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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宁他们早对赵红军不满,此时更是毫不留情的对其拳打脚踢,赵红军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宫宁他们打完了,赵红军趴在地上呼呼喘着气。邹阳他们也跑过来,站在我面前点头哈腰地说:“浩哥,谢谢你。”我看着邹阳特烦,或者说就对他没有过好感。我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我让你来了吗?你算是什么东西?”
邹阳满面通红,一句话也不说。教室里寂静无声,除了宫宁他们以外,所有人都讶异地看着我。这是高一的教室,高一的新生,他们并不知道我和邹阳的恩怨。而在这个情况下,我也不可能对赵红军说什么,打都打了,说什么也虚伪,只好带着人离开了教室。
离开教室以后,我琢磨着这次把赵红军打的不轻,估计他要告诉赵铁拳了,便让宫宁他们这几天小心点。但是几天下来,赵红军那边并没什么动静,我才渐渐松了口气,看来赵红军也要面子,不是什么事情都告诉他老子的。关于陆榕,我找人调查了一下她的底细,这个女生并没什么特殊背景,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里算是有点小钱,但也不算大富之家。
发生过前几天的事,我对陆榕有了戒心,感觉她有点“利用我甩掉赵红军”的意思,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更加危险的揣测。我不希望是另一种,否则这事情的麻烦就大了。我托了个高一的新生,把我的意思转达给赵红军,说我并不想和他为敌,也对陆榕没有任何意思,那天上门找他的那帮傻逼不是我的人。赵红军也回过来消息,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觉得此人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虽然尽量躲着陆榕和赵红军,远远的看见他们就绕道而行,但有次上楼的时候,一拐弯正好碰见他俩。仍是陆榕走在前面,赵红军跟在后面。陆榕的表情冰冷,骄傲的像只孔雀;赵红军亦步亦趋,谨小慎微地跟在身后。走廊就这么窄,我躲也躲不开了。我贴在墙壁,让他俩先过去。连累我一帮兄弟,在城高横行霸道,现在还得贴着墙壁,给别人让路。
陆榕经过我身边,却停了下来,看向了我。陆榕的个子很高,当时我有一米七五,她只比我低一点点。个子高挑的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而且五官精致,两只眼睛像是山里的一汪清泉。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使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赵红军站在旁边,说道:“陆榕,我们走吧。”语气里有些紧张。结果陆榕不动,赵红军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吗?”陆榕认真地看着我。
赵红军瞪大了眼睛,气息也变得浓重起来,我觉得他的心都要碎了。我看着陆榕,也很认真地说:“我有女朋友了。”一方面表明我的立场,一方面麻烦陆榕找替死鬼去找别人。
“我听说你女朋友很多,多我一个又能怎么样了?”
“谁说的?我只有一个女朋友。”我用余光瞟着赵红军。
“哦?新香的一个,城高的一个,北七的两个,哪个才是你的正牌女友?”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她对我的事这么了解。我皱着眉头说道:“无论是谁,反正都不是你。”说完,我朝上而行,宫宁他们都跟在我后面。陆榕站在原地没动,赵红军站在她旁边说:“你是不是喜欢流氓头子?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成为城高最大的流氓头子!”
我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发觉事态有点朝不好的方向发展。第一节课下了,我把叶展叫出来商量这事。叶展说:“问题出在陆榕身上,我们必须搞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到了晚上,我和叶展已经潜伏在陆榕家的小区。这个小区算是中档,里面绿化带不少,我俩在她家楼门前找了处草坪坐下,一边抽烟一边聊天。过了一会儿,就看见陆榕过来了,身后还跟着赵红军。只是赵红军距离有些远,大概在五六米之外的范围内。到了陆榕家这栋楼的时候,赵红军才返身走了。陆榕拉开单元的防盗门,走进去准备把门关上,但是门被叶展拉住了。陆榕“嗯?”了一声,我推了她一把,也走进单元门里,拖着陆榕下了地下室。
“你干什么!”陆榕挣扎着,但我还是很强硬的把她拉了下去。
叶展故意用很淫荡的声音说:“耗子,赶紧办,我在外面把风。”
我把陆榕拉到地下室,将她逼到一个角落,一只手按着她左肩,另一只手掏出弹簧刀,对准了她的脖子。地下室里的灯光昏暗,刀锋明亮冰冷。陆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呼吸也微微地有些浓重起来,胸前也不断地起伏着。
我恶狠狠地说:“谁派你来的?”
陆榕皱眉:“什么谁派我来的?”
“还装蒜?!”我把刀贴近她的脖子,清楚地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起了一些鸡皮疙瘩,看来她确实害怕了,身体的本能不会骗人:“故意挑起我和赵红军的战火,是有人在背后教你这么做的吧?”
“你神经病吧?”陆榕咬着牙说:“你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我又把刀锋抬起,对准了她的脸颊:“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否则这张美丽的脸蛋可就不保了。”
我觉得自己演的挺像了,把坏人狠毒的一面表现了出来,任何女孩这个时候都会害怕。
陆榕喘着气,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给你写情书,才希望你做我的男朋友。”
“哦?是吗?”我把弹簧刀一收,色眯眯地说:“果真如此?”
陆榕咬了咬嘴唇,说道:“是的。”
“不介意我有女朋友,也不介意我的花心?”
“不介意。”陆榕的声音有些小。
“嘿嘿,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女生了。”我用手轻轻摸着她的脸蛋,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里有些厌恶,但还是假装很欣喜的样子。我又把脸凑过去,清楚地嗅到她身上传来的体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还是处女吧?交给我怎么样?”
陆榕皱着眉,用双臂挡在胸前。我把嘴唇贴过去,作势要吻她的嘴唇。陆榕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我呼了口气,只得往后退了两步,说道:“行了,赶紧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陆榕故作迷茫地说:“什么什么目的?”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了这个搭上自己的贞操可不值得。我告诉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说扒了你衣服就扒了你衣服的。”
陆榕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许久才说:“我不喜欢赵红军,可他老缠着我。初中的时候就这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又没人敢惹他,找谁帮忙也不行。自从来了城高,听说了你的事,我觉得只有你能制住他,能让他从此远离我,所以才……”
“别介!”我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赵红军他爹是谁你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学生,哪牛逼到和他爹做对去?对不起,你这个忙我帮不上,你还是另寻高人吧。”
知道了陆榕的真实目的,我反而松了口气,只要她不是刻意挑拨的就好,我真怕有人在这后面故意捣鬼。我要和赵红军打起来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没准这场恩怨得牵涉到城南黑道上去了。现在只要和她说清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听了我的话,陆榕沉默下来。我继续说道:“我的身份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赵红军之间属于动一发而牵全身,普通的争执有可能引发血淋淋的惨案,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在我身上动脑筋,可以吗?”
我已经尽量遏制自己的说辞,但陆榕还是鼻子一抽一抽,眼泪竟然掉了下来。
“喂!”我无语道:“你哭什么?”
“没人能帮得上我了。”陆榕抽泣地说:“我这辈子都要毁在赵红军手里。有他在,我每天都做恶梦,巴不得他出门就被车撞死。怎么就有人这么讨厌呢?”
我无奈地说:“你有那么讨厌他吗?”
“嗯。”陆榕点头:“赵红军又丑、又矮、又挫,而且还自作多情,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我叹了口气:“你觉得他就像癞蛤蟆,完全配不上你这白天鹅,对不对?”
陆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这一刻我心里有些悲凉,或许是天生的同情弱者心理,我觉得赵红军真是可怜极了,继而又想起初中时暗恋李珊曼的自己。大概在李珊曼心里,我也是如此的讨厌吧。可是我又完全帮不上忙,而且也没必要趟这个浑水,便说道:“随便你怎么样吧,总之别再拿我当枪就好。”说完,我便掉头而上,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