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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老城主与国师来了!”
门外,穆仓的声音打破了屋中的寂静。
花楹恍然如梦初醒,急忙错开看着夜笙的目光,可那通红的脸蛋却昭示着主人此刻激荡的心灵。
她竟然看他看呆了,刚刚她竟然觉得夜笙的目光那样的深沉,里面蕴涵着千言万语,好似有无限的话语想要告诉她却无法开口。
花楹,不要再想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悄悄的深呼吸几次,花楹才将脸上的热度降了下来,收拾好心情,这才看向门口。
国师是楼重她知晓,这个老城主,夜长风,他在以往的事情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听闻他收留了流浪的夜家兄妹,又将城主之位传给夜笙,按理说,夜长风对夜笙也算是恩深义重。
带着一抹思虑和疑惑花楹的目光射向夜笙。
心中感叹,穆仓来的真不是时候,难道见到花楹红脸的模样,可一切都被不速之客毁了。
心中有些怒气,夜笙周身的冷意难免更甚,这种表现更让花楹疑惑,若她的感觉没有错,为何会觉得夜笙并不欢迎夜长风的到来呢?
“人在何处?”夜笙冷冷开口。
门外的穆仓身子一颤,他对夜笙很熟悉,当然听得出夜笙语中的冷意,当即回到:“国师陪着老城主在偏殿等候城主。”
“本城主随后就到!”
夜笙说完,目光落在花楹身上,轻声道:“花城主,你在此稍后片刻,夜某去去就来!”
“夜城主自便!”
夜笙再次叮嘱穆仓好好照顾花楹这才大步离开,对于夜长风的来意,夜笙隐有所觉,可他不知道花楹会如何对待此事?夜笙离开,花楹顿时有些索然无味,正好穆仓送上新鲜的点心,花楹捏起点心,坐在一侧,对着站在一边的穆仓,好奇的问道:“穆仓,大陆传言,玄冥城城主夜笙对夜家三小姐分外疼宠,这传言是真的吗
?”
花楹的话让穆仓一滞,牵开眼帘飞快的扫了花楹一眼,只见花楹动作无比优雅的把玩着手中的糕点,目光平静如千年深潭,脸上看不出一丝异色。
她问这话到底是何意?花楹,可不就是当年的夜家三小姐,主子如何对她,她难道会不知?
“本城主忘了过往的事情,不知穆总管可否为本城主解惑?”花楹淡淡的说道,就好像说今日忘记吃饭一样的平淡。可听在穆仓耳中却如同炸雷,三小姐忘记了,忘掉以往的一切了,穆仓心中陡然升起对自家主子的心疼,虽说主子与那蓝小姐的婚事对不起三小姐,可主子对三小姐的心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恨不得将天上
的月亮都摘下来送给三小姐,可主子的一片真心得到的就是三小姐一句淡淡的忘记了。
穆仓有些不平,语气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三小姐,不,花城主,主子对您的心人人皆知。主子为了您能拼上性命,花城主可以怀疑任何事情,但主子对您的心不用怀疑。属下可以肯定,若你想要主子的心,主子都能破开胸膛将心挖出来送给您。
”手上动作一滞,花楹也没有想到穆仓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夜笙与之前的夜三小姐夜莺的行踪十分的隐秘,她能查出来的不过是表象,至少,她查到的消息中根本没有提及为何她会医,而夜笙的武功从何而
来。
这一切都让花楹对之前两人私下真实的相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重要的是,若当年将她从公主府的地牢中救走的是夜笙,那么夜笙是否知晓娘亲的骨生花所在何处?
“穆总管,本城主没有怀疑夜城主对夜家三小姐的疼宠,只是本城主忘记了过往,想要知道我与夜笙到底是如何相识的?为何我会成为夜家的三小姐?”
“真的?”穆仓疑惑的反问,可对上花楹那凄然的眼神,喉间的疑问再也问不出来,他不是花楹,不知道失去记忆是多么的痛苦,但他可以想象,若他忘记了一切,那么该是多么的彷徨。
“我只是想要知道过去的事情!这次前来玄冥,也是希望能够找回过去的记忆!”花楹说的满是情深意切。
穆仓眼眶微红,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三小姐,苦了您了。当年,第一次见到三小姐,是在八年之前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
当时城主还在紫川为质,那一日,世子从外面回来带回了一个钟灵俊秀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就是三小姐你,当时三小姐您双腿受伤,还是属下派子规将您背回府中的呢。”穆仓说着,眼神陷入回忆,那时在紫川,他们必须藏着掩着,小心的生存着,后来回到玄冥,城主又必须要面对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谁也没有意料到,城主会爱上他宠得如珠如宝的亲妹妹,直到婚
礼那日,所有的一切真相大白,原本小姐不是城主的亲妹妹,而是韩子舆的女儿,大家才恍然大悟,可小姐离开,城主昏迷,让他们慌乱无比。
三年来,看着愈发冰寒的城主,他们无不期盼小姐的回归,可他们等了三年,小姐回来了,可却失去了记忆。穆仓感叹着,絮絮叨叨的说着过往的一切,说着夜笙亲手教导花楹学医练武,说着夜笙暗中除去侮辱花楹的紫川城贵族,说夜笙为了花楹与那食人怪鱼大战三天三夜,说但花楹失踪时夜笙的疯狂,说找到
花楹时夜笙的喜悦,还有花楹骑着毕方离去,夜笙的吐血昏迷。说没有了花楹的陪伴夜笙冷的不似活人。
伴随着穆仓的诉说,往日好像再度浮现在眼前,那些美好的,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过往,花楹紧紧的捂着胸口,她能感觉到她的心在狂跳。
依穆仓所言,那夜笙对她爱的那般深沉,他又为何会答应娶蓝灵儿。
她不难想出,以她的性格,知道夜笙另娶的消息定然会决然离去,不留一丝余地。
为什么,到底是为何,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花楹静静的听着穆仓诉说着过往,心潮不断的浮动,无数的疑问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她越发发现其中隐藏的种种不对。
“八年,都过去八年了,那穆总管还记得是我当时是哪一日进的世子府吗?”听穆仓说完,花楹幽幽的一叹,满是感怀的问道。
穆仓细细凝思,回道:“是八年前戏凤日的前一天,因为次日就是戏凤日,所以属下记得清清楚楚。”
戏凤日,那是风云大陆上特有的节日,在每年的五月十六举办。
而她查到的,她从公主府的地牢离开的那日是在五月初五,若用上龙马香车,九日时间,刚好是从银翼城到紫川城的时间。
那么,当日将她从公主府的地牢中救出的可能就是夜笙。
那娘亲的骨生花是否为夜笙所得?当年她又为何会答应成为夜家的三小姐呢?
花楹有种预感,若她能解开第二个谜题,必然能找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啊!”花楹幽幽感叹。
“是啊,小姐,主子对您的心那是天地可表!”穆仓身为夜笙的近侍,虚长夜笙几岁,可以说是看着夜笙长大的,知晓夜笙对花楹的心思,穆仓当然希望夜笙能得偿所愿。
对上冰冷的不似人的夜笙穆仓满是心疼,希望花楹能温暖夜笙的人生,他的一生过得太苦了,不能唯一的爱人也要离他而去。
穆仓还想与花楹说几句,却见自己的徒弟穆军脸色焦急的站在门口,不断的向里面看来。
知晓穆军定然是有急事,若不然不会做出这般无礼的举动,穆仓歉意的向花楹致歉,快步走到穆军身侧,低叱道:“何事如此慌张?若扰到里面的贵客,不用城主动手,老夫就动手收拾了你小子!”
“师父,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乱来啊。确实是事情紧急,小子拿不定注意才来寻师父啊?”那穆军连忙解释道。
“谅你也不敢乱来,何事还不赶快说来!”
“城主与老城主吵起来了,是国师让小子来寻花城主的,只是,小子不知这样做对不对?”
“什么?”穆仓一惊,随即若有所思的深深的瞥了一眼穆军,这小子,倒是滑头。
“下不为例!”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不去看穆军被戳穿心思尴尬的脸色,穆仓沉着脸向着花楹而去。
“小姐,城主与老城主吵起来了,您是不是去看看?”穆仓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花楹说她忘了过往,但穆仓不敢保证花楹一切都忘了。
听得穆仓的话,花楹挑眉,疑惑的开口:“这干我何事?”
她不明白,夜笙与夜长风吵起来与她有什么关系,而且看穆仓的表情,好像想要她去却又害怕她去的模样。
想到夜笙周身的寒意,穆仓牙一咬,心下决定,反正他忠于的是城主可不是老城主。
“当年,是老城主将小姐关押起来威逼城主迎娶蓝小姐的。”
穆仓飞快的说完,紧张的看向花楹的脸,却发现花楹目光幽深,他竟看不出花楹此刻在想什么。
穆仓哪里知道,面上一片沉静的花楹内心掀起了巨浪,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因素在里面。
对这个夜长风,她倒是好奇了。
有这样的渊源,他这次回来玄冥所谓何事?
想着,花楹起身,对着穆仓道:“在哪里?本城主过去看看!”
三年前,夜长风有能力为难她,如今,就算他有心也再没有那样的能力了。
此刻的花楹根本没有想到,随着夜长风的到来,她的一切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偏殿,夜笙与夜长风正在对峙。
父子两人冷着脸相对,谁也不想退让一步。
上一次夜笙摄于恩情退让一步,得到的却是让他悔恨终身的苦果,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夜长风再度肆意妄为。
对夜长风而言,花楹身上承载着他唤醒爱人的希望,他若是退让,让出的是爱人的性命,他不会让。
随着穆仓而来的花楹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夜笙与夜长风冷冷的望着对方,气氛实在不友好,依稀都能看到两人之间的电闪雷鸣,而楼重一身白衣眼眸清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完全不为所动。
“楹儿,你怎么来了?”
夜笙一眼看到了花楹的身影,急忙说道。
花楹淡淡的扫过夜笙,没有反驳夜笙忽然唤她为楹儿,目光落在夜长风身上。
“夜老城主!”
目光中说不上来含着什么意味,可夜长风瞬间低落了下去,再不复先前的傲然。
“花城主!”
夜长风拱手道,虽说银翼城覆灭,花楹这城主当得名不副实,可花楹还是药王,若以修为来称,夜长风还需尊称花楹一声‘阁下’。
“花城主,恕夜某冒昧,夜某此次重回玄冥实乃有事相求!”夜长风姿态放的很低,可一贯高高在上的人就算姿态再低,身上的傲意还是无法完全抹去。
颇有兴致的挑眉,花楹幽幽道:“哦?”语调上挑,疑惑道:“花某不过是亡城之主,夜老城主能有何事要花某帮忙,夜老城主真是折煞花某了。”语气淡淡,可夜长风却觉得花楹的话中满是嘲讽,心下不喜,有些怒气,可想到沉睡的爱人,夜长风压抑着心头对花楹的不满,恳求道:“此事非花城主不可。花城主,以往夜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夜某向
您致歉,只是,此事,真的需要花城主帮帮夜某。”
“是吗?”花楹调高尾音,眼神微挑,好似不相信夜长风的话,表情完全没有将夜长风放在眼中。
对,花楹虽想不起太多的事情,可她一见到夜长风就下意识的不喜,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再加上穆仓所说的事情,花楹更是对夜长风一丝好感也无。
“花城主,夜某自知对不起您,您想怎么处置夜某都可以,但您可不可以答应夜某救一个人?”
想起沉睡的爱人,夜长风的表现更加的恳切。
观夜长风如此作为,花楹心中划过了然,看来,夜长风是找她是为了救人,而且这个人对夜长风很重要。
她到底该不该出手呢?
要说她的医术,由夜笙启蒙,随后有楼重教导,而最后却是自学如意炉中自带的医药知识,她可无法保证能够治好夜长风所说的人。
花楹的沉默在夜长风看来好似无声的拒绝,夜长风眼中划过难堪,难道真的要让他向一个后辈下跪吗?
“花城主,你要如此才能答应夜某?”夜长风再次出声。
那样的卑微让一侧的夜笙都心有不忍,就算他对夜长风先前所为有些不满,可夜长风毕竟对他恩重如山,看着夜长风如此,夜笙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想要让你救他的爱人,就是之前你在暗室之中所见的,躺在千年寒玉之上沉睡的女子,她是夜老城主的爱人,名为玉儿,因为特殊的原因,已经沉睡了一十八年了,夜老城主一直想要找到办法唤醒她。
”
正在场面僵持不下时,一侧的楼重忽然开口道。
是她?
花楹细细回想,想到那个一身红妆,一副待嫁模样的女子。
她是夜长风的爱人?“对,花城主,当年玉儿为了救主母受了那敌人重击,并且身重奇毒,命在旦夕,根本无法救活,我只好寻得千年寒冰,将玉儿放置之上冰冻起来,就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够解了玉儿身上的奇毒,将玉儿唤醒
。花城主,夜某恳求你能救救玉儿,她还那么的年轻,那一日,正好是我们的婚礼,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提及当日之事,夜长风是怆然泪下,大喜之日变成大悲之日,那日他万分高兴能够娶到心爱的人,可没想到会有敌人突袭,鲜红的血液染满那鲜红的喜服时,夜长风根本无法承受那样的心痛,称之为肝肠
寸断也不为过。
那日之后,主子带着重伤的主母远走他乡,他守着冰冻的爱人,期待能有一日爱人再度苏醒。
听得夜长风的话,花楹心下震动,她不知道,夜长风竟是个痴情种子,能守得爱人一十八年,这份情意,让人震撼,让人感动。
可也正因为如此,花楹才无法理解,为何夜长风要强迫夜笙娶蓝灵儿。
爱而不得的痛苦他早有亲身体会,为何还要自己的义子走上他的老路?
“楹儿……”夜笙唤道,随即在花楹凌厉的目光之下改口:“花楹,此事你看?”
“花楹,玉儿身中之毒,天下仅有,非药王不可解。”楼重随后淡淡的开口。
花楹知道,两人的意思是希望她能给那玉儿解毒。
思虑良久,花楹淡淡颔首,沉声道:“我要先看看。而且,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行!”
“多谢花城主,谢谢,谢谢……”面对不计前嫌伸出援手的花楹,夜长风满怀感激。
他都快要绝望了,他一日一日老去,玉儿却一直在沉睡,他真的害怕等到他离开人世,玉儿依旧无法苏醒。
那时,他就算死都不会安心的。
生怕花楹反悔般,夜长风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几人出现在暗室之中。
细细的看过千年寒冰之上的女子,女子面容还与年轻时一般,没有半点变化。
花楹忍着寒意,素手搭上女子的手腕,没有脉搏,女子完全冰冻,生命好似停止在进入千年寒冰上的那一刻。“不行!”花楹摇头,对着夜长风道:“千年寒冰完全将玉儿冻住,她在进入千年寒冰的那一刻,整个生命就暂时停止了,若想她苏醒,必须用独特的手法解冻,但,若她冰冻之时生命垂危,就算解冻,若不
能快速的将其身体上的毒素和伤势解开治好,她依旧难逃一死。”
精通医理的夜笙和楼重也点头,解冻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解冻之后快速的治愈玉儿,若做不到,那还不如让玉儿一直沉睡下去。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花城主,夜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玉儿。”
“夜老城主,当年玉儿所中之毒是什么,你可知晓?”
夜长风摇头,当时情况非常的紧急,就算他的主人无钩大师都只是匆匆的给玉儿把脉,最后留下让他将玉儿冰冻在千年寒冰之上,就匆忙离去,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主人并没有多说。
“你再仔细想想,没有一点有用的讯息吗?”
花楹追问,若一点都不知,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解毒啊!
这世上可没有万能的解毒丹。
夜长风仔细的开始回想,当日的那一幕太过惨烈,他下意识的不愿再度想起,一十八年,早该忘得一干二净的,可如今,他再度回想,往日竟历历在目。
那一日,玄冥城皇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息。
那是他成亲的日子,他终于要娶到心爱的人了。
夜长风记得,他很开心,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前往玄冥城旁的医谷迎娶他最心爱的姑娘。
他的主人和主母高坐主位,笑眯眯的看看眼前的一对新人,为他们送上了无数的祝福。
他是主人的随从,玉儿是主母身旁最为器重的侍女。
他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能够结发夫妻,主人与主母也很开心。
可就在他们拜别主人与主母准备离开时,不知从哪里冲出的黑衣人破坏了一切,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杀向众人。
他与主人奋起反抗,却没有想到,宾客中竟然也有杀手,竟在他与主人分身乏力之时攻向主母,玉儿为了保护主母拦下了那致命的一击,可主母却没有因此得救,而是被身后的另一个隐藏的杀手刺中。
他愤怒的斩杀了冲来的杀手,将玉儿抱在胸口,她嘴中吐出鲜血,可脸上却挂着甜美的笑容,那一幕,让他的心碎成无数片,疼痛的无以复加。
玉儿的胸口开出鲜红的血花,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不,不对,有哪里不对。
“气味!”夜长风猛然大叫出声:“玉儿中毒之后,流出的血液味道不对,不是血腥味,反而有种什么东西发酵的味道,对,就是那种味道。”
夜长风激动的望向花楹,眼中满是期盼,还有对自己的懊恼,若不是他不想回想起那伤心的过往,又怎么会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发酵的味道?”花楹看向夜笙和楼重,两人皆摇头。
他们还没有听过有这样的毒。
两人皆知道夜长风嘴中主人的身份,知道若是连无钩大师都不知晓的毒素,那他们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见此情形,夜长风有些沮丧,“不行吗?找不出来吗?”
“不!”花楹摇头:“我有些线索,只是无法确定。”看向夜长风,沉声道:“夜老城主,你再仔细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而我,需要用玉儿的血做一点检验。”说完在夜长风的颔首之下,花楹划破玉儿的手指,采集了一点冻住的血液,收到玉瓶之中,小心的放好,“夜老城主,花某既然答应就会尽力而为。夜城主,你随我来,我有事和你说。国师,花某借府上药
房一用!”
众人皆颔首。走出暗室,花楹将银翼城中将领的信息全都留给夜笙,交予夜笙使用,自己则带着玉儿的血进入国师府中的药房之中,开始查询典籍,检验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