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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翼眼里似乎有一抹光彩闪过,道:“也对,不着急,慢慢挑好的!”
晏无悔笑起来,问:“我这样和离过的女子,还能再挑好的吗?”
凤之翼立刻板着脸,严肃地道:“不许贬低自己,晏无悔就算是再嫁十八次,也照样无数人抢着娶!”
晏无悔噗嗤笑起来,道:“你也太夸张了啊,不过我没有贬低自己,一般人想娶我还不乐意嫁呢,总要找个情投意合,顺我心意的!”
凤之翼连忙点头,道:“说得对,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可以仔细帮你留意着!”
晏无悔挑眉,问:“不走了?你打算留在京城吗?”
“是啊,累了,不想再走了!”凤之翼的眼里闪过一抹晦涩,他找到了回来了的理由。
晏无悔忽然想起,凤之翼之所以会离开京城,是为了当年那件事。
“也好,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的,你这些年一直放逐自己,我还担心你总想不开!”晏无悔道。
虽然不是她经历过的,但是凤之翼和文竹之间的感情,她却最了解。
文竹那么好的姑娘,突然就没了,对凤之翼的打击实在太大,他伤心之下远离京城,从此浪迹江湖。
凤之翼的眼睛红了些许,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道:“无悔,谢谢!”
“嗯?怎么又谢我,你不要总是那么见外啦!”晏无悔宽慰道。
凤之翼道:“你不只是救了我的命!”
晏无悔挑眉看着他,似乎很不解。
恰好这时候几名侍女鱼贯而入,手里都端着托盘,菜都好了。
凤之翼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给晏无悔倒了一杯酒,道:“这是果酒,不醉人,你可以尝尝!”
“好,我试试!”晏无悔抿了一口,“好甜!”
“喜欢就多喝一点,或者带一些回去喝也可以!”凤之翼体贴地道。
晏无悔看了桌上的菜品,道:“看着倒是精致可口,不知道味道如何?”
“你试试看!”凤之翼道。
晏无悔吃了一口金沙豆腐,品了品,道:“嗯,果然不错,虽然比不得我师父做的,但也差不多了!”
两人边吃边聊,竟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申时。
好在蓝月和秋月都被凤之翼的人带去吃饭了,否则这会儿可苦了两个丫头了。
“你回京之后有进宫去拜见皇上吗?”晏无悔忽然想起来问。
凤之翼道:“还没有,你是我第一个见的人!”
晏无悔受宠若惊地道:“那可太荣幸了,不过你也得尽快进宫一趟,免得皇上和太后不高兴!”
“嗯,我知道,以后我能常去找你玩吗?”凤之翼问。
晏无悔笑着道:“就怕你回来之后,皇上会交给你不少差事办,忙得没空想起我呢!”
“你认为他会让我办什么差事?呵呵……”凤之翼笑得很有些讽刺。
晏无悔并不知道凤之翼和皇上之间的父子关系如何,听他这样说,便知道他心里也不待见皇帝。
“我猜你回来之后,皇上应该会重用你,毕竟彦王出事了,成年皇子里,你是最又能力的人!”晏无悔道。
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凤之翼比起凤之彦和凤之辰来说,都更聪明和能干,从小就跟着凤九霄一起成长,能文能武,还颇受慈安太后的看重。
要不是他自我放逐这几年,远离了政治中心,也许现在最得宠的并不是凤之辰,而是他了。
凤之翼问:“你觉得我应当要回来做一个尽职尽责,勤勤恳恳的皇子吗?”
“有何不可呢?”晏无悔反问,凤之翼得势,总比凤之辰一家独大好得多吧?
凤之翼道:“是啊,在京城,如果没有权势,似乎想当个闲人也不容易!”
晏无悔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我听说曾无名死了!”凤之翼话锋一转,提起了曾无名。
晏无悔点头,道:“是的,斩首示众!”
“呵……便宜他了!”凤之翼露出一抹冷嘲。
晏无悔皱眉,还是不懂凤之翼的仇恨从何而来。
“你一定很奇怪,我和曾无名之间有什么恩怨吧?”凤之翼问。
晏无悔点头,道:“还真不清楚,不过曾无名那个人实在也称不上好人,除了对皇帝忠心,其他人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是啊,听说把你抓进去了两次?”凤之翼问,“也亏得你福大命大,能从曾无名手里全身而退的,可没有几个!”
晏无悔却知道,她不是福大命大,而是因为背后有凤九霄相助,否则就算十个晏无悔,也早折损在了黑甲卫。
“吃了一点小亏而已,但是他手里背着无数人的性命,砍头也不冤枉了他!”晏无悔对曾无名也并无同情。
曾无名就像时刻会从草丛里窜出来的毒蛇,一旦被他盯上了,真的难以脱身。
黑甲卫里死了不少人,皇上肯定也心疼得很,暂时还没有人去接手黑甲卫,也不知道皇帝会指派谁来代替曾无名。
“好了,不说这些,我送你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我留在京城,将来有的是时间与你相聚!”凤之翼看看天色道。
晏无悔起身,道:“也不用送了,马车就在外面,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凤之翼也没有坚持要送晏无悔,只是目送她离开。
晏无悔刚走不久,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还是个温柔窈窕的女子,上身着一件香妃色小褂,下是一袭月白色罗群,头上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坠饰,只用一根白玉钗簪了发髻。
如果晏无悔看到这女子,八成会觉得眼熟得很。
“王爷,您是第一次带客人来小筑,想来那女子定是对殿下意义不同一般吧?”女子的声音里略有些哀婉之意。
凤之翼依然目视着晏无悔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目光含着点点温情,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女子的脸色显得僵硬了许多,眼里似有痛楚之色,问:“殿下,莫非这就是您此次决心回京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