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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要求小治留院观察一个星期。可是小治寻找夏雪心切,哪里等得了这么多天?小治在第二天上午,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小治提前安排探查夏雪去向的人手,没有获得任何关于夏雪的消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夏雪动作神速,在小治做出反应之前,她已经刻不容缓地离开了此地。
小治推测,夏雪来米国,只能是来投奔冷忠。他与夏雪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对于夏雪的交际范围和交往密切的好友十分了解。他在这次来米国之前,就已经委托专业的朋友收集冷忠的信息,可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假如冷忠在米国使用的是新的姓名和身份,那么小治委托的机构就是查破天,也不可能立刻就查出冷忠的底细。冷忠对夏雪,也是爱慕多年,这遭夏雪自投罗网,难保冷忠不会对夏雪大献殷勤。一想到这里,小治就狂躁得抓心挠肺,大脑一片混乱。
小治从医院出来后,饭也没有心思吃,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他到处搜寻黑头发黄皮肤的女人,只要远远地看到跟夏雪身影相似的女人,他就要跑到跟前一辩究竟。
大卫不放心小治的身体,跟着他的后面,无可奈何地跑跑颠颠,完全不去顾忌路人的目光。一直走街转向,到了下午四点多,两人还没有吃中午饭。
小治不知疲累地继续奔波,看不出一点饿的样子。可是大卫,早已经饿得两眼发花,不得不去买了两只披萨,拉着小治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狼吞虎咽。
这样的寻找,持续了三天,依旧是无所收获。大卫劝小治,不要再徒劳地找下去了,夏雪肯定是已经离开了这里。小治低头不语,沉默了好久。最后,他冷静地告诉大卫,他明天要回国。
大卫极力挽留小治,请求小治再呆几天,都被小治婉言拒绝。大卫见小治去意已决,提出要去小治的家乡,陪伴小治度过最煎熬的时期。这个要求,同样被小治拒绝。
大卫感觉自己的情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自尊也被小治无情地践踏。他闷闷不乐,跟随小治回到酒店,满腹委屈和气恼,胸口像风帆一样鼓涨激荡,好像在下一秒就会爆炸。
夜色阑珊,小治无力地倒在床上,两眼失神地发怔。大卫考虑到小治的身体状况,不愿意惹他动怒,因而强压心头的怒火,和颜悦色地叫小治起床吃饭。
大卫特意为小治叫来了精美的大餐,一心要为小治补充体力。可是小治对他的话语视若罔闻,仍旧僵滞地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想着什么。
大卫终于忍无可忍,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超过了极限。他突然发疯般冲向小治,一把揪起小治的衣领,将小治拖离床面。
薛治!你给我振作起来,你听到没有?就为了一个并不在意你的女人,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值得吗?大卫的双眼,喷射出火红的光彩,恶狠狠地质问小治。
小治怒不可遏地挥舞起拳头,猛然打向大卫一侧的脸颊。一股鲜血,顺着大卫的嘴里汩汩流出。大卫的下唇,也被小治的拳头咧开一个很大的伤口。
大卫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挥手抹了一下嘴角,立即回报给小治一记更加猛烈的拳头。小治敏捷地偏头闪开这记猛拳,扬起飞腿,一脚将大卫踹到床下。
大卫迅速从地上翻身爬起,双手握拳挡在面部。两只脚前后交替,不停地原地弹跳游移着,时而快速变着步伐和拳势。大卫不屑地笑着,脸上手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小治也在地上做出打拳击的态势,身体像大卫一样跃动着。两只目光阴鸷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大卫的每一瞬变换的招式,时刻做出了回击的准备。
大卫忽然挑衅地冲着小治勾了勾手指,故作潇洒地怂了怂肩膀,说道。薛治,我刚才说夏雪根本就不在意你,你就被气得无法忍受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简直像个娘们似的?夏雪就是不在乎你,这是事实,只是你自己不愿去承认这个现实罢了。
小治顿时暴跳起来,挥起拳头,不断迈进双腿,一个勾拳接着一个勾拳,无情狠命地打向大卫。可惜,大卫的身体灵活无比,左右腾挪,使得小治活力十足的拳头,每一次都落了空。
大卫向后跃动身体,冲着小治竖起了中指!薛治,我现在看不起你,你是个懦夫,不是个男子汉!你当年离开我的时候,简直就是义无反顾,毫不留恋。你为了那个夏雪,付出了那么多的时间,可是到头来,却被那个无情的女人甩了。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吃够女人的苦吗?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我早就告诉过你,可是你偏偏不相信。我当年,为了跟你天长地久,苦苦学习汉语至今,希望我能时刻体察到你的内心,跟你保持最畅通的交流。可是你这个逃兵,都为我做过什么呢?
小治看到大卫对自己竖起了中指,这可是对于男人来说最具有侮辱性的手势。小治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嘶吼着冲上去,跟大卫扭打成一团,不可开交。
大卫释放出全身的力气,奋力跟小治厮打着。仅仅十多分钟的功夫,小治和大卫都已经是鼻青脸肿。二人的衣衫,被彼此撕成碎片,血迹遍布胸前背后。
大卫狠狠地步步紧逼小治,拳打脚踢攻击着小治,小治退到床前,再无可退,被大卫腾身一跃压迫在床上。大卫得意地笑着,薛治大少爷,怎么样,爽不爽?你虽然无情,但是我不能无意,我对你的情意海枯石烂!
小治被大卫压迫得恼怒不已,趁着大卫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拳捣向大卫的肩膀,翻身将大卫跨在身下。小治冷笑道,大卫,你是不是欠、、、、、、你特么有多久没被收拾了?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你就是到处发骚的野狗!
大卫听了小治的话,似乎一点都不生气。他惨不忍睹的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说道。薛治,你说对了,我就是到了发情期的野狗,而且还是你曾经深爱过的母狗!只是你、、、、、、恐怕早就连狗都不如了吧?你大概早就被夏雪那个女人阉了吧!
小治高声骂了一句,我靠!大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要是再敢提夏雪,老子现在就立马阉了你!
房间里顿时发出野兽厮杀般的哀嚎,时而声音高亢嘹亮,好像在呼喊着什么。时而发出低沉徘徊的闷哼声,还有玻璃制品被碰碎的声音,以及桌椅被碰倒的杂乱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传出木板断裂的声音,简直是惊天动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恰巧这时候,有名服务生推着餐车从门前经过,听到小治房间传出的声音后,不禁惊恐地停住了脚步。
这位服务生担心地拿出对讲,正准备呼叫酒店的前台,把他听到的奇怪声响汇报给他们,以免客人出现任何意外。
可是从对面房间里走出的另外一名服务生,看到他的举动后,及时地阻止了他,并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紧接着,对他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之前那位服务生,立马会意地露出微笑,放下了手中的对讲,吹着口哨摇着头离开了。房间内诡异的叫声,还有那些时断时续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动静,持续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归于了平静。
夏雪和冷忠在橡树园吃过午饭后,两人并肩在园子里散了会儿步,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驱车开往夏雪即将定居在那里的小镇。夏雪相信冷忠的眼光,心中对那片未知的土地充满了幻想和憧憬。
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温暖,透过绿色小巧的像树叶,斑斑点点地洒落在地面上。地面上,那些富有个性的优美建筑,被金灿灿的光影笼罩着,发出奇异的光芒。
汽车开出橡树园,夏雪仍旧恋恋不舍地趴在车窗上,无限神往地望着院内的风景。真是太美了,简直妙不可言!夏雪手捂胸口,发出由衷的赞叹。
冷忠从后视镜里,瞧着夏雪满脸童真般的神情,不觉眼前一亮。他在异国他乡,呆了这么多年,好久没有看到夏雪这般纯净无暇的眼眸,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当汽车驶过一片街心公园时,夏雪好奇地望着马路上的风景,也眺望着那处静谧的街心公园。忽然,夏雪发出一声尖叫,啊的一声,便沉默不语。
发生了什么事情?冷忠不解地朝着车窗望去。随即,冷忠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加大了油门,疾驰而去。
夏雪的两只眼睛,惊诧地瞪得又圆又大,死死望着街心公园的一处长椅。在那张长椅上,坐着两个颜值爆表的高个子美男,其中一个长着东方面孔的男子,长相神似小治。不,好像就是小治!
夏雪冲着冷忠,忽然喊道。冷忠,我刚才好像看见小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