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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没?起来吃饭吧。”陆宴北温和地道。
苏黎微微一惊,“几点,又要吃饭了?”
“嗯,早点吃饭,我等会儿还要出去。”
见他脸色异常严肃,眸底敛着锋芒,苏黎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盯着他问:“是……出什么事了?”
“嗯。”
怕她知道了担心,陆宴北没有多谈,只是站起身来靠近了她。
女人一下没懂,紧张地问:“你……做什么?”
“抱你下楼。”
她一愣,巴掌大的小脸满是不好意思,想拒绝,可又着实担心自己的身体。
最后,还是抿着唇什么都没说,由他将自己打横抱起,稳稳托在怀里。
“这么瘦,要多吃一些才行。”
“我吃的不少。”她低声道,“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等过些日子,我会越来越胖,到时候你抱不动我了可不要嫌弃。”
陆宴北垂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扯起笑意,“放心,等你临盆将近时,我也依然抱得动。”
苏黎莞尔,眉眼羞涩地瞥了他一下,两人相视一笑。
晚饭还没吃完,魏寻上前来,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他面色无异,等魏寻退开后,继续吃饭。
苏黎一颗心却忍不住悄然提起,看向他道:“你是不是有事?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等会儿自己可以上楼。”
她是医生,知道怎么安胎保护自己。
陆宴北面色平静地看向她,宽慰:“不着急,你慢慢吃,多吃点。”
苏黎心里不安,但又知劝不动他,只好吃快些。
“好了……”她放下筷子,摸了摸嘴,“我吃饱了,你可以走了。”
陆宴北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幽深却溢满深情的眼眸看向她,而后探身向前,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汤。
“把这个喝掉。”
她皱眉,“我真得吃饱了。”
“喝掉。”
苏黎不想耽误他的时间,迟疑了两秒,可怜巴巴地皱起眉头,还是接过那碗汤喝了。
好撑……
“走,我抱你上楼。”见她放下碗,男人满意地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手揽在她腰后,另一手穿过她膝下,将她稳稳抱起。
上楼梯时,她瞧着男人英俊肃穆的脸色,忧心地问:“是要去处理很棘手的事吗?”
“嗯,有点。”
“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
他想着,如果那陆家那两个儿子真的废了,父亲大人应该不舍得把他也毙了吧?
那样,陆家岂不是绝后?
“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看情况。”
陆宴北知道她担心,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后,顺势吻下去。
苏黎没有拒绝,还很主动地双手圈住他脖颈,加深这个吻。
好一会儿,男人气息微喘,抬眸看向她,将她鬓间的发朝后拢了拢,又依依不舍地吻在她鼻尖,“你早些睡,我就算回来,也会很晚。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什么,乖乖睡觉。”
“嗯,那你小心。”苏黎点头,拉住他的手,目送着他站起身,渐渐后退,直到两人的手自然分开。
陆宴北转身离去,关上了门板。
下了楼,魏寻已经焦急地等着了。
“督军,我们得快点,那边都打了三个电话催促了。”
陆宴北面色冷厉的好似能割裂空气,眸中更是不含丝毫温度,淡声道:“急什么,夜路不安全,开慢点。”
魏寻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跟老督军拉锯,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们回到督军府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督军气得茶杯都摔了几个,听人来报,说少帅回来了,他眉眼一横,火冒三丈:“让他赶紧给老子滚进来!”
陈虹岚一直候在一旁,听说儿子回来了,心急如焚,“督军,这件事没有证据说明就是宴北做的啊!他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此毒手,肯定是弄错了!”
“不会对亲兄弟下手?”陆督军看向结发妻子,冷冷嘲讽,“你怕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这个儿子吧?”
“我——”
陈虹岚还没说话,庭院里,几人军靴踏地的沉稳声响已经传来。
“宴北……”陈虹岚上前去,想拦住儿子,但终究不敢,便只是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跟自己老子硬碰硬。
陆宴北看了她一眼,沉沉道:“妈,放心,不会有事。”
说罢,一手微微推开陈虹岚,继续朝厅里走去。
陆督军看着大儿子回来,一身军装委屈笔挺,身姿比自己还要魁梧高大,开口就是怒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在老子的地盘也敢做出这种事!你怎么不干脆放把火,把这督军府全都烧了?!”
陆宴北威武不屈,看着父亲,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父亲,此话何意?我为何要放火烧督军府?”
“装!你再装!”陆督军气得面红耳赤,话落,手一扬,“啪”地一声,一条比马鞭要长出许多的鞭子从空中凌厉划过,狠狠甩向陆宴北。
“不要——”陈虹岚眼眸一凛,急忙冲上来,想要替儿子受过。
可陆宴北动作更快!
只见他一手扬起,在鞭子落下的瞬间,竟一把将鞭子另一端精准拽住!
陆督军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幕,顿时老脸越发下不来,神色更加愤怒尴尬。
“怎么,你要造反?连老子也要谋杀?!”
陆宴北道:“我的确有这个能力,但弑父是要遭天谴的,我还没活够。”
陈虹岚听着儿子的话,大惊失色:“宴北!”
老督军气得愣了秒,仿佛不敢相信儿子的话,等回过神来,怒火已经烧进了眸底。
“反了!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你老子厉害!”
话落,督军狠厉地抽回鞭子。
可——
没抽动。
陆宴北拽着长鞭另一侧,钢铁般的拳头用力到关节泛白,拉着长鞭一动不动,好像焊住了似得。
“你——”
老督军脸红脖子粗,当着这么多人,颜面扫地。
父子俩对峙着。
可任凭老督军如何用力,陆宴北就是一动不动。
陈虹岚在一旁看着,心都要跳出来。
“宴北……你别这样,那是你阿爸啊!”
陆宴北攥着长鞭不松手,眼眸锋锐如刀,冷声道:“这些年,他何时像个父亲?他可有关心过我?扶持过我?”
陈虹岚落下泪来,愧疚地道:“这是妈的错,是妈没有本事,留不住你阿爸的心……”
害得儿子一并被冷落了。
老督军怒吼道:“我怎么没扶持过你?你从小就主意多,性子硬!我给你铺的路,你何时听从过?”
“你给我铺的路?”陆宴北冷笑,“你只是怕我太强大了,抢了你的位置!你明面上扶持,暗地里打压,以为我都不知?”
老督军突然无话可说。
他早该知道,这个儿子的能耐不可估量,那些手段早就被他看破。
只是,他做父亲的,有自己的良苦用心。
这个儿子有勇有谋,身手了得,处处好强,如果他不“平衡”一下,那两个儿子恐怕连半杯羹都分不到!
而且,这样强大的儿子,的确让他恐惧!
可这些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突然被儿子当众揭开,对老督军来说,已经不是愤怒这么简单了!
“一派胡言!简直是血口喷人!”老督军气到无力还击,只能苍白地驳斥。
长鞭拽不出来,他索性拔了腰间配枪。
然而,当他的枪对准自己儿子时,陆宴北身后的副官全都齐刷刷地举枪对准了老督军!
整个大厅,气氛顿时凝滞到极点!
陈虹岚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宴北!你疯了!”陈虹岚强忍着悲痛和愤怒,扑上去拦住魏寻的枪,“你们都糊涂了!不拦着他就算了,还跟着一起鲁莽!把枪放下!都给我放下!”
魏寻的母亲跟在陈虹岚身侧,几十年了,他知道督军夫人是爱护儿子的,只是无能为力。
此时,面对陈虹岚的斥责,他不卑不亢地道:“夫人,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督军,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督军的生命安全,就是我们的敌人——”
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魏寻终究没有说出。
陆宴北没有举枪,只是将老督军丢掉的长鞭一圈一圈挽起,缠在指间。
“老二老三今天遭遇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但我今天一早才赶回来,试问如何来得及布置这样精密的局?”
老督军咬牙切齿,“这点事对你来说有何难!”
“是,这件事对我来说不难,那我又何须亲自赶回?”
“……”老督军一时无言。
“父亲,如今我掌管津南,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您又如何确定,这不是敌人使的障眼法,特意来迷惑你?挑拨我们兄弟关系,父子关系的?”
陈虹岚一愣,突然回过神来,“对!老爷!肯定是这样!宴北再狠,他不可能对自家人下手的!”
老督军却无动于衷,“你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能洗脱你的嫌疑了?”
“那父亲大可以去调查。如今无凭无据,就父子操戈,万一中了敌人的陷阱?损失的可不只是津南,还有江城!”
老督军再度沉默,心里开始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