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高冷师尊坏徒弟07

朝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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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别说方灼, 就连站在一旁的保镖, 黑炭脸都变成了高原红。

    他心想,这二少看着一本正经, 嘴巴好骚啊,以前看他病恹恹的, 还以为那方面不行, 结果是他想错了??

    保镖结结巴巴:“许许许先生, 我我我先出、出去了。”最后一给字还没落下,人就跑没了影。

    方灼心里揣的那只兔子,被吓得七上八下, 不停乱跳。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耳朵,又从耳朵蔓延到脖子。

    他咽了咽口水, 说:“昨天才吃过肉, 今天就算了吧,肉吃多了影响消化, 不如改日?”可想到昨晚被男人握住时的滋味, 心里又有点发痒。

    周猝站直腰, 手指从滚烫的脸上划过,“改日?好啊。”

    方灼:“……”  总觉得哪里不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方灼坐立难安, 有几次还想逃跑, 都被保镖给拦下来。

    忐忑到中午, 没有被-日, 却吃上肉了,正宗的农家绿色老腊肉。

    由于周猝第一次主动提及想吃的食物,陈嫂高兴坏了,竹笋干煸腊肉、清蒸腊肉、腊肉焖饭,最后还有一道腊肉冬瓜汤。

    方灼被周猝抱着喂,吃得直翻白眼,最后是哭着喊爸爸,又含泪认错,才被放过。

    ——

    周家本家的主宅位于市郊,是周鹤年发迹以后,亲自选址,托关系买下来自建的。

    房子坐北朝南,四周一片开阔的草地,门前一条白色马路蜿蜒而过,西北方绿树成荫,即便是不懂风水的人,到了这儿也是眼前一亮。

    方灼和周猝到的时候,宅子外已经停了很多车。

    周家的下任家主所意味的,不仅是玄学界的领导者,更意味着能被达官显贵们众星捧月。

    这可比金钱和权利诱惑大得多。

    方灼看着穿得人模狗样,从面前经过的小鲜肉们,安慰的拍了拍周猝的肩膀,“虽然你比他们大十岁,但你身上这股岁月沉淀的睿智,是这些小年轻无法超越的。”

    周猝嘴唇紧抿,眼神很冷。

    方灼讪讪,正准备收回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

    众目睽睽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十分钟,认识周猝的,不认识的,全都知道周丞那个野种弟弟跟男人好了。

    周鹤年从前选的弟子,都是从十岁左右开始培养。这次不同,他已经快九十岁了,没几年可活了,只能重新将这些曾经选过一次的,再选一遍,希望能从矮个里挑个高个。

    管家恭敬地敲门进来,“老爷,人已经到齐了。”

    别墅里到处都是隐形监控,与线路相连的另一头是书房。周鹤年看着眼前的显示器,将所有人的形态尽收眼底。

    没有家主在场,大家懒得伪装,肆无忌惮,尤其体现在脸和嘴上。

    隔着老远,方灼就听见阴阳怪气的声音,什么“私生子”、“灾星”、“老男人也想分一杯羹”,总之相当过分。

    前面的暂且不提,男人三十一枝花,体力和颜值都是巅峰,甩你们这些二十岁豆腐渣几条街好么!

    方灼越想越气,反观周猝闲适的翘腿坐在一旁,连眉头没皱一下。

    “你不生气吗?”方灼用力叉起一块蛋糕。

    “不生气。”周猝看向周围,手指头轻敲着膝盖,“佛教有地狱说,犯口业者入拔舌犁地狱;道家有口德之说,管不住嘴的人,同样也留不住福报。”

    字正腔圆,声音浑厚磁性,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几个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地狱,什么留不住福报,这他妈不是骂人吗!

    偏周猝说的也没错,他们就是犯了忌讳。几人想骂又不敢骂,差点憋成内伤。

    倒是有个不怕死的胖子,站出来说:“你还真说对了,真有口业因果报这东西,要不然我们家怎么能日入斗金。老子骂的越厉害,赚得越多。”

    方灼:“……”智障吧,还是个活的。

    旁边的人拉了拉他,“你小声点,你忘了今天是为什么来的?”

    “怕个鸟啊,以为我稀罕那个位置?老子今天来就是看热闹的。”

    胖子态度蛮狠,他们张家虽然是外姓,如今却是周家经济的中流砥柱之一,每天除了装逼,就是吃喝玩儿乐,手下还养了不少跟班,日子过得像土皇帝。

    土皇帝在家被护着,在外被捧着,怎么能被一个私生子怼?

    “张胖子。”有人突然喊道。

    方灼:“……”

    这声音他很熟悉,是周丞。

    周丞径直过来,面色不虞,视线在周猝身上晃了一圈,对张胖子说:“大家这么久没见,别在这儿为不相干的人瞎浪费时间,咱们找地方坐下聊聊。”

    张胖子一脸见鬼的表情,“你犯什么病,以前不是你骂得最凶?”

    周丞烦躁的脸上,闪过不易觉察的尴尬,“废什么话,走。”

    方灼摸着下巴,盯着周丞的背影看,从今早接到电话起,他就觉得这人怪怪的,刚刚那样子,怎么都像是在帮他们解围。

    “好看吗?”周猝贴过来,一只手撑在方灼两腿间,几乎把他抱在怀里。

    方灼默默摇头,“个子没你高,样子没你帅。”

    周猝勾起唇,捏住他的脸,“嘴还挺甜。”

    “那是那是。”

    方灼谦虚点头,目光一直,正前方一个穿着西服三件套的中年男人,正朝他们走来。

    他来到周猝面前,微微点头,“老爷请你上去一趟。”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望过来,惊愕、茫然、难以置信。

    “这人谁啊?”

    “你不知道?周丞那个报应弟弟呗。”

    “这就是那个病秧子?老爷子找他做什么,总不会是看上了吧?”

    “不可能,我听说他八字太凶,把自己老娘给克死了,现在又轮到他爹了。这种人,老爷子不会想跟他扯上因果。”

    “……”

    周猝是踩着众人的议论上楼的。

    管家把他送到书房门口,“进去吧,老爷在等你。”

    屋子里的老人鹤发童颜,精神抖擞,见周猝进来,抬起头,当即就给震住了。

    “你就是周猝?周旭峰那个小儿子?”

    “是我。”

    老爷子竭力敛住眼里激动的光芒,语气平平,“你就跟周丞一样,喊我声爷爷就行。”

    “是,爷爷。”周猝的态度不咸不淡,正中老爷子下怀,什么人心怀丑恶,什么人胸怀坦荡,只一眼,他就能看出来。

    那天从医院回来,他就派人调查了周父,当天下午就把道远抓了回来,从他口中得知周猝背后有高人后,他就一直想见见这小子,最好是能会一会他背后的人。

    没想到这一见,竟是意外之喜。

    这孩子光看面相就知道是个福泽深厚,运势通达的人,更遑论他身上那股就是修道之人都罕有的灵气。

    这一刻,周鹤年完全忘记了楼下还等候海选的歪瓜裂枣们,心里有个想法急于求证。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能看见什么?”

    周猝没打算隐瞒,这是他的筹码,“您不是已经猜到了?”

    周鹤年刻意严肃的脸,再绷不住,终于露出狂喜,“真是老天助我周家,照这样,咱们周家还能再昌盛一个甲子!好好好,真是好啊!”

    他激动地走来走去,笑得一脸褶皱,本就红润的脸涨得通红,饶是周猝这样面冷心冷的人,都在担心他会不会犯高血压。

    老爷子高涨的情绪半刻钟以后才得到缓解,紧盯着周猝的脸说:“我想收你当关门弟子,你答应不答应?”

    周猝没有立刻回答,只说:“我有个条件。”

    周鹤年打量着他,觉得有趣,看来这掌权人的位置,对小子诱惑并不大。少见,稀罕。

    他颔首,“你说。”

    “帮我救他的命。”

    “谁?”

    “我……”周猝突然有点紧张,顿了下说:“我男朋友。”

    方灼自动忽略后一句,把他的手从脖子上拿开,“怎么不行?”

    “这是个阴宅。”

    顾名思义,阴宅是给死人住的,难怪一到晚上就感觉阴森森的,原来他每天都住在死人宅里。方灼后背发凉,有点后悔自己嘴贱。

    这时,陈嫂突然从厨房出来,边走边说大周先生来了。

    方灼一听见大周先生四个字,就觉得锁骨隐隐作痛,皱起眉头问:“你不是说他自顾不暇,不会管这里吗?”

    周猝站起来,嘴角噙着嘲讽,“大概是狗急跳墙了吧。”

    方灼揣摩他的语气,怎么也无法从中品出一丝对于亲人的情感,看来周猝是真的恨他老子恨得要死。

    “你个不孝子,究竟做了什么!”

    周父一进门就扯着嗓子怒吼,面红脖子粗。

    短短一个多星期没见,他气色差了很多,胡子拉碴,眼下挂着青黑,嘴唇灰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背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白色唐装,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

    “道远,你去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周父沉声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短短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

    道远跟周父机缘认识,一个爱财,一个短命,两相一合作,就是整整二十几年。

    他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个红木罗盘,往地下室去。

    地下室的水泥地中,封着一张符箓,一张周猝的生辰八字,这是从周猝第一天住进来开始,就被藏在这里的。

    而此刻,地下室的水泥地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符箓,连灰都找不到。

    “被这小子翻出来了,应该是烧了。”道远回到大厅,对周父说。

    周父怨恨地盯着周猝冷笑,“我倒是小看你了。”

    为了安抚周猝,让他好好的留在别墅给他续命转运,周父应要求给他找来许多风水堪舆和相术相关的书籍。当然,这些书里的内容半真半假,都是后世人道听途说编撰的。哪怕学会了,也没半点作用。

    所以他有恃无恐,随他怎么看,走火入魔最好。

    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耳光。

    符箓是他亲自放的,地点只有他和道远两人知道,怎么可能被找到!周父气急攻心,差点连老血都吐出来。

    这几天他越发觉得虚弱无力,一到半夜就浑身发冷,有天早上还险些睡死过去,吓得周丞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到了医院一查,身体指标一切正常,他这才想到,会不会是周猝这边出了问题。

    结果还真是!

    这孽子,是反了天了!

    “你是怎么找到的?”

    周父阴仄仄的盯着周猝,那眼神让方灼心头发紧,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想不通周父怎么会对自己儿子有这么深的仇恨。

    “机缘巧合。”周猝说。

    周父目光淬毒,扭头看着道远,“去看看其他地方。”

    风水五行,缺一不可,除了房屋的位置、朝向、结构以外,屋内各种摆设的属性与方位也很重要。这栋别墅除了藏匿符箓以外,还特意选了阳宅中的阴宅位置,二楼的结构和摆设也全是很讲门道的。

    道远上楼不到三分钟就匆匆跑了下来,脸色很难看,“你动了我的布置,谁教你的!”这么下去,就连他自己也会受到反噬!

    这小子背后一定有人!

    周猝捏着方灼的手指把玩,答非所问,“如果我记得没错,道远师父和周家家主师同出一门。”

    道远浑身一震,在他已知的范围内,除了周鹤年还真没人能轻易破他的术。难道是周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