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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叽！”
方文浩这口果汁在经历了漫长的品尝后，带着浓厚的唾液淀粉酶终于咽了下去。
几秒钟后，方文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盯着那剩了一半果汁的纸杯，喃喃道：“不应该是这个味道啊！”
听到方文浩这样说，王大虎好悬没原地来了个趔趄。
这不废话么！
我刚放到嘴里就尝出来的味道，这货竟然用了好几分钟。
王大虎心中暗骂，不禁瞪了方文浩一眼。
其实，单说品尝这个事情，若不是王大虎心口处那个铁片使五官嗅觉变得灵敏的原因，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尝出其中的不同。
方文浩撇了撇嘴喃喃道：“果汁稠度不对，味道也不对，含糖量也不对，可是机器不可能错啊！”
他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王大虎，像想起什么东西一样伸出一根手指，激动道：“难不成是原料……”
王大虎闻声扬起一边的眉毛，满眼惊讶和怀疑的看着方文浩，态度有些强硬。
方文浩见状立马就怂了，赶忙低下头，别开王大虎的眼神，磕磕巴巴改口道：“这……原料……原料一定是没有问题的，那么……那么……那么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对于果汁，王大虎平时喝都很少喝，更别说对生产的了解了，如今果汁世家方文浩都这样问了，这王大虎心中更是一点谱都没有了。
王大虎站在原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一筹莫展，视线漫无目的的随着工厂内机器的声音看向了流水线。
突然，流水线上两个人的背影一下子就将王大虎的眼神吸引过去。
那是王大虎来到泉源饮品，除了方文浩以外，印象最深的两个人。
当时要工资的时候，两人在人群中是闹的最欢实的，而如今大家都在好信的品尝新果汁的时候，他俩却在流水线上埋头苦干，视王大虎等人如空气。
虽然说不出为什么，可是在王大虎眼里这两人今天如此“反常”的举动，必定是心怀不轨。
“导致果汁不理想也有可能是机器微调配的错误，今天先这样，大家先回去照常工作，再做一批果汁出来我们再研究一下，都先散了吧！”
王大虎佯装无事的将工人们遣散回了工作岗位，只留下方文浩摸着下巴满头问号的站在原地。
待人群都走掉了，方文浩瞪大眼睛假装没好气的看了王大虎一眼，“刚才工人在，我可给你留面子呢，我们这机器三十几年多没出过毛病，所有配料都是在初始阶段就人工调制好的，哪里会出现错误！”
果不其然，在王大虎认清自己果子质量的情况下，如果机器不会有问题，那么就人出现问题了！
王大虎没有回应方文浩的话，而是笑笑，朝着流水线那边扬了扬下巴，“那两个什么来头？”
心怀成为顶级企业急切愿望的方文浩，如今却身处如此一筹莫展的状况，在此时王大虎突然对两个工人产生兴趣，这让方文浩有些无奈和摸不着头脑。
可是既然王大虎这么诚心的发问了，方文浩也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他抬起眼角朝着流水线看去，不情不愿的应着，“哪俩呀？”
“就那两个！一个留胡子的，一个圆寸头平的！”王大虎饶有兴致的 打听着。
“哦，留胡子的叫毛小胡，圆寸那个叫毛小平，是哥俩！”方文浩介绍的有些轻描淡。
就在王大虎抖着腿笑眯眯的朝着两人方向看去，等待更劲爆的爆料时，方文浩的介绍却戛然停止了。
“没了？”王大虎见方文浩半天没说话，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恩，没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方文浩似乎没了什么耐性再这跟王大虎“唠家常”，“大虎兄弟，我们现在是不是一起研究一下这个果汁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呀！”
闻声，王大虎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我这就是在跟你找问题的原因啊！”
就在王大虎准备跟方文浩摊牌说明一切的时候，他突然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将矛头指向方文浩的员工，以方文浩与这些老员工“同甘苦共患难”的交情，人情高于一切的他多半是不能相信的。
与其跟这个温室的花朵聊人性，不如自己解决自己心中的怀疑。
想到这，王大虎冲着方文浩拜了拜手，无奈道：“算了，方厂长，你先忙吧，我回办公室休息了。明天等着第二批果汁出来之后，咱们再研究。”
说完，转身直奔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方文浩见王大虎生气的背影越走越远，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如果就这么追上去，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此时方文浩有些懊恼，他叹了口气，端起刚刚的纸杯又重新品了一口果汁。
几分钟后，这一口果汁伴随着又一波唾液淀粉酶下了肚，方文浩看着纸杯抓着后脑勺，对自己进行了灵魂的拷问，“难不成真是机器出问题啦？没可能呀！不能吧？不能！”
另一边，王大虎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就再也没出去。
王大虎的办公室也在工厂的二楼，从窗户上能直接看到工厂的状况，他决定今晚整夜住在工厂，守株待俩兔。
凌晨2点多。
“嘎吱！”的一声开门声如冲锋号一样，让王大虎突然兴奋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一宿，终于还是来了。
王大虎从老板椅上坐了起来，没有开灯，而是直接走到了窗户的边上，想看看这个不怀好意的人到底是谁！
就见两个黑影像耗子一样在机器间来回流窜，最终在配料区那里停了下来。
老话说的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此时正是王大虎下手的好时机。
只见王大虎嘴角扯出一抹胜利的微笑，悄声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从二楼凌空跃下，毫无声响的落地后灵巧的一个前滚翻直接翻到了“俩兔”的背后。
此时，毛小胡和毛小平正在将带来的调料品往机器里面“吨吨吨”的倒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王大虎此时正在他们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