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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也不如这个一劳永逸”少爷道。
我嘴角一抽:“那要是你结扎了,我还照样怀孕了呢?”
少爷眼一瞪:“你敢!”
我眼神一缩,不敢在乱说了。
日子如流水匆匆的过,转眼又是半年,甜甜已经能扶着沙发走路了,小家伙脸蛋圆圆,眼珠黑亮,除了眼睛的颜色长的越来越像少爷了。
娇娇依旧与我们住在一起,这个往日里曾经盛气凌人的女孩,大多数时间都比较沉默,平时喜欢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闷头读书,成绩非常好,我去给她开过一次家长会,老师说娇娇最近进步神速,经过一系列的家庭变故,这个女孩成长了。
少爷每天下班回来,最大的乐趣就是陪着甜甜玩,甜甜叫爸爸的时候,那人一张大嘴能笑得咧到耳根上去。
以前最喜欢应酬的他,现在能推掉的应酬全部推掉,每天在家里当他的忠实奶爸,真正的有女万事足。
强强每天去幼儿园前,都会跑过来抱着甜甜亲了又亲,然后对甜甜说:“等哥哥回来哦。”
每到这时,甜甜都会跟他挥小手,“再见”还说不好,每次说出来,都会发音成“带电。”
从幼儿园回来,强强也会第一时间来抱甜甜,甜甜长得胖乎乎,那藕节似的白胖胖的小胳膊比她哥哥的粗,每次强强一抱,甜甜一扑,都能把强强扑个跟头。兄妹俩一起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小狗似的滚着玩。
爱纱温哥华和国内两处跑,他父亲想她的时候,她会回去一段时间,但很快又跑回来,气得吴老板总是说:“这个女儿白养了。”
莫子谦和林雪曼依旧恩爱夫妻的模样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但再也没有传出过林雪曼怀孕的消息,我想,她这辈子大概是真的不能生了吧!
老爷子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但已经由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他目前生命体征良好,醒来或许是迟早的事。
徐静亚跟那个中年男人去了邻市,少爷找人封存了徐静亚所有的账户,当然,那些钱都是徐静亚从老爷子那里带走的。
听说徐静亚过的很不好,那男人本就图她的钱,她一无所有,又养尊处优惯了,是活儿不会做,又没有收入来源,那男人每天骂她,喝醉了还打她。
我想,这就是少爷说的“好戏”吧!
把她送到监狱最多判几年,但这种细水长流的折磨,却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
蓝玥有了新男友,在外交部工作,两人感情发展迅速,婚期定在三个月后,蓝珂继续用他的盛世美颜以及祖传绝技暴力敛财,被他敛财的人却没有一个恼恨他的。
听说他处过几个女朋友,但都没超过一个月就分了,有的是相处了两天就各自拜拜了。
这一天,蓝珂过来看望甜甜,我问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或许我可以帮他留意一下。
蓝珂:“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回家认路、会数钱,能给老头子生孙子。”
我脸上一排黑线:“长相呢?”
蓝珂:“只要不是网红脸、蛇精脸怎么都行。”
爱纱噗的笑出来:“姐,你不如去山里给他找个山里妞,保准不网红脸、蛇精脸。”
蓝珂睐了爱纱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小姐,鼻子这么塌还不去整整,我要是长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出来。”
蓝珂的毒蛇我是最了解不过,爱纱脸上哪里都无可挑剔,长得很像个洋娃娃,就是鼻子不太高,但也绝对不难看。
蓝珂明显在气爱纱,爱纱又很不禁气,当时就腾地站起来,手指着蓝可说:“你……你这个不举的老男人,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
爱纱的话让我顿时目瞪口呆,这个妮子说话也太那啥了吧,哪能诅咒人不举。
“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赶紧劝蓝珂,怕他对爱纱发火。
蓝珂盯着爱纱,眼神锋锐的像刀子,须臾,却是凉笑着吐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你怎么知道我不举,你试过啊?”
爱纱怔了怔,瞬间被惊到了,一把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蓝珂砸过去:“流氓!”
爱纱小脸通红的跑上了楼。
蓝珂挑眉,将被砸到怀里的抱枕放在沙发上,对我怀里抱着奶瓶喝水的甜甜道:“甜甜,你这小姨就一疯子,以后不要学她哦!”
蓝珂走了,我耳边也消停了,带着甜甜去院子里晒了晒太阳,就看到少爷的车子开进了院子。
甜甜听见车子响,黑眼睛便立刻望了过去,见到那车子上下来的人时,立刻小身子在我怀里蹦起来,张着小手喊:“爸爸,抱抱。”
少爷脸上的那笑颜比一朵牡丹花还灿烂,他大步过来,将甜甜抱了过去,“哎呦,我的小心肝,爸爸想死你咯。”
少爷举着甜甜,在那粉嘟嘟的小脸上左亲右亲,亲的甜甜咯咯笑个不停,手里的奶瓶都掉地上了。
我把奶瓶捡了起来,拿去洗了,少爷已经把甜甜放在了秋千上,一边轻摇着绳,一边逗着她玩。
虽然平常照顾甜甜是我最多,但显然,小家伙更喜欢和少爷在一起,因为少爷特别会逗小孩子,甜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笑声咯咯传来,小家伙小脸笑成一朵太阳花。
隔壁李家太太抱着孙子过来了,“五少回来了,我说甜甜怎么笑的这么欢呢!”
少爷客气的跟李太太打了招呼。
李太太抱着她白胖的孙子,细细端瞧我家甜甜:“嗯,真是女大十八变,甜甜可比刚出生时漂亮多了。”
“是呀,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的。”虽然我不喜欢这个李太太说话,但也还是陪着笑脸。心里说,我家甜甜一生下来就是个漂亮宝宝好不好。
可谁知李太太那嘴还吧啦吧啦个没完:“你们呀,还得赶紧生个儿子,这家里只有一个女孩呀,家产早晚成为别人的,还是得生个儿子来继承家产才好。像我们李家,将来什么都是我小孙子的,这样才能保住祖宗的基业。要是没有男孩呀,那就便宜了外人咯。”
少爷冷冷道:“女孩怎么了?女孩照样继承家业,人家英国还是女王呢,也没见谁说女王是赔钱货,倒是您老人家得注意一点儿,别把个孙子养成个混混,到时候您有多少家业都不够他败的。”
李太太那张保养精致的脸,那表情那叫个精彩,“你……你……。”
李太太你个半天,原是过来炫耀孙子的,结果被五少一句话给气跑了。
我忍俊不禁的道:“你这么说话不怕得罪李先生啊!”
少爷切了一声,满脸不屑:“能娶这种女人的男人,眼界高不了哪儿去,得罪了又怎样,小爷我还不屑与这样的人为邻呢!”
“好吧。”不过我心头又涌起一抹恶趣味,“你说你结扎了,以后会不会后悔呀,比如看着人家都生了男孩,就是你只有一个女孩。”
少爷:“一个女孩怎么了,甜甜就是我的心头宝,我有甜甜一个女孩就够了,再说,我不还有强强吗?难道强强就不是我儿子?”
我:“啊……是。”
我没想到少爷这么开明,不是越有钱的人越想生儿子吗?不过少爷的话着实温暖了我的心,他视强强如己出,这一点不能不让我感动。
“再这样说话,小心小爷我敲你!”少爷勾起一根手指作势要敲我的脑壳,却听旁边一道奶气的声音响起:“脚爷,脚爷。”
我和少爷齐齐望过去,就见秋千上的小家伙,拍着两只小胖手,眉飞色舞的重复着少爷的话。
我和少爷俱是一脸黑线。
少爷将甜甜抱了起来,用力亲了亲那肉嘟嘟的小脸:“爸爸的心肝,爸爸爱死你了!”
少爷的亲吻换来甜甜又一阵响亮的笑声。
生了甜甜后,我已很久没有和佳郁在一起聚过,这天中午,她约我去了一家咖啡厅,我们两个边饮边聊,有了孩子的女人,聊的最多的当然是自己的孩子,她说起小公主,脸上满满笑容,而我说起甜甜,也是心头柔情一片。
强强生下来便被送了人,他出生到两岁之前那段时光,我错过了,在甜甜的身上得到了弥补,有时候看着粉嘟嘟的甜甜,听着她丫丫学语叫妈妈,我就会想强强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每到这时,心里便是一阵遗憾一阵难过,还有内疚。
好在,强强的幼年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阴影,现在的强强已经长成了结实健壮的小小男子汉。而且还是一个护妹小狂魔,就连我和少爷,都不能动甜甜一下,哪怕那丫头把爸爸价值几十万的手表,一把抛进鱼缸里。
“喂,你怎么做的卫生,说过你多少次了,拖把要拧干,你看你这样弄的满地都是水,滑倒了客人怎么办!你担的起那责任吗?一把年纪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再这样下去,这工作你就别做了!”
忽然传来的喝斥声,让我和佳郁纷纷扭过头去。
我们看到身穿咖啡厅蓝色制服套裙疑似大堂经理的女人在训斥一个中年妇女。
那妇女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保洁装,短发遮着半张脸,手里拿着拖把,脑袋低的不能再低,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声音听起来似有点儿耳熟,但我和佳郁谁都没往那人身上想。
半个小时后,我和佳郁结帐离开,在咖啡厅门口处,佳郁正要迈下台阶,忽然一根拖把毫无预兆地伸过来,直接戳在了佳郁腰部,佳郁疼的哎哟了一声,手捂住了腰。
那个正背对着我们在猫腰拖地的女保洁发现自己伤了人,慌忙收起拖把,跟佳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下一刻,她的瞳孔就瞪得老大,而我和佳郁也是双双愣住了。
让我们震惊的是,这个女保洁不是别人,却是徐静亚。
刚刚,就是她被大堂经理厉声训斥。
徐静亚眼眸中的震惊不亚于我们,并迅速地低下头去,拿着拖把就走了。
我和佳郁同时低呼了一声,“真是想不到,徐静亚竟然来做这个了。”
不是我们对保洁这工作有歧视心理,实在是,徐静亚曾经的身分不寻常。她可是堂堂的首长太太呀,在家里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出门在外,前呼后拥,身前身后,多少人巴结逢迎,可是现在,离开老爷子,她什么都不是,跟了那个人,便由天堂一脚踏进了泥潭,原本就一无所长,现在没了老爷子,便只得做保洁谋生。
将保洁和徐静亚联系在一起,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和佳郁谁都不会相信。
夜里,我把看见徐静亚的事说给少爷听,少爷冷了声道:“有些人就是这么贱,放着好日子不过,喜欢自找死路,徐静亚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们谁也没把徐静亚在咖啡厅做保洁的事告诉娇娇,怕那孩子会难过。很快,便到了三个月后。
蓝玥的婚礼。
我和少爷带着一双儿女,连同爱纱和娇娇一起去了。
以前,娇娇是极喜爱蓝珂的,甚至扬言要蓝珂以后娶她,但现在的娇娇,变了个人一样,她的目光不再注视蓝珂,大多数时间,都沉默着。
做为新娘子的蓝玥,容光焕发,如珠玉散发着极致的光华,新郎长的高大英俊,两人站在一起,煞是般配。
蓝老爷子,也就是我那亲生父亲,他很客气地跟少爷打招呼,还逗了逗少爷怀里的甜甜,知道我并不待见他,所以,只跟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婚礼进行中,不知哪家的女孩儿弹起了节奏欢快的钢琴曲,我看到蓝珂听的入了迷。回到寓所后,爱纱便让强强教她弹钢琴,强强年纪小,很多东西自己表达不清,爱纱便干脆在外面报了个钢琴班。
一学便是一个整天,回到家里,还会闷头把自己关在琴房里,练个不停。
爱纱的变化有点儿大,我有点儿摸不清头脑了,少爷也是纳闷,“你这妹子,莫不是神经了不成?怎么说一出是一出,突然就学起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