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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蒋予雯的话，严墨梵眯了眯眼，他觉得白羽生给出了这个方向绝对是正确了，他认真问道，“你确定所有人都在名单上？”
“但凡是注册在籍，在工作岗位上登记了的人，都在这上面，但像一些也许爱好者便无从调查，可业余爱好者，怎么也不可能比专业的还厉害吧？”蒋予雯从来没想到将目光放在这群业余爱好者的身上。
可严墨梵却觉得恰恰就是蒋予雯的疏忽，这条漏网之鱼很有可能就在这群人中。
由于昨天中午卫桥枫并没有去医院，所以他一点也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不由好奇多问了一句。
严墨梵想着卫桥枫认识的人多，说不定他认识的人中，就有几个这样的人，便告诉了他。
卫桥枫听完后一脸沉思状，他好像记得有个人对脑电波干预有所研究，但那个人是谁，他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小子到底是忘记了，还是压根就没这个人？”严墨梵见卫桥枫像便秘一样，总觉得他也不太靠谱。
卫桥枫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正想着吗？我明明记得有个人研究了脑电波，只是一时就想不起来你，你容我多想想。”
说完，卫桥枫又苦思冥想起来了。
见状，严墨梵也不再打扰他，随后他看向了蒋予雯，“像业余爱好者寻找起来，确实是大海捞针，但正是这样，咱们更要迎难而上，你放心，我会动员所有关系，帮你尽可能的多找到一些业余爱好者，找到后调查的工作就由你来负责。”
“好，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蒋予雯微微一笑。
经过一晚上的休假，卫桥枫也没能想起来那个人究竟是谁，以至于都让他有种错觉，是不是他认识的人中，根本就没有这类人。
直到早上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后，才终于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谁。
上午开完例会后，他便来到了严墨梵的办公司，表情异常的神秘。
正在看电脑上面数据的严墨梵见卫桥枫满脸神秘样，打趣道，“你是不是捡钱了？”
“我像是那种捡钱的人吗？就是地上有一万块，我都不会去捡，小爷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卫桥枫白了严墨梵一眼，顿时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眼睛都不够用的严墨梵也懒得去看卫桥枫了，“你上班时间跑我这来又不是汇报工作的，小心我扣你钱，说你不务正业。”
听到这句话，卫桥枫才想起自己找墨梵的目的，便没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思，他一脸严肃道，“就我昨天说的那个人，我不是一晚上都没想起来吗？就前不久，我终于想起来是谁了，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他没心思开玩笑，严墨梵更没心思猜谜语，“你就直说是谁，我又不是你肚子饿蛔虫，我哪知道是谁？”
卫桥枫便也不拐弯抹角，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房门，确定门是关闭状态，鉴于隔音效果很好，他这才小声道，“这个人你也认识。”
这倒令严墨梵有些意外，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的人，不由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在严墨梵好奇的目光下，卫桥枫把玩了一番他办工桌上了地球仪，吊足了严墨梵的胃口后，这才轻声道，“他就是你的秘书小张。”
听完卫桥枫的回答，严墨梵非常的意外，“他是我的秘书，我都是不知道他对脑电波干预有研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知道严墨梵会这么问，卫桥枫指着他办公桌上的丘比特之箭的摆件眉飞色舞道，“想知道？那你就把这个送我，我立马就告诉你。”
“不说算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是他，那直接让予雯去调查不就得了？”严墨梵说完不再机会卫桥枫，继而又看着电脑。
看着严墨梵如此淡定的模样和举动，卫桥枫十分的不解，“我说你怎么能这么淡定？要知道这个人是你的秘书啊，你就不想知道怎么会是他的？”
“你既然这么想告诉我，那何必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不就是想吊我的胃口吗？”严墨梵哪里不知道卫桥枫是怎么想的，所以他偏偏不着他的当。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卫桥枫长叹一声，“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别说废话，如果不想告诉我，那就赶紧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去。”严墨梵淡淡的扫了卫桥枫一眼。
卫桥枫的脸立马严肃起来，他急忙道，“我之所以知道他对脑电波有所研究，那还是我无意在他的电脑上看到的，但他见我来了，很快就把电脑页面给关了，我当时也没多想，还以为他怕我说他工作时间做无关工作的事情。”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电脑上是什么内容？”严墨梵总觉得他把页面换掉并不是怕卫桥枫说他。
卫桥枫摇了摇头，“我当时离他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加上他页面关的很快，所以并没有看清里面的内容，我之所以那么确定页面的内容和脑电波有关，那是因为上面有人的头部结构，上面还大写着一排脑电波如何干预？因为字足够大，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听了卫桥枫的话，严墨梵觉得这个秘书很可疑，他神情严肃的问，“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吗？”
这个？卫桥枫认真想了起来，“具体哪天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有个把月了。”
早在卫桥枫知道严墨梵回会公司上班的时候，他就提前给严墨梵找了一个秘书待命。
“那你当时看到的时候，就没问他什么？”
“问了，怎么没问？”卫桥枫立马回答，“我当时问他刚刚关掉的页面是怎么回事，他就说无疑中打开的页面，见看不懂就给关掉了，但我看的出那根本不是页面，而是自己制作的类似于图稿一样的东西。就因为他那一下骗了我，所以才令我加深了印象。”
严墨梵深呼吸了一口气，“就算事情是你想的那样，他对脑电波干预什么有所研究，但这并不能表明他就是那个操控他人失去理智的幕后黑手。”
这点卫桥枫是比较赞同的，“我也没说就一定是他，只是记得他对这方面有所研究。而且我觉得小张人还是不错的，平时在公司里大伙和他的关系都还不错，像这种性格温和，还会手磨咖啡的人，看着也不像是会做出这么伤天害理事的人。”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许多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我们对小张的了解那也仅限于在公司里，私底下，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对了，他结婚了吗？”严墨梵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作为他的面试官，卫桥枫自然知道他是否已婚，当即点了点头，“他结了婚，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了，两人生了一个孩子，现在孩子是他爸妈在照看。”
“这个你怎么又这么清楚？难不成你面试的时候，还要调查他的三姑六婆？”严墨梵笑着问，但卫桥枫的话，令他加深对小张的怀疑。
卫桥枫白了严墨梵一眼，“我没那么无聊，我又不给他介绍女朋友，调查他三姑六婆干什么？我这不是听公司女同事说的么，你是不知道，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天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听听平日里她们都在聊什么。好家伙，那简直就是固定的新闻联播啊，咱们不知道的事，她们什么都知道，反正我是融不进她们的圈子。”
看着卫桥枫一脸可惜的模样，严墨梵合上了电脑，他笑着问，“是不是此刻正恨自己不是女儿身？”
就知道严墨梵不会放过任何打趣自己的机会，卫桥枫也笑了，但这笑里藏着刀子，“对啊，如果我早是女儿身，我一定对你展开猛烈的“追击”，让你好好感受被爱包围的感觉。”
听完卫桥枫的话，严墨梵一个寒颤加深，“别废话了，赶紧上班去，工厂那边你等会替我走一趟。”
卫桥枫白眼一番，他怎么就这么欠呢？总是热脸贴冷屁股，当即他站了起来，“行，我走，早知道我就不该和你说这么多的。”
说完他转身便准备离开，突然余光一瞥，看到了正安静的被摆放在办公桌上的丘比特之心，他二话不说，直接伸了起来，“说好的这东西归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我到古玩市场给你陶点古董给你放坐上，这个太掉身价了。”说着，他便逃般的离开了严墨梵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办工桌上，发现这东西放办公桌上还挺有格调的，这要是放在严墨梵那不解风趣的人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直到办公室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后，严墨梵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卫桥枫的那一番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要就想要，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就这摆件在收藏界价格已经上百万了，他现在告诉自己上百万的东西掉身价，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扣，扣，扣……”办公室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严墨梵收拾好心情，说了一声进。
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和卫桥枫讨论的主人公小张。
看着这个眉清目秀，带着眼镜的斯文小伙，严墨梵确实难以把他和幕后凶手结合在一起。
秘书小张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董事长，这是财务部经理让我转交给你的工资审核表，请你过目签字。”说着便将手里的文件双手递给了严墨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