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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报仇
付天齐之前没想过，此时谭相思的话，让他深思了起来，良久，他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道：“找几个人去药品楼闹事？”就如同当初，别人在如意斋门口闹事一般。
谭相思呵呵了：“这样的招式只能对付一些小店铺，像是药品楼这样的庞然大物，你这么做根本没意义。”
付天齐的脸色垮了，“可不这么做，我们怎么做？难道就在这里干耗着吗？”越想越不甘心，付天齐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谭相思知道他心里着急，虽然刚才呵斥了他两句，这回倒也没有再添油加醋，“以前别人是怎么对你的？”
付天齐抿唇，脸色白的有些吓人，显然是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
见他不说话，谭相思继续道：“既然是要报仇，那别人怎么对你的，你自然是要怎么还回去，你说对吗？”
付天齐苦笑：“对。”
谭相思支着下巴：“那好，你先说说，当初是谁想要陷害你？”
这个问题让付天齐不知道怎么回答，踌躇半响才道：“当初我在药品楼风头正盛，想要对我动手的人多了去，那时候没来得及查找，现在……我更是没有时间去查了。”
“这样吧，你给我列一张清单，那些想要对你动手的人，统统写下去，不过你要知道，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要查出来怕是要费点时间，甚至很有可能查不出来。”
“没关系。”付天齐忙道：“只要能查到对方，等多久都可以。”十年他都等了，他还怕一年半载？
谭相思点头：“在查出来之前，你最好不要露脸，让那些人看到，心里肯定会有所警惕。想要把对方打倒，最好是让对方措手不及。”
付天齐还没有正式在人前露脸，想要隐藏便不难。
当然，重点是这都过了十年，想来药品楼的人也早就把付天齐抛到一边，任谁也没想到，这一个被他们踩到脚底的人，有一天还会爬到皇城来。
付天齐脑子一片空白，他是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能依靠谭相思，这会谭相思这么说，他自是没有异议，“我都听你的。”
谭相思点头，让付天齐去把名单写下来。
付天齐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就在谭相思这儿写了。
谭相思本来漫不经心的，但等付天齐把写好的名单给她后，她有些无语了。
数了数上面的名字，这才斜眼看着付天齐：“整个药品楼的人都要你的命？你这人缘也太差了吧？”
付天齐一改之前的丧气，带着几分自得的道：“优秀的人妒忌的自然多。”
他这是变相的说自己优秀？谭相思被他给逗乐，“成吧，你可以回去了。”
付天齐撇嘴，但还是走了出去。
刚出去不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进了谭相思耳中：“付大夫，你找夫人的事答应你了吗？”
付天齐没有说话。
随即那声音又再次传了过来：“你别伤心，夫人是个好人，她肯定会答应你的，你放心吧。”
这时，付天齐的声音才响起：“我没事。”
那声音松了口气，还在说着什么，不过两人已经走远。
谭相思走出了房间，看着远去的两人。
没想到刚才那怯生生的声音的主人，居然是徐燕？
谭相思眼神忽闪，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张大，道：“她怎么跟着过来了？”
“刚才付大夫要来，她说她是付大夫身边的人，必须在付大夫身边伺候。”张大对此不大满意，不过他知道谭相思看重付天齐，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谭相思的眉头紧锁：“所以，她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来到京城？”
这张大不大清楚，但想来应该是这样。
谭相思抿唇，徐燕当初被夫家用那样的方式毒害，留在了如意斋中，她之前的意思，事实上是让付天齐教徐燕一些，让徐燕留在店铺里帮忙，却没想到这徐燕有几分本事，还能跟着到了京城来。
不过，想到刚才那声音中带着的柔意，她的面色又有些不大对劲，索性这事情和她也没有多大关系，她便抛掷脑后。
她想要让人查十年前的事，除了让张大给梁天卿外，她暗地里还是找了京城的百晓生。
这京城里的百晓生自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京城里也有不少人找他打探消息，最开始抱着怀疑的态度，但等对方用绝对的能力证明自己后，众人顿时对他有了兴趣。
而百晓生的消息，也从最开始的一二两银子，到了现在一百两起跳。
好在谭相思手里的银子不少，花费一些，从百晓生这儿探听消息还是不难的。
至于梁天卿那儿，她也就是想试一试看，对方在京城到底已经到了哪一步，如果连这些都能打探到，那……有些事儿，也能交付到他们手里。
等这些事儿交付下去，谭相思便乖乖在家里躺着养胎。
柳昊炜知道她怀孕后，之前的想法早就已经没了，反倒是有些心疼起谭相思来，主要是他打探到谭相思儿时受虐，过得日子猪狗不如，因此多了几分怜悯。
这会谭相思怀孕，他特意让人准备了不少补品，甚至言明已经给她的孩子找好奶娘。
一应俱全的，比起姜昊天这个亲爹都上心。
也因着对方的周到体贴，姜昊天不大高兴了。
在柳昊炜送补品到姜家的时候，姜昊天臭着一张脸，翻来覆去的看着那些东西，许久，他才带着挑剔的声音道：“相思，这柳昊炜明显不是好人，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谭相思不明所以：“怎么了？”
姜昊天磨牙：“你说他一个大男人的，居然去找产婆？这不是猥琐是什么？”
谭相思一脸的懵，别说，姜昊天这么说她觉得挺有道理的？不过柳昊炜不是为了她吗？“他是觉得我没有长辈帮忙招呼，所以才帮着张罗。”
“就算想要张罗，那也应该是柳夫人而不是他，一个大男人，他还要关心别人那啥的问题？”姜昊天想要说奶水，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有些说不出口。
谭相思的脸色满是窘迫。
姜昊天的话很现实，但也不无道理，她舔了舔唇角，带着几分无奈的道：“就算对方真的猥琐，那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姜昊天轻哼：“总之你以后离他远点。”
谭相思眨巴着眼睛：“我也没离他多近啊。”说着下意识的凑近姜昊天，“再者，你是我的相公，你说的话，我自然是要听的，你不让我靠近谁，那我就不靠近谁。”
谭相思的声音很是温柔，听着便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温顺的女人。
哪怕姜昊天已经知道她的内在，但此时还是被她的温柔给蛊惑，心里也隐隐有些愉悦：“这是你说的，我可记着呢。”
谭相思笑盈盈的点头。
姜昊天这才满意。
看着他这般，谭相思暗暗撇嘴，从姜昊天说出那番话后，她就明显闻到了醋味，这男人啊，明明心里酸的要死，偏偏还嘴硬，不过没关系，她还挺喜欢看他这般，莫名可爱，眼底也染上了笑意。
两人都忙，也没有腻歪多久。
对姜昊天去忙活自己的事，百晓生那边也送来了消息。
百晓生的消息，是用信封装着的。
谭相思拿到手的时候，立马便拆开。
里面写了四张纸，简单的概述了药品楼这么多年来的始末。
当然，主要都是一些大事，小事什么的也没有记着的必要。
谭相思从头开始看，一直看到了十年前，有关付天齐的事情上。
虽说谭相思早就知道付天齐被人冤枉过，却没想到当初的付天齐这么惨。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让付天齐背负了命债。
对方一怒之下，直接就把付天齐给告了，付天齐被捉拿到了牢房中，天天都要忍受酷刑，监狱里的人想来是要将打成招，不过付天齐也是个硬气的，硬是没有吭声，就这么死挺着。
眼见着人已经奄奄一息，牢房的人想要让他直接印手指印时，昔日付天齐救过的人出手，保释了付天齐出来。
哪怕对方有权势，但是当时的付天齐腿断了，整个人萎靡不振，留在京城也会被那些百姓怒骂，特别是那出事人的家属，总要堵着付天齐打。
无奈之下，付天齐选择了离开京城。
付天齐离开不久，药品楼便陆续出了几个新方子，那方子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些方子主要是调养身体的。因着为宫中一个贵人调养，让贵人多年的身体伤损逐渐恢复，药品楼的名声更上一层楼，皇上更是给了药品楼题字。
一时间，药品楼风头无量，一举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药房。
看着百晓生字里行间中，透着对付天齐的同情，谭相思默然了。她把这信放到一边。
张大疑惑不解：“小姐，怎么了？”
谭相思抿唇：“那让药品楼更上一层楼的大夫，叫谢涛吧？”
张大点头。
“如今这谢涛已经进入了皇宫，成为皇上御用太医之一。而付天齐想要报仇的对象，却极有可能是这人。”谭相思觉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