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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锐敏接到翁炳雄的电话时,正在去五丰宾馆的路上,老板柯玉山昨日夜里可就歇在那边的小楼里呢,他得去恭迎圣驾。
“翁老板,早啊...什么?这事我真不知道啊,什么时候发生的呢?...哦,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引起来的?”黄锐敏推卸的干干净净,仿佛毫不知情,在电话里惊呼着。
心里却是早已把翁炳雄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尼玛的,老子差点被你吭死。
悠哉悠哉的听着翁炳雄在电话里头絮絮叨叨的边诉苦边解释,语气中焦虑甚至还有些气急败坏,黄锐敏心里舒坦多了,这个周超,嗯,还不错...事办的挺利索,是个能干人儿。
“好,翁老板,这事...我知道了,现在不方便说,我要陪柯书记去工地检查,回头啊,我了解一下...不急不急”黄锐敏很客气,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说完,故意顿了半天,才继续慢悠悠的打着官腔:
“要我说啊,翁老板,这事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老百姓闹事,可大可小,怎么做,你自己掂量掂量...啊...先就这样吧。”
放下电话,黄锐敏便恼着,翁炳雄还想把事情往整改上糊,这老小子可坏的很呐。
整改已经验收完毕了,白纸黑字,有签名...黄锐敏又怎么会顺着翁炳雄的话头往那上面去扯呢?自己打自己脸的事,谁这么傻?
再说了,村民因为污染来找你富民铁矿闹事,说明什么?说明你富民铁矿的整改工作就塔玛是扯淡啊,不然人家老百姓来找你干嘛?
污染也好,整改也好,这些都是大坑来的,黄锐敏全部回避了,闭口不提,现在就揪着你富民铁矿打伤村民来说事,你敢激化矛盾,到时,这锅你翁炳雄自己背了。
翁炳雄气啊。
本指望着黄锐敏帮的施施压,让派出所的人撤走,结果被人在电话里,夹枪带棒的好一阵敲打。
“你先回去,彪子...好生的说,不要硬着来,我办公室柜子里有茶叶和烟,拿出来先招待...我等下过去。”翁炳雄沉吟了老半天,阴沉着脸,才对段彪吩咐着。
望着段彪走远,翁炳雄又把门栓了,啐了一口唾沫。紧锁着双眉,黄锐敏的态度他是不满意的,这小子得了自己不少的好处,此刻却缩着头不愿意露面,生怕沾了干系一样。
打发段彪回去先安抚住派出所的人吧,上好的茶叶,特级的毛尖,大中华的烟,软包的,这个时候得派上用场。
“不要紧吧?”苗翠花倚着木质楼梯的扶手,探出半个身子,轻轻的问着。
翁炳雄抬头望了下,挥了下手,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没事...人家来问昨天矿上打架的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边说,一边踩着楼梯继续上楼,随手便搂住了苗翠花丰腴的腰身,肉乎乎的。
“死鬼,天都亮了,还有这心思...门栓好了没呀?”苗翠花也不恼,扭摆着丰硕傲人的山峦,飞了个媚眼,任由翁炳雄的大手在身上肆虐,肩上披着的花袄子斜斜的耷拉着。
“嗯,闩紧了...”翁炳雄闷闷的应了一声,已经拥着苗翠花进了房。
往日这个时间点,苗翠花早早就会起了床,要拾掇些杂活了,山村里,乡民都习惯了早起,只是现在被翁炳雄缠着,苗翠花知道男人此刻心情不渝,也就半推半就的依了他,小心的服侍着,窗外雾气腾腾,四野茫茫,心里倒也稍稍踏实不少。
靠在床头,翁炳雄的手在胡乱的抓着,苗翠花已经被他箍倒在怀里,身子还在不断的摆动,平日里让他意动不已的女人那两座颤巍巍的高山,好像也激不起他的兴致。
脑子里还在想着心事,黄锐敏的意思,翁炳雄是听出来了。
掂量掂量?还有个屁的掂量法子啊...黄锐敏的意思不就是要息事宁人吗?
打伤了人,怎么息事宁人,不就是要老子掏钱?
可恶啊。
一想到又要花钱,翁炳雄心中就有些肉疼,尼玛的,老子又不是唐僧肉,任谁都想要扑上来咬一口。
想着想着,手上的大哥大又拨了出去。
“早啊,向镇长,呵呵...这么早,没打扰向镇长休息吧?”翁炳雄的电话打给了清溪镇镇委的向萍,响了老半天,电话才接通。
“哦,是...翁老板啊...怎么这么早...”电话里向萍慵懒的声音,好像还没起床,似乎被人打断了清梦,情绪有点不爽。
“向镇长啊,是这样,矿上有些事...我想给向镇长汇报汇报...”翁炳雄已经顾不得向萍不渝的口气了,塔玛的,你们派出所的人大清早的都堵到我矿上来了,我还要不要做事,要不要生产啊?
“什么事,你说说看?我听着...”打哈欠的声音,在电话里不加掩饰的传过来,向萍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翁炳雄心里骂翻天了,嘴上却是很恭敬,急急的便把周超带着派出所的人围堵他富民铁矿的事赶紧的说了。
“有这个事?...翁老板,我不清楚哦...回头啊,我问下吧...啊...”向萍的太极推手练的很有些功底了,轻描淡写的便把翁炳雄的祈求当皮球踢了起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其实清楚的很,只是,她却不想插手,这事还能有谁?肯定是刘一鸣指使的嘛。
不过,头一次见到派出所的出警效率这么高,向萍还是有些诧异,那个周超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这是要努力表现,巴结刘一鸣?
嘿嘿,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只是,黄锐敏那边她昨晚可是第一时间就通了气的,难道黄锐敏就不着急?不想办法把事情按下去?还是另有打算呢?
向萍窝在被子里,想了半天,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被向萍的软钉子碰的哑口无言的翁炳雄正气喘吁吁,扔了电话,心里的火气终究是憋不住了,乃乃的,都是什么玩意啊?一个个跟老子耍太极吗?
礼没少送,钱没少收,有事了,全塔玛踢起了皮球,玩的溜着呢,翁炳雄思忖着,下了决心,此风不可涨,绝对不可以,不然尝到了甜头,这帮泥腿子会没完没了的,矿上天天不用干活了,就站大门口,来来来,见人发钱。
心思定了,怀里的女人便成了翁炳雄发泄燥火的对象,翻身上马,就给苗翠花来了个猝不及防。
“哎呀,死鬼...又来啊...还要折腾...啊...”女人嗔怪着,却不拒绝,倒是迎合着,便滚成一团。
迷茫的雾气,笼罩在山上,浮在湖上,厚重压抑,一切都影影绰绰,朦朦胧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