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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帅尴尬一秒,视线从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滑过, 最后落在她的衣服上, 迟疑一下, 说:“老五呢?”
白绮罗:“你要找他吗?那等一下好了,他在洗澡。”
陆少帅:“……………………………………”
眼看她没有一点羞涩与不好意思,甚至不曾对他隐瞒, 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如何言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恢复到面无表情:“不请我进去坐?”
白绮罗想都那个包袱,果断:“不方便。”
陆少帅:“…………………………”
他第一次无言以对,不过他终究还是强撑着, 认真:“那你要叫老五快一点了。刚才, 你爸的电话打到我的房间了。”
顿一下, 说:“找你们, 他让我过来看一看你们在不在这边。”
白绮罗疑惑的很咧, 她问:“找我们为什么打到你那里?直接打过来就好了啊?”
她爸干嘛这么多此一举啊!
陆少帅抿抿嘴, 很直白:“你爸怕打过来直接是你接的, 自己承受不住提刀过来砍死冯骁。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也是一个缓冲。既然你在,我想他也放心……呃, 不管放不放心,总之, 知道你在就好。你们尽快吧, 我先去你家了。”
今天晚上白家宴客, 他是座上宾之一, 不过现在看来,晚饭也许、可能、大概……不会那么一团和气,顺顺利利了。
他果断:“总之,你让老五自求多福。”
言罢,转头就走。
白绮罗疑惑的打量陆少帅的背影,不知道他这人到底是要干嘛。
她似乎想到什么,喊道:“表哥!”
陆少帅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嗯?”
是不想他把他们厮混的事儿说出去吗?
白绮罗:“你为什么去我家啊?”
她大眼睛特别明亮,清新可人,陆少帅眼神闪了闪,平静:“你们家今晚宴客,我是座上宾。”
白绮罗抓到重点:“还有谁呀?”
“家宴,没有外人。大姐夫提前到,大姐夫大姐夫妻二人;还有表姨与未来的表姨夫章署长,另外就是没回奉天的梁八叔与宋五叔。”他一一细数,说:“还有什么问题么?”
白绮罗笑着说:“谢谢表哥。”
吧嗒一声,关上了门。
陆少帅站在走廊里,久久没动,虽说奉天城大胆的女孩子许多,但是如同这般的,倒是没有。明明大白天和老五鬼混的是她,但是她偏生坦然的没有一分杂质。
她,一点都不避讳与担心。
陆少帅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好半响,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径自下楼。
总之,他们的事情和他没关系。
白绮罗可不知道陆少帅已经误会到了马六甲海峡,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章署长。
这狗贼竟然来他们家做客!
白绮罗攥紧了拳头,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转悠,如同无头的苍蝇。
“阿罗!”就在白绮罗相当闹心的时候,冯骁的声音从浴室响起。
“干嘛!”她没什么好气儿。
冯骁声音里带着可怜兮兮:“我忘记拿衣服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白绮罗:“!!!”
她深深吸一口气,怒吼:“冯老五,你是不是故意的!”
冯骁更可怜:“真不是啊!我自己一人儿习惯了,平常都是不穿就直接出来遛……直接出来换衣服的!”
他及时的制止了自己说出口的浑话儿。
“这不是没习惯有个女人在身边吗?你就帮我一下呗?就在柜子里,你随便给我拿个袋子都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不管!”白绮罗很冷酷。
“那我直接围着围巾出来了哈,到时候你可别跟我动手,要是不小心拉下来就尴尬的不是我啊!”他十分好心的提醒。
冯骁倚在卫生间的门上,水珠儿慢慢滑下,他若有似无的扬了一下嘴角。
白绮罗:“!!!”
不要说什么拉下来,想一想他裹着浴巾,她都觉得相当辣眼睛了。
白绮罗果断的甩甩头,说:“不要出来!我给你拿!”
她很快妥协,两害相权取其轻!
她迅速的来到柜子前,呃……他的衣柜里怎么这么多袋子?白绮罗倒是很快随意拿一个,来到浴室门口:“我给你房门口,你自己……”
没等说完,就看浴室门打开,冯骁一颗脑袋探出来,湿漉漉的:“给我吧,有没有觉得我像是出水芙蓉?”
白绮罗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真是世上最讨厌的人!她直接将衣服怼给冯骁,重重警告:“我爸一会儿会扒了你的皮!”
冯骁哀嚎一声,瞬间哑火,赶紧缩了回去换衣服。
他动作果然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换好了出来,边走边系衬衫的扣子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敲门啊?”
白绮罗:“我表哥过来找我们,支会我们快点。我爸超搞笑的,不直接打来反而打给表哥,真是奇奇怪怪。不过我好不想回家啊!”
冯骁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凑上前,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带笑看她:“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只想和我独处?……唔!”
她一拳头捶在他的小腹,冷哼:“你少给我嘚瑟!”
冯骁捂着自己肚子揉,悲伤:“小姑奶奶,谁给你气受了啊?下手这么重。”
明显比平常多了三个加号的力量。
她噘嘴抱怨:“还不是那个不要脸的章署长,他竟然去我家,你说过不过分!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竟然还要邀请他。”
冯骁奸诈的笑了一下,凑她更近,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白绮罗抿抿嘴,想要退开。
就在这时,冯骁抬眸说:“我们合伙搞他一下?”
白绮罗:“???又搞他?”
不过很快的,她立刻点头:“好!”
今天那点事儿又没弄到他身上,隔空打牛,虽然也有点小刺激,但是总归还是差很多的。
冯骁离开白绮罗,转身拿起仍在茶几上的手表,戴好:“现在七点零五,反正已经晚了,索性就再晚一点。我们八点再到,给你爸一个发火揍我的机会。”
白绮罗十分拆台的吐槽:“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了,现在回去还是等一会儿回去,你都是要死的。”
冯骁微笑:“我怕什么啊?你会救我啊!”
白绮罗:“我才不……等等,你想干啥?”
冯骁笑的很坏,招手:“附耳过来。”
两人嘀嘀咕咕,白绮罗:“还可以这样操作?”
冯骁理直气壮:“为啥不行?只要演技好,一切皆有可能。行了,趁着空闲的机会,我们来分赃吧!”
他转头解开包袱。
白绮罗:“这个包袱怎么像一件衣服?”
冯骁更加理直气壮:“当然啊,我又没拿袋子,所以就扒了一个保镖的衣服。这么系在一起,不是正好可以放东西吗?不过我事先跟你说明白哈。我从这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白绮罗微微眯眼:“你说话不算话啊!”
冯骁笑:“少儿不宜的照片,你看不太好。”
他摆弄其中一个盒子,说:“答应完你我才想起来里面还有一沓他胡来的照片。如果让你爸知道我给你看这些,我估计我必死无疑,所以我给抽出来了。”
白绮罗盯着冯骁看了看,突然就警惕的问:“有没有我小姨!”
也别怪她这么想,毕竟他们都注册结婚了,虽然没办婚礼,可是名义上,他们一样也是夫妻了,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亲热的举动也不让人意外吧?
冯骁一愣,纠结说:“我就是大概扫了两眼,没细看啊,我偷东西还能耽误那个时间?要不,我现在给你找找?”
白绮罗微微眉眼,她果断:“我自己来找,你不许看我小姨。”
不过这次冯骁倒是坚决不同意了,他含笑:“不行,我给你找,有的话我还给你。但是,你真的不能看这种照片。”
二人对视起来,互不相让。
冯骁:“我就扫一眼,保证不细细端详,不会让你小姨吃亏的。阿罗,你想啊,我要是不告诉你,你一样找不到照片,不是吗?我连他保险柜里的底片都一起拿回来了,找到之后我一起都给你,你交给你小姨。正要也免得你小姨一个女人心软!让她彻底对这货死心,你爸下手才能更痛快。”
冯骁说话很诚恳,白绮罗想了想,终于点头。
冯骁转头就从床底下把照片掏了出来:“其实我也根本没藏,就顺手一塞。”
白绮罗:“……”
冯骁手中的照片厚厚一沓,足有六七十张的样子,他看的很快,一张张滑过快的她都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
“这个……”
冯骁抽出一张,直接将两人的身体撕掉,只留下一个头,随后扔给白绮罗:“你小姨。”
果然是真的有!
接连三张,都是陈曼瑜。冯骁每次都是撕掉一部分随后扔给白绮罗。
白绮罗并没有制止他这个行为,捡起照片,瞬间磨牙,她鼓起腮帮子,气成河豚:“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
冯骁继续动作,照片虽多,他动作却也快,不多时就已经全数看完,他也不瞒着白绮罗,将照片往床下一塞,说:“我给你找底片。”
白绮罗捏着三张照片的手气的发抖:“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冯骁倒是淡定,他立刻开始翻那一堆东西里的底片,说:“一个女人三张,我觉得这是他挑着洗出来的。底片应该不止这些。我不过按照照片数量来看,我觉得底片是不全的。就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你小姨的……咦?我们运气不错。有的!”
冯骁也没想到误打误撞拿回来的东西竟是间接的帮了陈曼瑜。
他递给白绮罗,“给你!”
河豚罗气的难以自持,眼睛冒火。
冯骁抬手捏捏她的脸蛋儿,白绮罗:“???你疯了吗?敢来捏我!”
冯骁:“跟一个就要死的人生什么气呢?”
“可这不是还没死吗?他还蹦跶呢!在我家蹦跶!你说气不气!”白绮罗将手指捏的啪啪响。
冯骁扬眉:“所以等一下我们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啊!这么生气,谁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呀?来,冲我笑笑。我教你一个口诀。”
“喵?”白绮罗皱皱鼻子。
冯骁:“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少女,是时候拿出你真正的演技了!”
白绮罗一把拉住冯骁,冯骁:“哎哎哎,你咋要打我啊?”
白绮罗:“这些东西我们明天在弄,现在就回家!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展现我的演技了!”
******
晚上时间八点整。
冯骁的车子准时的停在白家的院子,院子里十分的安静,静悄悄的狗都不敢叫。
冯骁来到副驾驶的位置,微笑:“美丽的小姐,请。”
白绮罗上目线看他一眼,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冯骁笑了出来,顺势扶她下车,他声音很低:“你们家那个八姨太在二楼的阳台看我们。”
白绮罗瞬间抬头,与八姨太的视线撞个正着儿,白绮罗挑挑眉,没搭理她。
今天,可不是她许佳怡的主场!
白绮罗很快别开视线,与冯骁一同并肩而行。
二人很快的进门,刚一推开门,就看所有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白修然,陆少帅,陆美丽,以及……许多人。
白绮罗环视一周,有的认识,不过也有两张陌生面孔。
虽然她和章署长不认识,但是总归算是隔着窗户见过,倒是一眼认出了他。
章署长一身中山装,身材适中,面容虽然普通,但是大抵是因为身份不低,因此带着几分上位者的自信。整体看起来不算差,只是,此人发量相当稀疏,已经险些就要秃头。
他坐在一侧,带着笑意,而他身边正是她小姨陈曼瑜,她小姨笑容温柔,带着些“爱情”的酸臭气息。
白绮罗:“爸,我们回来啦。让你等急了吧?”
她笑眯眯双手合十,甜美乖巧小可爱:“耽误了大家的晚饭,对不起哦。”
白修然微笑和气:“不晚,反正大家也不饿。”
众人内心:不,我们饿了。
白修然的视线落在白绮罗的衣服上,笑容更深了一些:“今天阿朱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包裹碰倒了,你二姨娘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更不敢随便打开,坐立不安了一天。这不正好你回来了,上楼看一下吧。”
白绮罗哦了一声,甜甜的笑,果真是个小甜姐儿,她笑容灿烂的时候嘴角两个小梨涡儿若隐若现。
二姨娘立刻上前挽住白绮罗:“我们上楼吧。”
白修然继续:“冯骁坐啊,站着干什么,这都是自己家,这么生分。”
冯骁笑着说了好,来到章署长身边:“表姨夫吧?您往里点,我坐您边儿上。”
偌大的沙发,你坐我边儿上干嘛!
章署长心中不虞,不过却还是笑了笑,说:“这算是外甥女婿了吧?真是一表人才,早就听闻冯公子丰姿秀逸,俊朗英伟,今日看了果然如此。哈哈,哈哈哈。”
“哪儿啊,您真是客气了。”
虽然这样说,冯骁似乎很愿意听这个话,他竟然还拉住了章署长的手:“外面还传我什么了啊?”
章署长:“………………”
你麻痹!
两个人正在说话,白修然视线的余角已经瞄到闺女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他突然间就冷飕飕的呵了一声。
现场众人立刻感觉气温似乎陡然间下降了几度,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
白修然将眼镜拿了下来,掏出眼镜布擦了擦,擦完了,将眼镜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起水果刀,视线落在冯骁身上。
冯骁觉得,室内的温度再次下降了几度。
白修然笑容已经冷的能结冰碴儿了。
“冯骁!”
冯骁立刻坐直了,不过却没有放开拉着章署长的手,“岳父大人!”
章署长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却发现冯骁一瞬间握的特别紧,似乎很紧张,他心中更火大:妈个鸡,你害怕握我的手干什么!
不过这时可没人关注章署长的一举一动。
冯骁摆弄手上的刀子,突然间就暴怒:“你他~妈少叫我!”
刀子直接就飞了过去!
冯骁瞬间一闪,刀子擦过章署长的一撮头发,插入了真皮沙发,纹丝儿不动。可见多么用力!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我是让你带阿罗四处转转培养一下感情。但是可没让你这个时间回来!”
他抄起茶几上的苹果,奋力砸了过去,冯骁一躲,好巧不巧,苹果瞬间砸中章署长的……不可描述之处。章署长面色一紧,死命抽出自己的手,不管姿态,捂住裆部冒冷汗。
这他~妈倒霉的巧合!
“不、不是,我可以解释……”
“你解释个屁,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你个小混蛋!我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是吧?”
白修然似乎根本没发现章署长被误伤,他迅速起身上前,眼看要扯住冯骁,他把章署长往前一怼,白修然差点撞上人,他声音并没有客气多少:“老章,这是我们家的事儿,你别帮着护孩子!我知道你对他一见如故,但是今天不打死这个小王八蛋,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白修然一把拉过章署长,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劲儿就那么大,章署长其实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但是这个时候愣是被他阿拽了一个踉跄。
他真是要气死了,谁要维护那个小兔崽子。
他带着些阴沉:“我……”
不等说完,白修然已然不理会他,又去抓冯骁。
冯骁翻过沙发,躲得倒是快,他求饶:“岳父,岳父大人,您真误会我!”
白修然:“你拉着我女儿在外面玩儿这个时间回来就是你的错!”
冯骁闪躲的太快,白修然气喘嘘嘘,转头就来到客厅的一角,直接拿出一把关公刀。他毫不客气,直接就冲着冯骁挥了过去。
冯骁:“我的妈呀……”
他瞬间又往人群里逃窜,现场已经一片混乱,陆少帅果断的拉住亲姐姐,退后了几步,说:“姐,你还没痊愈,去那边儿吧。看起来比较安全。”
陆美丽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拉住弟弟,担心:“要不你过去帮帮小五子……”
陆少帅果断拒绝:“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他也不冤枉。”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白修然生气的是白绮罗和冯骁在北平饭店同一房间独处。所以,这事儿真不好插手,反正打不死!
大抵是陆少帅都躲开了,其他人立刻也就默默的躲开,生怕迟了一步。
章署长正要找一个角落也躲开,冯骁竟然不知何时窜到了他的面前,他脑袋一热,觉得不好。
果然,白修然的大刀虎虎生威的就挥过来了。
一缕头发,轻飘落地。
章署长:“卧槽!”
冯骁瞬间松开章署长,自己又继续逃窜,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傻,反正躲来躲去,就不会往外跑。
“阿罗,救命……”冯骁相当没有骨气的叫了起来。
白修然气的头发凌乱,“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找帮手是吧?我今天不揍死你,你就别想……”
“爸!”
白绮罗匆匆出现在楼梯口,一脸不赞同:“您这是干什么啊!”
“阿罗回房,爸教训教训这小兔崽子,别伤着你。”纵然气成这样,白修然对自家孩子竟然还是十分温和的。
不过白绮罗却匆匆下楼,她坚定:“爸,不过就是回来晚一点而已,您干嘛打人啊!”
她瞬间来到冯骁身边,推他:“你赶紧向爸认错。”
冯骁:“我认错了,我也道歉了,我……岳父,我真错了!”
白修然冷笑:“我看你一点也没错,这么不诚心,认什么错?”
他的大刀再次向冯骁挥舞,只是似乎怕伤着闺女,这刀锋便更偏着另一边儿了。
“铛!”
刀锋还没落下,白绮罗一脚踹了过去,她倒是动作麻利,一个帅气的腾空跃起回旋踢,重力导致大刀一下子飞了出去,章署长正往人群那边儿走呢,足有一米五的关公刀呼呼就飞了过去,虽说养尊处优许多年,但是到底也是有点功夫的,他扑通一下趴下,刀子咣当一声砸在墙角的大花瓶上。
章署长刚趴下,大花瓶顿时碎裂,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立刻……鲜血直流。
众人:“………………”
章署长嗷了一声,白修然几人似乎这才发现章署长的惨状。
他脸色一变,立刻:“老章,你怎么好端端的在家里还能摔了?”
白绮罗:“哎呀,小姨夫,您没事儿吧?我来扶您,我来扶您。”
她立刻跑到章署长身边,章署长刚坐起来,正想说这小姑娘不错,小姑娘被花瓶一绊,踉跄一下,一脚踩在了章署长的腿上。
章署长:“啊!!!!!!”
发出宛如杀猪的叫声。
白绮罗眼眶立刻红了:“对不起对不起,小姨夫,真对不起,我扶您吧!”
章署长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他勉强:“我没事!”
白绮罗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我来扶您。”
冯骁不知何时飘到了白绮罗身边,赶紧拉住她:“这边都是碎花瓶不安全,你快去那边儿,我来扶小姨夫。”
白绮罗:“我不小心踩了人,就该我扶。我哪能让你?你赶紧逃命去吧。”
冯骁:“真没事儿,你让我来吧。”
他使劲儿一扯白绮罗,白绮罗没放手,也使劲儿扯住了章署长。
章署长:“啊!!!!!”
凄惨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修然:“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都给我放手。”
他赶紧扶住章署长:“老章,你没事儿吧?这样好了,我送你去医院,这样不行的!”
章署长已经被血糊了一脸,现在腿隐隐作痛,胳膊脱臼,相当之凄惨。
章署长实在忍不住,打算说点什么!
“老章!老章老章,你可别吓唬我,你别有事儿啊,你可别有什么事儿啊!”陈曼瑜突然就冲了上来!
她一把扑入章署长怀中,章署长没站稳,后退两步,“咣当”,后脑勺一声撞在墙上,瞬间倒地,他如同溺水的鱼,终于不堪忍受,昏了过去!
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而其他几个客人都不敢相信章署长的倒霉。
白修然立刻:“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陈曼瑜哭的梨花带雨:“我送他去医院,我亲自送他去医院。”
白修然:“还是我……”
白绮罗:“爸,家里有客人呢,您看看您闹的。”
她拉住冯骁,果断:“我和冯骁陪同小姨一起把章署长送去医院吧。您还是招待客人,家里客人也是很重要的呀。”
白修然狠狠的瞪了冯骁一眼,强压火气:“小兔崽子,你等我下次再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啊!不过是晚回来一会儿,您有气冲我来啊。欺负冯骁算什么。”
白修然立刻一股邪火又起来了,他回头就找趁手的工具,打算再教训教训冯骁这个小兔崽子。
白绮罗立刻上前拉住她爸,哎呀了一声,说:“好了好了,您看您这是干什么啊,让人看笑话。我知道您不放心我,不过我们真是看电影耽误了,不是故意的。我错了还不成吗?爸~”
她摇晃白修然的衣袖,白修然原本的不虞很快的消失,不过他还是作势板着脸。
白绮罗举起小手儿,“我以后不惹您生气啦,我发誓……”
白修然立刻拉住女儿的手,毫不迟疑:“不用发誓了,小孩子家家的犯点错误没什么。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我若跟你计较是我修为不够,可怨不着你!只能说,我还要多多修炼。再说,我这么大人还能跟你一个小孩子置气?那未免格局也太低。”
白家人习以为常,而白家的客人表示:你可拉倒吧!刚才那个没有修养没有格局的,不是你吗?你也太双重标准了!怪不得你们家这个作精总惹事儿,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威严呢?
只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倒是不好多说!
一旦不小心闹了个跟章署长一样倒霉的下场,就是无妄之灾了。
众人如何作想,白绮罗才不管呢,眼看白修然果然平和下来,不再生气,她又说,“那您也原谅冯骁,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白修然谦和微笑:“好了好了,原谅了原谅了……”
众人:“!!!”尼玛!
冯骁一听自己被原谅了,赶紧上前鞠躬:“多谢岳父大人!”
他麻溜儿的表现:“我帮着扶小姨夫!”
他一把将章署长扯到自己这边,拖着他就往外走。
章署长的脑袋上的血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宛如凶杀现场。
“冯骁,你能把人背起来吗?这样太不像话。”白绮罗指挥。
冯骁:“行啊!”
他背起章署长,只是也不知是否刚才逃命浪费了太多体力,一下子没稳,踉跄几步就向前冲去,章署长身体随着惯性立刻往前滑。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砰!”
章署长被“掉”在地上。
“卧槽,老章这可还行!”其中一个陌生脸儿的男人虽然嘴上关心,眼神里还有点点兴奋呢!
管家赶紧的:“来人,来人,快帮忙……”
一行人匆匆出了门。
白修然此时已经恢复儒雅的学者姿态,他有些歉意,说道:“今日实在是让大家看笑话了,搅了大家的兴致,是我白某的错。来来,餐厅坐,饭总是要吃的!”
白绮罗:“爸,我和冯骁陪小姨去医院,等一会儿就回来。”
白修然关切叮嘱:“一定要让大夫好好看一看,老章最近运气真是相当一般啊。”
冯骁和白绮罗并肩站在一起,他笑着说:“听说人要是遇到大好事儿,其他方面运气就要差一些,我原还不信,现在是真信了。”
这话说的,很是意味深长啊。
也不知道是说章署长还是说他自己。
不过,章署长今天运气真的挺差。
北平城里哪有什么秘密,今天章署长的场子出事儿,他们可是多少都听说了。这晚上自己又出事儿,运气果真不是一般的差!
“老章这人也是不信鬼神,上一次我们一起去朝阳寺,我就说拜一拜,他偏是在哪儿说什么不信神佛,只信自己。说恨他的人多了,多少人烧香拜佛恨不能他早死,若是真的灵验,他怎么还活的好好的。你说说,去寺里哪有说这些的?给我急的啊。”
陈曼瑜在一旁叹息,絮叨起来:“你看,这没多久,他就意外受伤。我就说不能在那种地方胡说,我拜财神,他还笑话我迷信。真是……哎呀,你看我说这些作甚,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走走走!”
一行人很快上车,车子急促的开了出去。
白修然看着车子远去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随后一派笑容,立刻回头:“来来,老徐请,少帅请……真是让诸位见笑了。”
面对一片狼藉的客厅,白修然还能十分淡定,“你看,不幸中的万幸,餐厅没破坏一点呢!”
怎么就那么巧,他们谁都没往这边跑呢!
白修然:“我们先吃,我看老章也不能回来了,他可没这个口福了,这是我从英吉利大酒店定做的全套宴席,味道相当可以。”
“确实不错,老章没口福啊……”徐达这个时候真是再三的感谢自己今天怎么就非要坚持不请自来呢!要不哪能看到这样生动的章秃子大型倒霉现场?
爽快,真是爽快!
不过,也幸好老白没同意他们两家的亲事啊!
若不然,今天在这儿挨揍的保不齐就是他儿子荐鸣了。
因祸得福,相当因祸得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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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医院,白绮罗坚持:“不行,还是全包上吧。伤的这么重,不全包上,小姨不放心的。”
大夫:“可是这也不用……”
陈曼瑜配合着白绮罗,掩面哭:“伤这么重,大夫您就行行好吧?我们给钱还不成吗?我们多给钱,求求您了!”
大夫:“……包包包!”
美女梨花带雨,总是让人不好拒绝。
章署长很快的变成一个木乃伊,只留俩眼睛看人、嘴巴鼻孔出气。
一般人见了,还真认不出!
“这怎么伤的啊?打架?”包好之后,大夫与他们寒暄起来。
陈曼瑜用帕子掩面,依旧带泪:“哪儿啊!他哪是打架的性子。今个儿亲戚家里打孩子,他在一边儿看眼,谁知道怎么就那么凑巧,摔了一跤。人啊,运气不好真是喝水都塞牙,就他摔那会儿,花瓶倒了咣当一声砸他脑袋上了,当时血溅当场!你说邪不邪门?”
大夫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