费,全都靠她一个人来赚,哪怕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拿出那笔钱,任她沦落于那种地方。
段漠柔对段书谣,是有恨的。
商君庭没开口,只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
这事,他是后来知道的,当然,老爷子为何要给段书谣钱,这种事情,不用说也明白。
“那日,你是和谢长安约好的吗?”他突然轻声问了句。
这几日,唐可馨的这句话,一直像魔咒般盘旋在他的脑海中,像鱼刺般哽在他的咽喉口。
段漠柔怔了下,想起他侵犯她后的第二天,谢长安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