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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芳来去如风。
等夏灵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病房里亮着一盏小夜灯，看窗外、夜深人静，应该是深夜一两点的样子。
门关着，夏灵感觉到身旁有呼吸，抬眼一看。
瞿棠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是侧脸对着他。
这样的VIP的病房，是能再放下一张床位，可是瞿棠看上去却像是困了、就直接睡了。
这样的睡姿，要是让他一觉睡到天亮，感冒不说手臂肯定要压麻。
“瞿棠哥哥。”夏灵喊着坐起了身。
她胳膊上有预留的枕头，今天一直在吊水。
旁边放了三四瓶，看起来都是瞿棠守着她。
这声音出口就有些嘶哑，小猫一样。
但是，本来就是闭一会儿眼的瞿棠，听到动静就立马清醒。
他坐起身。
“甜甜你醒了，饿不饿？吴姨出去办点事情，家里送来的鸡汤，还在保温桶里放着。”
瞿棠打开了灯。
灯光下，瞿棠穿着白天的衣服，看上去有些疲惫。
夏灵是有点饿了，她点点头。
“好，瞿棠哥哥一起吃吧。”
看他这样子，就也是什么都没吃的。
*
瞿棠起身去病房外，保温杯中的鸡汤，分成了两份和夏灵一起吃。
米饭和菜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就能吃了。
没有大人，这个晚上，瞿棠整整守了夏灵一夜。
等吴芳忙完回来，她焦头烂额。
进了病房，放轻了脚步，她看到了瞿棠趴在病床旁，少年身上搭着病床的被子。
吴芳有点愧疚。
她本来找医生询问配型情况，没想到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
她急急忙忙去跑了一趟，一直忙到现在，眼里还有血丝。
“棠棠，辛苦你了。”
她进来，瞿棠就醒了。
瞿棠对吴芳点点头，看看时间。
他该走了，回去洗漱一下，就该去上学。
瞿棠：“没事，吴姨，我还要上学就先走了。”
对吴芳忽然离开并且很晚回来的行为，瞿棠早就习惯了。
这些年，救急照顾唐甜甜，瞿棠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好，你要是累了，今天就请个假在家休息一下吧，我跟你妈妈说。”吴芳看着瞿棠，神色越发温和。
瞿棠：“不用，我晚上也算休息好了，吴姨照顾甜甜就行。”
两个人说话声音都低低的。
女娃吊的水里面有轻微安定的成分，到现在还没醒。
*
夏灵醒来，拿着吴芳给她的平板，在医院里呆了一天。
到了下午，瞿棠又来了。
夏灵不愿意让瞿棠走，小孩子有任性的权力。
瞿棠实在宠她，不愿意她流眼泪。
最后，病房里多添了一张床位。
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瞿棠是在病房中过的。
病房里另外安置了一张单人床，方便瞿棠晚上睡觉。
他每天医院、家里和学校三头跑，到了月末，学校摸底考试，瞿棠仍然稳稳的是学校第一名。
夏灵每天呆在医院里，也能出现走一走。
医院门前的草坪上，经常都能看到，清俊不凡的少年推着轮椅，和身穿病人服的小女孩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