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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把酒还有杯子放到了佟慕南的面前，佟慕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面的酒，然后起身，用嘴巴把酒瓶上的塞子咬掉，往酒杯里面咕噜咕噜地倒了满满一杯。
秘书看到后，连忙过来劝说着佟慕南：“佟总，别喝太多。”
佟慕南当做没有听到秘书讲话，他把刚才被自己倒了满满的那一杯酒推到了秘书的面前，然后轻轻开口：“给，这杯你喝。”
秘书愣住，过了好久，他才不确定地说：“什么？我喝？”
佟慕南看了一眼秘书，然后笑了一下：“对啊，你用酒杯我用酒瓶子。”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面剩了大半瓶的酒瓶子，然后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
秘书咽了咽口水，本来想拒绝来着，因为佟慕南的病也刚刚好没有多长时间，所以秘书想了想，算了，还是不要劝了，就干脆随他去吧。
于是秘书把自己的衣领解开了几颗扣子，然后走到了桌子面前，很是随意地坐上了桌子，端起面前的那杯酒，开始喝了起来。
佟慕南看到秘书再也没有平日里那张严肃面瘫的脸，他笑了笑，然后两个人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一句话也没说。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佟慕南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开口问到：“你说，我变了没有？”
秘书一杯酒下肚，虽然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是他也没有了平时的严谨和严肃，他看了一眼佟慕南，然后开口说：“变了，你变了很多，佟总。”
“哦？哪里变了？”
佟慕南又抬手喝了一杯酒，然后默默问道。
“曾经的你，没我什么牵挂，心里面一心只想着报仇，替你死去的母亲出一口气，让江家的人全都得到应该有的教训，可是现在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舒解语，就让你自己一点点偏离自己的生活轨迹，把你折磨的，让人看着那么陌生。”
秘书眼睛没有看着佟慕南，语气淡淡地说着。
佟慕南安安静静地听着秘书给自己说的这些话，他头轻轻一歪，然后无声地笑了起来。
“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在乎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
佟慕南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着。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舒解语的场景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舒解语，天不怕地不怕，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那股倔劲儿，让佟慕南印象深刻。
以至于自己就像是中了毒一般，不停地利用各种各样的机会，靠近舒解语，了解舒解语，直到，爱上舒解语。
佟慕南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也许，舒解语真的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你知道吗？我本来会以为，舒解语会这样一直天不怕地不怕下去，我可以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闹腾，在她受欺负和累的时候，给 她安慰还有保护……可是没想到，人家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过我的存在。”
佟慕南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后便往自己的嘴巴里面，狠狠地灌了两口酒。
秘书看着佟慕南有些落寞的侧脸自己跟在佟慕南身后干了那么多年，秘书好像都也只是见到过几次佟慕南做出这种表情而已，他无奈地笑了笑，每一次佟慕南感到落寞的时候，都是因为那个叫舒解语的女人。
“你说说看，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我陪在她身边五年，在国外的那些日子，我真的是把自己的心全部放在了舒解语的身上，可是我总是感觉，我跟 她之间，就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我再怎么努力，也打破不了这一个屏障。”
佟慕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秘书的心情也跟着佟慕一起失落了下去。
“她以前过得是那么的自由，可是你看，自从她的生活很江予澈那个混蛋挂钩之后，每天担惊受怕，以泪洗面，你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佟慕南越说越激动，他的胳膊也开始在空中不老实地比划着。
“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秘书愣了一下，突然开口，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佟慕南突然扭头看着秘书，认真地问。
“我说错了吗？佟总，你对舒解是爱情，所以你被她折磨地痛不欲生，同样的，舒解语对待江予澈也是爱情，她对了江予澈，也曾经痛不欲生过。”
佟慕南呆呆地看着秘书说出这些话，过了只会，重重地躺在了沙发那里，一言不发。
佟慕南喃喃道：“爱情……舒解语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爱情吗？”
秘书听到佟慕南这样问，他心里面真的是不敢相信，一向聪明果断的佟慕南，还会纠结这样的一个问题，有些事情明明很容易就明白，可为什么当事人就是在装糊涂呢？
“佟总，我知道，你的私事，我不应该多管……”
秘书表情又严肃起来，他看了一眼佟慕南手里面拿的那瓶酒，伸手把酒瓶子给拿了过来，然后对他说：“可是，我跟在你身边十来年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佟总……”
佟慕南看都没有看秘书一眼，但是也没有开口制止住他。
“就拿这次事情来说，佟总，你虽然聪明，可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不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所以从来都没有触碰过法律的底线，哪怕是你最痛苦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可是现在呢？为了一个舒解语，为了能够把江予澈给打到，你竟然！”
秘书说这句话的时候，佟慕南抬起眼睛看了秘书一眼。
秘书愣了一下，随即把眼睛看到别的地方：“你竟然做了假账，偷偷地把江予澈本来已经批下来的钱给截走……”
“别说了。”佟慕南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