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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去,在我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十分的难过。我记得我才出去几个月的时间,这里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打死都不会相信。
我所看见的,那是只剩下枯木残垣的房子。低头一看,到处都是破碎的瓦片。门前也不知何时,长满了杂草。我看了很久,这里竟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怀疑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可那条记忆犹新的小路告诉我,没错这的确是我们的村子。以前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在这条小路上玩耍,可现在真的物是人非啊!
以前我们这个村子,少说也得有一百多号人。虽比不上那些容下几百人的村子,可怎么说也算是中等规模。
我没有停下,依然向村里面走去。我还不相信,这里会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一路上我经过了几家的门口,可我看到的依然和在村头一样,就如同是进了人间地狱一般十分的凄凉。弥漫在空中的是,那数不尽拂过我脸庞的蜘蛛网。说实在的,我很讨厌这个东西。小的时候,好几次就被这东西弄得满身不自在。不用想都知道,这条路应该很少有人走动。
那路旁的杂草似乎都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清理,任由它们在这里自生自灭。而那深处的枯草,却是更好的说明。我拿出一根枯木,不停的把蜘蛛网给打掉,免得它们影响我的视线。好不容易从里面走了出来,总算快要到村长家了。
只见在村长家的周围,隐约的有几处稀有的烟火。有烟火就必定有人,这一点我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我走进一看,只见几个年龄和我爷爷一般大的老人正缓慢的打扫他们的院子。看他们这个样子,过得很是艰难。那个早已经烂得不堪入目的房子,光看瓦片就漏了几个缝。
而在他们家的周围,却用一些杂草枯木给围了起来。农村人的老人向来如此,一方面可以防止有野兽的侵袭,另一方面也会给他们一些虚无飘渺的安全感。
眼前走来的是一个伛偻的老者,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很是消瘦,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混浊,看上去很是暗淡。苍白的头发有点凌乱,看样子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洗了吧!不过这是一个农村人,这些都可以理解。
我走到老人面前,很有礼貌的问道:“爷爷,家里就只有您一个人吗?”
老者看着我面熟,年纪大了也叫不出我名字。只见他看着我发出一阵长长的感叹,很是无奈的说道:“小伙子,你别提了!这些年轻人,只要是有钱就会忘本。本来住的好好的,非要连家带口的搬走!”
想起了对我还不错的支书,我又继续问道:“爷爷,我们村里的支书他搬走了吗?”
那老人看着我,摸着他那雪白胡子,甚是欣慰的说道:“支书可算是对得起我们村里的每一个人了,虽说大部分的村民都搬走了。但我们的支书依然没有走,这不我们几个老的全靠他们照顾了。”
“爷爷,我等下再来看您!”
我说着便走了过去,这些老人本来就已经是需要人照顾的。可现在看来,是真的为难我们的村支书了。这些老人家里本来就没有儿女守在身边,不得不说生活对他们来说特别的困难。
我走进了村长家,我发现他的房间还是像以前一样空落落的。除了像样的门窗之外,这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至于一些桌凳,这里恐怕都不见得有。
我喊了几声,总算是听到了回应。他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倒看得出是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一看到我,微笑的问道:“原来是陈琦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对了,都不见你好几个星期了。你这才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来只想来祭拜我的爷爷!”
他点点头,说道:“嗯嗯。去吧!”
我随口回应了一句,也没有片刻的停留。我还得去祭拜我的爷爷,我朝着那条路走了过去。
爷爷被埋葬在后山,能通向这里的只有一条长满杂草的泥巴小路。可我才不管这些,不论怎么样?我也得去看看。
走了很久,总算是到达爷爷的墓地。因时间也有些久了,在坟头上长满一些杂草。我没有停下来,便上去一根根的把它们拔掉。清理完成之后,我在碑前跪了下来。
望着那几个找人刻印的字体,我不知道怎么这样心酸。虽说爷爷对我很严,但骨肉相连,毕竟也是我的亲人。
想说的话也被这种压在了心头,我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离开!来时,我的身体不知为何却异常的冰冷。我想应该是我受寒了吧!
又路过村支书的家,我看见房门紧闭。看来村支书已经出去了,可我一想那几个老人,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行,我还得去看一下。
我一一的走进他们的家,他们看到我倒特别的热情。既然回来了,那么也得跟他们说一声。毕竟他们老了,也走不动了。我帮一家打理一些家务后,这才换了另一家。说实话我也很是奇怪,我并没有感到疲惫。相反,还有一种莫名的满足。
来到刚刚老者的家后,我也不敢怠慢。看见他家的院子还没有打扫完。我二话不说,便认真的打扫了起来。老者这时走了过来,很是满意的说道:“陈琦,要是我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孙子,那就好了!”
“爷爷,我本来就是你的孙子嘛!”
老者看我说这句话,倒有些感动。我明白他的那种感觉,可我真的把做亲爷爷看待。
我打扫完后,老者原本还想让我在他家吃饭的。可我看他家的生活也不容易,便委婉的拒绝了。
这拜访的也拜访完了,我得回到家去。也不知道家里面,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了?但我至少可以想象得出,没人住的房子会是什么样子?但无论如何也是一个家,想着我便往家里面走去。走了不远的路,总算是走到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