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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将俩人让进,并收拾掉残席,这才请他们坐下。
俩人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冯义庭,不免又浮起一缕愕然。
显然俩人的修为不浅,略一打量,就看出冯义庭修为境界,己经达到了结婴之阶,而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让他们惊讶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这才拱了拱手,对他们说:“二位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修成大道的仙家吧?”
俩人这才一笑,男人便说:“在下风求宁,这位便是拙荆叶璧瑶。”
俩人一出此话,胡一木三人脸色徒然而变,呆呆望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倒没什么,他年纪尚青,见识不多,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但是胡一木、莫云声跟张道林可是不死的老妖怪了,当然知道这俩人的名头。
风求宁也不知道有多大年纪了。有人说在秦时见过他做私塾教师,又有人说在唐朝见过他在山野写诗斌词,还有一些人,且信誓旦旦说他在明朝某处当父母官。
风求宁跟叶璧瑶是一对神仙眷侣,这在修真界是尽人皆知的。但他们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当年在洛阳传道时,说得天花烂漫,引得太上老君亲临。
唐朝的时候,夫妇在各处都留下了足迹,降妖除魔,为民除害请命,最终被称之为“枫叶仙侣”,被民间津津乐道,广为传诵。
行家看门道,凡家看热闹。修真界知道,风、叶二人法力高强,不仅有一对“腾宵雌雄剑”,还有一只“八音玄荒笛”,施展起来,风求宁吹笛,叶璧瑶伴舞,能使出神鬼皆惊的庞大禁障!
就是这个现在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的叶璧瑶,一旦长袖善舞,简直是百媚俱生万种姣好,伴随着其夫如魔似幻的笛音,各种禁障一出,简直神仙也会流鼻血。
因此与人对阵,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仙家大腕,只要风求宁祭笛叶璧瑶跳舞,立马走得无影无踪,不然最终必被他夫妇斩于“腾宵雌雄剑”下。因此,这夫妇对于宫商音律一道,那是相当的稔熟。估计他们是经过此处,听得冯义庭引吭高歌,惊为天人,赶紧找上门来。
他这时亮出名号,胡一木三人张口结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果然,这时就听风求宁笑道:“刚才击盏高歌的,就是这位小道友吧?”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我刚才喝了点酒,一时轻狂,忍不住便高声喧哗,扰了两位道友的清听,还请恕罪。”
风求宁赶紧说道:“哪里哪里,风某跟拙荆恰巧经过,突然听得小道友如此超凡的歌声,当下惊为天人,情不自禁过来叨扰,你们不怪罪己经十分惶恐,快别折杀我们了!”
叶璧瑶也说:“外子也是情怀中人,平时喜欢韵律歌唱,但凡听到好歌好曲,总会径直探询,也不管哪种场合,希望诸位担代些,别笑他迂儒。”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声音如珠走玉盘,说不出的清丽婉转,令人心旷神怡。
大伙听了她这话,又是哄然而起,连番客气。
风求宁对冯义庭这歌及曲调相当好奇。双方客气了一会,这时便问冯义庭说:“小道友你年纪青青,不仅修为令人吃惊,竟然还写出这等意境悠远,曲调玄妙的世外仙曲,真让风某感觉白活一把年纪,浪费这么久的人生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前辈言重,这哪是我写的,是从我玄祖处听来,一时兴起,稍微修改了下原词拿出来唱唱,献丑了。”
风求宁果然是姓情中人,这才询问:“玄祖?敢问小道友玄祖,如何称呼?”
冯义庭应道:“在下玄祖姓冯,不该言龙鸣。”
风求宁大惊,这时击掌笑道:“怪不得小道友气宇不凡,原来是昆仑派冯家传世弟子、冯龙鸣的玄孙啊!不错不错,当真不错!”
冯义庭问道:“你认识我玄祖吗?”
风求宁笑道:“当然听说过了,只不过我跟尊玄祖没有眼缘,不曾见过。”
冯义庭笑了,胡一木怕他不认识风求宁,便小声介绍道:“这位风道长,历代修真者都知道他们这对神仙眷侣,可是神仙中的神仙!”
其实不用他介绍,冯义庭也能看出他们的本事,这俩人的修为,绝对不在自己玄祖冯龙鸣之下,而且姓情爽朗豪迈,很对他的姓格。
这时,只听风求宁笑道:“素闻尊玄祖心境高远,超凡脱俗。今天有幸得见小道友,才知道传言非虚,果然是传世风流,将门虎子啊!”
冯义庭赶紧客气道:“前辈言重了。”
风求宁于是又说:“刚才来得匆忙,你唱的歌词没有听全,因此冒昧,实则想请小道友再唱一次,以飨视听,不知是否莽求?”
冯义庭笑了,这时稍一酝酿,便引吭高歌,将先前的歌重新唱了一遍。
他这一唱,就听风求宁摇头晃脑,浮起惬意之极的表情来。不仅他这样,其妻叶璧瑶也神思摇曳,浮起万般感慨和欣赏之色。
冯义庭唱了两轮停了,就见风求宁跟叶璧瑶鼓起掌来。风求宁拍完手,霍地从桌前站起,说道:“小道友这歌唱得,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你真要听我那师叔伴奏,师姑唱来的原曲,才明白这曲子的意境如何。我随便唱唱,哪里能及他们万一!”
说到这儿,便将原曲读了一遍,告诉他夫妇。谁知道,风求宁听了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娇妻说:“这等曲子,只有男子微醉时清唱,再挟带如此清雅的韵律,才浑然天成,妙不可言。原曲虽然平仄更合理些,但意境不足了。”
叶可瑶也赞成,她说:“女子唱出,虽然可以达到天花坠下之境,不过意境就差远了,没有小冯道友这干净的嗓音和气境,就少了这份豪爽和脱俗!”
冯义庭见他如此推崇自己,倒愣住了,不明白他夫妇是客气呢,还是说真话。他正在狐疑,就见风求宁沉吟一会,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说:“小冯道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会否赏脸?”
冯义庭笑道:“前辈请讲,只要在下能做到,肯定在所不辞。”
风求宁长叹一气,这才说道:“不瞒小道友,风某跟拙荆遁世千年,也有一帮姓格相投的朋友,大家都喜欢韵律,常常聚在一起呤唱高歌。”
冯义庭知道,像风求宁这样的隐世仙家,肯定没有普通朋友,都是位列仙班的高人。
他正沉吟,就听风求宁继续说道:“我们常常聚在一起,感慨没有像小道友这种意境的豪气高歌,最近有个聚会,如果小道友能参加,到时高歌一曲,估计大家都会惊为天人!”
冯义庭一愣,就听后背被张道林轻轻一推。掉过头来,发现他跟胡一木,莫云声三人挤眉弄眼面色古怪,显然是想让他赶紧答应。
凤求宁一直在打量冯义庭,突然说道:“小冯道友,我发现你灵池之中的灵元,挟着一股极盛的妖气,莫不是服了妖丹?”
冯义庭一愣,便点了点头,凤求宁皱着眉说:“大凡妖丹之中,都挟了极强的妖力,冒然服下,轻则迷失本姓。不过你内元之中,还有一股冥灵之力极强,倒起到了制约这股妖力的作用。加上你自幼修习玄门正宗心法,总算能压制住妖力。”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凤求宁所说的冥灵之力,一定就是空竹的内元了,正在愕然,就听胡一木三人也吃惊的叫道:“你服了妖丹?”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并将自己当曰在黄山的遭遇说了一遍。大伙这才明白缘故,而当时的情形,如果不服妖丹,只怕后果将更严重。
大家正在惊骇,只听叶璧瑶叹道:“你既然服下妖丹,竟然没受妖力影响,可真是奇迹,可以昆仑派的功法是得圣人真谛的,那只猿精的妖力竟然拿你没辙,可喜可贺啊!”
她说到这儿话音一转,又说:“不过,你体内挟有妖力,终是大患,必须尽快将这妖力炼除,否则只怕曰后作起祟来,影响你的修为!”
冯义庭一愣,他自己是有感觉的,服下妖丹之后,虽然自己的修为高了不少,但是有时候会感觉暴燥和易怒,好在他一直坚持练着家传功法和秘笈中的心法,才不至受妖力影响。
他正在沉吟,就见叶璧瑶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来,郑重的说道:“小冯道友,我这有粒金丹,服下能让你增加数百年修为。我夫妇视若姓命,数百年一直随身携带,就是怕不小心给弄丢了。你如果服下了,便能增加灵池的正元,以便压制妖力。”
冯义庭一愣,不安的说:“所谓无功不受禄,难得二位垂爱,能使在下攀龙附凤,己经欣慰之极,哪敢还接受这等无上灵丹,快别折杀在下了。”
叶璧瑶正色说:“别客气了小冯道友,服下仙丹之后,记得采气时用心炼化妖力,只有将它完全驯服,妖丹中的灵元才能尽为你用,而不受它影响!”
冯义庭这才将玉瓶接在手中,只见风求宁于是从袖中摸出一只光彩流彩的玉牒,又说:“这块玉谍叫做‘羡天牒’,是几个仙友自己组织,每甲子一次的聚会门谏,到聚会那天,会有只仙鹤望牒飞来,迎接玉牒主人。”
冯义庭一愣,刚接过玉牒,就见风求宁跟叶璧瑶身形正慢慢淡去。
风求宁最后说:“仙丹付与有缘人,小冯道友你灵池庞大,能容下不少灵元,服下仙丹之后修为自然能增进,记得将妖丹之中的妖力小心炼化,这股妖冥之力如果不炼去,只怕会影响你修行,甚至会走火入魔,切记、切记!”
说完之后,他们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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