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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老奴有事情禀报。”门外,突然传来李婆子的声音。
苏怀宁道,“进来。”
“太太。”李婆子进来,见荷香也在,欲言又止。
苏怀宁看向荷香,“你先下去,今日我提的事,以后再说。”
“是,太太。”
荷香欠了欠身,就下去了。
李婆子行了礼,道,“太太,今日一大早,老奴就听到了有婆子在议论,说是昨晚上四太太病了,一直头疼,还说昨儿个半夜看到了窗外有白色的影子在敲她的窗户,吓得她一夜都没睡着,现在府里的下人都在传言,说是甄姨娘的鬼魂回来了。”
苏怀宁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哪儿来的什么鬼魂,昨日四爷在客院里寵幸了几个小丫鬟,四太太独自在屋里睡,难免有些孤寂,胡思乱想,看花了眼,你传我的话下去,再有人敢胡言乱语,一律罚两个月月钱,再打五板子,以示警告。”
“不敢违抗,一律发卖了出去。”苏怀宁冷着脸,吩咐道。
世界上有没有鬼魂,她一清二楚,但府里的下人,根据柳嫣然几句话,就胡言乱语,传出段府有鬼魂出没,万一这话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不得把段府当成邪祟瘟疫来避而远之。
而且,议论的还是甄姨娘的鬼魂,那甄姨娘的鬼魂去了哪里,苏怀宁可是一清二楚,所以,这个谣言,一定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
“灵儿,查一下,这个传言,是谁传出来的。”苏怀宁道,她有预感,是苏怀雯又出手了。
果然,灵儿闻言,就道,“灵儿正想跟主人汇报呢,这谣言是郭氏花了三两银子,买通了柳嫣然身边的一个粗使婆子传出去的,不过,柳嫣然是病了没错,还发烧的厉害,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说胡话,正闹腾呢。”
“请大夫了没有?”苏怀宁问道。
既然是苏怀雯出手了,那么,肯定不会只是一个谣言来陷害她,柳嫣然和段旭昌最近肯定会被折腾一番,只有病痛缠身,才能符合被人诅咒的下场。
“尤妈派人去请大夫了,还没来。”灵儿道。
“给我盯着大门口,一旦大夫来了,就死死盯着他。”苏怀宁有预感,苏怀雯一定会利用大夫,来做什么事。
片刻,大夫来了。
“主人,你猜的真对,苏怀雯又出手了。”灵儿兴奋的在空间里大喊,“大夫刚进二门,就被苏怀雯的贴身丫鬟截了去,说是苏怀雯的肚子不舒服,正疼的厉害。
肚子疼,不过是苏怀雯的一个借口。
把大夫骗去了后,丫鬟就掏出了一个荷包,塞进了大夫的手里,然后对他诸多嘱咐一番。
“主人,苏怀雯的丫鬟买通了大夫。”灵儿激动的道,语气中,也含有几分怒气,“真不要脸,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筏子,哄骗大夫,这大夫也不是一个好的,竟然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就把自己的良心给卖了。”
苏怀宁慵懒的站起身,走出门,对门外的木香荷香道,“四太太病了,我这个当家宗妇,怎么也得去探望一下,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太太,奴婢去拿纸伞。”大中午的,天气热的厉害,特是这八月秋老虎的气节。
木香跑回屋,拿了一把纸伞追了上来,将纸伞打开,撑在苏怀宁的头顶上,主仆三人就去了青稞院。
三人赶到时,正巧,大夫再给柳嫣然把脉。
苏怀宁见状,就立在一旁没吱声。
大夫先是右手把脉,把了许久,然后又换成左手,又是半响过去,大夫摇头叹息,“老夫学医尚浅,诊不出太太的病,还请太太另请高明。”
“大夫,你这话是何意?”柳嫣然吓得脸色煞白,以为自己得了死症。
大夫唉声道,“太太脉象和常人一般无二,只是,太太的脸色苍白,嘴唇无色,身体发烫,这看着明显就是一个病人,可是,脉象却查不到,这……老夫行医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恕老夫无能,治不了太太的病。”
柳嫣然双眼一黑,就要晕过去。
郭氏大惊,忙掐向她的人中,“嫣然丫头,你可别听这大夫胡说,你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会得怪病呢。”
用力掐了一下,柳嫣然吃痛,才没晕过去。
柳嫣然看看郭氏,又看向苏怀宁,眼泪巴巴的哀求道,“怀宁表姐,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表姐,我知道你医术好,你救救我好不好,怀宁表姐,我求求你了,我发誓,只要你救我,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做对,我什么都听你的,怀宁表姐,求求你了,呜呜。”
“怀宁啊,嫣然丫头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要是能救她,你就救她一命吧。”郭氏笑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一丝心虚。
苏怀宁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对柳嫣然道,“我虽然会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不过,我不保证能治好你的病。”
“不试试,怎么知道,怀宁表姐,我相信你一定能救我。”柳嫣然抹了一把眼泪,道。
苏怀宁就走过来,在圆凳子上坐下,道,“既然嫣然表妹这么说,那我就试试看。”
她也很想看看苏怀雯给柳嫣然下了什么毒,让她一直发烧不退。
然而,苏怀宁给柳嫣然把脉后,十分惊讶,竟然跟大夫说的一样,柳嫣然的脉象,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从脉象上看,柳嫣然没病。
可是,正没病的人,会一直发烧不退?
“怎么样,怀宁表姐,我的病,是不是能治?”柳嫣然期待的盯着苏怀宁。
苏怀宁则皱着眉,一直在观察柳嫣然屋里的摆设,终于,她在窗台上,看到了一盆绿色的草。
“这盆草,是嫣然表妹自己养的么?”苏怀宁没有回答柳嫣然,反而起身,走向窗台,打量那盆草。
柳嫣然虚弱道,“是穆妈妈养的,她说那草会发出一种草香味,对身体好,怀宁表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盆草来了,是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