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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跟我争执这个问题，我会认为继续下去的谈话都是无意义的。”关予漠这样回答她。
他的回答没能给她半点的安慰，反而坐实了她心底的猜测，她感到心如刀割。
“好了，坐下来再说。”他揽着她的肩膀，走向沙发。
此刻的她如行尸走肉一般，但还是随着他的步伐，在沙发坐下。
他松开手后，语重心长地道，“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会补偿你。”
她抬起头，望着他。“在你补偿我之前，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他轻轻一笑，略带宠溺，“当然。”
她平静地问道，“你昨天出现那样的情况是谁做的？黎诺吗？”
“黎诺？”他顿时挑眉。“小滢，如果哥哥是可以让外人算计到的人，那哥哥这个暗天使首领也不需要当了，因为早就死了！”
“你调查清楚了？”她狐疑地问。
他眯起眼审视着她。“你是一定要给黎诺身上扣上罪名是吗？”
“我……”
她语窒了。
他缓缓地道，“我很清楚黎诺是怎样一个人，但算计我，她还没有那个胆。”
听闻，她抬起头。“黎诺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当然，如果我不告诉她，日后如何让她帮我达成跟黎氏的合作。”他平淡地道。
难怪他可以这样肯定不是黎诺做的。
不过，这不能说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能说黎诺没有那个胆子耍花样，毕竟比起得到关予漠，黎诺更想要的会是命。
“那你怎么会……”她愈发好奇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毕竟他是那样警惕和精明的一个人。
他突然笑了起来，她凝视着笑的样子，感觉全世界在好看的风景也不如他此刻迷人的笑容。“上次去暗天使总部，你有看过穆尼的妻子叶水心吧？”
她点头，“我记得叶水心拥有天使般的外表，却古灵精怪，很是调皮，老是给穆尼惹麻烦，可穆尼就是很宠她，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惯着她，从不生她的气……当时我还纳闷，像穆尼那样沉稳的人，怎么会喜欢这样跳脱的一个女孩，而且冲她宠上了天，真让人羡慕叶水心！”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水心这次去了总部，心想着要增加夫妻间的情趣，所以在穆尼的威士忌里下药，当时我和穆尼在谈事情，水心马虎地搞错了两杯威士忌，于是下了药的那杯威士忌被我喝了……昨天回总部后，我准备调查这件事，水心突然老老实实地跑来跟我坦诚，说药是她下的……”
她亦禁不住笑，“叶水心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古灵精怪，难怪穆尼很少带她去总部，宁愿天天跟她煲电话粥。”
他无奈地摇了下头。“只要叶水心在总部，总部就没得安宁……所以这次，我警告穆尼别再把叶水心带来总部！”
她挽住他的手臂。“说起来叶水心的英雄事迹还不止这一件……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有一次叶水心来总部，拿着一柄装满子弹的XX枪在玩，当时你们所有人吓得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他的笑容慢慢地淡去，看了一眼她挽着他手臂的手。“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黎诺敢在我面前耍心计，因为她做不到，也没有那个胆。”
话题骤然又扯到黎诺身上，她的身体顿然一僵，原本的欢乐，瞬间停滞。
他认真地看着她，轻缓地道，“听哥的话，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很清楚，我要的就是一个有商业背景的妻子，以达成暗天使和集团的合作，我根本不可能给我的妻子幸福，所以，纵然我知道你希望跟在我一样，但我不想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我的心在顾清幽那里，永远都已经收不回来！”
她脸色苍白，慢慢松开挽着他的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是那样的僵硬。“可你也应该清楚，你和顾清幽根本就没有缘分，如果你们是有缘分的，在你坐上暗天使首领的位置后，她不会已经生了江隽的孩子……后来我那么努力拆散江隽和顾清幽，却还是未能使他们分开，这也印证了你和顾清幽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实。”
“我当然知道，但喜欢不一定要拥有，看到她现在过得幸福，我已经知足。”他第一次袒露内心深处掩藏得最严实的秘密。
她怔怔地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清楚你给不了我幸福，所以你丝毫都不会考虑跟我维系这段婚姻。”
“是。”
“难道过去那五年，你对我真的只是利用，你对我的关心，纯粹都是目的？”
“是。”
她眼睛涩痛，胸腔里正承受难以遏止的锥心之痛。“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嗓音嘶哑，“所以如果你不是知道我此前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也清楚我的为人，你现在可能根本就不会关心我，因为我对你来说只有利用价值。”
这个问题他顿了一下才回答，“小滢，我不想骗你，过去那么多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其实心底想的那个人一直是顾清幽，甚至有时候我把你当做是她，所以那次醉酒，我也把你当做是她……我所有对你的好，全都是有目的行为，如果你不是暮集团的千金，我和你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她的喉咙涌上哽咽，让她艰涩得说不出话来，很久，她才靠深呼吸缓解胸口里的痛意，保持平静。“所以，现在你对我的好，只是同情和怜悯，因为我为你付出那么多。”
关予漠轻扶住她因隐忍而颤抖的双肩。“我很感动你为我的付出，但我不值得你的付出……”
“你的话是默认你对我只是同情和怜悯，时至今日，你依然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吗？”她抖着声问。
关予漠让自己狠下心，回答，“是，只有同情和怜悯，没有任何感觉，唯一有的感觉只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为什么你要这样诚实地回答我？”她突然抡起拳头，用力地挥舞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