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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抓老娘干什么？！”女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扭头，对她笑了一声，道：“你叫张翠兰是吧？”
女人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闪烁，道：“我不认识你，我……我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绑架知道吗？”
“认识杨天吧？”
听了我的话，张翠兰楞了一下，道：“杨天？我不认识，你们抓错人了，快放我回去！”
我盯着她的神色，见她不像说谎，想了一下，又道：“那李大力呢？”
听到“李大力”的名字，张翠兰才真的有些慌了，下意识的道：“我跟他没关系，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
龚九笑了一声，道：“不打自招了是吧？张翠兰，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来找李大力的，你跟他在一起这些年，都知道些什么，老老实实的说了，我保证，不会伤你一根汗毛。”
我又补充了一句，道：“你如果配合的话，我们不但不伤你，而且，还会给你一笔客观的报酬。”
张翠兰咽了口唾沫，仍旧固执的道：“我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是吗？那就别怪兄弟不客气了！”龚九说了一句，请示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用一些手段。
龚九伸手就掏出了枪，身子一探，捏着张翠兰的嘴，就把黑乎乎的枪管塞进了她嘴里。
“呜呜……”张翠兰一下子吓得脸都白了。她拼命挣扎，但是手被左右两个兄弟紧紧的抓着，根本就动不了。
龚九冷冷的道：“你尽可以猜我们的身份，不介意告诉你，在这荒郊野外，寒天黑地的，我们杀了你，随便往悬崖下边一扔，保证等你化成白骨了，都不一定能被人发现……”
说着，龚九笑了一声，揶揄的道：“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没有关系，凭我们的身份，别说杀你一个，就算杀十个，也保管没人能找到我们头上，你信吗？”
张翠兰惊恐的点了点头。
龚九又揶揄的道：“现在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翠兰含着枪管，拼命的点头。
龚九这才冷笑一声，把枪拿了出来。
张翠兰被噎的不轻，剧烈的喘息了几口，道：“我看出来了，你们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是很有背景的亡命之徒……我只有一个问题，我配合你们，能给我多少钱？”
我忍不住笑了。这女人也是个出来混的啊，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忘提前。
我想了一下，道：“你的发廊，一年能赚多少钱？”
张翠兰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鼓了鼓劲，道：“一年怎么说，也得有五六……不，也得有八万吧！”
我知道，她是报的虚高了。就凭她那个小发廊，一年顶多三万块钱撑死了。或许，她的报价里，包括一些出卖皮肉的钱。
“我给你五十万。”
“当真？”张翠兰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
龚九没好气的道：“你看我们老板像缺钱的人吗？”
张翠兰沉默了一下，这才咬了咬牙，道：“我跟李大力认识也就两年多时间，他这个人很奇怪，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喝了酒，就凶狠的像个狼崽子一样。有一次，我趁他喝了酒，管他要钱，他不给，我就说了几句狠话。”
“谁知道这个孙子竟然说什么，让我不要小瞧了他，他是杀过人的人……”
“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他是酒后胡说。直到一个月之后，他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打给山东的老家，收款人是他老母亲，还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打电话给他老母亲，告诉他这钱怎么取出来，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他老母亲，是他打的钱……只说是社会救助资金。”
“我留了个心眼，后来趁着他不在，又打了一次那个电话，听到他老母亲叫天儿，我当时就怀疑，他的名字是假冒的……”
“我很奇怪，他明明叫什么天，却为什么改名叫李大力……想起那天他酒后说的话，我这才判断，他可能真的是杀了人了……按照你们说的，他的名字就是叫杨天吧。”
说道这里，张翠兰看着我，道：“你们要问的，是这件事吗？如果不是，那我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跟李大力也不过是皮肉关系，其他的真的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道：“等一会李大力如果抵赖，你可以当面作证吗？”
张翠兰咬了咬牙，最终狠狠的道：“杀人偿命，他既然做下了这种事，我为什么不敢指认？只是……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还有，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
“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钱不会少了你的。”
说着，我的电话就响了。是雷子打来的。
他和孬哥，还有另外两个兄弟，是在另外一辆车上。方才出手负责抓捕的，也是他们两个。
“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车子，低声问道。
“哥，这家伙嘴咬的很死，什么也不说……另外，他说他有低血糖，还有心脏病，经不起这么折腾，他现在感觉心慌气短，还有些头晕，让我们尽快送他去医院……”
我冷笑了一声，问张翠兰：“李大力有低血糖和心脏病，你知道吗？”
张翠兰点了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他还不止一次托我买过药……”
我对雷子道：“你们的车超过去，先去拉萨……不要去医院，通知咱们分公司的人，找一个熟悉可靠的私人医生，去仓库。注意，做事要隐秘。”
“是！”
雷子答应一声，后面汽车的发动机轰鸣，他们的车子超了过去，率先往拉萨驶去。
“老板，那家伙一定是在装。”龚九咬牙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既然落到我手里，就别想那么容易脱身了。”
说着，我看到车窗外面的黑夜，想起秦雪璐在刚得知自己父母惨死的那几年，她的生命中，也一定像这无边的黑夜一样吧？
我的声音，变得阴冷。
“没有人，可以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不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