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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偶遇耿夫人
佟旭心里有些闷闷不乐的，暂时不想回钟府。
“父亲，我想在街上四处逛逛，你若是想回去，便跟秦柔姑娘回去吧。”
佟旭在西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佟掌柜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怎放心将他一人丢在大街上。
“既然你不想回去，为父陪着你逛吧，若是看见好看的衣料子正好买回去给你娘。”
听他们父子二人对话，燕小四招手将秦柔叫到身边，吩咐道：“秦柔，陪佟掌柜佟公子逛街，保护好他们。”
“是，主子。”
嘱咐好秦柔后，她这才叫了秦雨一起前往战王府。
工程已经进展到最后一步了，是时候去战王府跟鲁大师结算工钱了。
这个时间，鲁大师不在工地上，那就应该在战王府。
看着燕小四的马车离开，佟家父子俩才离开工地。
“秦柔姑娘，西京城哪个地方卖的衣料最好，价格又公道？”
禀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秦柔毫不犹豫的回答：“佟掌柜，你要买衣料子直接去我家三小姐的旭芸阁啊，我家三小姐卖的料子在西京城是出了名的好，而且价格公道，你又是钟府的贵客，我家三小姐肯定会给你折上折的。”
佟家父子俩在钟府就待了几日，还未曾听说燕淑芸开了铺子。
听秦柔这么说，佟掌柜好奇的问：“原来燕三小姐是开衣料铺的呀，秦柔姑娘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秦柔道：“那是因为这段时间三小姐要给自己绣嫁衣，很少去旭芸阁，不止三小姐开了铺子，二小姐也开了一间铺子，旭芸阁跟香雪阁挨着，两间铺子生意都极好，对了，在旭芸阁买了东西，拿着票据可以去香雪阁领取一盒熏香呢，二小姐调配的熏香那是极好的，佟掌柜，你拿回去，你家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佟掌柜跟佟夫人的感情极好，听秦柔这么说，十分心动的开口：“秦柔姑娘，麻烦你带我们父子俩去旭芸阁。”
“佟掌柜客气了，两位请跟我来便是。”
秦柔十分客气的带着佟家父子俩朝玄武大街而去。
上午凉爽，玄武大街上十分热闹。
不仅有林立在街道两侧的各种商铺，街上还挨个挨个的摆满了摊子。
摊子上的小商品琳琅满目，吸允了不少百姓。
眼看距离旭芸阁不远了，前面的道路忽然不通了。
一群人拥挤在青石街的中央。
秦柔只好停下了脚步。
佟家父子俩跟着停下来，佟掌柜朝人群拥挤的地方瞧了一眼，道：“发生何事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尖叫声传来。
“啊！”
尖叫声十分尖细，一听就是女人发出来的。
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人群里躁动起来。
紧接着，有人焦急的开口：“我家夫人要生了，可这里是玄武大街没有医馆啊，在场的诸位可有会接生的，求你们帮帮我家夫人吧，求求你们了。”
开口请求的是一名身穿紫衣的丫鬟。
丫鬟急得满头大汗，一边照顾着躺在地上的妇人，一边向围观的人群求助。
可她恳求了半天，围观的人群没人敢上前帮忙，即使懂一些接生技巧的，在看了那妇人身上的华服后都不敢轻易出手。
紫衣丫鬟见旁观者没人敢上前，急得哭了起来，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
“求求你们，若是你们懂接生，就出手救救我们家夫人吧，若能让我家夫人顺利生产，我家老爷一定重重感谢。”
场面很闹，但秦柔是习武之人，五感极为灵敏，一听那丫鬟的声音不对劲，迅速的推开人群上前。
只见人群围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包围圈最中心的地上躺着一名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华衣妇人，妇人挺着大肚子，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时不时的皱紧了眉头，一看便知她此刻饱受煎熬，在华衣妇人的身边跪着一名紫衣丫鬟。
秦柔审视了那华衣妇人几眼，觉得甚是眼熟，回想了片刻，这才想起这华衣妇人是刑部侍郎耿执的夫人。
“耿夫人，你这是要生了吗？”
秦柔走到耿夫人身边，蹲下身去将耿夫人搀扶着。
耿夫人咬牙打起精神将秦柔看着。
肚子疼得一抽一抽的，汗水湿了她的双眼，令她眼前有些不太清晰。
她模模糊糊的盯着秦柔的脸，重重喘息道：“姑娘，你......你是？”
秦柔道：“我姓秦，曾经见过耿夫人。”
终于遇到了一个熟人。
耿夫人求生心切，一把抓住秦柔的手。
“姑娘，姑娘，我要生了，你能否送我回耿府，或者送我去最近的医馆，拜托了。”
瞧着耿夫人的情况，秦柔觉得不妥。
她虽然未生过孩子，但见耿夫人此刻这痛苦的模样，怕是临盆在即。
“夫人，这里距离耿府起码有两里路，距离最近的医馆差不多也是两里路，我怕你经不起颠簸啊。”
一听她这么说，紫衣丫鬟急得泪流满面的爬到她身边。
“秦姑娘，这可咋办呀，我家老爷跟夫人盼望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了这个孩子，可不能出事啊。”
这时候，佟家父子俩已经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秦柔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佟家父子俩。
“佟掌柜，佟公子，你们二位能否帮耿夫人接生，耿夫人现在危在旦夕，你们二位若是不出手，恐怕会......”
秦柔未将话说完，相信佟家父子俩已经听明白了。
佟旭毫不犹豫的上前了一步，准备帮耿夫人接生。
佟掌柜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有些怕惹祸上身，一把抓住了佟旭的手，微微摇头：“旭儿，别忘了你爷爷曾经的遭遇。”
佟旭尚未开口，秦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柔的视线锁在了佟掌柜的身上，沉声道：“佟掌柜，你眼前的这位是刑部侍郎耿执的夫人，耿大人是个好官，不惧左相文成渊的势力，将云城知州府查抄，还了云城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现在他的夫人有难，你身为受过耿大人庇护的云城百姓难道要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