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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还告诉我们,这种鱼邪门的很,千万不要招惹,一旦你伤害了一只,这河里的其它脏东西就会上门报复,轻的报复你全家,甚至整个村子都会受到连累。
至于这黄河里的金属鲤鱼,师叔也说不好是什么,他之前也听说过关于金属鲤鱼的事情,好像是用于镇邪之用,和那古钟的作用类似,不过这五十年里,黄河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金属鲤鱼……
不知觉得东方已经泛白,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张凯龙和陈老三依旧呼呼大睡,师叔却不见了。
我喊醒俩人,问他们是否知道师叔去哪了!俩人左右看看,很茫然的摇了摇头,显然是酒醉尚未醒。
我正想四处找找,一低头,看到酒瓶子下压着一张纸。
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老孙去找一件东西,三日后,一定回来。另外,一定保管好铜盒中的种子。
等俩人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后,我把纸条递给了他俩。
在我们心目中,老孙师叔本来就是世外高人,高人自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们到黄河里洗了把脸,看着河水又少了些,心里也纳闷。按照师叔所说,我们已经打开了黄河泉眼了,这河水咋就还这样呢?
我之前想的是:既然那真是黄河真正的源头,是黄河的泉眼,那么泉眼一开,黄河里的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就会不战而退,死的死,藏的藏,黄河又会恢复往日的宁静。
可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简单。
张凯龙问我去哪里,我想了想,还是先去趟医院吧!
三个人走进郝晓玉的病房时,她正在肆无忌惮的吃西瓜,一看到我进来,脸瞬间就红了。
“你又来干什么?”
她噘着嘴朝我喊道。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父母把我们第一次来病房看她的事说给她听了。
“我来看看你啊!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我话没说完,她就“呸”了我一下。
郝晓玉的母亲忙陪笑道:“小振啊!别介意啊,晓玉这还……还没有恢复,脑子……脑子还不清醒啊!”
郝晓玉一听自己母亲说自己脑子不清醒,也急了,连忙反驳:“妈!你这是咋说话呢!我脑子什么时候不清醒了?”
被郝晓玉这么一怼,她母亲顿时有点尴尬,赶紧劝自己闺女:“人家小振已经救过你两次了,算是你救命恩人啊!咋这么说话呢!真不懂事……”
一听母亲提起我救过她的事,更急眼啦!怒气冲冲的朝我喊了句“臭流氓!”
当时屋子里的人不少,有医生也有护士,全都被郝晓玉这突兀的喊声镇住了,大家用带着问号的表情看着她。
其实她这话的意思除了我们俩之外,就连她父母也不知道,我也条件发射般地想起了当日在她的卧室里,面对全身赤裸的郝晓玉,我伸出了滚烫的双手……
我问了问郝晓玉的父亲,知道她已经没事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也就放心了。我们仨又去了李贺的病房,他也精神了不少,见了我们首先问那黄河鳝鱼的事。
我告诉他,那鱼已经放回了河里,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张凯龙虽然已经辞了职,但是威望还在,这里的医护人员基本都认识他。
他问了问护士长病人的情况,护士长说这个楼层病人的病情昨晚突然都好转了,还有几个只是思维呆滞,反应迟钝,但能控制住。
听护士长这么一说,我们也就放心了,本来想去趟公安局,了解一下案子的进展情况,可刚出大门我就和对面一个毛头小子撞了个满怀,一看原来是李小坏。
“小坏哥!你这么着急跑去医院干啥?急着去投胎啊!”
李小坏本想开口大骂,一看是我也乐了一下,但脸上的表情随即就僵住了:
“哎呀!小振,王吉良叔正在满世界找你呢!他电话都打到公安局了……”
听李小坏这话,我第一反应是:难道老庙村又出事了?
谁知道我只猜对了一半!
李小坏忙说:“是咱们村西边的老庙塌了,塌出一个巨大的洞,洞内都是死老鼠和死蛇,好像还有几具乌黑的棺材……”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这破庙果然有事啊!
我问李小坏:“那你这火急火燎的跑来医院干嘛?”
“奥!王叔让我尽量通知到咱村里的每一个人,我寻思着这几天住院人的挺多,就来了医院看看,顺便也找找你!”
我又问:“咱们街坊们没事吧?”
“我来的时候没事,只是好几个老人被那巨大的塌陷声吓得晕了过去,还有几个妇女吓得有点傻乎乎的,老是朝着大门口笑,我想……我想应该是这几天太紧张了,再说这声音的太大了,简直震得人耳朵疼。”
一听李小坏这话,我就知道他其实也是稀里糊涂,就先让他赶紧去病房找找老庙村的街坊们,和他们说一下,我们在车上等他。
三个人坐到了车上,张凯龙先问我:“这庙塌陷了,需要通知到每个街坊么?”
我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也许是王吉良太过谨慎,毕竟这庙在我们村街坊们的心目中还有有一定分量的,整不好还得弄个全村祭拜的仪式。
我们等了几分钟,看李小坏还没出来,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就问他俩:
“龙哥,三哥,这庙挺结实的啊!至少存在了几百年,之前地震都没事,为啥单单在昨晚塌陷了呢?”
陈老三回道:“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们昨晚做的事有关?”
我点点头。
张凯龙也说:“这庙也很邪门,咱们不是还看到过那无数只鸟和蚂蚁聚集在庙门外么!还没准真的和黄河里的事有关!”
正说着,李小坏跑了过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上了车。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老庙村,村西口的路上已经站满了人,前面停着几辆车,其中有三辆警车和一辆写着“畜牧”的公用车。
我们的车已经没法再靠近了,张凯龙便停到道路的一旁。
我们朝着破庙的方向走了过去,同时我胸口那种压抑感渐渐的厉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