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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衙回来之后杨连倾总觉得柳梦云是有话要嘱咐他的,但是她总是话到嘴边又硬是咽回肚子里去了。不过他也并不想过问,若是柳梦云不说自然有她不说的道理。而此时柳梦云见杨连倾走神地将案板上的豆腐切得乱七八糟,于是一根火烧棍便已经到了眼前。
杨连倾被打的习惯了,本能地一闪避过了这一棍:“怎么又要打。”
柳梦云见打不着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叫你好好切豆腐,你的心思又飞哪去了。”
“我在想前日捡的那个婴孩,就觉得我们成亲也有一段时日,不如……”杨连倾揉着被捏痛的耳朵,他知道在拳脚上讨不得一点便宜便想在口头上占一些。
柳梦云的耳朵根子全都红了起来:“下流。”
“我下流?我下流什么?”那汉子痴痴地笑着,“你我既已是夫妻,这些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何况你守着我难不是想同我过普通人的生活。”
柳梦云恶狠狠瞪着那个满口胡言的汉子,那汉子知道柳梦云下一步肯定是要揍他的,老早便跑到院子里离柳梦云远远的。
但是柳梦云岂是他想随意调戏就可以调戏的,她换了一根更加粗大的烧火棍,今日非得要那人一点颜色看看。汉子见得柳梦云怒气冲冲的样子玩味地笑了笑,嘴里叫嚣着:“来啊,来啊,你可追不到我。”
这一下柳梦云更加恼了,她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提着烧火棍就朝杨连倾的方向砸了过去,杨连倾老早便预想到柳梦云铁定会有这一招,早防着呢。轻松一闪便令烧火棍扑了一个空,但是那一下却没有砸在地上而是砸在了无辜人的头上。
柳梦云假装没有看见,抄起扫帚满院子追着杨连倾,而他呢早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愣愣的三个人,正是安远和那日骄横抢孩子的两人。
“四姑娘,四姑娘。”安远焦急地喊道,汗水从他两鬓滴落下来,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祁王怪罪下来,柳梦云自然是有人替她撑腰,可苦了他这个小小县令,真真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
柳梦云总算是抓到人了,她一把揪住杨连倾的耳朵厉声问道:“还跑不跑了。”
杨连倾只“哎呦哎呦”地直叫唤。而此时在一旁的吴绘兰一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指着他们咬着牙说:“你还不给我停下,看见祁王殿下不仅不下跪还伤了他,你们是有几个脑袋!”
柳梦云这才转过头看见了他们,她假装诧异拽着杨连倾跪下:“民妇不知是殿下,冲撞了殿下,该死该死。”
周纹章皱了皱眉头,前日此女也是这套说辞:“无妨无妨。此番前来是因羽儿的事,前日多亏你二人我羽儿才平安无事,今日特备薄礼代谢二位。”
柳梦云起身看了看跟在他们身后的婢女们手中捧的礼盒:“殿下若是没有其他要紧事儿,民妇还要好好教训民妇的丈夫。”
吴绘兰从小娇生惯养,而身边的人更是对其惟命是从,受不惯这等怠慢,正要发作之际周纹章轻轻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我在凤鸣楼订了一桌酒席,还望你们赏脸。”
柳梦云用余光看了看一直恭敬站在周纹章身边的安远,他的表情颇有些为难,柳梦云大笑道:“民妇可吃不惯什么山珍海味。”
“别不识抬举!”吴绘兰再也不顾周纹章的阻拦,怒道,“我表哥可是祁王殿下,你这等村野农妇有幸能够等到他的抬举……”
吴绘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哇……”一声的婴孩啼哭打断了。男子赶忙接过身边婢女怀里的婴孩一边小声地哄着,一边嗔怪道:“兰儿,这之前已嘱咐过你,看你这下把羽儿都吵醒了。”
吴绘兰“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此时安远额头已经渗出些许的汗水,他赶忙出来打着圆场:“四姑娘,殿下也是一番好意。”
柳梦云望着安远,他露出难色,于是哈哈一笑:“若是殿下不嫌弃,便在民妇家里吃个寻常饭,可否?”
“大胆!”吴绘兰抢先一步回答道,“
随着吴绘兰的声音,周纹章怀里的婴孩又“哇”一声哭了起来。这下周纹章无论如何哄怀里的婴孩,它都不肯停下嚎啕。而在一旁默默看着的杨连倾最受不了这孩子的嚎啕,他走到孩子的面前做了一个鬼脸想要帮忙哄哄孩子。
说也奇特,那孩子一见杨连倾的鬼脸便不嚎了,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伸向他,嘴里“咿呀咿呀”地叫着。周纹章哭笑不得:“羽儿似乎很喜欢这位朋友。”
孩子碰不到杨连倾便比先前更大声地啼哭着,周纹章没办法,他看着杨连倾,后者耸耸肩接过手将孩子抱了过来。那孩子立刻笑了,他顺着杨连倾的胳膊趴在他的肩头。
周纹章见一时半会恐怕羽儿很难与杨连倾分开便顺水推舟道:“既然四姑娘吃不惯在外面,那么我们便在四姑娘家里吃个寻常饭便是。”
柳梦云满意地点点头:“那好,我这就去准备。”
然而周纹章却摇摇头,他在安远的耳边轻声嘱咐了两句继而对着柳梦云说:“既然是我想请四姑娘吃饭自然不能叫姑娘动手。”
不一会儿后,浩浩荡荡的厨师队伍便出现在了杨家豆腐坊的厨房里。傍晚时分,满桌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勾引着众人的肠胃,周纹章始终都是一脸和气地笑容:“四姑娘不要客气。”
“这是我家还望殿下不要客气才是。”说着柳梦云翘起了二郎腿,一边抖腿一边将一只烧鸡的两只腿都扯了下来,一只放在杨连倾的碗里另一只则塞进了嘴里。
杨连倾看着柳梦云这样不由笑了起来,一旁的吴绘兰气得说不出话,但是周纹章竟不恼柳梦云的粗鄙拿起酒壶想要给柳梦云倒酒,不想她却自顾自地端起酒壶就往嘴里倒,一口罢:“殿下的酒着实不太好喝,一股酒糟味。”
周纹章脸上终于露出了窘迫的颜色,而杨连倾站起身拿过酒壶仰头也喝了一口,但是那一口还未吞下喉咙便全部喷了出来,口水酒水撒在了菜上:“果然是难喝。”
柳梦云一副无所谓地样子伸手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周纹章的碗里:“殿下可要多吃一点。”
周纹章看着沾上口水和酒水的鱼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口。柳梦云笑嘻嘻地看着周纹章舔了舔筷子后用筷子在汤里搅了搅:“这是什么汤?”
“够了!”吴绘兰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山村野妇如此这般欺辱她的表哥,当今三皇子祁王殿下,“你们如此这般无礼,可知已经犯了死罪!”
此时柳梦云也来了脾气,她一拍筷子:“若认有罪,早前你不问青红皂白便打了我丈夫可是有罪,话说天子犯法可是与庶民同罪!而如今你与殿下来民妇家做客且不说不请自来,还这般故意刁蛮是何道理!”
“你,你……”吴绘兰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而柳梦云趁胜追击插着腰挺着胸打算来一个泼妇骂街。在场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插嘴,女人吵架一不小心可是可能殃及池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