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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短，她将尘泽带入海底的时间也就越短。
一想到能跟尘泽在海底生活，她就很开心。
左斯居高临下的俯视身下的少女，那张扬的容貌远不及那双澄澈发亮的眼瞳吸引人的多，银白色的卷发挡住了胸前的一切春光，千娇百媚，身姿曼妙。
他知道这鲛人是所有鲛人里最出色的，尤物般勾人采摘。
他道：“好。”
……
那一晚，水池里并未传来嘶声裂肺的惨叫声，除了拍打水面的声音，静得出奇。
左斯走往住处的脚步停在水池边，府邸上下都通过气，这片水池不准任何人靠近，他走到隔断帘前，看着水池里的鲛人。
少女趴俯在白玉砌成的水池边上，身下的鱼尾闪烁着微光，她忍着疼痛，嘴里喃喃着什么。
左斯收回目光，眉头轻蹙，转身离去。
左斯是不会爱上鲛人的，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波塞冬的力量。
她只会是他的棋子，别无其他。
而水池这边，离得近能听到沧鱼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名字。
“尘泽……尘泽……”
……
天色刚亮，水池边终于传来第一道声音。
“啊……”
沧鱼手撑着水池边缘起来，那条比底下白玉都要白皙的长腿在光线下泛着光泽，纤细匀称。
没多久，左斯只穿了连里衣就匆匆的跑过来，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嘴角抿成一条线，语气下沉，“你叫什么？”
沧鱼看着他，指着双腿，“我有腿了。”
左斯揉了揉酸胀的眼窝，敛下郁气，从旁侧的木架上抓起一件衣服丢到她的身上，“穿上衣服。”
她身体不着一物，肩侧及大腿一侧都布满深蓝色的鱼鳞，银白色的长发染黑，垂至胸前与身后，美的不可方物。
沧鱼抓着衣服，疑惑的提起看了看，“衣服是什么？”
左斯：“……”
……
一个月里，寒王府邸出了件大事，寒王身边跟着一个绝色的女子，打破了众多谣传。
说什么寒王是断袖啊，十年来不纳妾不娶妻，就连送给他的美人都阻挡在门外。
如今这么一女子出现，只道寒王是看不上其他美人呢。
而坐在书房处理事务的寒王左斯正听着下属的话。
“明天就是皇太后大寿，王爷。”
左斯没太在意的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他翻开卷轴，上面出现的字赫然是凡人的文字，上面第一行写得便是人鱼者极美。
美？他记得那一缸的人鱼容貌还没有一个鲛人美，难道是出了错？
绝大部分人鱼都被他收入地下室里，只剩下那条最丑的人鱼并没有掠来，这几个月都试了，没一条有用。
难道真是那条最丑的？
他记得那条最丑的人鱼被……十二皇子拍去了。
在这皇宫里，他不知为何进不了那尘泽的府邸，也伤害不了他。
鲛人虽然在陆地上能力大幅度减少，但对上人类还是略胜一筹的。
如果真是那条最丑的人鱼，那他要过来还是挺麻烦的。
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
……
游在水池里的沧鱼听到门口传来的走路声，立马跳出水里，抓起一条长锦遮住了鱼尾。
来人是左斯，他瞥了一眼坐在水池边的鲛人，道：“这一个月你也知道这凡人是如何生活的。”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今夜你同我去个地方。”
沧鱼眼睛一亮，“去哪？”
“再说。”
夜色沉寂，如轻纱般笼罩在整片星空。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车外熙熙攘攘。
左斯看着对面坐得一点也老实的鲛人，头疼不已，“你想死就再动一下！”
沧鱼放下掀窗帘的手，问他：“这里太吵了，我还是喜欢暗海。”
暗海又黑又孤寂，鲛人除了捕食就是休眠，日复一日，并不无聊。
左斯闭目沉思，并未理她。
马车行驶到皇宫里，围筑高墙之上洒落着朦胧的月辉，冷肃威严的皇城被黑夜笼罩。
下了马车跟随着左斯来到宴席上，此次太后大寿，大臣亲王均携礼祝寿。
宴席坐落众人，主席上坐着太后和皇上及一众妃子。
左斯是王爷坐在离主席不远之下，沧鱼挨着他坐在旁边。
沧鱼一眼就看到对面坐着的尘泽，他们隔了一个台子，不远不近，她还是看到了他。
以及他旁边的洛素。
洛素头上顶着笠帽，看不清模样，正偷偷摸摸的抓着面前的点心吃。
一如既往的傻。
尘泽怕她噎到，倒了杯茶到她面前，宠溺温柔的目光都是沧鱼没见过的。
这场宴会进行了很久，最后左斯领着她去花园散步。
左斯对她说，“等会尘泽出来的时候，我会引开他，你把他旁边的人鱼带到后花园那里，有人会接应你们。”
“这瓶药能让你的脸变成任何人的样子，你变成那条人鱼的样子，跟着尘泽。”
“不要被认出来。”
沧鱼握着药瓶，使劲的点头。
左斯没注意到她脸色不对，起身离开。
尘泽果真被左斯引去散步了，但洛素旁边站落着几个侍卫，保护她的。
沧鱼大步走过去，就被那两个侍卫拦住。
“你是何人？”侍卫当看到沧鱼的脸时，痴迷的停下动作。
洛素认出了她，激动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道：“阿鱼！你是来救我的吗？”
沧鱼扫了一眼那几个侍卫，趁他们被魅惑住，拉着洛素的手往无人昏暗的后花园里走。
“阿鱼？”
沧鱼在她脸上看了很久，想到在宴席上尘泽对她的那宠溺温柔的笑容，她的手弹出尖刺，考虑着要不要往她背上一插。
这条小人鱼必死无疑。
洛素还是没察觉到危险，拉着沧鱼的手，叹气：“那个带我走的尘泽是十年前在海面上的人类。”
“我觉得他脑袋病了，不让我回海洋找阿姬，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是我把他从海底救出来的，我根本没救过他啊，简直有病是不是？”
沧鱼：“………”
洛素又继续说，“好想阿姬啊，真的，我都好久没见过阿姬了，想一想，有五个月零三天了，阿鱼，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