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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的沧澜之战那个时候,容瑾淮并不在人族,亦不在兽族,而是在外出游历,所以对这场两个种族之间的小打小闹并没有多大的关注。
毕竟,这一场战斗,魔阶以上修为的兽人都没有出手,只能算得上是偶尔的小摩擦罢了,并没有人知道,那场战争实则是一个阴谋。
他并不知道她的母亲是凤凰族的哪一位族人,自从青璃死后,他便断了和凤凰族的关系,这么久来,他一次也未踏入过凤凰族的领地,所以也就对凤凰族目前的局势不太清楚。
但他依旧能有所猜测的是,卿卿的母亲在凤凰族的地位一定很高,否则,凤凰族不可能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族人就如此大动干戈,出兵沧澜。
但是,想要卿风琊的命,仅仅有着凤凰族还是不够的,这其中必然有着朱雀国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这么多年过去,昔日的痕迹早已被掩埋,那场大战人族究竟是如何输掉的,已经成了个一个谜。
卿风琊以二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灵阶,委实算得上是人族第一天才,现在想来,一个人类能在这么年轻的岁数就能拥有如此高的修为,一定是他体内那道神秘的血脉之力了。
想到这里,容瑾淮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他仍凝视着山顶处随风飘舞的旗帜,心中开始思索起来,那道血脉就算是他游历完了整个九族,也并没有见到过,那么卿风琊体内的血脉之力,究竟来自哪儿?
可以确定的是,卿卿虽然继承了卿风琊的血脉,但是亦有着凤凰一族的血脉之力,那道神秘的血脉在她的体内所拥有的力量,还不及卿风琊的一半,仅仅一半就能与在凤璃剑加持下的凤凰族血脉抗衡而不被吞噬,这究竟是多么逆天的血脉。
卿风琊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想什么呢你,那么出神。”就在容瑾淮还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一只素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紧接着是红裙少女空灵清澈的声音,那声音带了丝诧异,“我叫你老半天你都没有听见。”
“抱歉。”容瑾淮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卿云歌,墨眸中的异色一闪而过,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在想十五年前那场沧澜之战罢了,以你父亲的能力,那场战争应该不会落败才对。”
“是啊,有我父亲在,怎么可能输。”听到这句话,卿云歌的瞳底渐渐被冷意所占据,吐出的句子也字字带着杀机,“还不是赫连域那个狗皇帝,出卖了我父亲,害了整个卿家!”
她现在一回想起在朱雀皇宫的那一夜,赫连域脸上得意畅快的表情,她就恨不得当场杀了他,好祭奠父亲在天之灵,可是她那个时候还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实力能灭掉整个朱雀皇族,如果仅仅只是杀掉皇帝赫连域一人,并没有什么用,朱雀皇族仍掌管着整个朱雀国,不能因为她一时的杀机而让卿家陷于危难之中。
所以,她才选择来四灵学院修习,并且用丹纹灵丹和兰停云做了交易,她在不断提升实力的时候,爷爷他们也能无恙,等她能颠覆整个朱雀国的时候,她会好好地让赫连一族,血债血还。
“赫连域?”闻言,容瑾淮的眸光微微一凝,“卿将军的死,和他有关?”
“左右你也值得我去信任,那么告诉你也无妨。”卿云歌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她望了一眼郁郁青青的山脉,然后声音淡淡地解释了一下她所得知的真相,说完之后,顿了顿,补充道,“爷爷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敢告诉他。”
“我没想到沧澜之战还有这样的隐秘。”容瑾淮略略思索了一下,“按照赫连域所言,是他出卖了你父亲,才让整个卿家子弟都全军覆没,人族也才惜败兽族,可是,卿卿你想,赫连域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左右一场两族之战么?”
听到这句话,卿云歌悚然一惊,脱口:“你说的不错,沧澜之战明面上是兽族对人族发起的边境战争,而四国为这场战争都派出了人马,赫连域仅仅掌控着朱雀国,以朱雀国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敌得过其他三国联手,就算没有了朱雀国,这场战争也不会败的如此之惨,那么能左右四国的必然不是赫连域,他的背后还有人!”
“不错。”容瑾淮微微颔首,“很显然,那个人,也想要你父亲的命。”
也想要他父亲的命?
听到这几个字,卿云歌的秀眉微微蹙了蹙,据她所知的,她父亲的头号敌人就是赫连域,那么谁还想要她父亲的命?
不,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貌似比赫连域还恨极了他的父亲,那个在四国宴会之后来卿家暗杀她的灰衣人。
虽然不知道当时她的身体里发生了什么变化,才抵挡住了灰衣人的攻击,但不可否认的是,灰衣人的实力很高,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一道分身前来,他的本体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现在有些事情已经能串联在一起了,那日,人皇出现把那个灰衣人从卿家赶跑,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还和那个灰衣人有仇,难不成……灰衣人和人皇会是一辈的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卿云歌缓缓打了一个寒战,人皇的修为她并不知道,但既然能被称为人族的守护者,想来已经达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高度,如果灰衣人真的和人皇是一辈的人,其实力纵然不及人皇,也差不了多少。
拥有如此实力的人,按理说是不会和她父亲又任何交集的,那么她的父亲又是如何得罪了这个灰衣人?
想到这里,卿云歌的眸光微微一动,然后偏头问一旁的容瑾淮:“容世子,你和人皇相识,那么你可知道,除了其余八个种族守护者之外,还有没有与他同辈的人?”
“与君、人皇同辈的人?”闻言,容瑾淮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知道红裙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突兀的问题来,但还是回答道,“四灵学院的院长,和人皇是同一辈的人。”
这她知道啊,要不然明焰殿主也不会说什么,不要再影溶月面前提起人皇这两个字了。
卿云歌抽了抽嘴角,接着问道:“有没有男的?”
“男的?”容瑾淮的眼睛眯了起来,“卿卿不会是喜欢人皇那种老家伙们吧?”
莫名其妙被称为老家伙的君临:“……”
“我在跟你谈正事儿呢,你想到哪里去了?”卿云歌瞪了他一眼,“我只是隐隐地有所猜测,赫连域背后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应该是和人皇一个级别的存在,所以才来问问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将那日她被暗杀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猜的应该没错吧,要不然人皇和那个灰衣人说话的口气怎么如此熟稔。”
“和人皇一个级别的存在,又是男的……”容瑾淮的双眸蓦地沉了下来,半晌,他才道,“我并没有听他说起过。”
“也是。”听到这句话,卿云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在她意料之中,于是点了点头,“毕竟咱们和人皇差的辈分太大了,人家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不会把什么事都给你说。”
闻言,容瑾淮只是微微笑着,像是默认了这一句话,而是话锋一转道:“不错,人皇都已经老了骨头了,我还这么年轻,确实和他谈不到一起去。”
老了骨头又被老友嫌弃的君临:“……”
然而,说完这句戏谑之语后,他的眸光却骤然变得犀利了起来,他没有告诉她真话,他是知道这么一个存在的,只不过,那个人应该在养伤才对,并不应该出现在朱雀国。
不,不对,他的本体是在养伤,可是他的分身却安然无恙,看来,那日去杀卿卿的应该只是一道分身。
因为有着生灵血誓,他随时都能感受到她是否受了危险,而那日他并不适合露面,所以才让君临去了卿家,但他倒是没有料到来暗杀她的居然会是那个人,看来……兽王当时,实在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也怪不得兽王,毕竟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纵然犯了滔天大错,也下不了狠手,只能让其被封印困住罢了。
看来这一次,不仅是暗兽人蠢蠢欲动了,那个人,也在谋划着什么。
“人皇要是听见你在后面这么说他,肯定把你揍一顿。”听到那句话,卿云歌不禁翻了个白眼。
向来害怕被别人揍的君临:“……”
她看了一眼有些毒辣的阳光,然后说道:“走吧,都到中午了,我们也应该早些进去拜祭。”
说完之后,她率先迈开步子,朝着前方走去。
“都听夫、卿卿的话。”容瑾淮顿了顿,才跟在红裙少女身后。
夫?夫什么?
卿云歌抽了抽嘴角,该不会又是想叫她夫人吧,还真的是叫上瘾了,不过称谓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别人想这么叫,她也管不住他的嘴,那就任由他叫吧,左右她也不会少了一层皮。
青阳山的占地面积并不怎么大,只能算得上是一座小山,可这座小山,却让很多人慕名前来。
昔年卿风琊之名,不止闻名整个朱雀国,还名动了混沌大陆的各个角落,卿云歌想,那时候她父亲的威势,大概就如同今日的容瑾淮一般,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今日,依然有人前来拜祭这位人族将军的坟冢之乡,他们走到山下的时候,正巧碰见一些人从里面出来,显然是刚刚行完了祭拜之礼。
看到这一幕,卿云歌微微叹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到眼眶有些酸涩,父亲,你应该没有想到,你死了之后,还有这么多人来看你吧?你手下忠诚的骑士们,替你守护着这片清净的土地,你没有被人遗忘啊父亲。
十五年来,由于卿风琊的威望之大,青阳山恐怕已经成为了沧澜城境域内的一个必去之地,所以山门前的骑士只是静静地守卫在那里,为的就是防止有不法之人前来破坏青阳山的宁静,但对于前来拜祭的人还是很客气的,甚至心中有着暖意,毕竟,在卿风琊故去这么多年后,还有人能记得他,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封伦就像以前一样守在青阳山下,望着人来人往的山门前,双眼之中满是怀念之色。
他是最早跟随卿风琊的一批骑士,也参加了当年的沧澜之战,而如今十五年过去,追随的将军已经深埋地下,他的鬓间也已经生出了华发,这么久过去了,久到他都快要忘掉那个白衣年轻人的风采了。
想到这里,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可惜的是,风琊将军并没有留下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遗愿,只有一个女儿,而他也听过关于将军那个女儿的传言。
这里有往来的朱雀国之人,也就带来了一些传闻,传言说卿家大小姐不仅容貌丑陋而且性格懦弱,胆小怕事,甚至还被朱雀国的太子退了婚,依旧敢怒而不敢言。
听了这些关于卿大小姐的事情,封伦觉得,实在是太替风琊将军感到失望了,想必风琊将军这般举世无双的人中之龙,死后也没有料到自己唯一的后代竟然是这个模样,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会感到十分的寒心罢。
唉,也不知道夫人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十五年来,都没有踏足青云山半步,难道是因为风琊将军故去,夫人也就改嫁了么?
这个想法刚刚从脑海里冒出来,封伦的目光忽然死死地定住了,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眼睛也一下子睁大了,失声:“夫人?!”
卿云歌刚走到山门前,就听见把守山门的骑士像是看见鬼了一样看着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没等她开口,这个骑士就叫了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称呼。
看来她这是被当成她娘亲了,也难怪,她和她娘亲的脸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份凌厉之感,少了一丝柔情。
“不,不对,你不是夫人。”就在卿云歌准备说明她的身份的时候,面前这个骑士盯了她一会儿,忽然又开口了,“我见过夫人,她虽然和你长得很像,可还是有些不同。”
卿云歌心说我当然不是夫人啊,我是夫人的女儿好不好。
“但是你跟夫人长得如此之像,难道你是……”只听下一秒,传来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大小姐?”
“是,我是卿云歌。”卿云歌这才微笑起来,“我来拜祭我的父亲,卿风琊。”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封伦却感觉自己活在梦中,眼前的这个红裙少女居然是风琊将军的女儿?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这个太过绝美的少女,心中只剩下不可置信,连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你,真的是风琊将军的女儿?”
不是说风琊将军的女儿容貌丑陋而且性格懦弱么?那么眼前这一张和夫人极为相似的容颜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是你们将军的女儿。”卿云歌又重复了一遍,“可以让我进去拜祭一下我的父亲吗?”
然而,卿云歌没有料到的是,面前这个骑士听到这句话之后,双眸倏地变得血红起来,整个人都似乎出于一种狂暴的状态中,他仍然死死地盯着她,冷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风琊将军的女儿?”