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放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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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请买够比例或等48小时之后。  后山浴房,清幽静谧,远远看见一间布置简朴的房屋掩在就几棵梧桐树后。

    树下站着两个婆子, 像是值守浴房,以免外人擅自闯入, 惊扰里头的主子。

    裴照棠稳步而来, 手上捧着柔软的布料, 不是寻常衣衫,却是女人的贴身衣物。

    蓝音落下了贴身衣物, 不差使丫头去取来, 反而让他亲自送过去, 这里面定有古怪。

    裴照棠垂眸看手上泛着细滑柔光的红色绸衫,抬眸再看浴房门前垂挂的厚实卷帘,顿时有所领悟。

    弯唇一笑,他抬腿走近。丫头红着脸,为他挑起帘子, 请他入内。

    几乎在他刚进去的时候,外面有笑声起, 接着,嘭的一声, 两扇大门被重重关上, 隐约听见铜锁入扣的声响。

    裴照棠:“……”

    浴池中的蓝音亦听到那声响, 吓了一跳, 猛地转过身来, 便见到裴照棠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你……怎么来了?”她先是一慌,思及自身光|裸,急忙矮身沉到水里去,待温水漫至脖颈,才稍稍感到几分安全。

    裴照棠将她的贴身衣物放到池畔的小木桌上,若无其事地答:“给你送衣服来了。”

    蓝音伸长了脖子,看到自己那件红兜肚,白亵裤,脸轰地红了,恼怒问:“你怎么可以拿我的衣衫?”

    “不是你让我给你送来的么,嗯?”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欣赏她的羞窘。

    蓝音听他这话,脸上的热意褪去,回头看那紧闭的大门,神情霎时一僵,“不会又要……”

    裴照棠嗯了一声,证实她的猜想,无奈道:“若非有主子授意,量这些仆妇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你我困在浴房中。”

    这说明,又是裴夫人干的好事。

    可是,为什么要把裴照棠引来?为何又要把他们困在这里?难道,是要他们俩在浴池中……蓝音拍了拍脸,她怎么能想这种事!方才褪去的热意,又卷土重来,顷刻间把她整张脸烧得滚烫。

    蓝音羞愤地捂住脸,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婆婆,强行要他们共浴……

    池中的水温正好,此刻她却莫名感到一种熟悉的燥热,蓝音多心深想,神情不由一凛,这水里别是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吧?!

    她脑中纷乱,惊疑不安地想着,不经意地回眸,就看到心惊肉跳的场景。

    裴照棠在脱衣服!

    “你脱衣服干什么……”她傻眼地看着他抽去腰带,剥去外衣,仅穿着轻薄的白色里衣下了水,朝她靠近。

    裴照棠幽深的眸子锁着她,低声道:“既然娘她老人家苦心积虑要你我共浴,不妨遂了她的愿?左右我也还没洗澡,不如一起?”

    “别!”蓝音感觉受到了欺骗和惊吓,见他逐渐逼近,她身子不断退后,“你别过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了,还脱了衣服共浴……危险指数直线攀升。

    她原先以为,裴照棠既是断袖,那一定不会“举起”与她做那档子事,便是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也不会激起他半点想法。

    当某个晚上,他引导她的手,摸往那一处滚烫如铁的地方,她赫然惊醒,原来不是不能,只要他愿意……

    而眼下情势,极为危险,很容易发生意外,哪怕他们有约定在先,然情|欲一事,岂是轻易能克制住的?

    她只能规劝告诫他,“裴照棠,你快上岸吧,水里可能有……”

    话未说完,他已来到她身边,双臂将她圈住。嗓音低低地在耳边响起,“水里,有什么?”

    他呼吸很轻,像羽毛般轻柔地拂过她的颈侧,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你的身体,出奇的敏|感呢。”他笑了笑,“新婚夜,我便发现了……”

    腰上被他一双修长的大手环住,力道不紧不缓,却是她无法挣脱的范围。

    她不自在地挣了挣,目光触及他的胸膛,她不敢多看,视线上移,见到他纤瘦漂亮的锁骨,再往上,是他稍微突出的性感喉结。

    蓝音呼吸不畅,想要退离他,又不能。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似她那般焦灼急躁。

    她深吸一口气,软声道:“裴公子,先前我们约法三章,你可还记得其中规定?”她心下慌慌,害怕自身的清白今晚要交代在这里,与他做了真夫妻。

    不得已,她才提及当初的约定。

    “我当然是记得的。”裴照棠瞧着女子美眸水光闪烁,面上淡然镇定,然而掌下肌肤的轻颤,已泄露了她害怕慌张的情绪。

    像极了某种小动物,可怜又可爱,令人生出捉弄之心。

    周边热气腾腾,如云似雾,他的表情便看不大清晰了,蓝音无端不安,焦灼地等了等,也没听到下文,她按耐不住,咬了咬唇张口说道:“你放开我吧。我洗好了,要上岸了。”

    大片浴池留给你,让你独占了,总行了吧?蓝音暗想,虽然她头发还没洗好……

    不想环在腰上的手收紧了一寸,蓝音的心悬提起来,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裴照棠伸手抚过她蝴蝶一样精致的锁骨,将那几缕黏在脖颈的发丝拂开,从容道:“叫我一声夫君,我便放开你。”

    蓝音:……!

    哪里会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么一个奇怪的要求?莫不是被水里的药物给迷了心智吧?

    此时身体贴近,急促暧昧,这种情形下喊夫君,未免太羞耻了,蓝音是决计不会叫的。

    “别玩闹了,我要上岸。”软|嫩的耳垂被人捏|揉,蓝音声线不稳。

    “你真的是很不听话。”他叹息一声,忽地低下头来,颜色浅淡的唇一张,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蓝音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了。

    他在干什么?难道又是逢场作戏?

    肌肤上温柔酥麻的触感不容忽视,他的手在腰线上游移,即将要触碰到胸|前的绵软,她脑中警铃大作。

    有个念头迅速划过,她眼一睁,克制羞耻,伸手往水底下探去——

    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抑或是对她的戏耍捉弄,一探便知。

    结果,那物稳然不动,是软的。

    猝不及防被她一碰,裴照棠身躯一震,错愕地看着她。

    蓝音趁着他怔愣,拼尽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距离拉得老远。

    他虽然与她调|情,底下那东西毫无动静,没有动情的迹象,蓝音心中滋味复杂难言,不知该喜该忧。

    “你是想试探我,还是试探你自己?”蓝音深吸口气,看着他问道。

    他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讶色,默了一瞬,随后诚恳地直言,“我在想……或许,我也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子。”

    蓝音觉得要被他打败了,“……你就是要找人试探,也不能找我。”

    他凝视着她红晕未褪的脸,轻声道:“可你是我的妻子。”

    蓝音不想管他了,游到浴池的一侧,将凳子上的棉衣扯下来,胡乱裹住自己,尽快爬上岸去。

    怎料,他忽然在身后抱住她,蓝音一吓,脚下打滑,便又跌入温暖的池水中。

    裴照棠把她从水底捞起来,看她被水呛得厉害,不由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待她平复下来,抱着她,将她抵在浴池的砖璧上。头低了下来,鼻尖轻蹭她,声音略微沙哑,带着央求的意味。

    “蓝音,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吧。”

    蓝音抬眼怒视他,还要不要脸了,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说出来,想试就试的吗,万一……试出事来呢!

    “裴照棠,我现在非常地生气,”蓝音胸口起伏,脸颊发红,是被气的,“再不放开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少女容颜娇艳,水眸含怒,一双比花还娇软的唇瓣此时红艳欲滴,饱含人世间的情和欲。

    再看她香肩毕露,瘦削单薄,极具美感,还有隐在水底下的曼妙美景。

    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他听到心弦被绷断的声响。

    手上一松,放开了她。

    “你走吧。”

    状似平静的语气里,包含三分冷意,两分薄怒。

    这个人,上一秒还含情脉脉,现下又阴沉严酷,这脸变的,跟翻书似的。

    蓝音压下疑惑,裹着湿衣立即上岸。

    踮着脚尖拿起桌上的贴身衣物,躲到角落里更衣。

    眺望浴池中那人,他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垂眸盯着氤氲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显看出他情绪不对,却又不知是出于何因。

    换好衣服后,她蹲在池边,甩头将脑后的长发斜绕到胸前,用木瓢舀水,浇淋在发上,再仔细涂抹芝麻香膏。

    她洗得专注,是以当他突然出声,她反应略显迟钝。

    “……你说什么?”她重新问了一遍。

    裴照棠神情恢复如常,慢慢上岸,说:“娘盼望抱孙子,故而在池中使了些容易受孕的香精药水。再过段时间,便假孕吧……你意下如何?”

    蓝音眼睛轻轻一眨,“可以……”

    如果怀孕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掌家管账了?然后又能睡懒觉。对了,最重要的是还能避免与裴照棠同房。

    而且……别说分房睡,分居两地也可以吧?!

    比如,到一处水秀山清的村庄安心养胎什么的……

    蓝音双眸点亮,暗想,如此一来,她就不用跟这个阴晴不定,心思深沉的家伙朝夕相处了吧!

    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如果她如今只是一个十六的小姑娘,那她会跟所有单纯的女孩子一样,沉溺在他描绘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爱情里。

    何况,他长得英俊,多金,极具权势地位。

    可惜,她真不是十六岁的女孩,现在的蓝音,拥有二十三岁成熟的灵魂。

    她不会再被他所骗。

    趁着他换气的间隙,她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接着一个巴掌兜在他侧脸。

    只是,一放开他,她就失去了支撑,身体被湖水包围,迅速下沉。

    她虽然惊慌,却不似初时那么慌张害怕,试着舒展肢体挥动游行。

    秦柏到底担心她,也不管刚刚被她打脸的恼怒丢人,立刻将她拦腰抱起。

    在水里浸泡久了,他摸到她寸寸冰冷的肌肤,略微发皱。他懊恼地捶了自个儿的脑袋。

    美色误人,方才是他鬼迷心窍,执意要在水中强吻她,没考虑到她身体娇弱,容易受凉。

    秦柏带着她,划动层层水波,带着她上岸。

    这下,她倒是没扭动,不挣扎了,一声不吭的。

    “你可真沉得住气,”岸上,程恩止不住嘲笑,“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揩油,还能如此淡定。”

    他眼神有些复杂,该说他对那个女人毫不上心么?明明身负武功,只是施展轻功飞掠过去便可将她救起的事,他却纹丝不动,安静得像一樽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