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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贺琉阳作为旁听者,在暗中关注问话进展。
疲于交代的丁彦和郑斌两人简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事实,之前不想说是因为怕人家说我没义气,谁知道这家伙比我还没谱,我算看清楚了,一直以来都是郑斌在指使我。”
“放屁!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这角斗场就是你的!跟我没关系。”郑斌瞪着丁彦:“你别好赖不分。”
“我好赖不分?拿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嫌钱多,我管着酒吧,又要分心角斗场,这好处可都是你的,我有什么?全是担惊受怕吧。”
“我拿到什么钱了?没有啊。”郑斌否认:“我什么都没有分到,有那也是别人的。”
“别人的?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丁彦面对牟川江和王柯凡,说:“两位同志,你们都听到了,他说是别人的,敢情我也只是他们利用的对象!”
丁彦很气,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没事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事的时候就是你好我不好了。
牟川江看着郑斌,说:“你不用想着替杨权打掩护,他已经在我们警局,回头就会供认事实,现在你可以什么都不承认,到时候罪加一等。”
果然,郑斌畏缩了一下,知道自己刚才失言,就不再说话。
丁彦就说:“反正我什么都交代了,再有什么那是他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王珂凡停下笔录,严肃说道:“你们的回答都是证据之一,开角斗场本来就是违法的,别一错再错,有什么想法赶紧交代,认罪性质不一样。”
“警察同志,你们别问了。我心甘情愿接受赔钱罚款还不行吗?”丁彦想要服软。
“这要看具体怎么判。”王珂凡冷静说:“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哎呦,我承认错了还不行吗?”丁彦憋了一口气:“有那么多违法的你们不去抓,何必抓着我一个人不放。”
“一个人?”牟川江严肃地告诉他们:“但凡涉案人员一个都别想逃,有一个抓一个,有十个抓五双。”
顿时,郑斌感觉灰头土脸,只能继续用沉默对待。
贺琉阳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和高局长聊的时候,直接说:“照我看,丁彦就是个代打的,他以为合作的是郑斌,其实郑斌身后真正的老板是杨权,他利用了杜威龙的名义,很多时候,杜威龙就是一个幌子,只不过有利益大家都选择了默许。”
“杜威龙来头大,一般人动不了,即便有证据也够悬的,就算杨权有拿他做幌子,也肯定经过了杜威龙的同意,两个都不是好人。”
“田广征是我们部队的人,才会把事件划分到我们头上。可不管谁来负责,结果都一样,人在做天在看,迟早会付出应有的代价。”贺琉阳说话的语气相当中肯。
“在这件事上面,我们警局很惭愧,如果不是你们提供线索,又及时跟进,不可能取得这么快的进展。”
“高局长,别跟我客气,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贺琉阳说:“杨权我已经让人送过来,后续问话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好,有消息互动有无。”
到了晚餐时分,骆家的餐桌上气氛微妙。
骆中华喝着小酒,就是不开腔,而骆豪杰喜欢闷头吃饭,好像有什么心事,再看陈美茹倒是很精神,笑容盈盈。
“薇薇,你每次回来就像家里的客人。来!多吃点菜。”陈美茹开始献殷勤:“你爸爸每天都念叨你,虽然当着你的面不说,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最疼你。”
“妈,你的话也太酸了吧。”骆珍珍快人快语:“我也是爸爸的女儿,你怎么就不说说我的好?”
“你小孩子懂什么?只要你爸爸开心,我说什么都无所谓。”
“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美茹一阵尴尬,数落道:“你说什么呢?小孩子别没规矩!”
“哼,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爸爸对姐姐好谁都看得出来,需要你来提醒吗?我就是不喜欢她回家,不喜欢!”
“珍珍,你姐姐本来就是这个家的客人,又不常回来,妈妈对她好是应该的,你也是骆家千金,手心手背都应该是肉。”
骆薇薇听出来话里有话,可懒得计较,默默吃饭。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看到爸爸头发里的白发,她还会继续任性下去,她和琉阳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不需要依靠骆家生活。
陈美茹一直对她有敌意,薇薇知道,却一再装傻,因为不想这个家失去太平,也没必要贺对方计较。
可对妹妹骆珍珍,薇薇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愤,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硬是被陈美茹宠爱到无法无天,身心又早熟,还特别容易敏感,这时期的孩子不好教。
饭后,骆豪杰将薇薇喊到自己的书房:“薇薇,你也看到了,这孩子越来越叛逆,大人的话都不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她。”
“你是父亲都不知道,更别说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薇薇故意损他:“想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你也没教过我什么,你每天都很忙,应酬又多,一天到晚都有心事的样子。”
“所以,我一直在反省,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我们现在的局面?薇薇,爸爸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你们的妈妈去世早,我没能当好一个父亲的角色,走到今天的结果就是你离家、珍珍叛逆、浩然怕我。”
骆豪杰第一次放低身段说出这样的话。
听了这些话,薇薇突然意识到父亲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不知道什么方式更好。
“我承认,我是一位失败的父亲,可不希望再失败一次。”骆豪杰脸上有着一丝窘色:“你我已经无力改变,可珍珍还小,还有教育的机会,我怕她会反弹,才会想到让你帮忙。”
“我能怎么做?她一样不听我的。”
“你学过心理学,怎么说都比我说话管用,就算给她一次机会,我不希望她有你现在的出息,至少不会给骆家丢脸。”
“你说过的,我就是给骆家丢脸的女儿,怎么现在变成珍珍顶了我的头衔,想想还真是讽刺。”
就算面对自己的父亲,她还是会这么说,告诉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是有明辨是非能力的人,不是骆珍珍那种不带脑子。
嘭,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