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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就这身吧……结账。”我满意的说道。
售货员算了一下，道：“您好先生，一共是一万一千八，请问您刷卡还是现金？”
王龙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听了之后，急忙道：“太贵了，老大，咱不买了成吗？”
我把银行卡递给售货员，淡淡的道：“你小子别嘚瑟，现在花在你身上的每一分钱，以后你都得给我加倍的挣回来。我这叫投资，懂吗？”
王龙咧嘴笑了笑，道：“现在的资本家都变相剥削我们勤苦劳工了……”虽然这样说，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感动的。
售货员小姐一边刷卡，一边笑着对王龙说道：“您这一身才一万多，说起来，还没有您老板的一条腰带贵呢……”她瞟了我一眼，有些羡慕的道：“这位先生身上的衬衣、腰带、皮鞋，每一样只怕都要在五千以上……先生真是有品位！”
说完，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道：“先生的气质内敛中透着张扬，跟爱马仕低奢的调性也很配。”
王龙楞了一下，道：“低奢是什么意思？”
售货员莞尔笑道：“就是低调的奢华。”
王龙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酸溜溜的道：“老板，怪不得秦总监不给你钱花，你这……也太浪费了吧！”他刚刚还沉浸在名牌加身的荣誉中，忽然听到他这一身加起来，还没有我一条腰带贵……
我也有些意外。其实我的穿着很简单，就是上身一件黑色衬衣，略显休闲的裤子，然后一双皮鞋。
裤子是吴月网上买了寄来的，衬衣是宋云买的，皮鞋是有一次逛街的时候，柳玉眉买的。而腰带，则是魏宝珠送我的。我知道这些东西应该都不便宜，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贵。
果然女人的钱好挣啊……
“咳……”我咳嗽一声，淡淡的道：“我买衣服不看什么牌子，主要是舒服就好，嗯，舒服就好。”
王龙朝我挑了个大拇指，那意思，这个逼装的给满分。想说什么，忽然他手机响了。是他派往年会现场的那个卧底，发来的微信视频。
王龙接通之后，只听那个员工低声焦急的道：“王总，张善德上台了，老小子竟然说咱们公司坏话！”
王龙急忙抬头朝我看过来。
我沉着脸，道：“快走！”然后拿着手机，对那个员工道：“你把镜头对准张善德，保持连线，我要看到现场的状态。”
“好的，秦总！”看到我竟然也在，那个员工忍不住有些激动。
镜头对准台上，张善德正在红光满面的演讲。
“说起这个天心商贸的小秦总，其实我也不陌生，今天不瞒大家说，这个小秦总，就是从我门下出去的。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销售生涯，是从我这里开始的。也可以说，我是他的引路人。”
说着，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到现在我也有些悔恨，没有把他带到正路上啊！”
王龙听了，忍不住一个急刹车，怒道：“草他妈的张善德，说什么呢？！”
一向温和的他竟然爆了粗口，可见内心的愤怒。我笑了笑，拿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道：“开你的车，别分神。”
王龙吁了口气，才继续上路。
“这个小秦总——”张善德又开始继续。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老小子一再称呼我为“小秦总”，就是故意贬低我，让大家觉得我特么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毛头小子呗！
只见张善德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道：“别的我就不说了，我今天就列举三件事，大家就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德行了。”说着，喝了口水，声情并茂的道：“他刚来我这里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勤奋，我为了培养他，一路破格提拔，谁知道，我就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下面有人不耐烦的道：“张总，这个小子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别卖关子了。”
“是啊，咱们这么多人，哪个不是久经考验的行业精英，姓秦的那小子如果真的这么不堪，咱们还奈何不了他吗？”
“就是就是……张总，快说吧！”
张善德见下面众人的情绪被他调动，这才满意的道：“我开始也是被他蒙蔽，直到后来我一个县里的几个经销商，一直合作的好好的，却突然联合起来不进货，想要逼我降价。这几个经销商，就是我为了提拔这小子，特意交给他维护的。”
王龙楞了一下，道：“老大，你什么时候维护过县里的经销商啊？”
我大概知道了张善德要说什么，冷笑道：“他在张冠李戴。”
果然，张善德继续道：“几个经销商联合不进货，当时这小子也劝我采用降价策略。我觉得不对劲，派人去调查之后，几个经销商才说了实话，这一切，都是姓秦的小子挑起的。他怂恿经销商联合逼价，他作为内应，逼得我不得不降价之后，他好向几个经销商收取一万块钱的好处费……”
“混账！”台下有人骂了起来。毕竟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这样的员工。
“这样的人，张总开除他一点都不冤！”
“就是。要我说，不仅要开除，还要晓瑜同行，谁都不要用他。”
张善德痛心的道：“但是我心软啊！而且看这小子是个人物，我不想他最终走上邪道。于是我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指望他能改邪归正……”
“后来呢？这小子又犯类似的错误了吗？”
张善德叹道：“类似的错误倒是没有再犯。可是，他却犯了另外一个，比这个错误更令人痛心的错误。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还能翻了天不成吗？”
张善德咬牙道：“这小子仗着长得小白脸又会花言巧语，糟蹋了我公司的一个有夫之妇，害得人家家庭破碎……”
下面响起一片嘘声。人们纷纷议论道：“勾结经销商对付自己的老板，是为不仁不义；糟蹋有夫之妇的女同事，更是色胆包天，道德败坏……这小子，真是坏透了良心，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了啊！”
“就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要是在老子手下，老子剁了他！”
“亏得张总胸怀宽大，这种事情，一直忍到现在才说……张总，后来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