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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娃子，我问你呢，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说，你要是他们掌门，答不答应啊？”
见师伯二次问起自己，山河犹豫了半天才给出了自己答案：
“要是我的话……唉！多半是不会接受的！”
此话一出，就见姜农嘴角微翘，笑盈盈的问道：“为何啊？”
“唉！那可是每年一半的资源啊！把它交给别人当保护费，还不如全都用在自己门派弟子的身上，让他们尽快成长起来。想要别人不欺负自己，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而不是靠别人的保护！所以，弟子是不会接受这般条件的！”
“嗯，不错！跟老夫的看法一致。弱肉强食之下，成就的是狼，而不是羊。就算你天生是羊，也必须要想办法将自己武装起来！”
听完山河的见解，姜农立马显出了赞赏的笑容，但很快话音一转道：
“可惜的是，聚陵门并没有参透这个道理，他们不仅答应了对方的条件，而且几百年过去了，到今天为止依旧没能自立，还靠着修裁盟的庇护在苟延残喘……哎！我怎么说着说着又跑题了，呵呵，看我这记性……”
摇着头自嘲一笑，姜农便将话题带来回来：
“当年，聚陵门接受了修裁盟的提议后，确实得到了对方的庇护，再无人敢去捣乱，到了年底便按照协定上交了资源。资源中，除了大量的草药、丹药与原石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对方提供的资源中还包括了十来枚破空果！见到此物，修裁盟的老家伙们是喜出望外，便立刻派人去实地调查了一番……”
经调查，原来在炎陵宫，也就是现在的聚陵门不远的一处山谷内，隐藏着一片野生的破空树林。
跟幸存下来的炎陵宫弟子打探过方知，在炎陵宫刚建宫时他们就发现了这一宝贵的资源，动用了不少手段和阵法将这片破空林隐藏了起来。若不是这次被人灭门重组，外界可能根本无从得知。
这片破空树林的发现，可以说是让所有能够分享到聚陵门资源的门派狠狠兴奋了一把。相比之下，什么丹药啊，原石之类的资源再没有那么重要了，八大门派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一小片野生的破空林。
为了“公正”起见，在修裁盟的强烈要求下，聚陵门便将炎陵宫遗留下来的所有跟破空果有关的数据全部报给了对方。
本来只是想检查一下聚陵门有没有私藏果实的，可是在仔细核对完数据后，修裁盟的老家伙们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在炎陵宫的记载中，这片破空林自五年前开始，每年的产量都在急剧下降。
甚至有一两年居然是颗粒无收！与之前十多年平稳的产量相比，明显出现了异常，令人十分的费解。
于是，老家伙们又着手调查起此事……
“等、等一下，师伯！”刚听到这儿，山河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开口打断道：
“我记得破空果不是五年才结一次果吗？炎陵宫的那片林子，怎么会年年都有收获呢？”
听山河问出这么“傻”的问题，姜农抬手就在山河的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下，一脸嫌弃的道：
“刚夸你孺子可教，怎么现在就犯起傻了？破空谷内的破空树是人工栽培而来，同时入土，同时结果，所以每五年入内收获一次。但在炎陵宫山脚下的破空林是野生天然而成，野生的树林又如何能做到在同一个年份结果呢？真是不动脑子！”
听过姜农的解释，山河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一边揉着隐隐发痛的后脑勺，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
“呃，是弟子疏忽了，嘿嘿，您继续、继续……”
见山河认了错，姜农方继续说道：
“修裁盟本以为是聚陵门在数据上做了手脚，想要故意欺瞒，从而私藏破空果。可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最终却发现这件事好像跟聚陵门无关，数据都是以前的炎陵宫记录的，就包括幸存的弟子也确认了此事，便撇清了聚陵门作假的嫌疑。”
“啊？不是他们做的假？”该结果也让山河大感意外，满目不解的道：
“那果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变少呢？”
“呵呵，到底是什么原因令破空果的产量下降，或许炎陵宫之前有过调查，但经历灭门之灾后，知情者已无处可寻，就连修裁盟最终也没能找到答案。”
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后，就听山河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后来呢？果子还继续变少了么？”
闻言，姜农是微微一笑，摇头回道：
“呵呵，有意思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由聚陵门管理的那片破空林的产量又逐渐开始回升，没过几年就回到了之前的产量。见果子的产量恢复了，大伙也就不再关注之前的悬案，那五年离奇减产之事很快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产量又恢复了？”满面困惑的念叨了一声后，就听山河皱眉说道：
“那这么说来，还真不是聚陵门私藏果子啊？那到底是何原因呢？”
面对山河满满的疑惑，姜农却是笑而不语，似乎是故意不告知他答案，让他自己去猜！
见状，山河只得单手托腮，两眼微眯，一边思索一边分析着道：
“嗯，我本以为是聚陵门做了手脚，可按理说他们要想私藏果实的话，产量不应该很快回升才是，那样做就没什么意义了……难道是炎陵宫在灭门前自己做了假账？那也不对劲啊，自己人干嘛骗自己呢？而且一骗就是五年，风险也太大了吧？那可是备受瞩目的破空果，人人都盯着呢，这个假设也不太成立……所以，聚陵门和炎陵宫都不像是减产一事的主谋！对了师伯，会不会是修裁盟的人搞的鬼啊？”
“你说他们啊？”闻言，姜农摇头笑道：
“呵呵，虽然修裁盟的老家伙们是各怀鬼胎，无时无刻不再盘算着为自己门派争取利益。但也正因如此，他们想要造假的难度极大，因为人人都在相互监督。他们你不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