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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连雪望着宇文滟无精打采的穿过拱门而来,她站起来,像一支放飞的箭穿过。楚连雪拉起她的手,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她只想从宇文滟的眼神里知道事情的结果。
“怎么样?王灿之那边怎么说?”
滟儿抬起眸子,楚连雪的表情告诉她;她想要幸福,想要自由的生活,想要跟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要怎么做才会万无一失。对准楚连雪的期待,她只是轻轻的张开抿合的嘴唇。“王家人打算在本月的二十八迎娶你过门。”
楚连雪的期待瞬间崩裂,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被猎人抓住了一样,它连挣扎的希望都没有了。宇文滟怕连雪绝望,又说了一句。
“小姐…你别灰心,这不还有二十二天吗?”宇文滟安慰道。
楚连雪苦笑的向后退了几步:“看来我和张兴棋注定有缘无份。滟儿,你不用安慰我了。”
她话一完,便落寞的走进屋子,碎儿紧忙跟了去。哪知刚走到门前,楚连雪就将两扇门合起。碎儿使劲的敲着门,一边喊着让她将门打开。滟儿站在远处望着,或许她明白,此时的楚连雪只想静一静。也许她现在只想背靠着门痛哭一场。
宇文滟没有打算去叫楚连雪开门,她只是选择默默离开。今天府上都忙着招待王家人,作为楚连城的贴身丫鬟难得空闲。她溜出府,来到太守府门前。本来是想见张兴棋一面的,哪知守门的两个男人太嚣张,一口拒绝了宇文滟。
她没有办法,只好在门前大闹起来,先是和两个男人大吵一架,没想到两个守门的人不吃硬。于是宇文滟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她直接大大门前大哭,喊着里面一个管事者欺压百姓,说自己的哥哥被谁打伤了。因为吵得大凶,张兴棋从府内走了出来。
宇文滟一见倒张兴棋,立刻扑上去,先是哭着说:“张公子,您可要为民女作主呀!”
好不容易靠近张兴棋,宇文滟又低声暗示道:“我有急事找你,记得到聚仙楼去。”
张兴棋为了不让下人和府上的人怀疑,他很配合宇文滟的戏。
“你有冤情去官府诉,本公子还有急事去趟聚仙楼,你最好不要耽误本公子。”说完,张兴棋便扬长而去。宇文滟一看张兴棋往聚仙楼的方向走去,她心中暗喜。等张兴棋走远了,宇文滟还在两个守门的男人面前擦擦假泪水。
“天啊!民女有冤无处申。公道何在?公道何在?!她一边哭诉着,一边假把式的擦着眼泪离去。
张兴棋坐在聚仙楼的雅阁间,宇文滟推开门。一看张兴棋坐在里面,她慌忙的将门关上。
“连雪怎么了?”张兴棋见到滟儿便紧张的问道。宇文滟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她递到张兴棋的手中。“本月的二十八,王灿之就会迎娶小姐。”
张兴棋眉头紧皱,他拆开信封,里面的内容全是连雪对他的心意。张兴棋看完后,眼睛略有湿润。他力的苦笑道:“她就这样放弃了吗?”
“那公子对小姐的心意如何?如果…你愿放下现在的一切,和小姐一起离开,从此天崖海角,我想小姐她会很开心。”宇文滟望着他那失落的表情,一翻话,直接切进问题的关键。
张兴棋闭上眼,轻叹了一声,表情像是在认命:“离开?谈何容易。”
“有句话说的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愿意放下身份带着小姐离开,一切都很容易。小姐也说了,她不在乎名声,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这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张兴棋所担心的也正是楚连雪的名声,她可是堂堂楚家二小姐,如果传出去她新婚前跟着太守儿子私奔,这得多丢人呀。宇文滟说过,楚连雪不在乎这些,她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有这样,才是她最大的幸福。
“让我回去计划一下,到时我会通知你离开的具体时间。”张兴棋终于下定决心要和连雪私奔。宇文滟听他这么回答,心中胜喜,她弯起嘴角笑了。
“好,我回去等你的消息,记住!不要让我家小姐伤心。”
张兴棋点了点头,宇文滟才放心的离开房间,一路上她在想,如果连雪听到这个消息,她一定会很高兴。回到楚府,连雪还是把自己锁在房中。宇文滟走到门前,一边的碎儿又敲敲门。
“小姐,你开门。滟儿回来了!”仅管碎儿这么说,房里的楚连雪依然没有动静。宇文滟又敲了敲门说:“小姐,你不想知道张公子的消息吗?要是你再不开门,我可要回流光院了。”
床边的楚连雪一听到张兴棋的消息,她离刻从床边奔来,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她的双眼血红,许是哭得太久,周围有些水肿。
“你见过张公子?那封信你也给他看了?”楚连雪的声音有些沙哑。
宇文滟眉眼弯弯,像是带来了不一样的惊喜,她说:“进屋说,这里不方便。”
宇文滟随时都很谨慎,碎儿把房门关上,一同围着宇文滟,楚连雪悠悠的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公子说叫我们等他的消息,他会带着你远走高飞。现在你开心了吧?”宇文滟笑盈盈的说着。楚连雪睁大眼睛,之前的忧郁一扫而空,她激动的问:“他真这么说?”
宇文滟连连点了几个头。楚连雪忽然跳了起来,双手拉着碎儿在原地转圈圈。她很开心,宇文滟看着也很开心。这时楚连雪又坐了下来,亲手摘了一颗青提喂到滟儿的嘴里。
“这次你可立了大功,来,本小姐赏你一颗。”
宇文滟乐极的张嘴吞下,三个女孩子在房间有说有笑。虽然是一个难过的二十二天,但总算有了希望。
此后的几天相对平淡,宇文滟跟着楚连城去陶窑,她开始接触各色商人。关慧心也在陶窑那边整理稿图,江倾宇还是厚着脸皮陪在她身边。
陶怜怜端着茶水路过账房,账房隔壁就是展品间,她停要门前,望着宇文滟坐在书案前阅读账本之类的,心底开始嫉妒:“宇文滟,你倒是厉害呀!今天你委得意,明天就让你失意。”
阴邪的笑容的铺在陶怜怜的脸上,她端着茶水向前走了几步便跨进展品间。她将茶水放在关慧心的桌上,看着大家都在忙,她又悄悄的走了出去。当时,宇文滟正好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手里还拿着一本账薄。陶怜怜见她走远,便溜进账房。
她翻了翻桌上的账本,里面的字她也看不懂,最后心一横,便将砚台里的泼在账本上,里面的内容全部染尽。她又慌慌张张的合上账本放到原来的位置。
“宇文滟,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待在这里多久?同是端茶送水的命,凭什么你可以坐在账房管账,我让管,吃不饱兜着走!”陶怜怜阴森森的笑道,最后转身离开,宇文滟正好从远处走来。只见陶怜怜低着头从账房门前走过。宇文滟当时隔得远,又没看见她从账房走出来,自然也没有怀疑陶怜怜对自己做了坏事。
宇文滟走进账房,刚才有一笔账不对,她拿着账本去问楚连城。她拿起毛笔,正要沾墨时,她才发现墨汁没有了。
“咦?刚才不还有吗?”宇文滟有所怀疑的喃喃自语。她笑了笑没有太再意,自己又动手磨了些,然后用笔将错了的账改掉。
第二天,高丽的商人前来提货,本来是按账上的数量将钱全数付完。负责陶瓷出货的老张来到账房,他很有礼貌的向宇文滟拘了一礼。
“苏姑娘,高丽商人的这批陶瓷账本在哪?”
宇文滟翻了翻,最后看到押在中间的账本,她很小心的从中间抽了出来。老张刚拿到手上,便发现中间部分的页角黑漆漆的。他好奇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写在里面。宇文滟望着老杨青色的脸,吞吐的问了一句。
“张叔,有问题吗?”
老张把账本递给宇文滟:“你自己看看。”宇文滟接过账本,里面的字全数被墨汁晕染。她摇了摇头,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处理过的账目。
“这…这怎么可能,昨天我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张着急的叹道:“这可怎么办呀?上面可是记录着高丽人和我们交易的陶瓷数量,之前的交易订金单价都在上面。现在高丽人就等着提货,这账目不清,我们无法出货呀!”
宇文滟的弯弯眉毛此刻变成了一个八子挂面脸上,她意识到事情极其严重。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那…那少爷在吗?你去问问他看怎么出处理。”
老张叹了一口声,摇着脑袋走了出去。宇文滟就像被人抽空了灵魂一般,四肢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念着一千个一万“菩萨保佑”她回想着自己昨天处理账本的所有事,账本浸染墨汁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会没有发觉呢?
思前想后,最可疑的就是陶怜怜,那时候自己曾离开过,加来时刚好看到陶怜怜,只是…没有看见她从账房走出来,而且也没有证据。但是除了陶怜怜没有别的可疑之处。
“不行,我得去试探下她,不然这黑锅我就背定了。”
宇文滟来到沏茶室,里面没有其他人,陶怜怜跟着关慧心来这,就是为她端茶送水。里面的茶壶在炉子上呼噜呼噜的沸腾着。陶怜怜拿着几个茶杯,正打算倒水。
陶怜怜泡茶的手法还算娴熟,就在她忙完了正要端起茶水离开时,宇文滟拦住她的去路。陶怜怜不理会她,左边走,宇文滟就向左连移,右男家走就往右边移。陶怜怜实在没有办法,她将手上的荼水放在桌上,双手插在腰间,装出一副招的架势。
“宇文滟,你倒底想怎么样?我可是很忙的,不像你这位管账大人那么闲。”
“陶怜怜,你少在这里装蒜。你做了亏心事敢不承认吗?”宇文滟导入正题,开门见出山的跟陶怜怜叫阵。而那陶怜怜就喜欢装蒜,她见宇文滟这气急败坏的表情,想一想就明白了,昨天的坏事还真报复到她的身上了。
“哟,看你这表情应该是自己遭报应了吧?!宇文滟,见你平时不是挺神气的嘛?怎么今天的脸就像你的名字一样?”陶怜怜从来不积口德,她嘲笑苏画的脸色就像点了墨的画。
宇文滟心底的怨气实在压抑不住,她冲上前推了一把陶怜怜:“你不承认?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报应。”
陶怜怜被宇文滟推在桌边上,此时两人都红了眼,相必是要大战一场。宇文滟一步步走了过来,两们相互掐脖子子。宇文滟是受害者,她心中的怨气足以打败陶怜怜。宇文滟使劲的掐住陶怜怜,陶怜怜开始没有力气,她的手放开了宇文滟。
陶怜怜挣扎着,顺着桌上的热水茶杯抓去,最后丧心病狂的泼在宇文滟的身上。一次性滚烫的开水洒在了滟儿的脖子上。一阵灼痛使宇文滟放开了双手,她疼得倒在地上,最后用手指了指陶怜怜。
“你…你好狠……。”说完,苏画的手从半空落在地上,整个人也痛昏过去。陶怜怜惊恐的跑了出去,正好撞见了楚连城。她因为太害怕,所以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匆忙的离去,这时楚连城回头喊道:“等等。你有见到宇文滟吗?”
陶怜怜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楚连城嗯了一声,便再往前走。陶怜怜吓得拨腿就跑,她哭着跑到展品间,猜猜打量了她一番,讽笑道:“哟,你也会哭呀?”
陶怜怜一把推开猜猜,双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对着他凶了一把:“你给滚开!”猜猜看她火气过盛,便识趣的站到一边。
陶怜怜当着展品间所有人大哭跪在关慧心面前,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等着看热闹。只听陶怜哭诉着说。
“表小姐,您可要为作主呀?今天宇文滟去到室茶,说我做了亏心事不承认,后来就打了我,还掐着我的脖子,想至我于死地。”陶怜怜仰起头,指着脖子上的掐痕说:“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