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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很遗憾，白饭的委婉没有成功传达到给女孩，令她恶狠狠的怒斥：“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喜欢胸大的，腰细的，脸蛋漂亮的！”
“咦，你领悟得很深啊。”白饭惊咦了声，拍拍她的小脑袋：“不过你也别太气馁，长大以后你肯定也长得不赖，到时候你再来要求我陪你逛街，我百分百会同意。”
“哼，不稀罕！”小女孩恨恨的剜了眼白饭，气呼呼的起身离去。
路过冷雪旁边的时候，瞥了眼冷雪的峰峦，嘟囔：“两坨累赘。”
冷雪笑而不语。
“那么我们走吧？”冷雪提示。
白饭无奈点头。
……
街上，人山人海，川流不息。
天都战期间，天都镇的比之以往更加火爆，热闹程度超越想象。
白饭和冷雪在路上走着，不知吸引了多少的视线。
“这男的歪瓜裂枣的，这般绝美的佳人居然看得上？无法理解。”
“一颗水灵灵的白菜，就这么让一头猪给拱了？”
“这女子应该是武道强者，凡俗间不可能出现这般容颜的女子。”
……
街边，常有人议论。
他们的说话声音很小，但所幸白饭的耳力惊人，听得清清楚楚。
对此，白饭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咦，相比于刚刚那一对，这一对倒是郎才女貌！”
“这男的我倒是服气，形象和气质都很得体，无可挑剔。”
“两位女子当真如天仙下凡，唉，这天都镇不愧是鱼龙混杂之地，总能看到凡俗间少有的美人！”
……
蓦然，又是一阵讨论。
白饭心中一动，转头，错愕。
楚惊天和雨菲菲？他们两个……
突然，白饭的情绪很沉重，沉重到他呼吸都紊乱了。
“白饭，很巧啊！”
楚惊天笑着打招呼。
白饭勉强一笑：“是挺巧的，雨菲菲，你进入天都战第二轮了吗？”
雨菲菲站在楚惊天旁边，一言不发。
“五场赢了三场，进了。”楚惊天立刻帮忙圆场。
“呵呵，恭喜。”白饭干笑。
“那个……你们逛街？”楚惊天询问。
“这……”白饭第一次体会到热锅上的蚂蚁是怎么样的。
冷雪笑道：“是的，逛街，你们也是吗？”
“咳咳，算是吧。”楚惊天笑的也很僵硬。
“这位就是雨菲菲吧？”冷雪把视线移向雨菲菲：“长得还真的我见犹怜。”
白饭一愣。
这句话，感觉话里带刺……
雨菲菲蹙眉，此时她脸上的面纱并未摘下：“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评价一下而已。”冷雪语气缓和。
白饭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冒昧问一句，你喜欢楚惊天吗？”冷雪突然直言。
闻言，白饭呼吸一滞。
闻言，楚惊天倒吸冷气。
两人齐齐脑中涌现同一个想法，现在的女孩子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当然，冷雪并非单纯的想知道答案，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此刻，在白饭和楚惊天面前发问。
如果雨菲菲喜欢楚惊天，楚惊天又喜欢雨菲菲，两人注定天作之合，白饭也就会放弃横插一脚，那么万事大吉，天都战将不会发生大状况，或许第二轮之后，就已经趋近结束。
楚惊天目光闪烁，望向雨菲菲。
白饭停止呼吸，静等下一刻。
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不过冷雪问出这么赤裸的问题，白饭心中并无责怪，他确实想知道答案。
而这个问题，白饭又难以启齿，交由冷雪他反而少了负担。
或许，某种程度上讲，冷雪在帮他。
“不用你管。”雨菲菲道：“惊天，我们走吧。”
“嗯，好。”楚惊天点头，神色恢复正常。
从用惊天来称呼自己，楚惊天知道，雨菲菲已经尽力了。
他的目光瞥了眼冷雪，两人有过霎那的对视，旋即移开。
当两人和白饭擦肩而过，白饭沉声道：“雨菲菲，冷雪的问题，你还没有正面回答，难道你连说出你喜欢楚惊天的勇气都没有？！”
话音刚落，雨菲菲脚步一顿。
周围的人，看得一头雾水。
“这是在干什么？”
“演肥皂剧吗？可这年代没有摄像头啊……”
白饭目光扫视：“你们给老子滚开，特么的叽叽歪歪，再逼逼几句我送你们去见佛祖！”
他不喜欢拿路人撒火，至少在平时。
当白饭强大的气血爆发，周围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疯狂逃散。
数秒后，街道冷清。
“雨菲菲，我白饭不是个喜欢在别人的幸福人生中横插一脚的脑残，请你告诉我，你喜欢楚惊天吗？”白饭豁出去了。
他必须知道答案！
否则他于心难安！
“你没有资格逼问我！”雨菲菲冷声道：“我从未想过你白饭会走到这一步，我可以承认当初是我眼拙，但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楚惊天，但我更不喜欢你！”
说完，她几乎化为一道白色流光，消失在街道上。
这场闹剧，她受够了。
楚惊天苦笑，同样离去。
白饭转头，望向冷雪，直视，不语。
冷雪不知所措：“白饭，我……”
“不必再说了！”白饭打断，深深地吸口气，轻声道：“谢谢……”
谢谢两字，轻飘飘。
但对于冷雪而言，却突然好沉重，令她鼻子发酸，想哭。
显然，白饭看懂了她的努力。
“我知道你在为我好，可我白饭，真不是个好东西。”白饭语气尽力保持平淡：“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什么追求，其实我曾经的人生追求，莫过于和女人上床，越漂亮越好，所以我选择踏入武道，疯狂的想踏入武道，很恶心的追求是不是？可我就是那样的人渣。”
“所以呢？”冷雪紧抿着唇。
“是她让我改变了人生观，对我的人生影响很大。”白饭说着，笑容变得苦涩：“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感到恶心，但事实确实如此。”
“就因为这样，你就喜欢她喜欢到无可救药？”冷雪感觉到脸湿润了，伸手去摸，发现不知何时，眼泪出来了。
“哪怕人生观再怎么改变，人就是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个好色的混蛋。”看着梨花带雨的冷雪，白饭面无表情，不知该作何表情：“我甚至在想，如果雨菲菲是个男的，我可能对她只有感激，如果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我最多就是变强之后保护她，可她长得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吧？呵呵呵……说白了，我白饭终究只是喜欢女人外表的肤浅人渣，雨菲菲什么样的内心，我特么特么特么的一点都不了解，可我就是喜欢她，你说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冷雪默默的哭，并未作答。
“啪！”
白饭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很重，脸上顿时红了：“冷雪，我白饭真不算什么好东西，放弃吧，你再这样，我连拒绝你，都会充满负罪感……”
说完，白饭赶紧走了。
他真的无颜面对冷雪，她对自己太好了，当初的当初，明明只是想收个圣体侍女……
冷雪轻喝：“雨菲菲她能改变你的人生观，那我冷雪，就要改变你的人生轨迹，总而言之，我不会放弃，告诉你白饭，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白饭木然，脚步加快，逃也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